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离开魔界后便直接回了上玄宗。
虽然灵茂知道他其实是主动跟燕蔚离开的,但别人不知道啊,这些时日他为了安抚剑山的师弟师妹简直是焦头烂额。
尤其是灵觉,性子倔,修为高,要不是威胁他说如果敢去魔界闹事颜舜华一定会生气,只怕这倔驴当场就要闯去魔界找燕蔚决一死战。
好在师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灵茂松了口气,也终于放下心来——他其实是不支持颜舜华孤身和燕蔚去魔界的,那煞神什么做不出来?万一再把他师弟给扣下来怎么办?
但是颜舜华也倔,不仅倔还冷,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多谢掌门师兄关心。”
诸事不管,油盐不进,他说了也没用。
如今好容易回来了,颜舜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一帮人正欣喜于他恢复了修为,甚至更进一层,听到这句话直接愣住了,恭喜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灵运师兄!”灵思憋得满脸通红,“你怎么又要走?”
上玄宗不好吗?还是他们哪里做得不好?他就这样不愿意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暂时离开而已,过阵子就回来,”颜舜华垂下眼,“如果方便的话,九华峰继续给我留着罢,我想......再收一个徒弟。”
颜舜华去了仙魔两界交接的地方。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这条界限几乎也成了死亡线,无垠的土地被染出绛黑色,吮血而成的红茶花密密麻麻,压境而生。
颜舜华自然是处之泰然的,被死亡阴影笼罩住的地方往往反而有着格外野蛮的生命力。他无事便出来采摘灵植,有些还颇邪性,还有些开了灵智的,见到高阶修士就跑,不过轻而易举就被颜舜华抓了回来。
宽大的白色衣袖轻轻一挥,一株张牙舞爪的妖植便被笼进去,在袖口露出一点鲜红似血的叶尖,狰狞的锯齿嘴咯吱作响。
青年神色冷淡,步履飘飘,偶尔有不长眼撞上来的,无论仙魔,一挥掌便将人推出数丈开外,再定睛一看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颜舜华无意干预仙魔大战,尤其是在他知道不管自己加入任何一方都会对结果产生几乎一槌定音效果的当下。
战争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如果他一定要做什么,也就是尽力护着上玄宗罢了。
但像他这样游离在仙界之外的仙修毕竟是罕见中的罕见,太多默默闭关的人都被炸了出来,而他们大都都见证过千年之前这位上玄宗的天才剑修是如何为了堕魔的徒弟叛出仙界。
再结合眼下这情境,一时之间,灵运仙尊和魔尊决裂的消息甚嚣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并不在意,毕竟他们所说也算大半事实。
直到又过了几日,大片魔修突然开始撤退。
他心里猛跳了几下,留神去打听消息,说是先前的魔尊突然被追杀,如今下落不明,魔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颜舜华一个恍惚,已经抓到手里的灵植一扭腰从指缝里溜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
那是个穿黰漆色长裙的女魔修,洁白纤细的臂膀上缠着一条通体乌黑的大蟒蛇,嘶嘶地吐着蛇信。
她赤着脚,落在地面上轻巧没有一丝声响。
循着蟒蛇的指引,她很快找到了燕蔚躲藏的地方。
他坐在一个树洞里,腹部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腥味儿浓烈到不借助蟒蛇她都能闻到。
唯一奇怪的是,她确信燕蔚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有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拢起眉,微顿的脚踩在树枝上,发出一声咔擦声。
就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燕蔚猛地神色一变,他伸手甩出一道灵符,身影随之消失。
“啊,又给他跑了,”女魔修耸了耸肩,转头温柔地摸了摸蟒蛇的头部,“别急,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
颜舜华回了那个临时搭建的竹屋。
他先前间接性逼迫燕蔚把自己的元婴挖出来,除了报复,也有其他缘由在。其一便是因为在原书中燕蔚就被挖过元婴,但他是仙魔同修,天生比别人多一套经脉,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死。
他甚至还可以继续修炼,但特殊的体质很难再帮到他,从此便与其他天赋平平的普通人无异。
至于其二,颜舜华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睛,如果燕蔚死了,也没什么其二了。
他也考虑过燕蔚在魔界的处境会很艰难,但燕蔚并不是恋权的人,各类法宝更是数不胜数,至少护着他逃出生天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就下落不明了?
也许是躲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与自己僵持良久,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冲出了竹屋。
他并不想要燕蔚死。
他也欺骗不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上玄宗来到这里,偏偏是这里;又为什么明明不打算插手仙魔大战,却还是会下意识地关注魔界那边的情况。
......
燕蔚没想到自己甫一离开魔界就听到了师尊的消息。
立场不明的,多日徘徊于死亡线的灵运仙尊。
“请问这位道友,可知道灵运仙尊如今在何处?”说话的是个高挑的男人,先是撞着了他,然后才突然拉住他开口询问。
被他拉着的那个仙修打量了他一番,男人头戴着斗笠,周遭围了一圈半透明的黑纱,声音沙哑虚弱颇为古怪。再细看,愕然发现不过是个普通人,他顿觉那句道友有些可笑:“年轻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罢。”
那人倒颇不气馁,语气也不卑不亢:“若是知晓,便恳请道友告知吧,在下有极重要之事。”
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仙修只觉得他不识好歹,手遥遥一指:“看见南边那座荒山?山前有阵法,过了阵法便是仙尊所在的地方。莫说我不曾告诫你,这些日子前来求见的修士数不胜数,无一不铩羽而归,你么,痴心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听了也不恼,只是客气地冲他拱拱手,又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方向,然后有些迟钝地转过身往南边去了。
这人自然便是燕蔚。
只是他并不是来见颜舜华的。
狐死尚丘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多久,只想找个靠近师尊的地方守着,死了无人收尸,一把枯骨落在此处也是圆满。
他坐下没过多久,只听到耳边赫然一道破空声,旋即就只剩下细微的尾声,只是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大了起来,震响在耳边。
一团灵光落下,赫然就是颜舜华。
他垂首看着坐在路边,身形委顿的男人。
带着斗笠,围着黑纱,不露出一丝一毫面孔。
但他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燕蔚稳稳地坐着,不曾见到他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颜舜华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的人顿时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猛地站了起来。
“我,我只是路过,”他用手拉好斗笠,低着头就要走,“可是打扰仙尊了,我这便走。”他脚步踉跄,险些被脚下一块石子直接绊倒。
颜舜华跟着转身,直接拉住他的手。
燕蔚惊吓愈甚,一边退一边想要松开他的手:“我真的是路过,仙尊可是认错人了?”
粗噶的声音像刀片磨过砂纸,燕蔚自己也感觉到了,闭上嘴不肯再开口。
颜舜华不说话,也不放开他的手,只是出神似的想着什么。
良久后,他才轻轻道:“我今日穿的白衣裳,你身上的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燕蔚先是身体紧绷,听完后又放松下来,冲着颜舜华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诚惶诚恐的样子:“是我冒犯仙尊了,还请仙尊宽恕。”
颜舜华又不说话了,但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燕蔚心里有些不安,便小声提醒道:“仙尊?”
又等了半晌,他听见了颜舜华的声音,轻飘的,颤抖的:“燕蔚,我今日穿的,是深青色的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燕蔚顿时如遭雷殛,身体也僵直不动,直到颜舜华的手伸过来才慌忙去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仙尊认错人了。”
青年却不依不饶,硬是按住他直接将斗笠以及连着的黑纱一同掀开。
遮挡之下是一张熟悉的,憔悴不堪的面孔,几道错落的疤痕穿过眉骨和两颊,最深最长的一道,划过了半个面颊,且刚刚结痂,颇显的狰狞可怖。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深黑色,仿若两颗蒙了尘的黑珍珠,没有一丝光泽,茫然又不安地注视着前方。
燕蔚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头,确认没有任何遮挡后,他的脸色一时显得极惊恐,然后双手紧紧捂住脸,转身就要跑。
颜舜华自然不肯他走,死死拉着不放。
“放开我,放开我!”燕蔚几乎豁出全力在挣扎,额角上都是爆出的青筋,“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拉锯战是徒劳的。
“让我走罢,”他神色几欲崩溃,捂着脸的手在发抖,“你不要看我,我不是,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蔚当然没能走掉。
当颜舜华拉住他的手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那一层光裸的皮肤仿佛有神奇的魔力,紧贴上来,像是扼住了他的灵魂,滚烫的血液沸腾奔涌,无法平息。
燕蔚感觉到掌心渗出的细密汗水,粘腻一片,却把两人的手掌融在一起。
师尊会觉得不舒服吗,他犹犹豫豫地想着,想把手抽出来,又舍不得,汗水倒是流得更凶。
颜舜华把他带回落脚的竹屋后便松开了手。
燕蔚还下意识去抓,落空之后才讷讷收回手,无所适从似的垂在腿侧。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吃药?”颜舜华解开他的外衣,腹部的伤口只是很敷衍地用布条缠住,现在已经基本被血染透了。
但凡他吃颗止血丹就不会这样。
燕蔚低着头不说话。
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冷得可怕:“燕蔚,你是不是故意不吃药?你想看我会不会可怜你是不是?”他眼中隐约闪过受伤的意味,“你是在利用我以前对你的感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还真的舍不得,多可悲。
“不,不是的!”燕蔚顿时慌了,不敢再低着头做锯嘴葫芦,“我没有故意不吃药,我怎么会,只是,只是,”他急得满头大汗,下意识伸出手向前摸索,似乎是想确认颜舜华的位置。
青年眉心一跳,抓住他那只无处着落的手。
燕蔚立刻紧紧地反握住他,生怕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似的:“我没有利用师尊,我身上...基本没有丹药了。”就剩一颗保命用的,他自然不可能用来止血。
“怎么会?”颜舜华皱起眉。
就像他的戒指里放了一大堆燕蔚送的灵器,燕蔚那里同样有大量他亲自炼制的丹药,各种用途的都有。
男人又低下头,垂在腿侧的那只手绞着衣服的下摆:“大部分丹药都在师尊那儿。”
重塑元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颜舜华昏睡了好几日,燕蔚也在那几天把所有能想到的,对他的师尊有用的东西,一股脑塞到了对方的须弥戒指里。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会很艰难,所以也给自己留了点保命的东西,只是并不多。
颜舜华沉默了片刻,他的确没有注意这些,燕蔚太喜欢往他这里放各种宝贝了,突然多了点什么他也很难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帮你疗伤,你的东西我也会还给你,等伤好了你再走。”青年沉声道。
原来还是要走。
燕蔚沉下心,只是他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倒也不太难接受。
“好......谢谢师尊。”
“床在你后面,先过去躺着。”颜舜华又松开他的手。
燕蔚点了点头,有些迟缓地转过身,走到床边再躺上去。
他的五感自然不能和从前比,但比之普通人还是要好出不少,所以尽管双目失明了,简单的日常生活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的。
颜舜华在翻戒指里的东西,太多太杂了。他说要把燕蔚的东西还回去,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对方的,他们从未分过彼此。
“师尊......?”好半晌没听到动静,燕蔚有些不安地把头转过来,眼睛睁大,眼珠对着一团空气茫然地转动着,“师尊你还在吗?”
“你躺好了别动。”颜舜华手上的动作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好。”燕蔚赶紧把头转回去,他眨了眨眼睛,视野间都是沉沉的黑色,但是他好像看到什么漂亮的风景似的弯起眼眸。
这是呆在师尊身边才会有的,隐秘的,甜蜜的,让人无法自拔的快乐。
颜舜华给他喂了止血丹,又解开外衣,拆掉裹着伤口的布条,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也添了几道刀疤,颜舜华看了几眼,把丹药磨成的粉末撒到小腹的伤口上。
燕蔚紧抿着嘴唇,腹部的肌肉一抽一抽地瑟缩,血肉模糊的伤口以夸张的速度开始愈合,紧实的肌理被疼痛覆上一层薄汗。
“谢谢师尊。”等疼劲儿过去了,他轻声道。
颜舜华随口应了一声,连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走到了竹屋的另一边,哗地拉开了窗户。
有点热。
“你的眼睛有点麻烦,需要再过几天。”他听到自己比平时低哑了两分的嗓音。
......
颜舜华是被热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抹了抹汗湿的额头,施了个清洁术把乱糟糟的床单和衣物弄干净。
但是睡是睡不着了,他看了看那边沉沉睡着的燕蔚,随手又布了个隔音结界,然后从戒指里取出个细长洁白的玉势。
他这个身体怕是不太容易戒掉情欲,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自己纾解一番。
颜舜华轻手轻脚地解开裤子,贴身的亵裤刚被清理干净就又湿了一小片,花穴饥渴地一张一合,淫液缠缠绵绵,细细的涓流从腿心和大腿内侧往下流。
他忍不住又看了燕蔚一眼,有点想把他丢出去——尤其是这种时候,燕蔚躺在这儿跟个人形春药差不多,他一呼一吸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颜舜华捏着小花唇向两边分开,因为太过滑溜湿软,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花瓣儿都被捏红了,露出淫水粘腻的穴缝。
洁白的玉势抵在股间,圆润的前端慢慢推进去,几乎是一触碰到湿热的穴腔就被媚肉紧紧吸住。
“呃啊——”颜舜华压低了嗓音呻吟,慢慢将玉势推到最深处,状如蘑菇似的龟头碾着穴心,当即从内壁深处喷出一小股淫液。
他没有再做过多的动作,只是紧紧夹着那根取悦他的物什,然后解开上衣,释放出因为身体兴奋起来而显得愈发胀痛的双乳。
奶孔里已经溢出了洁白的乳汁,颜舜华慢慢揉着饱胀的乳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过头,燕蔚正好翻了个身,脸朝着他的方向。
颜舜华一时僵住了,而后又下意识地拢起衣服,几秒后他才发现,燕蔚根本没有醒,而且就算醒了,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青年顿时松了口气。
但经过这个小小的惊吓,原本湿滑一片的甬道居然有些干涩起来。
这倒是难得,以往都是水多到到堵都堵不住。
青年拉着玉势尾端的小环抽动了几下,又揉了揉藏在肉瓣里的花蒂。
“呜,呜啊——”仿佛电流窜过身体,他轻轻哆嗦着,白皙的颈项仰起,胸膛和脊背都出了一层热汗。
淫穴和奶孔都潺潺流着液体,颜舜华有些受不住似的闭上眼睛,绵软的手握着小乳包,指尖碾着乳头,让奶水可以流得更畅快。
另一边,燕蔚悄悄地又转过身,然后睁开眼睛,露出个有些复杂的神情。
他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他大概知道颜舜华在做什么,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师尊留下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在这一刻燕蔚很清晰地明白了这一点,但他并不觉得高兴。
就好像,好不容易逃离了他,师尊却还是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师尊原本并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在这方面比别人还要冷淡不少,是他把师尊变成这样的。
燕蔚把头埋得低低的,鼻息间都是奶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更糟糕的是,即使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有反应了。
他也不敢乱动,更别说像颜舜华那样给自己疏解,只能直僵僵地躺在床上不动,唯恐泄露了黑暗之下的秘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那股香甜的气味淡了,胯间硬邦邦的阳具也慢慢疲软下去,燕蔚带着满腹心事,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约莫应该是天亮了,屋外有清脆的鸟啼声。
燕蔚摸索着想坐起来,却摸到一只按在床沿上的手。
他先是下意识地握住,然后又自觉冒犯似的放开:“师尊?”
“把眼睛闭上,我检查一下。”颜舜华吩咐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赶紧闭上眼睛。
颜舜华伸出泛着柔光的手指在他眼周轻轻揉了揉:“有在好转。”
燕蔚什么也没听清,他被师尊这难得温和了两分的嗓音弄得头晕目眩,恍恍惚惚间突兀地问道:“师尊为什么一个人住到这里?”
“......”颜舜华动作一顿,慢慢收回手。
燕蔚自觉失言,嗫嚅道:“我,我随便问问的,师尊不用理我。”
他虽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抱什么期望,但人心最是贪婪的,他辗转反侧深夜难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师尊是不是挂念他,不放心他,所以才一个人来了这里。
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再心满意足不过了。
“不是非要一个人住在这里。”颜舜华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不想住在上玄宗。”
不想住在上玄宗?
燕蔚顿时神色一变:“他们欺负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的一腔怒火还没聚起来就又被颜舜华给打断了。
“怎么会,他们连我的峰头都好好留着,”青年神色淡淡,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只是我最不想住的地方就是九华峰了,呆在那里的每分每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我只恨不得铲平那座山,把在那里的记忆都忘了。”
颜舜华在上玄宗的日子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遇见燕蔚前,和遇见燕蔚后,而颜舜华住在九华峰的时光,泰半都和他有关。
“......我,”燕蔚嗓音干哑,嗫嚅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师尊能高兴,”他有些茫然地轻声喃喃,“那就把我忘了吧。”如果你记起我的时候只感到痛苦,那不如都忘了,那些美好的,温馨的,也都一并忘了,只要他自己记得就行。
他的师尊,不该再有任何痛苦了。
“砰——”屋里传出一声巨响。
“师尊?”燕蔚立刻坐直了身子,伸手四处摸索,“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那声音更像是什么东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但燕蔚总觉得难以想象,连生气骂人都不会的师尊,怎么会做出这种近乎暴力发泄的举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瞥了眼被自己踢碎的石桌,挥挥手将它恢复原样,紧抿着唇站在原地不说话。
数尺见方的空气安静下来,带着沉甸甸的压抑感,坠在心口上。
燕蔚愈发觉得不安,他本已坦然接受自己双目失明的事情,直到此刻,不能视物的不甘感才后知后觉地上涌:“师尊,你还好吗?”
“......”
“我么,”颜舜华微低着头,轻笑了一声,“不好,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吃不好,睡不好,坐也不好,行也不好,哪里都不好,每时每刻都不好。
他的人生遭受巨变,诚然他试着去适应这一切,试着结交更多的人,试着完善自我的概念,也试着学习如何权衡爱情与生活。
但这些都是基于他还拥有爱情。
而事实是,现在已经没有子衿在他身边了,他的肋骨被抽去,他的高楼摇摇欲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