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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仅是生气，我是愤怒！我恨不得给你两脚！”盛萱月咬牙低喝道。

付霁轩难得乖巧地把脸转了一边，“再来一巴掌也可以。”

“你以为我不敢。”盛萱月说着扬手就是一巴掌。

付霁轩被打得歪倒在一边，低咳出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手劲挺大，你不会要把我在这打死吧。”付霁轩嘶了两声。

“呵，不行？一命还一命。”盛萱月恶狠狠道。

付霁轩靠在柜子上，胸膛起伏着，月白的衣襟前落了几滴浅淡的血色，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唇角，“那你还要跟家里人解释。”

“我教你，我会说我想到了家里是谁，要走，你劝家里把我送到驿站，然后把我关在城外的林子里，随便怎么弄我，都不会有人发现了。”

付霁轩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或者你觉得麻烦，就去山上，也可以，只是我可能不能爬多高，如果在外围，尸体很容易被发现，也不好。”

“不然直接用你说的那些毒药，反正我卧病不起，又有你这个小神医在，谁也看不出来。”

“你想怎么选都可以。”

盛萱月就这么看着他，一句一句说着每个足以杀掉他的方法。

末了，眼中带笑地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这么杀了我不解气，也可以把我拉到路上，让马车从我身上压过去。”

“够了！”盛萱月低吼，深吸口气，面色铁青，“我不是你，我没杀过人。”

“我是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

付霁轩咳嗽着笑起来，“好孩子，你不杀我，怎么解气。”

“解气的方法有很多，反正我是不会这么做的。”盛萱月冷着脸，后退几步，“你说你是跟我同一天死的？”

“死的时候有谁知道，你的后妈和哥哥会知道吗。”

付霁轩唔了一声，“能害我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了吧，就算不是，我死的消息也会传过去的，很快他们就会知道。”

盛萱月皱皱眉头，原地踱步，“很快，当天...三个月...”

“你在念叨什么？”付霁轩的心情反而畅快了不少。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刚受过一天一夜折磨外加两个巴掌的人。

“鉴于你诚实地告诉了我，我也有件事要告诉告诉你。”盛萱月停下脚步，冷哼一声。

“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你舒服。”

付霁轩要被她这放狠话的表情逗笑了，强忍住，“嗯，你说。”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昏倒吗，这次，和上次。”盛萱月背着手问。

付霁轩眼神一动，“为什么？”

“我的系统告诉我，因为现代世界有人在破坏，毁坏你的身体，所以你在这里会灵魂动荡不安，昏迷。”盛萱月轻声道。

就算是现在很生气，盛萱月也觉得那些人可恶。

死者为大，竟然能狠心至此，让人死了都不安生。

付霁轩浑身的肌肉一下绷紧了，神情比盛萱月想象得要冷静。

或者说，太过冷静。

“你的系统还说什么了？”付霁轩问。

盛萱月咬咬唇，“它说虽然不会对现在的你造成生命危险，但是多次出现之后，对身体肯定是有影响，比如现在，你只能躺在床上，身体虚弱。”

“我也问了要怎么解决，但是它说没有办法。”

“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这么不愿意放过你，明明你已经死了。”

盛萱月不解道，付霁轩轻轻哼了一声，“嗯，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盛萱月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