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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他爱上你了,陈恕那江底埋着的都是不……
之后的几天,陈恕一直躺在医院病房养伤,庄一寒则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照顾,期间蒋晰找借口来探望过几次,不过庄一寒连门都没开,直接让薛邈他们挡回去了,就连订了航班回a市的事也没和对方说。
“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我让人订了下午三点的航班回a市,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庄一寒把电脑和数据线那些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下午就出发去机场,一回头却发现陈恕正望着输液管独自出神,担心他哪里不舒服,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陈恕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事,不过下午我们回a市的时候不用和蒋总打声招呼吗?”
在外人眼里,陈恕根本“不知道”蒋晰和庄一寒的那段往事,而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是喜欢提起蒋晰,然后饶有兴趣观察着身边人因为这个名字出现的那一瞬间尴尬和微妙。
不过很可惜,庄一寒现在没什么反应了,他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橙子,动作生疏地用小刀切开,眉眼漫不经心垂下,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淡漠:“不用,只是生意场上的关系,没必要什么私事都和他打招呼,这边气候太热了,不利于你伤口恢复,我们早点回去。”
语罢递了一瓣橙子过来:“尝尝。”
陈恕没接:“你吃吧。”
庄一寒尝了一口,又递了一瓣到陈恕嘴边:“挺甜的,试试。”
陈恕笑了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庄一寒挑眉:“什么?”
陈恕:“我一吃橙子就牙疼。”
庄一寒动作一顿:“……”
陈恕当然没和他说过,又或者说,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后,都是陈恕单方面了解庄一寒,庄一寒从没有主动去了解过陈恕,他享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就像一个被溺爱过头的孩子。
庄一寒意识到自己对陈恕的忽略,慢半拍把橙子放回桌上,略有些无措的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现在就让人去买。”
陈恕不语,从床头桌上抽了张湿纸巾递给庄一寒:“擦擦手。”
他眼见庄一寒把手擦干净了,这才拿起桌上剥好的那瓣橙子,面不改色尝了尝:“不用买别的了,橙子挺好的。”
庄一寒见状下意识想阻拦,结果慢了半拍:“你不是牙疼吗,还吃橙子做什么?”
陈恕重新躺回床上,歪着头饶有兴趣看他,姿态懒散,眼底忽然漾出一种让人气急败坏的笑意:“骗你的。”
他就是单纯不喜欢吃而已,牙疼都是借口,不过做人活到他这个地步,也就无所谓什么喜欢,无所谓什么讨厌,就像小时候苦口难咽的药,长大了都能面不改色喝下去。
庄一寒闻言心里先是一松,随即对陈恕这种吊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行为有些恼:“下次不许这么骗我了。”
他皱眉,又重复强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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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吐出四个字:
“后会有期。”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蒋晰清楚看见了陈恕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没有挑衅,也没有得意,而是一种让人看不透彻的意味深长,仿佛在这场博弈中自己早已是注定的输家。
蒋晰瞳孔收缩,指尖一紧。
陈恕为什么要那么看着自己?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原本已经完全攻略下庄一寒了,可是自从陈恕出现,状况就越来越多,难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是寄生者?
这个念头让蒋晰一度有些心惊肉跳。
恰好在这个时候,助理打电话过来询问什么时候订回返程的机票,蒋晰狠狠看向屏幕,忽然毫无预兆把手机愤怒砸在了地上。
“砰——!”
质量良好的手机在半空中弹起又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然而机身依旧良好,只是手机壳后方的镜面装饰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蒋晰缓缓蹲下身,却从支离破碎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阴沉的面容,指尖不可置信抚上眼角。他原本才三十岁许的年纪,正值身强力壮,然而眼尾却不知何时出现了缕缕细纹,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两三岁不止——
他已经无法从庄一寒身上获得痛苦了,并且正以常人十倍的速度开始飞快衰老。
夜幕降临,乌云遮蔽,道路两旁掉光的树叶无声彰显着冬季的来临,冷风一吹,街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飞快朝着家里赶去。
飞机有些晚点,等抵达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后了,因为路线不一样,大家在出站口就各回各家,只有庄一凡拦了辆车往酒吧驶去,赶着参加狐朋狗友给他办的接风paty。
庄一寒没让秘书接机,而是让人提前把他的车开到机场出站口外面停着,然后亲自开车和陈恕一起回了市内。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旅途太过惊心动魄,又或者庄一寒心底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和陈恕独处一车的时候竟有些莫名的紧张,总是控制不住看向对方。
陈恕原本在玩手机,察觉到庄一寒打量的目光后,按熄屏幕看了过去:“怎么了?”
庄一寒一怔,下意识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盯着前方的路况,指尖轻敲方向盘,过了片刻才迟疑开口:“今天挺晚的了,要不回我家住一晚吧?”
庄一寒不知道陈恕会不会答应,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但没想到对方只是低头用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就同意了:“嗯,那就在你家住一晚吧。”
旅途奔波,陈恕也懒得来回折腾了,毕竟他的住处又不像庄一寒那样请了保洁,两个星期没回去估计灰尘都有三尺厚了。
庄一寒闻言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听陈恕道:“拐角那边的客房挺安静的,我睡那儿吧。”
睡那儿吧。
那儿吧。
吧。
庄一寒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牙关一紧,差点咬碎牙齿,心想陈恕平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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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不发捏住庄一寒的下巴()•(o),微微用力迫使对方抬头看向自己∟[(.)]∟()•(o),他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想让我上你?”
这句话他以前也问过,在庄一寒喝醉的那个夜晚,对方哪怕神志不清也被这句轻佻下流的话气得不轻,狠狠咬了他一口。
陈恕不知是不是想故意激怒庄一寒,居然又问了一遍,他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熟悉的冷意和愤怒,然而对方闻言只是条件反射攥紧拳头,最后又脸色难看地缓缓松开,忍下了这一份难堪。
庄一寒冷笑反问:“我躺上来就代表想和你上床?”
陈恕很好说话:“不是就下去。”
庄一寒却倔强吐出了两个字:“我不!”
庄一寒语罢在黑暗中狠狠低头,牙关紧咬,嘴里不知不觉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连带着眼眶也有些发酸,为陈恕忽冷忽热的态度感到委屈,这个人对自己好的时候连命都不要,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说这种话来羞辱自己。
自己喜欢他,想和他一起,是什么很不知廉耻的事吗?是什么该天打雷劈的事吗?
酸涩的情绪是会感染人的,陈恕见庄一寒不肯抬头,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上辈子这个人什么狠心绝情的话都往他身上丢,在心头扎了几百几千个窟窿,这辈子自己不过让他下个床,就委屈的得眼睛通红眼泪直掉。
有钱人了不起么?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
但庄一寒这三个字在上辈子的陈恕心里又好像确实是了不起的……
“哭什么?”
良久,陈恕终于开口,在黑夜中不知夹杂着几许叹息,今时今日被他哄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对方日后痛苦的来源,伸手摸了摸庄一寒微凉的脸颊,语气低沉温和:“我逗你玩的,想留在这里睡就睡吧。”
庄一寒以前肯定没这么好哄,起码不会被气得都掉眼泪了,就被陈恕轻飘飘一句话哄好,但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没道理,他闻言在黑暗中抬头看向陈恕,眼眶红红的,声音沉闷:“那你不能再说那种话气我。”
他不喜欢听,就好像陈恕只把他当个玩意儿。
陈恕笑了笑,做出保证:“好,我下次不说了。”
庄一寒闻言这才缓和神色,竭力忽略自己心中的不安,在被子里紧紧抱住陈恕,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看到了陈恕在船上时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一条黑蛇不知何时缠住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细长蜿蜒的身躯绳子般垂下,头颅不偏不倚就在陈恕头顶上方,它轻轻吞吐着信子,明明没有属于人类的五官,却偏偏让人感觉在笑:
【陈恕,】
这条黑蛇提醒道,
【他爱上你了。】
像是一场荒诞的游戏,终于到了该落下帷幕的时候。
第29章将离你听\\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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