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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萱月也吃好了，捧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其实也不怎么饱，不过她晚上可以回家吃，但是林渔晚上说不定就没有饭吃了。

“我去还碗。”盛萱月说着要去拿，林渔却抢先收拾了，“我，我去吧。”

“是范大娘家的汤面，小叔叔知道在哪吗。”盛萱月问。

林渔点点头，抱着碗匆匆出去。

盛萱月打了个哈欠，她有午睡的习惯，吃饱了就想躺下。

林渔来到面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进去，刚才的妇人见到他擦擦手接过来，“吃好啦。”

“嗯，那个，多，多少钱？”林渔声音小到了几乎听不见。

妇人笑笑，“那小丫头已经付过钱了。”

林渔知道，却还执着问：“多少钱？”

妇人把碗放进木桶里，“两碗面十六文钱。”

林渔的心沉了沉，低声道谢之后出了面馆。

十六文，好像不多的样子，但是他现在口袋空空，连一文都没有。

他该怎么还。

回到铺子里，林渔发现盛萱月正坐在椅子里打哈欠，睡意朦胧的样子，“你回家吗？”

“嗯…我去找我干爹去，”盛萱月擦擦眼角的泪，“小叔叔你忙吧。”

林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深呼吸几次才喊住盛萱月，“我会还你钱的。”

“你家里人要是问，你就说来找我。”

他觉得盛萱月是拿了家里的钱出来，不然谁家孩子会随随便便带着银子在身上。

盛萱月站在门口回头，小脸上满是笑，“不用还，不过我来做玩具可没跟家里人说，小叔叔也不要说呀。”

“这是咱俩的秘密，以后小叔叔还得帮我做玩具呢。”

盛萱月说完冲林渔摆摆手，跑出去了。

林渔追了两步，站在门口看着盛萱月小小的身影跑向午后骄阳，融化在那一片金光里。

林渔忽然觉得自己灰败又平凡的人生，也照进了光亮。

盛萱月来到衙门，熟门熟路地去齐园的房间，齐园正在看一些陈年的卷宗，看到她来笑着放下，把人抱在怀里，“怎么样啦。”

“不怎么样，”盛萱月歪头去看齐园，“不过我跟小叔叔一起吃中午饭了，我明天再去找他。”

齐园任她去玩，“你开心就好，不过要是张三全那个家伙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干爹。”

“才不会呢，”盛萱月一甩头发，“我怎么会叫别人欺负了。”

齐园笑着，“你现在回家吗。”

盛萱月摇摇头，打个哈欠眼角沁出泪花，“我困啦。”

齐园忙起身把床上收拾出来，让盛萱月去睡会，“干爹在这陪你。”

盛萱月蹬掉鞋子，脱了外边的小褂钻进被窝，迷迷糊糊地喊齐园，“干爹我要听故事。”

齐园笑着坐在床边，给盛萱月盖好被，声音温柔轻缓，“好，干爹接着给你讲上次的故事。”

盛萱月慢慢睡着，梦里梦见自己赚了好多好多钱，躺在金山上数，醒来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

齐园看得直乐，“梦着什么了？瞧这口水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