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反倒轻松了,“我们不怕。”
朱婆子脸色变幻不定,怒哼一声站起身,指着李氏,“你给我等着!”
说完摔板凳走了。
盛萱月终于能笑出来,哈哈哈地捶着付霁轩,“去告官?我忍不住了。”
几个孩子也哈哈大笑起来,李氏哼笑一声,“便让她去,我看是能告出个什么来!”
“吃饭吃饭。”
“有她闹了这一出,都有点下饭了。”
盛萱月又笑起来,“奶奶,再来一碗面条!”
朱婆子回到房间,把事情给李家福一说,“他们这算是什么反应?是害怕啊还是不怕啊?”
李家福半躺在炕上吃花生米,闻言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咱们不敢去吧,毕竟这算是家丑,都说家丑不外扬嘛。”
朱婆子嘁了一声抄着袖子,“家丑不外扬,那扬出去的得是多丑了,既然他们以为咱们不能去,咱们就非去不可了。”
李家福拍拍手,“明天咱们这样...”
一家子围在一起叽叽咕咕了半天,然后才睡下。
第二天,朱婆子和李家福领着罗招娣和李兴浩浩荡荡往镇上去,临走的时候还趾高气扬地看了一眼盛家人。
盛萱月一边洗脸一边摇头,准备一会去看好戏。
到了镇上,打听到衙门的位置,朱婆子让罗招娣躺在板车上,还有李兴也在板车上装死,和李家福费劲地推到衙门口。
门口的衙役好奇地看着,面面相觑,这咋回事?这干嘛的?
李家福上前拱手,有模有样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怒气冲冲又十分悲痛的样子,“衙役大哥,救命啊!救救我们吧!”
云别镇人口并不很多,包松管理下也少有争执,衙役们天天都比较清闲。
骤然遇到李家福这样上来就哭惨的冤屈甚是少见。
“这,有话好说,不必跪下,你们到底有什么冤屈?”衙役赶紧把人扶起来。
李家福又长叹口气,指着板车,凄凄惨惨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李家福,和妻儿与老母来此投奔亲戚,却不想,被亲戚赶出家门。”
“妻儿更是被无故殴打,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来此讨一个公道。”
衙役一听,“这,那先随我进去,我去禀告大人。”
李家福给朱婆子使了个颜色,然后和衙役一起把罗招娣她们弄进去。
包松一听有案子,换了衣服去见,“出了什么事,可与本大人慢慢说来。”
李家福声泪俱下,说得十分可怜。
“小人家中突遭祸事,想着有姐姐嫁到这里来,想暂时投奔歇个脚,等缓过劲来就在镇上找份营生。”
“但是不曾想,姐姐家里发迹,就看不上我们这等穷人,饭不给吃,我儿饿得太狠,忍不住想吃饭食,被姐姐家的儿子一把推倒。”
“我儿虽看着壮实,但其实内里虚弱,肥胖也是因病导致,这一下头磕在炕上,昏迷不醒。”
“我娘子护儿心切,也被打断了腿。”
“我娘苦苦哀求我姐姐,但是姐姐姐夫一家拒不听闻,还说什么,就算是报官也无所谓。”
“小人实在是没用,让母亲妻儿受此大罪,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找到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
李家福说着,跪下给包松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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