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李容玥,你!”沈念回过神来,面上果真有了别的神情。怒火中夹杂着不敢置信,且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青年向来苍白的脸上竟添了几丝红晕。李容玥见他气成这样,不免有些后悔。她好像太着急了些,他身子本就弱,若气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是她。但听见他那咬牙切齿,怒火冲天的‘李容玥’,她又觉得还挺不错。若按照以往的方法,她这辈子可能都听不到这三个字。“沈大人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李容玥抬手指了指猫儿,“是我唐突沈大人了,这猫儿就当是给沈大人赔罪了。”李容玥说罢,不敢再去看沈念的脸色,折过身便急匆匆离去。亲也亲了,猫儿也送出去了,再不跑更待何时。公主走的洒脱,独留沈念在原地火冒三丈。他大约就那么站了半刻钟,才怒目瞪向猫儿,原本想搞连坐将猫儿骂一顿,可见猫儿乖巧的在他怀中昏昏欲睡,他又将话咽了回去。猫儿比公主可爱太多,他骂不出口。于是,他又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阿简找过来,他才冷哼一声道,“回府!”阿简一愣,“大人不是说在国师府用午饭么?”“咦,这是哪里来的猫儿,好生漂亮。”沈念脚步一滞,突然想起贺若真特意为他从北边请来的厨子...他闭了闭眼,咬牙道,“去看看公主是否回宫。”若她没走,管他哪里来的厨子他都留不得!阿简跟在沈念身边几年,从来没见他如此生气过,但却又不敢多问,只赶紧应了声是。李容玥干了这样的大事哪里还敢留着。沈念得知人走了后才留在国师府用了午饭,只是用饭时看李凤璟的眼里带着未消的怒火。李凤璟很是莫名其妙。他不记得他何时招惹他了啊。于是,在沈念的冷刀子再次朝他飞来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我可是得罪过沈大人?”贺若真对此也感到很是稀奇。什么事能将沈念气成这样?但阿凤晌午一直在同她在一处,便是有这个本事,也没时间去惹他。不是阿凤,那就只有...那位公主了。果然,只见沈念冷冰冰哼了声,随后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丘之貉!”李凤璟,“....”“什么玩意儿就一丘之貉?”贺若真眼神古怪的盯着沈念的背影。那位公主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李凤璟此时也琢磨出几分意思了,狐疑的看向贺若真,“师父,该不是皇妹惹了他?”不知怎的,贺若真突然又想起悬崖边那一幕,她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起身离开。“他说的不错。”李凤璟,“...啊?”什么叫他说的不错。李凤璟无辜的眨眨眼。他最近分明很乖的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作者有话说:第43章“师父。”贺若真才给冰骨浇完水,少年清朗的声音便传来。“师父,我就猜你在这儿。”李凤璟三步并作两步跑向贺若真,笑着道。贺若真本是随意望了眼,目光却在他身上驻留。今日小殿下的装扮与以往大有不同,红黑相间的锦袍,腰封上镶着一颗明珠,宽大的袖边还有金丝绣,乌黑的长发一半在后脑勺用一根簪子固定,一半随意的垂下,行走间微微起伏。少了几分朝气,多了些矜贵。扑面而来的男子气势让贺若真羽睫轻颤。是了,很快就是他的成人礼,再也不是当初莽撞的少年。“师父,我今日装扮好看吗?”李凤璟壮似随意的走到贺若真跟前,微微弯腰轻声道。随着他的动作有几缕发丝垂下,随风拂过贺若真的手腕,宽大的衣袍仿佛能将面前纤瘦的人完全笼罩住,远远望去,二人好似亲密无间。独属于他的清香将她紧紧包裹,令她有些窒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贺若真此时尚还不觉,这种情绪叫做紧张。她只觉得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让她很是无措,这也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有了女儿家神态,只是她此刻并不自知。她刻意去忽略这种异样,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掩饰什么,又似是逃避什么。“沈念已在书房,你来此作甚。”贺若真越过李凤璟往长亭小院中走去,她的语气很冷,但从她快的有些匆忙的步伐中不难看出,她此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贺若少主心性极佳,最擅长喜怒不形于色,能叫她这般情绪外露,可见内里已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她在慌乱中尚不自知,却并不代表李凤璟看不出来。他看着那道略显仓惶的背影,无声一笑后,追了上去。“师父等等我。”“师父走这么快作甚。”“沈大人在书房与我有何干系,我的师父又不是沈大人,再说了,沈大人这几日被红豆蛊惑了,哪有空教我。”少年极其聒噪,贺若真便越走越快。红豆便是公主前几日送来的那只猫儿,这几日都留在府中,沈念每日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红豆。公主自从送来猫儿后,已经好几日不见人影。不知情的只以为是公主打算放弃了,而知情者心里都清楚,公主这多半是心虚。“我今日来时见到了皇妹,问她这几日为何不来,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我猜想啊,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李凤璟追上贺若真,也不管她有没有搭理他,自顾自说道。“还有,我记得那只猫儿以前好像不叫红豆,也不知何时改了名。”贺若真听到这里脚步明显放慢了,她当时知道那猫儿的名字时就觉得不对,原来那不是错觉。“以前好像叫什么...圆圆来着。”李凤璟见贺若真对此有兴致,便继续道。贺若真,“.....”她记得红豆是公主次日着人来告知的,还一并送来红豆的所有用具。红豆,相思...贺若真唇角微抽,这位公主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红豆有相思之意,我觉得这名字可能是送来那日才改的,师父觉得呢?”李凤璟别又深意道。贺若真一听便知道他又不会正经了,遂冷哼了声加快步伐。但李凤璟的动作更快,他几个大步拦在了她的面前,极为认真道,“师父,我有东西给你。”“不要。”贺若真想也没想的拒绝,并欲绕过他前行,但不论她往哪边绕,李凤璟都飞快的挪过去,如一根柱子杵在她跟前。贺若真不得不作罢,抬头看向他。李凤璟见她不再逃避,才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对白玉耳坠递向她。“我见师父有耳洞,却从未戴过耳坠,便选了它送给师父。”贺若真只一眼便知这对耳坠不是寻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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