第 34 章 纠葛 抵达平芜尽处(1 / 1)

狩心游戏 碉堡堡 3404 字 12小时前

('

第34章纠葛抵达平芜尽处()•()

今天刚好是跨年夜。

✠碉堡堡提醒您《狩心游戏》第一时间在[五六#二]更新,记住[(.)]✠()•()

尽管市区不许燃放烟花,但寂静的夜空还是会时不时从头顶传来一声炸响,年轻人成群结队聚集在商业广场大屏下方,手里拿着气球,满怀着对新年的憧憬,只等倒计时最后三秒的时候放飞。

然而这份热闹和温馨落在庄一寒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目,他跌跌撞撞走出酒吧,在路边随便拦了辆车,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昏沉,白色的衬衫因为刚才那场打架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眼底沾染着几分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戾气,一看就是个狠茬。

司机见状不由得绷紧了神经,他从后视镜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暗骂自己怎么接了个醉鬼,但也不好叫人下车,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去哪儿?”

庄一寒从上车后就瘫倒在后座一动不动,他闭目仰头,看不清神情,车厢昏暗的光影将身形吞噬大半,仿佛在思考什么。

“……”

“哎,你这个人,我问你去哪儿,听不见啊?!不去就下车!”

就在司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神经病,解开安全带准备把他撵下去的时候,车后座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去c大。”

庄一寒在黑暗中睁开眼,定定看向司机,漆黑的眼底透着说不出的阴鸷寒意,一字一顿重复道:

“我说,去c大。”

嗖——!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而过,将路边最后一点积雪碾压殆尽。

距离放寒假还有一段时间,但许多学生为了抢过年回家的车票已经提前请假收拾行李了,陈恕所在的寝室从昨天起就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他和段成材了,而于晦今天也要赶回家和亲戚吃年饭。

“陈恕,你过年真不回家啊?”

于晦收拾完东西从上铺爬下来,顺手扯了张凳子坐着穿鞋。一双崭新的限量版球鞋,白得晃眼,身上的羽绒服和裤子也是新潮漂亮,青春的脸庞上不见半分阴霾,一看就是在宠爱中长大的。

陈恕原本在用电脑看股票,闻言抽空嗯了一声:“没买票,就不回了。”

于晦热情邀请道:“那你去我家吃年夜饭得了,我爸妈老念叨你呢,寝室都走空了,你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他选择性忽略了透明人一般的段成材。

陈恕:“不了,我刚好学一下明年的课程,一个人安静。”

于晦只好道:“得,那您就一个人在寝室待着吧,回头无聊了记得打电话找我玩儿。”

他家在本地,离学校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纯粹就是不想在寝室待,语罢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寝室门砰一声关上,空气彻底陷入了寂静,只能听见阳台外面偶尔响起的烟花声。

段成材躺在床上,帘子拉着,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这段时间一句话也不和别人说,只是闷头学习看书,身上泛着一种腐烂灰败的死气。

陈恕看了紧闭的床帘一眼,然后

()•()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

他们很少有人能在正当好的年纪明白这个道理,往往都是在某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被天空陡然落下的一滴雨水惊得回过神来,感受到了多年前那一片如影随形的潮湿。

陈恕眼见于晦驱车离开,动了动有些僵麻的双腿,正准备回到学校,然而他视线不经意一瞥,却发现路边长椅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脚步就此顿住。

过年时的学校并不能和商业街区比,入夜之后街上已经冷冷清清没什么行人了,偶尔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尽管如此,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衫坐在长椅上的庄一寒还是显得格外突兀。

他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浑身都透着冰凉的气息,从前的优雅从容一去不返,只剩颓废和不修边幅,此刻酒意上头,意识越来越昏沉,身形渐渐歪倒在长椅上,竟是蜷缩着睡着了,外套也不知去向。

陈恕在远处静静看着,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天边忽然飘下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他这才有所动作,迈开步子走向了长椅。

陈恕弯腰,伸手拍了拍庄一寒的脸颊:“醒醒。”

庄一寒皱了皱眉,却没睁开眼,而是含糊嘟囔了几句醉话。

陈恕见状直起腰身,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或许有些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下来给于晦送行李,但不下来问题好像更大,万一庄一寒冻死了都没人发现。

他皱眉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对方,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到了马路边拦车,不知是不是陈恕身上的气息太熟悉,庄一寒也没挣扎,反而乖乖往他怀里缩了缩。

也算他们运气好,没过多久路边就来了一辆出租。

陈恕打开车门,弯腰把庄一寒抱进后座安置好,自己也坐了进去,这才关上车门对司机道:“菁城名邸,谢谢。”

附近不远就是庄一寒当初买给他的那套房子,陈恕一时间也想不出比那里更好的去处了,他无声闭目,双手抱臂靠在车窗上养神,只觉得这个跨年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过的那么平静。

车里开着暖气,庄一寒很快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眉头紧皱,挣扎着想把外套脱下来,却被陈恕重新按了回去,声音低沉道:“穿上。”

“热……放开、放开我……”

庄一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冻傻了,明明浑身冰凉,还在一个劲喊热,他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烦躁看向那个不许自己脱外套的人,然而当看清对方浸在黑暗中的侧脸时,神情却不由得一怔。

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清醒得不合时宜。

陈恕似有所觉偏过头,和他静静对视,神色淡然。

“……”

庄一寒脸色难看,倏地坐起了身,他胡乱扯掉身上的外套,强忍着晕眩对司机道:“停车!”

陈恕冷静开口:“不用停,继续开。”

庄一寒狠狠瞪向他:“我说停就停!”

陈恕反问:“你醉成这样想去哪儿?”

庄一寒胸膛起伏不定,红着眼睛道:“不用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

陈恕才会离开。()•(o)

痛苦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在每个辗转难眠的深夜反复施压,几欲将他压垮。

◘本作者碉堡堡提醒您最全的《狩心游戏》尽在[五六。二],域名[(.)]◘()•()

殊不知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爱错了人,

第一个是错的,第二个也是错的……

庄一寒最后无力松开陈恕的衣领,身形缓缓下滑,把脸埋进臂弯,他额头青筋浮起,却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压抑而又破碎,在深夜无人的大街上丢掉了自己最后一点自尊。

陈恕站在不远处,见状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攥紧,力道大得指尖都陷入了皮肉,心里像是忽然多了一个洞,风一吹遍体生寒。

他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弯下腰,把庄一寒扔掉的那些东西挨个捡了回来,然后走到对方面前,微微用了些力攥住庄一寒的肩膀,低声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语气陡然缓和下来,温柔得让人想哭。

陈恕说完把外套披在庄一寒身上,直接把对方从地上抱了起来,朝着车子停靠的地方大步走去,这次他们谁都没有再吵架了,车内只有暖气运转,发出轻微的声响。

司机在前面开车,视线总是控制不住飘向后视镜,暗中打量后座的两个男人,只见其中一个安安静静,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另外一个则蜷缩着倒在座椅间,像是在哭。

陈恕察觉到司机的视线,抬眼睨向他,声音虽然淡淡的,却莫名让人心里一突:

“看路。”

司机被逮了个正着,闻言尴尬坐直身形,终于没有再眼神乱飞,后半程老老实实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陈恕付完钱下车,直接抱着庄一寒坐电梯上了楼,房间的门锁密码都还没改,地板干净锃亮,看的出来有阿姨经常打扫卫生。

还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只是彼此的关系已经天翻地覆。

以前庄一寒下了班就会去接陈恕放学,吃饭也好,逛超市也好,总之黏在一起就行,天黑了才回到爱巢,两个人从进门开始就一路抱着吻到客厅,然后跌倒在主卧的大床上缠绵,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哪怕并没有做到最后,也让人十分满足。

庄一寒每每想起那段时光,心都软成了一片。

可感情是比月亮还要瞬息万变的东西,现在的陈恕眼角眉梢都是疏离冷淡,再也窥不见从前的半分柔情。

庄一寒眼见陈恕俯身把自己安置在床上就要离开,控制不住冒出一股心酸,他忽然搂住对方的脖颈狠狠吻了过去,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

说是吻,其实也不恰当,更像是发泄似地咬,力道凶狠,不多时就见了血腥味。

陈恕条件反射皱眉,想要把人推开,然而庄一寒此时力气大得惊人,推了两下硬是没推动,他用双手牢牢钳制住陈恕的脸颊,一边吻,一边病态般反复念着他的名字;

“陈恕……陈恕……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把你当小情人看待……也不该不让你亲我……不

()•()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 '')('

用指腹抹去庄一寒眼角的泪水,只觉得对方哭得双眼通红的样子比平常更惹人怜爱,但哭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

“庄一寒,下次不要去找我了,我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么巧遇见你……()•()”

庄一寒起初被陈恕温柔的举动弄得一阵晃神,还以为对方打算回心转意了,然而那股子欣喜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又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瞬间打散,整颗心如坠深渊,凉到了骨子里。

庄一寒目不转睛盯着陈恕,脸颊肌肉因为愤怒到极致不受控制抖动了一瞬,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他终于缓缓松开陈恕的衣领,却是忽然把人狠狠甩到了床上。

“砰!▉()_[(.)]▉()•(o)”

因为力道过大,庄一寒自己也跌了出去,他们一个人砸在床头桌上,一个人摔在了床尾,半天都没爬起来。

庄一寒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起身,然而彻底没了力气,他低低喘了口气,一缕发丝悄然滑落至眼前,脸色苍白,双目猩红,低不可闻重复着陈恕说过的话:

“好好的?”

“好好的?”

庄一寒念着念着,忽然低声发笑,他用手捂着脸,颤抖的笑声从指缝溢出,分明有泪水顺着掉落,心想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还能算是好好的吗?他把自己一脚踹开,然后又说希望自己好好的?!

庄一寒缓缓抬头看向陈恕,那双通红的眼睛满是泪意和阴鸷,还有一丝不可名状的痛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字:

“走。”

陈恕没动:“庄一寒……”

庄一寒猛地将床头柜上的摆件扫到了地上:“我让你走听不见吗?!!!”

他说完这句话,卧室瞬间陷入了死寂,夜晚的风雪声被隔音窗牢牢阻挡在外,空气一度静得让人有些晕眩耳鸣。

陈恕站在原地,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庄一寒见状冷冷扯动嘴角,低笑出声:“你不是想走吗,为什么还不走?”

难道一定要逼着自己把他捆起来、关起来吗?

庄一寒觉得自己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可他同时又清楚,有些事一旦做出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在强行压抑自己心中的那头野兽,不想让它跑出来噬人。

“哗——”

真丝被子悄然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庄一寒翻身坐起,缓缓爬到床边,然后用半跪着的姿势伸手捧住陈恕的脸,迫使对方弯腰靠近自己,他明明在低声发笑,通红的眼眶却掉下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吐出了两个字:

“走吧……”

他说,

“陈恕,我放过你了……”

第35章两清据说那里烈阳高照\\x\\h\\w\\x\\6\\c\\o\\m(x/h/w/x/6/点看)!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