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你欺师灭祖，十恶不赦，害得我修真界横尸遍野生灵涂炭，就是死后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如今又有什么脸面跪在洛师叔的墓前，脏她的轮回路？！”

“……”

纪凌自问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说实话，他真的很难将眼前的这个小胖子，跟日后名震天下的少年战神联系起来。

“纪凌。”

他接着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问道：

“瞧江兄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已经测验完毕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小胖子就焉了耳朵，神情沮丧地坐回地上，鼓着嘴道：“别提别提，一提我就心烦。”

天生灵力等级才三级，被人讥讽嘲笑不说，回去还得被舅舅给狠狠削一顿。光是想想，心里就赌得慌。

由于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个小胖墩的手里吃过几次小亏，所以纪凌干起揭人伤疤的缺德事，也是毫无负担。

他眉梢微挑，笑了笑：“江兄测得等级多少，不妨与我说说。”

江宴欢：“……”

小胖子愤愤然，不高兴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三级！”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闷闷地垂下头，眼眶红红的，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委屈。

“别伤心啊江兄。”纪凌对此倒是丝毫不感到意外，走上前，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生灵力等级的高低并不能决定一切。若是肯刻苦努力，即使天生灵力只有一级，日后也能有所作为。反之，就算天生灵力满级，也难有出息。”

江宴欢抬起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这么深奥的话，不是出自你口吧？”

纪凌：“……”

“出自谁口不重要，听着有道理就行。”纪凌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师尊曾经说过的原话，而且当年对修行之事尚且一知半解的自己，还将它们给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来了。“现在心里舒服了吗？”

江宴欢眨了眨眼，顿时觉得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至少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于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嗯。”

“舒服了就好，但是别把它当真。”纪凌垂眸看着他，不咸不淡道。“这些话是我杜撰的，听听就行。原话应该是——”

说道此处，似是强调，他特意顿了顿：“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江宴欢：“……”

感激个屁。

“盛衍，土木双系，天生灵力等级，九级。”

摘星台上再度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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