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园点点头，“也是，不过经验我倒是没什么经验，听夫子说轩哥儿念书很好，考秀才一定没问题。”

盛萱月忍不住问：“干爹，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跟我说句准话，付霁轩真的念书很好吗？”

她有点不知道来自现代的想法能不能被这里的考官和理念接受。

齐园肯定地点点头，“当然，非常好，夫子私下里跟我夸过很多次，说他天生是个读书的苗子。”

盛萱月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齐园想问问盛萱月，付霁轩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别的事情，比如，成亲什么的。

但是想到盛萱月的年龄，又咽回去了。

要问，也不是现在。

左右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月儿被付霁轩拐走了。

盛萱月兴高采烈地准备新年，家里的人也被带动得一派喜气洋洋，成天进进出出的脸上都是笑模样。

和村子里愁眉苦脸的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包松虽然是给他们盖了新房，但毕竟包松手里的钱不多，衙门也是个清水衙门，所以是一家就给盖了三间屋。

多了没有。

更别说烧毁的东西，被抢走的钱财和值钱的物件，包松肯定是没钱赔。

所以一家家日子都过得苦，没吃，没喝。

像是和之前的盛家，调了个个儿，反过来了。

之前盛家过得什么日子，他们现在就过得什么日子。

虽然他们比盛家好在会种地，但也不知道真是老天惩罚还是怎么回事，这一季的小麦还是种得不好。

跟盛家的比起来，简直是可怜。

其实不是他们种得不好，而是盛家地里被撒了改造剂的缘故，普通的地自然是怎么也比不上。

只要他们不贪心，好好种，收成也不会少。

但可惜，他们不会这么想。

盛萱月自然管不到这些，穿着新衣服忙来忙去。

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来了，一夜之间，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北方的地界，雪下得又大又厚，夫子放了学生们的假，等到化了雪再去。

三宝和四宝一早就起来了，在院外的雪地里领着黑芝麻和白汤圆扑腾，笑声洒满一地。

鸡鸭鹅缩在圈里，嫌冷，一动不动地抱窝。

波妞翘着尾巴蹲在屋前，小爪爪藏在身下。

盛萱月被吵醒，揉着眼睛裹着被坐起身，炕上烧得热热的，屋子里也暖和，爬到窗子边往外看。

好大的雪！

盛萱月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蹬上鞋子随便穿了小袄就跑出去。

一打开门，冷冽的空气席卷全身，冻得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哇！爽！”

付霁轩正从屋里出来，见状皱眉快步上前把人推回屋里，关上门一把抱起来放到炕上，扯过被子给人裹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盛萱月被裹得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瓮声瓮气地开口，“干嘛？”

“穿好衣服再出去，冻着了我可不管。”付霁轩找了袜子过来，蹲下身给她穿上。

盛萱月忙缩着脚想躲，被付霁轩牢牢攥住，“脚这么凉，就该让你光着脚站在雪地里。”

付霁轩给盛萱月穿好袜子，又摸摸人的手，“快穿衣服。”

“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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