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边进来一个骂骂咧咧的矮小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走进来之后端起茶碗咕嘟嘟喝了几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才看到盛萱月,“哪来的小孩,快滚快滚!”
盛萱月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盯住了男人,心里有些不悦。
哪有这样开门做生意的。
那男人却不管,直轰盛萱月,又看到板凳上的肉包子,眼睛一亮,“这哪来的?”
盛萱月没来得及开口,林渔就把纸包拿起来塞进盛萱月怀里把人轻轻推出去,声音低低的,“送包子的,找错人了。”
盛萱月仰头看他,被林渔送到门口。
屋里的男人还在骂什么,林渔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见男人没有注意这边,低声对盛萱月道,“快走吧。”
盛萱月还想把肉包子给他,林渔却不敢接,匆匆回去了。
盛萱月看着他的背影,虽然长得很高,但是却胆小地佝偻着。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盛萱月暗中思索,慢慢走开了,然后又跑去衙门。
门房正瞎聊,看到她来笑了,“师爷还没回呢。”
“我不是来找干爹的,我是来问一个人的。”盛萱月三两步跑过去,“哥哥你知道东街拐角的那个木匠铺,老板是谁吗?”
门房愣了一下,“你问这干什么。”
“难不成有案子啊?”门房又打趣道。
盛萱月嘀咕,“倒是想呢。”
“那个木匠铺啊,你家要是想做东西,可千万别去他家,去北街头上那家,你干爹知道。”门房道。
盛萱月马上问:“为啥啊?是做的不好吗?”
门房撇撇嘴,“做得好不好倒是不好说,但是那老板张三全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时最是爱赌,还爱骂人打人,脾气差又爱占便宜,经常小偷小摸的,他娘子死了,就到处跟那小寡妇风流。”
盛萱月听得直皱眉,“那,那有个叫林渔的学徒是吗?”
门房摇摇头,“那哪里是学徒,是他妻弟。”
“他娘子死了有几年了,林渔又没有别的手艺,性格又内向木讷,就一直被他欺负。”
盛萱月想到刚才林渔的样子,显然是对张三全很怕的。
“那林渔的手艺很好咯?”盛萱月又想到。
门房嗯了一声,“可不是,他铺子里的活都是林渔做的,实话说,他还能有钱赚,全是街坊们看林渔可怜,又冲他手艺好,才偶尔去做个东西。”
“就这,他赚了钱一分不给林渔,还总是磋磨他。”
盛萱月都生气了,“怎么这么可恶啊!”
“你怎么认识的他们啊?”门房又问。
盛萱月回过神,“我刚才在街上玩,正好看到那老板骂人呢,就在旁边看了会热闹。”
门房恍然,又叮嘱她,“张三全那人混账得很,对小孩也能下得去手,你可躲远些。”
“我晓得,那这肉包子给你吃,我先回家啦。”盛萱月笑眯眯道。
门房哪里好收她一个小孩的东西,盛萱月却一溜烟跑远了。
门房笑着摇摇头,跟左右分了。
盛萱月走在街上,忍不住又想到林渔。
或许,她可以在帮着自家的同时也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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