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玩,用珠子和毛笔玩弄花蒂并控制,大美人崩溃哭泣(2 / 2)

师尊 没有名字 120428 字 12天前

“啊,这个称呼不好吗?”年轻的魔修挠了挠头,还算是端正的五官皱起来,“那叫王后吗?其实我们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怕颜大人不高兴。”

燕蔚有些烦躁地皱起眉,他已经开始厌倦这种旁敲侧击,而是想要更直接地,尽可能多的获取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他猛地转过头,双眼紧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眼眸倏地变成了诡异的竖瞳,猩红色的暗芒如雾般浮现。

......

他的师尊,还有道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对这两个称呼无甚感觉甚至是嗤之以鼻的,不过燕蔚还是感觉心情很不错。

守卫的精神海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片段很少,无非就是原上玄宗的宗主携被发现了魔修血统的徒弟叛逃出宗门,然后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

燕蔚倒是没什么感触,觉得有点狗血才是真的。

至于颜舜华为他叛逃出宗门......据燕蔚所知,曾经的颜舜华在上玄宗地位是相当高的,既是最年轻的执剑长老,也是最年轻的以委宗主,而他本身又沉迷武学,对于能给自己提供最好的修炼场所和各种天材地宝的宗门应该是很有感激之情。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相处不过十多年,甚至天分低下的徒弟做出如此违背道义的事?更何况他们当时还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当然不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人好,全心全意,甚至不求回报......

颜舜华当然也是如此。

不过他在算计什么?是仙界那边安插的奸细?

似乎不太可能,颜舜华在魔界呆了千年,仙魔两界也已经平静了千年。

那.....最有可能的是,颜舜华有什么特别的秘法,或许是窥探他人的天赋,又或是预知未来之类,从而发现了他这个便宜徒弟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再趁机挟恩求报。

不自觉陷入了思绪,半晌,燕蔚脸上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容——对于那个小魔修所说的他有多么喜欢那个颜大人他也是完全不信的,他怎么可能会像一条狗一样黏在人家身边,至多也就是个比较上心的娈宠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堕落的仙修到底有什么手段迷住他。

这样一想燕蔚莫名其妙地就急切起来,夸张地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直接往他的寝殿去了。

在他的身后,面目呆滞的年轻魔修像丢了魂儿似的又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现在还相当早,天色几乎有些混沌,不过寝殿里的人却已经醒了。

青年盘膝坐在窗边的矮榻上,面前是一方雕花矮桌,正在和自己对弈。

许是因为刚刚晨起的缘故,他看上去颇有些散漫,柔软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身上,白衫单薄,衣襟微微敞着,露出侧面一截削长的锁骨,几束模糊的微光从镂花木窗里泄进来,扑在乌发雪肤是,晕出柔和温润的光芒,像是昏暗的斗室里一尊惊艳的艺术品。

哪怕心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青年的相貌气度都是出挑的。燕蔚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大概是听到细微的声响,青年很快转过头来,于是燕蔚便看到那张原本凝神思考的脸上,一抹笑容仿佛刚刚被春风吹醒的桃花儿似的,从眼角眉梢一路蔓延向下,最后在唇边绽出温柔明艳的一朵。

“出关了?”青年干脆站了起来,往他身边走过去,连下到一半的棋也不再管,脸上是由衷的喜悦。

啧,多美好的笑容啊......燕蔚轻微地歪了歪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俊美仙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不知道等他发现我已经把他忘记的时候,那张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燕蔚满怀恶意地期待着他的反应,但转念一想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这样温柔得几乎有些天真可爱的表情,又莫名地对以前的自己多了几分嫉妒。

“......师尊?”一边在心里千转百回,燕蔚一边慢慢吐出这个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词语。

颜舜华的眼角敏感地跳了一下,心里莫名的异样让他他脚步一顿,然后却更快地走过来。

“怎么了?”他凑近了看着燕蔚,又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神色不无关切。

燕蔚却蓦地冲着他笑了起来,就着姿势抱住他。那笑是颜舜华从未见过的怪异,像是一副僵硬的面具,又带着说不得的恶意和诡谲。他下意识地感到有些不妙,身体刚要退开却猛然被人用神识锁住——燕蔚的武力值高他一截,不费功夫就封住了他身上的各大经脉。

“子衿?”太相信燕蔚不会伤害自己,颜舜华虽然满心疑惑,却也只是皱起眉看着他。

居然这么信任自己吗,一个仙修的经脉被人制住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全然交托于他人手中,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也对自己毫无怀疑。燕蔚看着他即使微微蹙眉也依然美丽出尘的面孔,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只是不知道,当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被人完全撕碎的时候,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愤怒,仇恨,怨毒。

慢慢想着怎样扭曲的表情更适合这个人,燕蔚压下心中一直隐隐浮动的不适,含着笑伸出手,探入怀里人毫不设防的丹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狠狠地捏碎了包裹其中的元婴。

颜舜华的脸色刷然变成雪白,元婴乃是修道之人的根本所在,被生生毁去的感觉比之剥皮抽骨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疼得浑身的皮肉连着嘴唇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出来,没一会儿就将头发,脸颊,脖颈都浸得湿透,金纸一样的脸渐渐露出可怖的青色,紧咬的齿关有猩红的血缓缓流出,很快就染红了胸前那一大片衣襟。

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自己时是难以掩饰的惊愕,被血浸红的嘴唇颤抖着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燕蔚一瞬不瞬地盯着颜舜华愈发狼狈的模样,脸上含笑,环着那人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直到怀里人承受不住地昏死过去,他才仿佛卸下什么负担一样猛地沉下了脸。

他用一种与先前的径完全不符的温柔力度将颜舜华放到床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房里的灵气一点点的充盈起来,最后浓郁得几乎有些粘腻了——颜舜华元婴被毁,体内蕴含了数千年的灵力也再无法留住。

那个声名在外,惊才绝艳的天下第一宗宗主已经完全沦为废人,不管他心里有什么肮脏的算计都没有办法使出来,从今以后他只能任由自己掌控。

看着青年短短几息间就变得青白凹陷的脸颊燕蔚却没有感到那么高兴,又静坐了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地取出一块聚灵玉佩,将还没来得及从屋里流泻出去的灵气全都吸了进去。

颜舜华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十日之后。

疼。

浑身上下只有这一种感觉,他试着抬一抬手,却只有铺天盖地的疼痛涌过来,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不是这疼痛,他又怎么敢相信十日前所发生的那一切?

燕蔚依然坐在榻边,颜舜华的视线瞥过他,又慢慢收回,垂眸不语。

见他这番情态,燕蔚饶有兴致地靠过去,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只是这简单的动作也让颜舜华疼痛的脸色微微扭曲。他看的有趣,故意用力又摸了两把,这才笑吟吟道:“难道师尊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

静默半晌,颜舜华勉强吐出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几个字:“为....什么?”

“因为——”燕蔚拉长了语调,盯着他垂下的眼,“我失忆了。”

不出意外地对上一双猛然抬起的眼眸,他微笑:“我失去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不过没关系,总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不管我从前如何待你,以后只怕都不会了,还望师尊能早些适应给本尊做脔奴的日子。”

“至于你的元婴,贱奴合该跪在主人脚边乞怜的,自然是不需有那么高的修为。”

颜舜华紧抿着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既是震惊也是愤怒。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次简单的闭关,他的爱人就会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男人轻佻鄙夷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阴郁和怒色在眼中闪过,又慢慢沉下去,颜舜华冷着脸看了他片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另一种汹涌的情感,让他强忍着刺痛开了口:“只是....失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一愣。

细细打量了这人一番,他突然止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的几乎浑身乱颤。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居然还在关心我......”,他笑得难以自遏,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男人被磋磨得微微发尖的下巴,不出意外地看到他脸上痛苦的神色。

蹂躏这个人总能给他带来很奇妙的感觉。

或许应该更深入一点。燕蔚不动声色地想着,伸手按在颜舜华的小腹上。

手下修长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舒展开,燕蔚轻轻一挑眉,暗色的魔气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涌出,修补着那人破损的丹田。

不堪忍受的疼痛慢慢褪去,颜舜华却是神色一变,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伤势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只要找凡人的医者为他治疗便可以。但偏偏燕蔚用魔修的法力替他补好了残缺之体,若是以往,以他仙修的体质是决然不能承受的,所幸他现在成了废人一个,倒也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了。但同样的,肉体凡胎也绝对无法吸收体内的魔力,不仅常常要燕蔚帮他调理,甚至离得远了些都有可能爆体而亡。

他倒是真把那些魔修豢养娈奴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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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舜华还是被救回来了。

他受的伤其实不严重,血肉模糊的舌头只要燕蔚动动手,再喂点丹药下去,当下就好了七八成。

但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只靠燕蔚每天给他喂的一点米粥吊着命,没两天就瘦得脱了相,两颊凹陷下去,连嘴唇都褪了血色。

燕蔚病急乱投医的时候试着给他喂辟谷丹,但是没用,他根本吸收不了。

最后还是和洙提议,让他找个凡间的大夫来看看。

颜舜华的身体太脆弱了,滋补用的仙丹灵药反而损大于益。

“他什么时候会醒?”燕蔚站在床边,面色阴郁,森森的目光落在那个浑身打颤的大夫身上。

那大夫约莫知天命的年龄,被燕蔚盯得面皮青白,下巴上一小撮山羊胡子都在打颤,颠来倒去的说了不少,但来来回回也都是和前面几个人的说法大差不差,什么积郁成疾,心火旺盛之类云云。

“这些我都知道,我问你他为什么不醒?”哪怕这说辞听了很多遍,燕蔚的脸色还是一再地沉了下去——颜舜华为什么会积郁成疾,他比谁都清楚。

“这,这,这......”老大夫抹了抹汗,“我也不清楚,按说这位大人不应该昏迷不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迎着燕蔚仿佛要吃人的表情,他又大着胆子靠过去,最后摸了摸颜舜华的脉,还有闭着的眼睛,然后犹犹豫豫地道:“倒是,倒是还有个可能,但按您说的这位大人已经躺了两天,那应该是不太可能......”

“说!”燕蔚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黑铁木立刻化为齑粉洒了一地。

“是是,是是是,”老头儿差点没吓得厥过去,往后退了两步才吭吭哧哧道,“这位大人他,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昏迷。”

“你当我是白痴吗!”燕蔚伸手一抓,隔着几米远就把瘦巴巴的老大夫抓到自己面前,“他躺了两天,你跟我说他没有昏迷,那他——”

男人语声突然一顿,他猛地看了颜舜华一眼,然后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呆呆愣住:“你是说,你是说......他一直醒着?”

半晌后,那个大夫被燕蔚轰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他半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颜舜华的脸,觉得有些凉,又帮他压了压被子。

“这个大夫真是疯了,”他笑了笑,脸色却难看得吓人,“他居然说你醒着,难不成你还能为了不见我再也不睁眼了不成。”

“你说是吧,师尊。”他轻轻晃了晃颜舜华的手,“师尊你理理我呀,你怎么不说话。”

青年静静地躺着,脸庞雪白冰凉,像了无生机的玉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再也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燕蔚发了会儿呆,突然用手捂住眼睛,然后用言灵轻声道:“师尊,如果你一直醒着,就把眼睛睁开。”

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

燕蔚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放下,他看到颜舜华一动不动的身躯,苍白瘦削的脸颊,然后是眼睛,睁着的眼睛。

青年露出的一点瞳孔像圆润的黑珍珠,光滑的,没有一点光泽的。

燕蔚抓住颜舜华的手,头埋在床上,肩膀轻轻颤动着,像是在轻轻地笑,又像是在低低地哭。

......

不管怎样,颜舜华肯睁眼了,燕蔚觉得这是好事。

“师尊乖,多喝点粥。”燕蔚把颜舜华搂在怀里,小口小口地给他喂粥。

颜舜华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勺子伸过来就张嘴,喂了就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的神色更柔和了几分,他又给颜舜华喂了一口小菜,然后试探着道:“师尊,我最近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我刚到九华峰的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师尊也经常喂我喝粥呢。”

颜舜华张嘴吃下菜,然后嘴唇紧闭,眼睛木木地落在虚无的一处。

燕蔚也不气馁,继续道,“不止这些,我还记起来师尊教我剑法,陪我下山历练,我那时候笨得要死,每次都要师尊保护。”

“师尊,我这次真的记起来很多......”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哽咽似的沙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之前骗了师尊,所以师尊不肯相信我了......”

他搂着青年的腰,太瘦了,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明明他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这人,他还是健康的,生机勃勃的,脸颊是细腻的白,嘴唇丰润,会很温柔地笑,会躺在他怀里担忧地抚摸着他的眉心,问他哪里不舒服。

那时候他就想,这个人可真是照着他的心窝子长的,他是真的喜欢,喜欢得想把他的翅膀和脊骨都捏碎了,关进笼子里,吞吃他的血肉,一口一口吃个干净,彻底融为一体。

他不觉得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他也不在乎颜舜华爱不爱他,他自私得坦坦荡荡,无耻得堂堂正正,只想要颜舜华按他的心意活着。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他轻声喃喃着,他对颜舜华一点也不好,伤害,折磨,侮辱,他心里都清楚的,只他从来不是奔着情爱而去,所以他觉得没关系,无所谓。

说到底那个时候他也并不爱颜舜华,他只爱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没想到,没想到颜舜华会自杀。

即使现在回想起那一幕,燕蔚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他低头直直地盯着颜舜华看,又伸手去摸他颈侧的脉搏,然后才慢慢松了口气。

真可怕,他差点就彻底失去这个人了。

“不说这些了,再吃点东西吧,师尊瘦了好多。”他继续给颜舜华喂粥,没多久,带过来的粥菜就被颜舜华吃了个干净。

“师尊今天真好,吃了好多,是不是快要好起来了?”他喜滋滋地亲了亲颜舜华的侧脸,又将碗盘收起来,只是他刚走到桌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呕吐声。

手里的东西啪地全掉在地上,他转过身,看到颜舜华趴在床沿,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大半,还隐隐带着血丝,脸颊上透着病态的红晕。

那位被赶走的大夫又被请了回来。

“不知这位大人今天吃了多少东西?”

“一碗粥,一碟青菜,还有一碗当归鲫鱼汤。”燕蔚沉着脸,“到底怎么回事,他今天明明胃口很好,怎么吃了就吐了?”

“这个,大人他身体虚弱,肠胃也脆弱,应当是没什么胃口的,吃了这么多东西,怕是肠胃给撑伤着了,所以才会呕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能,”燕蔚断然道,他胃口很好,不然为什么吃得这么干净。

那大夫沉默了一下,他其实大概看得出一点情况,“仙人,草民斗胆问一句,这饭菜可是您喂的?”

燕蔚隐隐有了些预感,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那,斗胆再问一句,”老大夫咽了咽唾沫,“这位大人醒来后,是不是不曾开口对您说一个字。”

老大夫又被赶了出去。

燕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寝殿里来回走着,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他猛地一拳砸在宫殿的墙上,这座寝殿是他自己炼制的宝器,坚不可摧,硬是给他砸出了个坑来,只是他的右手也伤得不轻,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指骨。

燕蔚毫无察觉,疯狗似的在寝殿里到处砸东西,等弄得一片狼藉,胸口的怒火也平息了一点,才喘着气走到颜舜华旁边。

青年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所觉。

但燕蔚知道,他只是不想听,不想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不愿吃不吃便是了,”他滴血的拳头在身侧攥紧,赤红的眼睛也像要渗出血来,声音颤抖,“但是你干嘛要这么作贱自己,你就是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差吗。”

可是,可是这副残破的身体都是他害的。

燕蔚脱了力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窝是被捅穿了一样的冰凉,冷气森森,让他嘴唇直抖。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他捂着眼睛,“但是你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就是要打我要罚我,也得等你身子好了。”

停顿了半晌,他又轻轻地补充道,“我会尽量不让你看到我的。”他越说越轻,尾音像涟漪,散在空气里。

半晌后,是轻轻的掩门声。

床上的青年眼珠子动了动,慢慢抬起手,向桌子的方向摸过去。

虽然说着尽量不让颜舜华看见他,但真的不看着,燕蔚又不放心。

他其实自己都拿捏不准对颜舜华是个什么感觉,他想起来的只有零零碎碎的一点记忆,只是夜里坐起来看着颜舜华的脸发呆的时候,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爱上这个人了。

只是太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不让颜舜华发现,燕蔚用了点隐匿身形的法子。

青年依然是静静地躺着,头微侧着,留给他一小片苍白的侧脸和乌黑的长发里若隐若现的耳垂。

他已经快四天没开口说话了。

燕蔚看着他,因为见不到人而萌生的焦虑感慢慢变淡。

不管怎样他肯吃东西了,也肯睁眼了,总会好起来的。燕蔚这样安慰自己。

但似乎又有什么比焦虑更可怕的东西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有些不安的盯着青年。

蓦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这样说也不对,这股腥味一直在,只是他光顾着贪婪地逡巡着颜舜华的脸,而忽略了这一点。

燕蔚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突然发现,深蓝色的床单上已经有了一片深色的污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眼睛因为恐惧而大张着,仿佛从眼眶里突出来。

他看到颜舜华的指尖捏着一片破碎的瓷片,手腕被划得几乎烂掉,鲜血奔涌,暗红的色泽烫得却烫得他浑身发凉。

他觉得自己就像那块被颜舜华划伤的皮肉一样,溃烂,疼痛,冰冷。

“别死,不要死,师尊,你睁睁眼,你看看我啊,”他握住颜舜华冰凉的手,手腕上的脉已经停了。

停了,怎么能停呢。

燕蔚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治疗,他牙齿打颤,脸上都是涕泪,突出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颜舜华看,隔几秒就颤颤巍巍地去摸他的脉。

“不要死,师尊,求求你,别丢下我,”他渐渐嚎啕起来,“哪怕,哪怕你不要我也行,你可以不看我,不理我,不管我,但是别,别丢下我一个人,师尊,我害怕......”

好可怕,师尊好冷啊,怎么这么冷,明明已经不流血了,为什么他的脸这么苍白。

他最后试着给颜舜华喂了一味护心丹。

“那个大夫说这药能续命呢,,他最好没有骗我,他最好没有,”燕蔚搓着颜舜华的手,神色间多了几分癫狂,“他若是敢骗我,我便抽他的皮,剥他的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师尊若是死了,我必然是要给师尊殉葬的,届时你便要日日夜夜看着我这张叫你作呕的脸了,”燕蔚痴痴癫癫地笑了起来,“师尊你听到了吗,你若不想看到我,就给我好好活着。”

“别死........师尊......我真的害怕,我胸口好疼啊......”

他儿时也吃过很多苦,心里永远攥着一股狠劲儿,总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再惨再痛也要拼了命的活下去。

那师尊又该有多痛,才会存着死志,短短几日便自杀了两次。

又过了几分钟,护心丹发挥了作用,终于吊住了一点微弱的脉搏。

燕蔚长长地呜咽了一声,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勉强举起手在空中划了个空间黑洞,直接把宫殿外的侍卫拽了进来。

年轻的魔修踉跄着站稳了身子,正看到魔尊跪在床边,疯了似的搂着颜大人的手亲吻。

“把白天那个大夫找来,求你了,快一点。”他几乎是恳切地看着那个守卫,脸上都是泪痕,迷茫的,恐惧的。

“啊,是,是。”年轻侍卫被他吓了一跳,行了个大礼才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大夫第三次被人赶了出来。

下山之前,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隐匿在黑幕之中的宫殿,轻轻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那位大人,怕是活不久了。

燕蔚呆呆地跪在床边,深红的眼睛眨了眨,落下两行血泪来。

时日无多。

每个字他都懂,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没事啊,没事的,师尊不会死的,我有办法,”他轻轻搓着颜舜华冰冷的手,又用手臂抹了抹脸上脏乎乎的血污,唯恐把青年干干净净的一身弄脏了。

“我去想办法,我会想到办法的,师尊不会有事的......”他翻来覆去,絮絮叨叨地念着,也不知是说给颜舜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燕蔚沉着脸,合起厚厚的书籍。

能让颜舜华活下去只有一种办法,给他重塑元婴。

不然依他这副残破的凡人身体,最多也只能吊着命勉强活着。

但是要重塑元婴实在太难了,没有任何一种灵药法宝能有这样的效果。

燕蔚倒是从魔界的典籍里找到了个冷门的方法,但那法子实在阴邪,若是给师尊用了,不仅会直接入魔,往后漫长的日子也要受苦。

他烦躁地把那本书丢开,但心里还是默默地记下了——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个办法。

正要继续找相关的资料,燕蔚的动作突然一顿。

有人从寝殿出去了。

可是怎么会呢,寝殿里只有师尊一个人,即使守卫也在宫殿的最外层不能进去。

而师尊如果从房间里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覆盖在宫殿上的神识慢慢收拢,然后锁定在那个偷偷溜出去的人影身上——是含月。

他皱了皱眉,又舒展开,不想再管。

老实说他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当时兴起收下来也不过是想看师尊吃醋,问了她几句和师尊有关的事情,他就把人抛到脑后了。

也是他的疏忽,居然还让这个人住在偏殿。

燕蔚摇了摇头,说到底是他非要犯贱,把师尊害成这样,她能识相地自己走了也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疏漏了什么一样。

他闭了闭眼,神识沿着寝殿的位置向四周辐射,很快确定了含月的位置,然后撕开空间,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扰他心神,但是含月是仙魔混血,母族也是仙界名门,先抓过来问问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修补元婴。

但是不想含月一见到他就吓得脸色大变,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魔,魔尊,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自打颜舜华出事,燕蔚愈发的喜怒无常,性情暴戾,几日下来不知道杀了多少魔修。含月亲眼见过他把一个没弄清楚状况对颜舜华出言不逊的魔修给生生爆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捏着那人的头,头盖骨慢慢扭曲,变形,先是额头陷下去,然后如西瓜般崩裂开,脑浆和血肉四处飞溅,连头骨都化为一地齑粉。

她几乎当场昏厥过去,躲在偏殿里也是整日惶惶,只是细微的声响就会尖叫着躲起来,唯恐是燕蔚知道了她做的事,要来取她的性命。

不是都说颜舜华已经失宠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燕蔚,她第一次见燕蔚的时候,他还是个风度翩翩,面容温和的男人,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魔尊,却绕着一个渐渐被人遗忘的剑修打转,为他鞍前马后。

那才是她爱慕了很多年的人,但是现在她只要想到燕蔚,眼前就会浮现出飞溅的血肉,还有那个魔修凄厉的惨叫。

女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双目凹陷发黑。

她必须要逃出去。

含月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然即使不被燕蔚找上门,她也会被自己逼疯。

是以当她在天旋地转间突然被生生拽到燕蔚面前,天崩地裂的绝望也不过如此。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她瘫坐在地上,拼命向后躲着,根本不敢看燕蔚的表情,“别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拧起眉,一步步地向她逼近,然后伸手拽起含月的头,赤红的瞳孔慢慢变成了毒蛇一样的竖瞳,诡谲的红色雾气蔓延开。

他没有耐心和这个疯女人废话,直接用搜魂把她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就好。

至于被用了搜魂的人有极大概率会变成真的疯子,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迅速搜刮着所有和元婴有关的信息,脸色慢慢沉下来。

虽然本就没有多少指望,但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是会觉得失望。

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师尊好起来。

正要把用完的人扔出去,燕蔚却猛地僵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他几乎是恐惧地战栗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含月的记忆里会有这种东西。

他为什么会在含月的记忆里看到师尊。

以一种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着素色衣裳的青年直接被含月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脸颊肿得发紫,嘴角裂开流出暗红的血。

但这还不是结束,仗着师尊没有任何灵力,一遍遍地掩盖住伤口,再一遍遍地施暴。

最后颜舜华几乎晕倒的那一下,燕蔚也跟着踉跄着跪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这种事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

他还打着小算盘,洋洋得意地想看师尊吃醋争宠,他不知道这个人受了这样的折辱,他甚至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往他胸口捅了把刀。

燕蔚慢慢回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是有迹象的,之前不管师尊有多愤怒,多失望,所求的至多不过是恩断义绝,甚至这份断绝都是迟疑的,不忍的。

但是那一天,他切切实实在颜舜华眼里看到了厌恶和恨意。

但是他却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他轻而易举地被激怒了,只想逼迫着师尊低头。

所以对他做出了那么恶劣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到现在,师尊都以为他真的被一群外人给奸污了。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现在他都在让师尊伤心。

燕蔚伸手用力一抓,生生扯下了含月的一大块头皮。

“啊啊啊——”含月痛得大叫起来,拼命去拽燕蔚的手。

真吵。

冷光闪烁,半截鲜红的舌头掉到了地上,含月大张着嘴,痛得满地打滚,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却只是含含糊糊地呜咽几声。

燕蔚又将她拽起来,手掌捏着她纤细的脖颈。

多么弱小的生命,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但即使是这样弱小的人,也可以肆意地欺侮师尊。

“呵呵,呵呵呵......”燕蔚凄厉地笑着,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折去师尊的翅膀,比起不能完全占有师尊的烦躁不甘,他更害怕师尊完全失去自保能力,只能任人欺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根本不能保护师尊,如果他再失忆怎么办,如果他出事了怎么办?

到时候谁来照顾师尊?谁还愿意保护好他易碎的爱人,让他有尊严的,堂堂正正地活着?

“我错了,师尊,我真的错了......”他轻声喃喃着,就在这之前,他内心深处最卑劣的角落依然渴望着能将师尊圈禁起来全盘占有,但是现在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害怕了。

拜托了,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吧,救救他的师尊,让他好起来吧。

“啪嗒——”

哪怕他以后都只能远远看着那个人也没关系。

“啪嗒——”

让他好起来吧。

“啪嗒——”

燕蔚跪在地上,眼泪打湿了一片地板,些许破碎的记忆灼烧着神经,从深处浮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师尊,惊才绝艳的师尊,被成为上玄宗最后一柄剑的师尊,一个人就敢抗下仙界的压力把他救走的师尊。

他却把这个人拉进污泥里了。

“里面的人,把她丢到后山去喂妖兽。”燕蔚从藏书阁走出来,哑着嗓子吩咐守在外面的魔修。

“是!”侍卫转身进了藏书阁,只是刚一推门进去就吓得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他的同伴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刚一往里看就吓得大叫了一声。

鲜血,满地的鲜血,地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四肢都被砍下来扔在一旁。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女人抬起的脸上只有骨头包着血肉

——她的脸被燕蔚生生撕了下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但是燕蔚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师尊...对不起...”他神色有些恍惚,他其实一直都不理解颜舜华。

“我没有,我没有想让别人欺负你,也没有想让别人碰你,那只是我变出来的分神,捂着你的眼睛是不想让你发现”他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师尊受了这么多委屈...“

即使是他刚刚失忆,几乎对颜舜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曾想过让他给别人欺侮了去,他怎么舍得。

颜舜华被燕蔚紧紧抱在怀里,原本无神的双眼因为他的话微微转动起来,终于流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

两个月后。

“师尊?”在外面杀伐果决的魔尊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幼稚的孩童,手里攥着几只鲜艳的花儿,扭扭捏捏地往寝殿里走。

“玫瑰花,师尊喜欢吗?”献宝似的将手里的艳红捧到颜舜华面前,燕蔚满眼紧张和期待地望着他。

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也有玫瑰花。颜舜华有些惊讶,接过燕蔚手里的花,指腹在柔软的花瓣上轻轻抚摸着:“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自打师尊肯说话,肯起来走动,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好脸色。

他大着胆子上了床,靠在颜舜华旁边:“师尊,这几日仙界那边打头阵的是上玄宗。”

仙魔大战,到底还是被挑起来了。

燕蔚小心地看着颜舜华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了应,便自然地扯开了话题。

他不是怕师尊对上玄宗有什么感情,过去的事他又记起来一些,师尊一直是冷性子,叛出宗门后就想办法偿了因果,之后再不曾管过上玄宗的事。

他真正担心的是,上玄宗这一任宗主是颜舜华的师兄,而且一直有风声说,上玄宗的人想把颜舜华”救“出去。

不过他不大信这个,毕竟师尊千年来都和上玄宗没再有什么纠缠,现在见颜舜华毫无反应,他也更是放下心来,拉着青年说了一大堆絮絮叨叨的废话。

譬如见到什么有趣的功法,宝贝,又或者什么奇特的风景之类云云。

”等师尊好起来,自然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见颜舜华神色有些低落,他赶忙凑过去安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青年勉强笑了笑,见燕蔚还想说什么,他打断他道,”子衿,可以抱我一下吗。“

“......啊”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颜舜华叫他子衿了?

”可以,当然可以!“他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张开双臂正要抱着颜舜华,动作又一顿,偷偷侧过脸在身上嗅了嗅——没有什么血腥味儿吧,可别熏着师尊。

确认无误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将颜舜华搂到怀里。

这人终于被他养出了一点肉,脸颊也多了几分丰润,偶尔也愿意透露出一点笑意了。

燕蔚满足地深吸了一口师尊身上的气息。

师尊,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愿意原谅我了?

他正想问,颜舜华突然将他抱得紧紧的,紧到他在青年身上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很陌生的香气。

好像,好像有点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衿,”颜舜华冲他笑了笑,满足的,释然的,“我该走了。”

走,走去哪里?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软倒在床上,连动嘴都困难。

“你若对我还有几分情意,便不要再来找我。”他站起身,整了整衣物,转身向殿外走去。

“别,别——”

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

燕蔚艰难地撑起身子,只是还没站起来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别走,师尊,”他艰难地张着嘴,趴在地上拼命向颜舜华的方向挪动着,脸上的神色几乎是绝望的,“求你了,别,别走。”

别丢下他。

哪怕他不止一次想过,哪怕师尊不要他了,他也愿意接受,只要师尊能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他不能没有师尊。

他做不到。

“别走,”他眼眶通红,拼命伸手想要去够颜舜华,“别丢下我,师尊。”

颜舜华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燕蔚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丝怜悯。

“真好,”颜舜华轻声叹息,脸上露出个笑容,“再也不用见到你,不用每天对着你的脸,不用虚情假意让你放松警惕。”

那个笑容依稀还是温柔的,和破碎的记忆重合在一起。

说的话却是最刻骨的刀刃。

他被捅穿了,破碎成模糊的血肉,腐烂在冰冷的地面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一直觉得自己在仙界人缘很差。

他穿过来的时候很早,早到还仅仅是个没冒出头的内门弟子。不过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有哪里不同,毕竟这个角色就是以他为原型写的,一样的寡言少语,不通世故,冷得像块木头。

他对什么事都无可无不可,成日便是闷头修炼。

世界像是黑白色的,只有默默数着日子等着他的主角出现的时候,会有熹微的天光照进来。

索性他还真的有一二分天赋,也算得上刻苦,修炼速度之快在整个仙界都是拔尖的。

境界高了,找他套近乎的人也多了,但他并不感兴趣,总是能避则避,弹指百年过去了,都像是这仙界的一个过客。

倒也曾是有个师尊的,只是未能指点他几年便悟道闭关去了,一去十数载,再也未能出关。

那时候颜舜华已经是元婴修士,可以占一方仙山灵脉开府收徒。他孤僻喜静,一个人长久地在九华峰落了洞府,和以往的同门师兄弟也几乎没了来往。

细细一数,如今的上玄宗掌门便是当年他的大师兄灵茂,但两个人说话的次数怕是用手都能数过来。

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任何可教人欣赏的地方,尤其是在他叛出宗门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也想不通上玄宗为什么会找到他头上,甚至愿意帮他离开魔界。

“这是谢礼。”颜舜华很客气地拿出一块须弥戒指放到灵茂面前。

他在现代的本职是医生,虽然穿进书里做了剑修,还是对丹药灵植颇感兴趣,这个戒指里便存放了不少稀有的灵植灵丹。

灵茂是了解这个便宜师弟的性子的,绝不肯欠什么人情,便苦笑一声把戒指收下了。

只是见颜舜华拱拱手就要拂衣而去,他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师弟,你不同我回宗门看看?”

颜舜华起身的动作一顿,几乎是诧异地看着这个他早就记不清长相,只依稀记得性子很是温吞的同门师兄。

“不了,”他轻轻摇摇头,“我与上玄宗早便没有瓜葛了。”

他不贪恋仙界第一宗的名望,欠下的因果也早已偿还,此去无益。

“怎么会没有瓜葛,”灵茂皱起眉看他,“难道你怪我们不曾早日救你出来?”

他脸色冷淡下来,端方正气的面孔显出愤愤之意:“我们总以为你是过得好的,早知道魔尊是这样一个翻脸无情的无耻之人,当初便不该放你一去不复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回去吧,”灵茂叹了口气,“他们都很想你。”

上玄宗的最后一柄剑,已经离开得太久了。

......

颜舜华一脸茫然地跟着灵茂回到了上玄宗。

他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只是灵茂说有重塑元婴的法子,颜舜华斟酌再三,到底还是跟他走了。

九华峰依然为他保留得好好的,等到了自己当年的仙府,他才把“他们都很想你”这句话具现化。

“灵运师兄!”穿着紫衣的年轻女修士背着柄大剑在门口踱步,见到颜舜华的身影后先是僵在原地,然后冲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这是......

颜舜华下意识地推开她,又仔细看了两眼才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女子的身份——同门最小的师妹。

只是,他们说过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灵思这一声喊,洞府里面又跑出来两个修士,一个圆脸宽身,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一个高挑冷峻,不苟言笑的模样。

后者一出来便皱着眉打量他,又黑着脸去摸他的脉。

“好极了,为了个野男人连身子都废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这个人颜舜华倒是眼熟的,直到他离开上玄宗前不久,这个天赋卓越的师弟还隔三岔五地找他比试,是个名副其实的剑痴。

输了那么多年,如今嘲讽他一两句也正常。颜舜华不以为意,他一向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你怎么说话呢!”灵思气得拿脚踹他,只是提起燕蔚也忍不住气得牙痒痒,“那个人渣,姑奶奶迟早把他宰了,再做成肉馅喂狗。”

颜舜华愈发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他说的不错,我已经是废人了。”颜舜华拿出自己当年亲铸的华清剑,“华清剑也成了废剑,我没有什么能帮你们的。”

他无法再给上玄宗带来任何荣耀,至于仙魔大战,他无力也无意掺和。

“谁让你这么说自己的!”灵思尖叫了一声,又被灵茂按住,他看了看那柄清冷的银色长剑,眼中有一瞬闪过极亮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

不懂自己对于剑山一脉意味着什么。

上玄宗一向缺少压得住阵的强大剑修,剑山一脉也势弱了数百年,而等他们的师尊意外陨落,颓势更是无可挽回。

他收到师尊身死消息的那日在剑山脚下跪了一夜,齿战心寒,栗栗危惧。他是剑山的大师兄,天资却只是尚可,护不住门下的师弟师妹,更担不起守住剑山的大任。

剑山彻底垮了,垮在他的手上。

但就是一夜之间,形势被生生逆转。

颜舜华一剑劈开了灵山,料峭的九华峰拔地而起,飞鸟游鱼躲避着凛冽刺骨的剑意,灵植异兽则循着元婴修士纯净的仙气争先而来,就此扎根落户,形成了一处飘渺宝地。

而九华峰就落在剑山山脉的正北方,牢牢地护着曾经的师门。

颜舜华已经修成元婴的消息在那一日传遍了宗门,甚至惊动了一帮潜心修炼的太上长老,当时的掌门也从他身上看到了让上玄宗拥有一个天资绝伦的强大剑修的可能。

不知何去何从的剑山弟子们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虽然冷淡孤僻,从不主动与他们来往,但师门的人去找他讨教论剑,或是虚心求教,他也从不推拒,总是倾囊相授。

发展到后来,哪怕不是剑修的内外门弟子也大着胆子来找他指点,颜舜华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他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不在意输赢成败,更不可能有任何私心。

只要他懂的,便倾数教之。

上玄宗的弟子们甚至以能得到颜舜华的教导为荣。

唯一可惜的是作为一峰之主他从不收徒,但慕名而来的剑修还是络绎不绝,剑山一脉也随之一日日壮大起来。

是以,当颜舜华收了燕蔚做徒弟的时候,说是举门震动也不为过。

他们咬着牙,红着眼睛,恨不得在燕蔚身上戳出个洞来,满脑子就一句话——凭什么?他凭什么?

颜舜华以为燕蔚总是遭人挑衅完全是因为他天赋低,其实不是的,大部分人只是为嫉妒而来。

难以忍受的嫉妒。

后来连燕蔚都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打落牙齿肚里吞,如何也不肯喊颜舜华帮他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颜舜华什么都不知道。

“不懂...什么?”颜舜华仍是一脸的茫然,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入了剑山,受了师尊的照拂,就应当对剑山负责。

哪怕他对这个师门没有任何感情,哪怕他连剑山有几个弟子都不知道。

如今的他固然不再是那个不通感情的怪物,但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他还是有数的。

思来想去,他只能道:“即使我恢复了,我也不会帮仙界攻打魔界。”

所以你们不用跟我套近乎。

灵茂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偶像滤镜有点裂开了,颜舜华不是单纯的冷,他还有点木。

“反正你给我待在这儿好好休息!”他气急败坏地道。

颜舜华想了想,答应了,因为他也不确定燕蔚会不会来找他,呆在上玄宗是最好的选择。他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有什么图谋,但能感觉到他们没有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谢礼。”他又掏出一个须弥戒指。

灵茂眉心抽了抽,把东西收下了。

“这是什么?”灵觉下巴一抬,点了点那枚戒指。

“客居于此,承蒙照拂,自然要给谢礼的。”颜舜华冲他很客气地颔首。

灵觉顿时露出极精彩的表情。

身旁胖乎乎的灵凡赶紧拉住他,唯恐他一言不合就拔剑。

“好了,我们便不打扰你休息了。”灵茂倒是笑了笑,拉着师弟师妹往外走。

临走前他将一张丹方放在颜舜华面前:“这已是我们能找出的最好的办法,虽诸多险阻,但我们必将竭尽全力。”

说罢,他便拉扯着还想缠着颜舜华不放的几个人离开了。

颜舜华自是惊喜的,拿着那张丹方细细的看,屋舍的门敞着,他一边看一边听着他曾经的师兄师妹们咋咋呼呼吵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灵运师兄给我们大家的!掌门师兄你不许独吞!”

“你这笨蛋还真想动师弟的东西?我们当然要收好了日后还给他。”

“是哦......啊啊啊灵觉你骗人,你偷偷看灵运师兄的东西!我也要看!!”

他忍不住分神听了会儿,嘴角轻轻翘起来。

这厢安好着,魔界那边却要闹翻了天。

仙魔大战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魔尊却像消失了一样,再也不曾在战场上露过面。

低阶魔修还好,高阶魔修就完全慌了神,甚至有人怀疑魔尊是不是被仙界的人掳走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人找,也没人敢找。

和洙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了魔尊的寝殿。

“殿下?”他轻轻敲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反应。

他很有耐心地继续敲门。

重复了三次后依然没有人回应,他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让整个魔界遍寻不得的魔尊大人就坐在床上。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和下颌上都是突出的骨头。

不过最教人吃惊的是魔尊一只手的手腕上拷着个黑色的锁链,他似乎尝试挣脱了很多次,腕部血肉模糊,伤口最重的地方深可见骨,鲜血顺着垂在一边的手指滴滴答答落下来,他也不管不顾。

和洙吓了一跳,慌忙走过去想帮他解开:“殿下,是谁将您锁在了这里?”

燕蔚猛地一挣手臂,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盯着他:“滚!”

其实他不躲和洙也解不开,他的魔气刚碰到那锁链就被反噬回来。

这显然是个极厉害的灵器,和洙露出凝重的神色,只是他盯着那锁链,表情却越发惊疑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有些眼熟?

他仔细看了又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让人悚然的答案——这好像是魔尊自己的灵器。

“殿下......?”他语声战栗,不安地打量着仿佛整个人都变了的魔尊。

而就是这一看他也的确发现了更多。

燕蔚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破败,露出的双腿和另一条没有被锁住的手臂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甚至还不自然地肿胀着。

倒像是,被人给生生打断了。

燕蔚也不理会他,雕塑似的静静地坐着。

和洙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魔尊,试探着道:“殿下,颜大人呢?”

除了颜舜华,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把魔尊变成这样,但除了颜舜华,他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让魔尊恢复正常。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后燕蔚却猛地神色大变,面目扭曲,眼珠鲜红似欲滴血,他开始拼命地拉扯着手腕想挣开锁链的束缚,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被哗的扯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腕骨几乎被磨得咯吱作响,伴随着他齿关咬紧的声音,森冷得让人胆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难忍受了,师尊,好想见师尊。

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帮我,帮我......”他轻轻喃喃着,祈求似的看着和洙。

和洙赶紧靠近了些:“殿下您说。”

“帮我...把这条手臂折断...”

“什,什么?”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帮,帮我......”燕蔚浑身都在发抖,艰难地冲和洙伸出手臂。

“快点!”他突然大吼了一声。

和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循着他的话去做,随着清脆的咔擦声,魔尊仅剩的一条完好的胳膊也被他打断了。

燕蔚脱力似的倒在床上,扭曲的血泪顺着他惨白的脸流下来,唇角却微微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记忆。

他真的好想,好想师尊。

但是他没脸去见他。

如果见不到他能让师尊开心一点,那他就算打碎了全身的骨头,也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因为如果不把自己锁起来,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到颜舜华所在的地方。

他喘了几口粗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深紫色的床发出淡淡的腥气,和洙恍惚间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那张床的颜色似乎并不是原本就是紫色。

垂在外面的一角是厚重的深蓝。

整张床都被血浸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对炼丹倒有几分造诣,但是在炼器上天赋平平,华清剑其实是他和燕蔚一起炼制而成的。

剑长约三尺,宽约半指,通体银色如霜,寒光冽冽,深青色的剑柄是西北万里冰川下的寒玉,常年不化,冰冷彻骨。

那时候燕蔚才刚刚筑基,蹲在他屋舍前的庭院里打磨寒玉,没一会儿就冻得指头通红,指骨都像要僵断了,他嘶嘶地抽气,甩着手在院子里疼得乱跳。

夜里颜舜华回来的时候那剑柄已经有了精巧的轮廓,饱含仙力的聚灵珠也被他打磨成细细的流沙,在青色寒玉里缠绵流动,仿若星河灿烂。

颜舜华却不看那剑,只是皱着眉抓住燕蔚的手,十根指头高高肿起来,红得发紫,最严重的地方皮肉都裂开了。

“别,别,”燕蔚慌忙把手背到腰后,“师尊别看,好丑。”

颜舜华冷着脸给他处理伤口,又把华清剑放到他面前:“这剑我不要,你拿着。”

“......”彼时瘦削的少年比他还要矮小半个头,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

话音刚落眼泪跟着一起滚了下来,瘦弱的肩膀轻轻抽动:“是不是,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师尊不喜欢......”

颜舜华真怕他哭,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一滴眼泪就能把他的心揉碎掉。

“没有不喜欢,子衿做得很好,”他手忙脚乱地给燕蔚擦眼泪,“就是因为太好了我才不能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燕蔚诉说他所看到的一切,那样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一生是属于他的主角的,而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把那些沿路的坑洼填平,让燕蔚永远不会坠入原世界的深渊。

而他是其中一粒微弱的尘,只要光风霁月都给了燕蔚,他愿意被风吹散到这世间任何一个角落,就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我不能要这把剑,”他郑重其事地将华清剑放到燕蔚面前,这本该是属于主角的剑,沉重得让他连呼吸都放低了,“我是你的师尊,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我所拥有的,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你。而总有一天你真正的天赋会觉醒,那时候我再也不能给你更多的东西。”

“你看看外面,”他温柔地抚了抚燕蔚的长发,“那个广阔的天地才是属于你的,你不会一直留在这小小的九华峰,那些无尽的人事际遇也只有这柄剑能陪着你一起走过。”

即使是书中的世界它也不曾背弃你,最终饱饮着你的热血,化作齑粉散于这世间。

燕蔚愣愣地听着,听颜舜华描绘那个美好得仿佛虚假的未来。

这是他一直渴望的,无可匹敌的天赋与实力,当所有人都在他一念之间生生死死,再没有人敢欺侮他。

可是...可是...

燕蔚轻声抽泣着,泪珠不断低落,眼眶又反复地蓄起眼泪:“我不,不要那些,我只想要师尊,别赶我走......”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地把华清剑往外推,“这是给师尊的,师尊不喜欢就丢了吧。”

颜舜华愣愣地接过剑,看着少年哭得通红的眼眶,小声问:“子衿喜欢师尊吗?”

话音刚落,他耳后就起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喜欢,”燕蔚依然哭得不能自已,委屈地往颜舜华怀里靠,“只喜欢师尊,要永远陪着师尊。”

“我也——”他微笑着,慢慢张开嘴,想说出那三个字。

下一刻,躺在床上的青年猛地睁开眼睛。

颜舜华擦了擦额上的汗,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假寐。

他总是梦见从前的事,打燕蔚失忆之后便是如此,如今离开了魔界,梦做得愈发厉害。

他知道自己是在想燕蔚,爱慕了千年的人,相伴了千年的人,哪怕如今失望灰心,爱恨依然深入骨血里。

又歇了一会儿,他轻轻松了松领口——胸闷得厉害。

但这法子治标不治本,颜舜华忍耐了片刻,伸手解开了胸前的衣襟。

他涨奶快两天了,往常软嫩的乳包如今是硬挺的两团,不小心碰到都会酸疼不已。

衣襟散开,挺翘的小乳露出来,圆润的乳头也鼓胀着,从奶孔里溢出些许乳白。

他小心地伸手握住一团,忍着疼轻轻揉了揉,顿时从奶孔里喷出一股奶汁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是憋得狠了。

稍微松了口气,另一边的胀痛就在对比之下变得更加无法忍耐,他只能两手都托着小乳包,手指一下一下地挤着乳肉。

酸痛感渐渐消了,无人问津的小奶头却开始发痒。

以往都是燕蔚给他吸奶的,娇气的奶尖自然受不了这冷落。

颜舜华没办法,只能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嫣红的朱果,又青涩地将两个圆润的小东西夹在指尖搓着。

细密的电流从他爱抚的地方传来,奶汁断断续续地流着,他身子酥麻,慢慢躺倒在床上,咬着唇轻轻呻吟着。

又舒服又空虚。

他试着扯了扯左乳上的鳞片乳环,低软的呻吟声顿时拔高了,身体被快感抽打得战栗起来。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又放慢了动作,轻揉着又变得软嫩的乳肉和愈发硬挺的乳头。

奶水流得越来越慢,但是上身已经被乳白的液体浸透了,胸膛和小腹上都是引人遐思的白液。

又过了片刻,奶水被挤干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躺在床上轻轻喘气,雪白的乳包被他自己揉出了艳红的指印,玄黑的乳环随着他胸口的起伏轻颤着。

他休息了一会儿,又隔着亵裤摸了摸自己的腿心。

已经湿透了,娇软的花穴像失禁了一样,汩汩泄着淫水。

他的身体饱尝情欲,习惯甚至是享受燕蔚时不时的爱抚亲昵,也敏感到碰一碰隐秘处就会泛起情潮的程度。

乍然回到了独自一人的生活,他几乎每日都要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入睡。

但强自忍了不过五六日,他就已经忍不住了。

颜舜华解开亵裤,用手指碰了碰穴口的软肉,仅这一下就刺激得他轻声呻吟起来。

那个象征着耻辱的蒂环被他自己拆掉了,带着它他几乎都走不了路,甚至稍微碰到就会难堪地动情。

那段时间是他永远都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只是蒂环虽然拆掉了,软嫩的花蒂还是比原先的要大了一圈,他也拿捏不准是不是更敏感了,但是碰一碰就会受不了。

手指很快被淫液浸湿了,他一边揉一边呻吟,两颊飞起软媚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不够,还不够。

他喘着气,摸索着将华清剑拿过来,将剑柄的位置对着腿心,然后颤抖着张开双腿。

握着剑的手也跟着打颤,这毕竟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灵剑,颜舜华羞到不敢睁眼,只能摸索着将剑柄往里送。

寒玉冰凉,贴在湿热的穴肉上,让青年发出一声惊喘。

紧接着,两瓣小花唇被撑开,剑柄慢慢从湿滑的穴缝里挤进去,外面一圈雕饰磨着鼓胀的蒂珠,冰凉入骨,酥麻至极。

惊喘变成了抽泣似的呻吟,颜舜华吓得松开了手,蜷着身子呜咽着。

缓了片刻,他才又拿起滑落到一边的华清剑,继续对着穴缝往里插。

“呜,呜嗯——”身子软得像要化掉了,淫水流得畅快,快感吮吸着四肢百骸,让他头脑昏聩,眼前是暗无天日的浪潮。

他咬着牙用力一推,湿软的花唇被撑的圆圆的,穴缝也大张开,将异物吞进去。

颜舜华被冻得一个激灵,但是冷热交织处却又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媚肉在刺激下反复收缩,努力吞吐着冰凉的剑柄,淫液也不断涌出,试图将它泡得温暖些。

但这自然是徒劳的,反倒是软嫩的内壁被冻得不住瑟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好冰......”青年皱起眉低吟,似乎是愉快的又似乎是痛苦的,手指紧紧攥着深青色的剑柄,指尖用力到泛白。

然后,慢慢地,将剑柄像更深处推去。

太冷了,好像身体里含了一块冰一样。

但同时被完全填满的感觉又让他空虚了多日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哼恩,嗯哈,哈啊啊——”他扭了扭腰,花穴吞吐得更深,手握着剑柄在穴口来回抽插,细嫩的小花唇被冻得发红了,又因为在柄身的花纹上反复磨蹭微微发热,冷冷热热间只有淫液摩擦的咕唧声和青年破碎的呻吟。

剑柄越捅越深,开始一下下撞着敏感的穴心,软肉哆嗦颤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爽得。

“呜,不,不行了,哈啊——”他猛地一颤,紧绷的腰肢仿若被人拉开的弓弦,从柔软的被褥向上弹起,腿心紧跟喷出一股晶亮的淫液。

几秒后,他脱力似的倒在床上,半张的花穴已经红得微微发紫。

颜舜华这才觉得有些冷,拉过被褥把自己盖住,捂着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喉间隐约有些腥甜,他张开手一看,星星点点的鲜血落在素白的掌心,仿若雪中艳梅。

他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还不能找到丹方上最关键的药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倒没多少害怕,疲倦感上涌,他慢慢闭上眼睛,睡前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远远被他抛开的燕蔚。

他又看见梦里那个小少年,可怜巴巴地说着喜欢,好像心里眼里只有他。

但这也的确是真的,燕蔚用千年的时间印证了这一点,他永远只看得见自己。

多么狂热的迷恋和爱慕。

颜舜华沉迷其中,也乐于为他的主角献上一切。

他的喜怒哀乐都为这人而生,他心甘情愿全数献祭。

所以燕蔚也一直以为爱就是彻底的掌控和占有。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从不曾纠正过燕蔚扭曲的爱情观,甚至将他娇惯得愈发自我和偏执,他以为没关系,他有恃无恐,因为燕蔚是那样的爱他,只要一个吻,那双眼睛就再也看不到这世间万物。

他从来没想到爱也可以是双刃剑,有多炽热就有多疼痛。

......

他虽然是一个人住在九华峰,但偶尔还是忍不住怀疑他那些师兄妹们是不是也偷偷搬到了九华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点的时候,灵凡拎着两个大大的饭盒进来,后面还跟着灵茂和灵思。

灵觉很少来吃饭,但经常冷着脸在他庭院里走来走去,说是在修剪花草。

“咳咳,咳咳咳——”吃到一半的时候颜舜华转过脸咳嗽起来,等好些了,他手握成拳,不动声色地垂在桌下。

饭桌上陡然一静。

灵思盯着他看。

“怎么了?”颜舜华笑了笑,给她夹了勺菜,“快吃啊。”

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还需要吃饭,只是他们非要陪着他,灵思和灵凡是常客,连事务缠身的一宗之主灵茂也时不时就过来。

“......没什么。”灵思也勉强笑了笑,低头吃饭。

眼眶却慢慢红了,纤细的身体微微发抖,隐忍地低声啜泣。

这个人,曾经让他们只敢偷偷地仰望,偷偷地追逐,他们笼罩在颜舜华的光环和保护之下,期待着有一天也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到现在,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思猛地扒了两口饭,低着头冲了出去。

颜舜华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慢慢收回视线,看向灵茂:“师兄,帮我个忙吧。”

灵茂一愣,然后露出个惊喜的笑来:“你只管说!”

颜舜华又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那个丹方的内容,可以想办法让燕蔚知道吗?”

灵茂顿时皱起眉,一句“你莫不是还惦记着他”已经到了喉咙口,又猛地咽了下去。

“你是说,那个药引?”他挑起眉,看向青年时眼中满是意外。

颜舜华点了点头。

灵茂思忖片刻,发出一声冷笑:“可以,我看这法子好得很。”

他等着看,看魔尊如何抉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仙界那边传来的消息先是到了和洙手里。

因为不放心魔尊,他几乎每日都要去寝殿看一看,虽然燕蔚从不曾理会他。

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那里,看着却像死了一样,每每都让和洙心惊肉跳。

只是今天,看着这个毫无疑问能让燕蔚重新打起精神来的消息,和洙却罕见的犹豫了——私心里他并不想让燕蔚知道这件事,他算是最早一批跟着魔尊的手下,太清楚那个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也许......和洙将那张传讯符攥在掌心里,又慢慢揉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不知道第几遍。

也许,他很快就不能再叫那个人殿下了。

身形修长的魔修在寝殿门口伫立良久,等到最后一层日色被暗淡的云吞没,黑夜带来无声的压迫。

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和洙很慢很慢地转过身,敲响了寝殿的门。

自然是没人回应的。

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又敲了两遍,才自己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看着和几日前倒没有多少不同,或许又清减了一点,不过他如今瘦弱得过分,也不大看得出来。

“殿下......”和洙放轻了声音,仿佛是怕惊醒他,哪怕他知道燕蔚并没有在睡。

一片静默。

“殿下,您让查的消息我们找到了。”

虽然把自己疯疯癫癫地关在寝殿里,但是燕蔚最惦记的还是颜舜华的身体,也动用了能动用的人力找能帮颜舜华重塑元婴的法子。

他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人便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快给我,给我看看。”

因为手臂受伤,他颇费了点功夫才坐好。

其实以燕蔚如今的修为,哪怕放任伤口不管,断掉的手臂一天只能就能复原,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魔尊又折腾了自己多少回。

和洙看着那两条怪异地扭曲着的手臂,不敢再细想,只是把传讯符递过去。

他本想双手呈着好让燕蔚看起来方便,但是男人却不由分说抢了过来,折断的骨头摩擦间发出教人齿冷的咯吱声。

等他仔细看完了一遍,额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好了...太好了...”燕蔚喃喃着,慌慌张张地翻身要从床上下来,手腕被锁链一拉,整条手臂都都被拉得翻转过去。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着用另一条还没好全的胳膊硬生生捏碎了锁链,又将自己的手臂掰了回来。

站在一旁的和洙看得头皮发麻,但是燕蔚脸上却露出喜悦得近乎狂热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去找师尊...”他反复喃喃着这几句话,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殿下!”和洙咬了咬牙,大声道,“您看清楚了吗,这个方法会毁了您的!”

男人的脚步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甚至越走越快。

和洙心里隐约冒出一点火气,只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殿下,您走了让我们怎么办,您不当魔尊了?您不要我们这些下属了?”

更遑论仙魔大战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如果燕蔚愿意亲临,胜利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他将一统仙魔两界,名字刻进这座大陆最荣耀的丰碑。

燕蔚的脚步一顿。

“看我,想见师尊都想傻了,哪用走过去这么麻烦。”他扬起嘴角,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有些孩子气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划开一个巨大的空间裂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他就要走进去,和洙最后大喊了一声“殿下!”

他微微颤抖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却放缓了,甚至还和以前似的语气轻松地调侃燕蔚:“您拾掇拾掇自己吧,马上就要见到颜大人了。”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戳到了燕蔚心坎上。

他手一僵,颤动的裂口慢慢收缩,最后消弭于无形。

“你说得对,要去见师尊了,我要好好打理一下,”燕蔚又赤着脚跑到镜子面前,只是一看镜子里的人,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这是我吗......”他模模自己的脸,镜子里那个枯瘦的人也跟着伸出半扭曲的手,指尖触摸着凹陷下去的脸颊,那双泛红的,没什么光彩的眼睛透过镜子静静地看着他。

看得他毛骨悚然,肝胆战栗。

还有破败的衣服,露出的四肢沾满了脏污的血。

“这是我吗?”燕蔚茫然地扭过头问和洙。

年轻的魔修看着他,努力挤出个笑容:“殿下,您只是太瘦了,身上还有许多伤口,收拾干净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沉默了片刻,用水把身上的血污冲洗了一遍,再将湿漉漉的身体弄干,最后从须弥戒里挑拣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脸看向镜子。

“......”

卡擦一声,镜子碎了一地,燕蔚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睛瞪着地上那片狼藉。

“怎么办...师尊本来就不喜欢我了...”

他真的不想用这副样子去见颜舜华。

燕蔚怔怔良久,又翻出鞋子给自己穿上。

不管怎样,总归是师尊的身体最重要的。

......

灵思和灵觉各自配着剑,站在上玄宗的守山大阵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伯,师叔,我是来找师尊的。”燕蔚弯了弯腰,姿态放的很低。

“啐!谁是你这无耻之徒的师叔!”灵思横眉竖眼地骂他,见他枯瘦黯淡的脸色更是直接冷笑出声,“至于师尊,简直胡言乱语,我们上玄宗没有你这样欺师灭祖的弟子。”

听到欺师灭祖四个字,燕蔚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灵思,又看了看那片雾蒙蒙的阵法后隐约露出的熟悉景色。

师尊就在这里面,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让我进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师尊说。”他轻声哀求道。

灵思翻了个白眼,冲着一旁的人道:“师兄,给他听听。”

灵觉是一贯的冷脸,看谁都没表情,对着燕蔚却也难掩厌恶,不吭声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传音珠来。

“若是他过来,直接赶走便是。”

是颜舜华的声音。

燕蔚踉跄了一下,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早知道师尊不愿意见自己,但是,但是......

他失魂落魄地垂着头,却依然不愿意离开,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被两人很不客气地拿剑抵住。

“我...”他语声发颤,“我真的要见师尊,我找到了重塑元婴的办法。”

灵思和灵觉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那把办法交出来便是,”灵思冷冷一笑,“还是说,你想用这个要挟灵运师兄和你回去?”

“我没有!”燕蔚拔高了些嗓音,但是又很快冷静下来,他其实并不想和师尊以外的人多说些什么,只是他们是师尊的师兄师妹,即使是以前他也是不敢放肆的。

“这个办法...”燕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必须亲自给师尊看,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师尊发话,我会立刻离开。”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吧,即使是这个时候他还忍不住担心,担心师尊因为舍不得他受苦而拒绝这个丹方。

“让我见见师尊吧...拜托了...”

灵思突然收起剑:“让你见他,也不是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口中默念阵法,一晃眼三人便到了九华峰的山脚处。

燕蔚自然是熟悉这里的,他仰起头,山峰高耸入云,仙气飘渺。

师尊就在上面。

这个想法让他眼中透出些许激动的光芒。

“九华峰后面有一条登仙阶你记得吧?”灵思带着他们往山后走。

灵觉心知她应该是想了什么法子要折腾燕蔚,颇愉快地跟了上去。

这个平日任性的小师妹还是有点用处的。

登仙阶,共有上万级台阶,步一百则增加一重压力,在很多地方这是考核收徒的方法或是新弟子自我锻炼的场所,不过九华峰这条不太一样。

它是颜舜华亲自开辟的,最高阶要抗受的压力直逼化神。

这是用来对付前仆后继想要拜他为师的剑修的,效果也很显着,自然是没有人能上来的——能上来的人也不需要拜颜舜华为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也知道灵思想要为难他,但是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大乘期,登仙阶对他无用。

“一步一跪一叩首,”灵思看着他微笑,“你跪着爬上去,我就让灵运师兄见你。”

她话音刚落灵觉就警觉地拔出剑站到她面前。

虽然来往甚少,但他们多少对燕蔚有所了解。无论是从前在仙界还是如今在魔界,他的名声都算不上好,喜怒无常,睚眦必报。

但是燕蔚却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难。

“我跪了,你真的让我见师尊?”他看了看高耸的登仙阶,对着灵思低声问道。

灵思语声一滞,眼睛睁圆了看着燕蔚。

当然不是,颜舜华根本不想见燕蔚,她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燕蔚知难而退,故意恶心他。

但是看着燕蔚那张脸,她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恶意,连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就是这个人,把她的灵运师兄害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是恨毒了他。

“自然是真的。”她一字一顿地道,然后又侧身指了指登仙阶,语气不无嘲讽,“魔尊殿下,请吧。”

燕蔚走过去,默默看着台阶。

他其实从不曾走过这条路。

当初阴差阳错地当了颜舜华的徒弟,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上九华峰的路就这一条,他根本不可能走上去。

“怕高吗?”站在山脚,颜舜华轻声问他。

他赶紧摇了摇头。

颜舜华笑了笑,弯腰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语声温柔飘过他的耳廓:“那抱紧我。”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燕蔚迷迷瞪瞪地想着,眼前仿佛白云苍狗,一晃神的功夫便落在了郁郁苍苍的庭院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天赋不好,哪怕颜舜华功法灵果不要钱地往下砸,他也破费了年岁才堪堪筑基,连身体也没有同龄人强健。

也因为这样颜舜华愈发怜惜他,从不肯他吃登仙阶的苦,甚至一度有过将这万层台阶毁去的念头。

回想着过去种种,燕蔚露出个惨然的笑容,他撩起衣服的下摆,膝盖弯折,直直跪在台阶上。

师尊,我来找你了。

他俯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台阶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从这样的惩罚中感到了一丝快意。

仿佛天意捉弄,直到失去师尊,他才慢慢捡起破碎的记忆,拼凑出回忆版图里最重要的那一块。

那种感觉可真疼啊,现实与记忆的交织是最可怖的噩梦,如影之随形,日日夜夜切割着他的灵魂,他喘不过气,说不上话,在那个满是他们生活气息的寝殿里一遍遍游魂一样来回。

只有自我折磨的时候他才能稍稍放松,从惩戒中得到一丝卑劣的快意。

“师尊,我真坏,我居然还在为自己着想。”他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站起身,然后再跪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虽然我这么坏...我还是好想陪在师尊身边。”

他重重地磕下头,发出沉闷的一声“砰”,额心也有了明显的淤紫。

“我怎么敢,怎么敢那样伤害你......”他哽咽着,眼中的血色浓得仿佛要滴出来。

他为什么要失忆,他为什么偏偏忘了师尊,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爱人害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他连捧在掌心都要小心翼翼再三斟酌的人。

他的师尊看着温和沉静,但其实被他养得很娇气,忍不了疼,受不了苦,虽然不爱掉眼泪,但是被自己养的灵植扎了一下都会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这样的人,怎么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欺侮,那该有多疼啊。

等过了小半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彻底破了,鲜血混着眼泪淌了满面。

“师尊...师尊...”到后面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边轻声唤着颜舜华名字一边跪叩着向上爬。

灵思本来拿着个记录用的灵珠想把燕蔚的丑态录下来,只是片刻后她就黑着脸捏碎了珠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倒是会装可怜,”灵思阴恻恻地盯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我才不录这种东西,免得灵运师兄看了心软。”

灵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那个冷性子的师弟简直像魔障了似的,一遇到这个姓燕的就温柔体贴得不像话。

呸!

等燕蔚跪过了大半个登仙阶,灵思和灵觉才开始往上走。

到山腰的时候,台阶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血迹。

灵思定定地看了两眼,然后念了个清洁咒把地面弄干净。

“我们把这些血迹都弄掉,今天的事没必要让灵运师兄知道。”她冷声道。

燕蔚吃的苦是活该,更何况比起师兄遭遇的那些,他这一点算什么。

不够,远远不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是以往,这么跪着上来对燕蔚不能算多大的苦头,只是他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发了十几天的疯,身体好好坏坏反反复复,多少受了点影响,等到了最上面一层站起来的时候,竟险些晕过去。

他勉强站直了身子,看着不远处熟悉的庭院,心里由衷地雀跃起来。

他幻化出一面水镜对着自己的脸,直到把脏污都擦了干净,还把额头的伤口处理好,这才放下心来。

待会儿进去,不知道师尊会对他说什么。

是惊讶,还是愤怒,大声呵斥他为什么要过来,或者直接赶他走。

又或者,有那么那么一点点可能,师尊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不过不管说什么,他都愿意听。

他太想师尊了。

燕蔚忐忑不安地想着,紧张中又带着一丝丝甜蜜。

无论如何,马上就可以见到师尊了,甚至连师尊的身体都有办法了。

他刚走了没几步,灵思和灵觉也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一起走到庭院前,燕蔚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颜舜华正在侍候他的花花草草,那株被灵觉剪坏了的白岩草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被青年喂了几口灵泉才打起精神。

它被颜舜华养了很久了,甚至已经有了灵性,会蹭着青年的手腕撒娇。

听到动静,颜舜华转头向门口看过去。

燕蔚紧张地摒住了呼吸,但是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满目期待的看着颜舜华,一句欢欣的师尊几乎已经到了嘴边。

可是,可是,他所期待的,不期待的,都没有发生。

对方的目光只是轻飘飘的,仿佛鹅毛掠过湖面,就这样从他的身上移开,径直看向他身后的两人,然后露出温柔的笑意。

燕蔚的神色一寸寸灰败下去,眸中的光亮像被硬生生剐了去,只剩一片黯淡。

“你们俩回来的正好,快要开饭了。”

“好,师兄我们一起进去吧。”灵思小姑娘似的跑过去。

灵觉本来也想说什么,一眼看见颜舜华手里那株被自己迫害过的灵植,自觉尴尬地快步走进了屋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灵觉那厮又乱动你养的东西?”灵思一脸不高兴地抱着颜舜华的手臂,另一只手很手痒地抓着剑柄,“我帮师兄揍他。”

颜舜华被抱得浑身僵硬,强忍着不自在没有把她推开,只是听到灵思的话,又忍不住心里有些熨帖。

他想了想,试探着用手摸了摸小师妹的发顶。

好像很多长辈都是这样关怀后辈的。

女孩子的发顶软乎乎的,抬起的脸上也是孺慕的表情。

颜舜华稍微放松了些,嘴角露出个笑:“不要成日喊打喊杀的。”

“......好吧。”灵思撇撇嘴。

他木楞楞地站在门口,猩红的眼珠转了转,先是落在灵思和颜舜华相交的手臂上,再盯着青年轻抚灵思发顶时的手掌。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只觉得茫然。

到底是像外人一样站在门口,被师尊视若无睹痛苦,还是看着从来只和自己亲近,只对着自己露出温柔笑容的师尊如今有了其他愿意关心的人更痛苦?

嫉妒像毒蛇一样,对着他的心脏张开泛着荧荧绿光的獠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他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走了一步,但只这一步就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站在门边祈求似的看着颜舜华。

师尊,看看我,别不理我。

颜舜华脚步停了停,他将灵思的手放下:“你先进去吧。”

灵思脸皱得像苦瓜一样,一边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带那狗男人上来,一边一步三回头地往屋舍里走。

太好了,师尊还是愿意和他说话的。

燕蔚猛地松了口气,光是这一点就让他由大悲瞬间转为大喜,一边窥着颜舜华的表情,一边小步地往院子里走。

但是也不敢靠的太近,怕师尊会不高兴。

燕蔚这一路都在想见到颜舜华之后要说什么,做什么,可是等他真的看到这人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忘了,只是傻愣愣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令他朝思暮念的面孔。

颜舜华等了他片刻,然后忍无可忍似的后退了一步:“你要说什么?”

燕蔚下意识地追上去一步,看到青年冷冰冰的神色后才又慌慌张张退回来站好:“我,我不过去...师尊...你别躲我。”

“有话便说。”颜舜华重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好,好,”燕蔚晕头晕脑地站在原地,憋了许久却没说出什么,他全忘光了,想了一路的事情现在一个字都记不起来了。

颜舜华显然不想再重复第三遍,转身就要走。

“师尊,师尊!”燕蔚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跑过去抓他的手,只是刚碰到青年柔软的指尖就被用力甩开,那人脸色可见的沉下来,像是碰到什么厌恶的脏东西一样紧紧皱着眉。

燕蔚被那目光灼伤了,神色惨白地僵在原地,手举在半空中,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见颜舜华又要走,他才慌忙收回手背在腰后:“我,我不碰你。”他语声颤颤,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但是再没有那个随时会安慰他的人了。

燕蔚努力挤出个笑,又拼命运作一片空白的大脑。

快点,快点说些什么,不然师尊就要走了。

他张了张嘴:“师尊......”

他好像记起来了,他要和师尊道歉,然后告诉他他已经找到了重塑元婴的办法,最后还要说他什么都听师尊的,师尊让他走他就走,只要师尊开心就行。

但是眼前突然一片晃动模糊,他的嘴唇僵硬,声音卡在嗓子里,而等那滴惹人烦的眼泪掉下去的时候,他听到自己抽泣一样的嗓音:“师尊,我都记起来了。”

不对,这不是他想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想你,师尊,我好想你,别不要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真的没想说这些,他不想哭,不想求师尊回来,甚至不想告诉师尊他恢复记忆了。

他不想显得自己有多可怜的样子,也不想让颜舜华再为他感到为难。

“师尊,你再看看我好不好...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别不要我,别丢下我...”

可是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燕蔚跪在地上,崩溃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不行,他受不了这个,他再也忍受不了见不到颜舜华的日子里。

拜托了,惩罚他吧,他的皮囊,他的修为,他肮脏的血肉和廉价得不值一提的感情,只要是他有的,想拿走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赶他走。

别赶他走。

颜舜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在关于燕蔚的事情上,他总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他自己让灵茂传了消息到燕蔚手上,可是等这人过来的时候,他又后悔了,让灵思把人赶走。

可是阴差阳错,燕蔚还是上来了。

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颜舜华垂下眼睛看着哭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的男人,然后慢慢走过去:“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

燕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听到颜舜华的话反应了很久才收敛了一点抽泣声,然后慢慢站起来:“不是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师尊。”

他抹了抹眼泪,像是忘了刚刚的事情一样对颜舜华露出个笑容:“我找到重塑元婴的办法了,师尊,你马上就可以好起来了。”

“是么,”颜舜华神色淡然地看着他,“是什——”

青年话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再没了意识。

燕蔚赶紧抱住他,又紧紧贴到胸口,像要勒进骨血里似的。

“师尊对不起,我又骗你了,”他一边流眼泪,一边又轻轻地笑着,“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他们又回到了魔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还在昏迷中,沉沉地躺在寝殿的床上。

燕蔚蹲在一旁看他,只是每过一会儿猩红的瞳孔就会微微颤抖,眼珠传来断断续续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总觉得少看一眼就再也见不到师尊了...”他轻声喃喃着,抚摸着颜舜华依然显得瘦削的脸颊,然后凑过去吻了吻青年淡色的嘴唇,“师尊,我爱你。”

只是我的爱从不教人好受,你不要了也好。

他从怀里翻出那张丹方,最后再看了一遍,不是后悔,只是想确认没有任何遗漏。

其实严格来说,那也不算是丹方,只不过有一味很重要的丹药作为辅助罢了。

最重要的还是药引。

燕蔚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两颗丹药,先自己吃下一颗,再喂了一颗到颜舜华嘴里。

“师尊...”他握住青年微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别嫌我的东西脏...”他闭上眼睛,神魂从识海里探出,又小心翼翼地进入颜舜华的身体。

我的躯壳没有灵魂,我的世界没有色彩

直到你的出现,让我重获新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

献上身心灵魂

若你有灾祸,请转嫁于我身

若你有痛苦,请转嫁于我身

契约长存

我是你最虔诚的奴仆

燕蔚伸出手,五指并拢呈爪状,扑哧一声挖进了自己的丹田。

药引不是什么天才地宝,不是什么奇珍异物,它只需要一个已经修成神魂的高阶修士,还有一颗甘愿献祭的心。

药引就是他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醒来时,身体是几乎陌生的轻盈。

澎湃的力量感流淌过四肢百骸,丹田里的元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甚至比之前更加稳固。

他心中微动,唤出沉寂多日的华清剑,银剑甫一出现便亲昵地绕着他打转,嗡鸣不止,灵光四溢。

他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指尖抚摸着沁凉的剑身,良久后才将它插回剑鞘中。

刚收回剑,房门便被人推开。

“师尊你醒了!”燕蔚顿时露出的惊喜的表情,“感觉怎么样?身体恢复了吗?”

他帮颜舜华反复检查过,元婴重塑得很好,但还是要问一句才放心。

颜舜华看了看燕蔚,目光在他空荡荡的丹田里停留了一瞬,又默默转开:“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那就好,”燕蔚喃喃着,苍白的脸上满是笑容,“真是太好了......”

“既然如此,你我便两清了。”颜舜华冲他微微颔首,“往日如烟消云散,我们也就此别过。”

两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此别过?

燕蔚顿时如遭雷殛。

“师尊...你在说什么啊...”他语声颤抖,努力张大眼睛看着颜舜华的脸,希望从中找到一丝丝玩笑的意味。

但是没有。

青年面色沉静淡然,投过来的目光几乎不含有多少温度。

师尊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这样想。

燕蔚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这一点,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也没有想着要靠这个让师尊回心转意,只要能为师尊做点什么,他一定是万死不辞的。

只是,只是,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卑劣的希冀,希冀于师尊能看到他的心意,能对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一点点,能给他一个留下来的机会。

他不要师尊对他好,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留在师尊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说就此别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要...”燕蔚飞快地抹了一下眼睛,咬着牙梗着脖子,“我不要跟师尊分开。”

哪怕死皮赖脸地缠着师尊,他也不要走。

闻言,颜舜华颇奇怪地看了燕蔚一眼:“你凭什么留在我身边?”

迎着男人无措的表情,他慢条斯理道:“我为什么要养一个废物?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吗?”

他吸收了燕蔚所有的修为,甚至包括那些原本只属于主角的功法。

颜舜华在脑海里消化着那些陌生的信息,尝试着像燕蔚一样直接撕开空间裂缝。

几次之后,一个歪歪扭扭的黑色裂缝便出现在寝殿里。

颜舜华看了燕蔚一眼,男人显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煞白着脸,面皮神经质地抽动着,嘴唇张张合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颜舜华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便是哀求他不要走。

青年淡然一笑:“我现在要走,你又能怎么样呢?”你连死皮赖脸地跟着我都做不到。

“不——”眼睁睁看着对方半个身子已经垮了进去,燕蔚嘶吼着扑过去,却落了空摔在地上,奋力之下也只勉强抓住了颜舜华的脚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走,别走,”他耸动着肩膀,猩红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师尊,我不能一个人...把我带上吧,我听话的...”

颜舜华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很久没有见燕蔚眼里的红色褪下去过了。

他隐约觉得这样并不正常,但是这个世界有太多自行补足的细节,他也不可能全知全能。

只是他怎么又开始担心这人了。颜舜华苦笑一声,弯下腰将燕蔚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燕蔚也不敢用力,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滑落,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一遍遍喊着师尊。

“我以后不能照顾你了,”颜舜华轻声道,只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我妄言了,过往倒是你照顾我多些。”

“现如今我也不需要了,你好自为之便是。”

“不,等等,等一下,”燕蔚将脸埋在臂弯里用力擦了擦,他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颤抖着支撑起身子,“我就说一句。”

他将手伸到怀里,掏出那块随身携带的聚灵珠。

多少个日日夜夜,也就是这颗装满了灵气的玉珠陪着他,一遍遍提醒他自己犯下的过错,同时又因为带着师尊的一丝气息,支撑他苟延残喘地活着。

“师尊,物归原主,”燕蔚颤颤巍巍地将聚灵珠放到颜舜华手里,“别,别让人欺负你,照顾好自己......”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他只希望师尊能过得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如果有别人对你好...”燕蔚哽咽了一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下去的,“那就再找个人好好陪着你吧,但是不要,不要像我这样...”

“师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如果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那就是想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师尊真的过的很好。

聚灵珠微微发热,被颜舜华握在掌心。

他低头看了看燕蔚,眼前模糊了一瞬,“我会的。”他轻声道。

随着尾音落下,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殿里。

.....

是夜,乌云如罩,将月华尽数遮蔽。

魔界的天是透不出一丝光线的浓黑,深得令人心惊。

和洙惊慌失措地推开寝殿的门,正看见燕蔚呆愣愣坐在地上,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走了,我没能留住他。”他喃喃。

“殿下,别说这些了,”和洙冲进去就要拽燕蔚起来,“出大事了!”

燕蔚只是很冷静地将他的手拂开:“别叫我殿下,我已经不是魔尊了。”

就像颜舜华当初被废了身子的消息没有瞒住一样,他修为尽失的事也早已无声地流传开,魔界上下,暗潮涌动。

若不是和洙在其中斡旋,只怕他都等不到颜舜华醒过来。

“哈哈哈哈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大笑,一个身高近八尺的大汉走了进来,“殿下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没有急着靠近,而是站在不远处打量着燕蔚。

直到确认燕蔚真的没了修为,他双眸涌起一层兴奋的血气:“好,好,老子早便看你不顺眼,魔尊,我呸!”

魔界本就以武为尊,更何况燕蔚也不是什么得人心的上位者,他喜怒无常,性情暴戾,也只是在颜舜华面前一副乖巧的模样,其他魔修大多闻其名而色变。

“今日便让我收了你,将你的血肉筋骨都给炼化了。”大汉阴恻恻一笑,冲着燕蔚祭出一方法宝。

哪怕没了修为,燕蔚那万里挑一的体制也依然是令人眼红的香饽饽,若是将他炼化了,定能做出极高品阶的法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洙顿时脸色大变,冲上去挡住那人的动作。

“殿下,快跑!”他大吼。

燕蔚僵硬地扭了一下脖子,窗外,魔气冲天。

下一秒,竟有数十位魔修闯了进来。

他们瞪着鲜红的眼睛,兴奋而贪婪地盯着燕蔚,就仿佛野兽盯着一块肥美的肉。

这么多人,想活捉他带走难如登天,各魔修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倒不如先——杀了他。

燕蔚绷紧了脸色,连滚带爬地躲了好几下,但即使有和洙的掩护,身上还是不可遏制地添了不少伤口。

“啪嗒——”后背被长鞭猛地抽了一下,燕蔚晃了晃,强忍着身体仿佛被人劈开的痛楚踉跄着跑进了里侧的房间,然后迅速关上门,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那群魔修便冲了过来,魔气法宝砸在门上,竟不能撼动分毫。

众人对视了一眼,不信邪地继续轰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声响,滑坐到地上勉强喘了口气——这寝殿是他炼制的灵器,自然有些自保的法子,只是他如今修为尽失,效力也大打折扣,若不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以,稍作休息后他便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脚步往里走。

炼制这个灵器正是颜舜华当年重伤苏醒后不久,他心里不知有多后怕,因此在寝殿的防御机制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甚至还安排了逃脱的密道。

用一滴血打开了通道,燕蔚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

而就在密道合上后没多久,房间的门便被彻底轰开,他们没有找到燕蔚,黑着脸在屋内四处找机关,墙壁和地板几乎被轰烂。

燕蔚在密道里听到巨大的嘈杂声,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他和师尊生活了千年的地方,是他们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结束的地方。

他送过颜舜华无数灵器,这无疑是最珍爱的一个。

燕蔚不愿再细想,抠紧了墙壁,慢慢往里走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离开魔界后便直接回了上玄宗。

虽然灵茂知道他其实是主动跟燕蔚离开的,但别人不知道啊,这些时日他为了安抚剑山的师弟师妹简直是焦头烂额。

尤其是灵觉,性子倔,修为高,要不是威胁他说如果敢去魔界闹事颜舜华一定会生气,只怕这倔驴当场就要闯去魔界找燕蔚决一死战。

好在师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灵茂松了口气,也终于放下心来——他其实是不支持颜舜华孤身和燕蔚去魔界的,那煞神什么做不出来?万一再把他师弟给扣下来怎么办?

但是颜舜华也倔,不仅倔还冷,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多谢掌门师兄关心。”

诸事不管,油盐不进,他说了也没用。

如今好容易回来了,颜舜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一帮人正欣喜于他恢复了修为,甚至更进一层,听到这句话直接愣住了,恭喜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灵运师兄!”灵思憋得满脸通红,“你怎么又要走?”

上玄宗不好吗?还是他们哪里做得不好?他就这样不愿意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暂时离开而已,过阵子就回来,”颜舜华垂下眼,“如果方便的话,九华峰继续给我留着罢,我想......再收一个徒弟。”

颜舜华去了仙魔两界交接的地方。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这条界限几乎也成了死亡线,无垠的土地被染出绛黑色,吮血而成的红茶花密密麻麻,压境而生。

颜舜华自然是处之泰然的,被死亡阴影笼罩住的地方往往反而有着格外野蛮的生命力。他无事便出来采摘灵植,有些还颇邪性,还有些开了灵智的,见到高阶修士就跑,不过轻而易举就被颜舜华抓了回来。

宽大的白色衣袖轻轻一挥,一株张牙舞爪的妖植便被笼进去,在袖口露出一点鲜红似血的叶尖,狰狞的锯齿嘴咯吱作响。

青年神色冷淡,步履飘飘,偶尔有不长眼撞上来的,无论仙魔,一挥掌便将人推出数丈开外,再定睛一看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颜舜华无意干预仙魔大战,尤其是在他知道不管自己加入任何一方都会对结果产生几乎一槌定音效果的当下。

战争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如果他一定要做什么,也就是尽力护着上玄宗罢了。

但像他这样游离在仙界之外的仙修毕竟是罕见中的罕见,太多默默闭关的人都被炸了出来,而他们大都都见证过千年之前这位上玄宗的天才剑修是如何为了堕魔的徒弟叛出仙界。

再结合眼下这情境,一时之间,灵运仙尊和魔尊决裂的消息甚嚣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并不在意,毕竟他们所说也算大半事实。

直到又过了几日,大片魔修突然开始撤退。

他心里猛跳了几下,留神去打听消息,说是先前的魔尊突然被追杀,如今下落不明,魔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颜舜华一个恍惚,已经抓到手里的灵植一扭腰从指缝里溜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

那是个穿黰漆色长裙的女魔修,洁白纤细的臂膀上缠着一条通体乌黑的大蟒蛇,嘶嘶地吐着蛇信。

她赤着脚,落在地面上轻巧没有一丝声响。

循着蟒蛇的指引,她很快找到了燕蔚躲藏的地方。

他坐在一个树洞里,腹部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腥味儿浓烈到不借助蟒蛇她都能闻到。

唯一奇怪的是,她确信燕蔚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有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拢起眉,微顿的脚踩在树枝上,发出一声咔擦声。

就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燕蔚猛地神色一变,他伸手甩出一道灵符,身影随之消失。

“啊,又给他跑了,”女魔修耸了耸肩,转头温柔地摸了摸蟒蛇的头部,“别急,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

颜舜华回了那个临时搭建的竹屋。

他先前间接性逼迫燕蔚把自己的元婴挖出来,除了报复,也有其他缘由在。其一便是因为在原书中燕蔚就被挖过元婴,但他是仙魔同修,天生比别人多一套经脉,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死。

他甚至还可以继续修炼,但特殊的体质很难再帮到他,从此便与其他天赋平平的普通人无异。

至于其二,颜舜华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睛,如果燕蔚死了,也没什么其二了。

他也考虑过燕蔚在魔界的处境会很艰难,但燕蔚并不是恋权的人,各类法宝更是数不胜数,至少护着他逃出生天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就下落不明了?

也许是躲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舜华与自己僵持良久,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冲出了竹屋。

他并不想要燕蔚死。

他也欺骗不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上玄宗来到这里,偏偏是这里;又为什么明明不打算插手仙魔大战,却还是会下意识地关注魔界那边的情况。

......

燕蔚没想到自己甫一离开魔界就听到了师尊的消息。

立场不明的,多日徘徊于死亡线的灵运仙尊。

“请问这位道友,可知道灵运仙尊如今在何处?”说话的是个高挑的男人,先是撞着了他,然后才突然拉住他开口询问。

被他拉着的那个仙修打量了他一番,男人头戴着斗笠,周遭围了一圈半透明的黑纱,声音沙哑虚弱颇为古怪。再细看,愕然发现不过是个普通人,他顿觉那句道友有些可笑:“年轻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罢。”

那人倒颇不气馁,语气也不卑不亢:“若是知晓,便恳请道友告知吧,在下有极重要之事。”

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仙修只觉得他不识好歹,手遥遥一指:“看见南边那座荒山?山前有阵法,过了阵法便是仙尊所在的地方。莫说我不曾告诫你,这些日子前来求见的修士数不胜数,无一不铩羽而归,你么,痴心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听了也不恼,只是客气地冲他拱拱手,又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方向,然后有些迟钝地转过身往南边去了。

这人自然便是燕蔚。

只是他并不是来见颜舜华的。

狐死尚丘首,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多久,只想找个靠近师尊的地方守着,死了无人收尸,一把枯骨落在此处也是圆满。

他坐下没过多久,只听到耳边赫然一道破空声,旋即就只剩下细微的尾声,只是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大了起来,震响在耳边。

一团灵光落下,赫然就是颜舜华。

他垂首看着坐在路边,身形委顿的男人。

带着斗笠,围着黑纱,不露出一丝一毫面孔。

但他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燕蔚稳稳地坐着,不曾见到他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颜舜华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前的人顿时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猛地站了起来。

“我,我只是路过,”他用手拉好斗笠,低着头就要走,“可是打扰仙尊了,我这便走。”他脚步踉跄,险些被脚下一块石子直接绊倒。

颜舜华跟着转身,直接拉住他的手。

燕蔚惊吓愈甚,一边退一边想要松开他的手:“我真的是路过,仙尊可是认错人了?”

粗噶的声音像刀片磨过砂纸,燕蔚自己也感觉到了,闭上嘴不肯再开口。

颜舜华不说话,也不放开他的手,只是出神似的想着什么。

良久后,他才轻轻道:“我今日穿的白衣裳,你身上的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燕蔚先是身体紧绷,听完后又放松下来,冲着颜舜华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诚惶诚恐的样子:“是我冒犯仙尊了,还请仙尊宽恕。”

颜舜华又不说话了,但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燕蔚心里有些不安,便小声提醒道:“仙尊?”

又等了半晌,他听见了颜舜华的声音,轻飘的,颤抖的:“燕蔚,我今日穿的,是深青色的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燕蔚顿时如遭雷殛,身体也僵直不动,直到颜舜华的手伸过来才慌忙去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仙尊认错人了。”

青年却不依不饶,硬是按住他直接将斗笠以及连着的黑纱一同掀开。

遮挡之下是一张熟悉的,憔悴不堪的面孔,几道错落的疤痕穿过眉骨和两颊,最深最长的一道,划过了半个面颊,且刚刚结痂,颇显的狰狞可怖。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深黑色,仿若两颗蒙了尘的黑珍珠,没有一丝光泽,茫然又不安地注视着前方。

燕蔚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头,确认没有任何遮挡后,他的脸色一时显得极惊恐,然后双手紧紧捂住脸,转身就要跑。

颜舜华自然不肯他走,死死拉着不放。

“放开我,放开我!”燕蔚几乎豁出全力在挣扎,额角上都是爆出的青筋,“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拉锯战是徒劳的。

“让我走罢,”他神色几欲崩溃,捂着脸的手在发抖,“你不要看我,我不是,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蔚当然没能走掉。

当颜舜华拉住他的手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那一层光裸的皮肤仿佛有神奇的魔力,紧贴上来,像是扼住了他的灵魂,滚烫的血液沸腾奔涌,无法平息。

燕蔚感觉到掌心渗出的细密汗水,粘腻一片,却把两人的手掌融在一起。

师尊会觉得不舒服吗,他犹犹豫豫地想着,想把手抽出来,又舍不得,汗水倒是流得更凶。

颜舜华把他带回落脚的竹屋后便松开了手。

燕蔚还下意识去抓,落空之后才讷讷收回手,无所适从似的垂在腿侧。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吃药?”颜舜华解开他的外衣,腹部的伤口只是很敷衍地用布条缠住,现在已经基本被血染透了。

但凡他吃颗止血丹就不会这样。

燕蔚低着头不说话。

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冷得可怕:“燕蔚,你是不是故意不吃药?你想看我会不会可怜你是不是?”他眼中隐约闪过受伤的意味,“你是在利用我以前对你的感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还真的舍不得,多可悲。

“不,不是的!”燕蔚顿时慌了,不敢再低着头做锯嘴葫芦,“我没有故意不吃药,我怎么会,只是,只是,”他急得满头大汗,下意识伸出手向前摸索,似乎是想确认颜舜华的位置。

青年眉心一跳,抓住他那只无处着落的手。

燕蔚立刻紧紧地反握住他,生怕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似的:“我没有利用师尊,我身上...基本没有丹药了。”就剩一颗保命用的,他自然不可能用来止血。

“怎么会?”颜舜华皱起眉。

就像他的戒指里放了一大堆燕蔚送的灵器,燕蔚那里同样有大量他亲自炼制的丹药,各种用途的都有。

男人又低下头,垂在腿侧的那只手绞着衣服的下摆:“大部分丹药都在师尊那儿。”

重塑元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颜舜华昏睡了好几日,燕蔚也在那几天把所有能想到的,对他的师尊有用的东西,一股脑塞到了对方的须弥戒指里。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会很艰难,所以也给自己留了点保命的东西,只是并不多。

颜舜华沉默了片刻,他的确没有注意这些,燕蔚太喜欢往他这里放各种宝贝了,突然多了点什么他也很难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帮你疗伤,你的东西我也会还给你,等伤好了你再走。”青年沉声道。

原来还是要走。

燕蔚沉下心,只是他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倒也不太难接受。

“好......谢谢师尊。”

“床在你后面,先过去躺着。”颜舜华又松开他的手。

燕蔚点了点头,有些迟缓地转过身,走到床边再躺上去。

他的五感自然不能和从前比,但比之普通人还是要好出不少,所以尽管双目失明了,简单的日常生活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的。

颜舜华在翻戒指里的东西,太多太杂了。他说要把燕蔚的东西还回去,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对方的,他们从未分过彼此。

“师尊......?”好半晌没听到动静,燕蔚有些不安地把头转过来,眼睛睁大,眼珠对着一团空气茫然地转动着,“师尊你还在吗?”

“你躺好了别动。”颜舜华手上的动作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好。”燕蔚赶紧把头转回去,他眨了眨眼睛,视野间都是沉沉的黑色,但是他好像看到什么漂亮的风景似的弯起眼眸。

这是呆在师尊身边才会有的,隐秘的,甜蜜的,让人无法自拔的快乐。

颜舜华给他喂了止血丹,又解开外衣,拆掉裹着伤口的布条,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也添了几道刀疤,颜舜华看了几眼,把丹药磨成的粉末撒到小腹的伤口上。

燕蔚紧抿着嘴唇,腹部的肌肉一抽一抽地瑟缩,血肉模糊的伤口以夸张的速度开始愈合,紧实的肌理被疼痛覆上一层薄汗。

“谢谢师尊。”等疼劲儿过去了,他轻声道。

颜舜华随口应了一声,连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走到了竹屋的另一边,哗地拉开了窗户。

有点热。

“你的眼睛有点麻烦,需要再过几天。”他听到自己比平时低哑了两分的嗓音。

......

颜舜华是被热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抹了抹汗湿的额头,施了个清洁术把乱糟糟的床单和衣物弄干净。

但是睡是睡不着了,他看了看那边沉沉睡着的燕蔚,随手又布了个隔音结界,然后从戒指里取出个细长洁白的玉势。

他这个身体怕是不太容易戒掉情欲,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自己纾解一番。

颜舜华轻手轻脚地解开裤子,贴身的亵裤刚被清理干净就又湿了一小片,花穴饥渴地一张一合,淫液缠缠绵绵,细细的涓流从腿心和大腿内侧往下流。

他忍不住又看了燕蔚一眼,有点想把他丢出去——尤其是这种时候,燕蔚躺在这儿跟个人形春药差不多,他一呼一吸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颜舜华捏着小花唇向两边分开,因为太过滑溜湿软,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花瓣儿都被捏红了,露出淫水粘腻的穴缝。

洁白的玉势抵在股间,圆润的前端慢慢推进去,几乎是一触碰到湿热的穴腔就被媚肉紧紧吸住。

“呃啊——”颜舜华压低了嗓音呻吟,慢慢将玉势推到最深处,状如蘑菇似的龟头碾着穴心,当即从内壁深处喷出一小股淫液。

他没有再做过多的动作,只是紧紧夹着那根取悦他的物什,然后解开上衣,释放出因为身体兴奋起来而显得愈发胀痛的双乳。

奶孔里已经溢出了洁白的乳汁,颜舜华慢慢揉着饱胀的乳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过头,燕蔚正好翻了个身,脸朝着他的方向。

颜舜华一时僵住了,而后又下意识地拢起衣服,几秒后他才发现,燕蔚根本没有醒,而且就算醒了,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青年顿时松了口气。

但经过这个小小的惊吓,原本湿滑一片的甬道居然有些干涩起来。

这倒是难得,以往都是水多到到堵都堵不住。

青年拉着玉势尾端的小环抽动了几下,又揉了揉藏在肉瓣里的花蒂。

“呜,呜啊——”仿佛电流窜过身体,他轻轻哆嗦着,白皙的颈项仰起,胸膛和脊背都出了一层热汗。

淫穴和奶孔都潺潺流着液体,颜舜华有些受不住似的闭上眼睛,绵软的手握着小乳包,指尖碾着乳头,让奶水可以流得更畅快。

另一边,燕蔚悄悄地又转过身,然后睁开眼睛,露出个有些复杂的神情。

他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他大概知道颜舜华在做什么,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师尊留下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在这一刻燕蔚很清晰地明白了这一点,但他并不觉得高兴。

就好像,好不容易逃离了他,师尊却还是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师尊原本并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在这方面比别人还要冷淡不少,是他把师尊变成这样的。

燕蔚把头埋得低低的,鼻息间都是奶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更糟糕的是,即使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有反应了。

他也不敢乱动,更别说像颜舜华那样给自己疏解,只能直僵僵地躺在床上不动,唯恐泄露了黑暗之下的秘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那股香甜的气味淡了,胯间硬邦邦的阳具也慢慢疲软下去,燕蔚带着满腹心事,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约莫应该是天亮了,屋外有清脆的鸟啼声。

燕蔚摸索着想坐起来,却摸到一只按在床沿上的手。

他先是下意识地握住,然后又自觉冒犯似的放开:“师尊?”

“把眼睛闭上,我检查一下。”颜舜华吩咐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赶紧闭上眼睛。

颜舜华伸出泛着柔光的手指在他眼周轻轻揉了揉:“有在好转。”

燕蔚什么也没听清,他被师尊这难得温和了两分的嗓音弄得头晕目眩,恍恍惚惚间突兀地问道:“师尊为什么一个人住到这里?”

“......”颜舜华动作一顿,慢慢收回手。

燕蔚自觉失言,嗫嚅道:“我,我随便问问的,师尊不用理我。”

他虽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抱什么期望,但人心最是贪婪的,他辗转反侧深夜难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师尊是不是挂念他,不放心他,所以才一个人来了这里。

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再心满意足不过了。

“不是非要一个人住在这里。”颜舜华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不想住在上玄宗。”

不想住在上玄宗?

燕蔚顿时神色一变:“他们欺负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的一腔怒火还没聚起来就又被颜舜华给打断了。

“怎么会,他们连我的峰头都好好留着,”青年神色淡淡,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只是我最不想住的地方就是九华峰了,呆在那里的每分每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我只恨不得铲平那座山,把在那里的记忆都忘了。”

颜舜华在上玄宗的日子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遇见燕蔚前,和遇见燕蔚后,而颜舜华住在九华峰的时光,泰半都和他有关。

“......我,”燕蔚嗓音干哑,嗫嚅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师尊能高兴,”他有些茫然地轻声喃喃,“那就把我忘了吧。”如果你记起我的时候只感到痛苦,那不如都忘了,那些美好的,温馨的,也都一并忘了,只要他自己记得就行。

他的师尊,不该再有任何痛苦了。

“砰——”屋里传出一声巨响。

“师尊?”燕蔚立刻坐直了身子,伸手四处摸索,“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那声音更像是什么东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但燕蔚总觉得难以想象,连生气骂人都不会的师尊,怎么会做出这种近乎暴力发泄的举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颜舜华瞥了眼被自己踢碎的石桌,挥挥手将它恢复原样,紧抿着唇站在原地不说话。

数尺见方的空气安静下来,带着沉甸甸的压抑感,坠在心口上。

燕蔚愈发觉得不安,他本已坦然接受自己双目失明的事情,直到此刻,不能视物的不甘感才后知后觉地上涌:“师尊,你还好吗?”

“......”

“我么,”颜舜华微低着头,轻笑了一声,“不好,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吃不好,睡不好,坐也不好,行也不好,哪里都不好,每时每刻都不好。

他的人生遭受巨变,诚然他试着去适应这一切,试着结交更多的人,试着完善自我的概念,也试着学习如何权衡爱情与生活。

但这些都是基于他还拥有爱情。

而事实是,现在已经没有子衿在他身边了,他的肋骨被抽去,他的高楼摇摇欲塌。

命中无锦,如何添花。

“我一点也不好......”颜舜华紧咬着牙关,额角绽出青筋,“你让我忘了你,凭什么?你让我去找别人,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涌的情绪让他头皮发麻,身体颤抖:“我偏不要忘了你,就算不爱你了,我也带着对你的恨活下去。”

燕蔚愣愣地听着,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师尊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但真的听到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份外泄的情绪有着能将人灼伤的温度。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私心来说,他希望师尊永远不要忘记他,永远记着他,哪怕是以恨的方式。

摸索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一点湿润,燕蔚猛地收回手。

师尊在哭吗。

他又伸出手,急切地摸索着,捧住颜舜华的脸。

“别哭,别哭,”因为看不见,他只能凭感觉很笨拙地给青年擦拭眼泪,但是手指触摸到的湿润怎么也擦不干净,很快他指尖上沾满了湿热的泪水。

“师尊不要哭......”他听到隐约的泣音,心都揪成了一团。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要怎样才能让师尊高兴起来。

“我去找别人有什么用,”颜舜华攥住燕蔚的手腕,又慢慢拉开,神色是一片迷茫的惨淡,“我再也不能爱上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也没有人把他拖进黑暗里,但也再也没有人点亮他的生命,让他义无反顾地燃烧。

他的声音又轻又重,像凝在下巴尖的泪水,诞生和坠落都是沉默的,但真正摔成四瓣的却是一颗破碎的心。

“......”

“师尊......”燕蔚心跳如鼓,他似乎从颜舜华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松动的意味,让他在痛苦之际又迫切地想要确认些什么,“我可以,可以留在师尊身边吗?”

他颤声说着,被黑暗青睐的双眸在这一刻闪动着渴求和虔诚的光芒:“我会改的,不会再让师尊难过了...我想留在师尊身边,可以吗?”

颜舜华退开一步,他从燕蔚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沉默的倒影,但这沉默不是因为他难以回答,而是他不愿回答。

那是他不愿透露的秘密,从离开魔界的第一天起就深埋在心里,也许有一天他和燕蔚再没了芥蒂,他会愿意再说起这件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

“下月十五便是上玄宗的收徒大典,届时我会再收一个徒弟。”青年垂下眼睛,“在那之前你的眼睛就会恢复,你也可以离开了。”

......

走出传送阵,浩浩荡荡一批人便来到了上玄宗的道场。

那道场宽阔无比,正中一座高台,悬着一顶巨钟。等人全部进来后,便有负责的人走上去将其敲响,一时间鸣声震耳,撼动四方,远处飘渺的仙山也倏然有了动静,灵光闪烁,仙禽凌空,眨眼间便有数道身影落在看台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先自然是要验灵根的。

能有机会参加上玄宗收徒大典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但验出来也还是三灵根居多,上品双灵根便算得上天资优越,可以收为内门弟子了。

年轻朝气的少年们在高台上上上下下,有喜有忧,帮忙验灵根的弟子见惯了这场面,不管测试的人天赋如何,都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但等到下一个人上来的时候,那弟子却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收徒大典是有年龄限制的,需得是十六周岁以下,但面前这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符合的。

诚然各人的身形相貌不同,但经验丰富的修真者一看骨相便知道大概。

“你也是验了骨龄进来的?”负责人皱起眉。

“不用管他!”耳旁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凌厉的嗓音,他抬头一看,一道仙气飘渺的身影御剑而来,穿着青色衣袍的剑山修士双手抱臂,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好好给他验一验。”

那弟子大吃一惊,慌忙对她行了个礼:“弟子见过灵思仙尊。”

燕蔚低着头,也跟着行了礼。

灵思冷冷看着他,停在半空中俨然不打算走了:“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此人天赋极高?天灵根?又或是更为罕见的变异天灵跟?

负责的弟子捉摸不定这位仙尊的态度,客客气气地对燕蔚展手:“烦请将掌心贴在灵珠上。”

燕蔚依言照做,灵珠浮现出一金一红两道悠悠光芒。

金火双灵根?倒也不错,是个炼器的好苗子,那弟子暗暗想着,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望,毕竟这人破格进来,又有一位仙尊替他担保。

但再仔细看看,那两道灵根也并不纯净,尤其是金灵根,色泽驳杂,光芒黯淡。

“下品双灵根。”弟子摇了摇头,神色也微微变化,所以面前这人其实是走后门的?想想也是,灵思仙尊的语气听着可并不愉快。

一同来拜师的少年们也早已注意到燕蔚的与众不同,泰半的人都围在高台四周等着看他天赋如何,听到这结果难免议论纷纷。

“还以为天赋有多好呢,那金灵根驳杂成这样,跟三灵根也没多少区别吧?”

“关系户呗,年龄不合格天赋也不高,这样还来跟我们抢弟子的位置未免有点没脸没皮吧。”

“......”

燕蔚对这个结果倒是并不意外,他当年的情况更糟糕,下品三灵根,当个外门扫地的都勉勉强强,还是颜舜华给他想办法洗筋伐髓才有了如今的双灵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灵根!是变异天灵根!”他还没走下台,便听到一阵惊呼。

缀在他身后的少年人生的端正清秀,不言不语的倒似个沉稳性子,但见到灵珠中冷光四溢的冰蓝色光芒还是忍不住露出喜色。

燕蔚脚步一顿——师尊也是冰系的变异天灵根。

正想着,一道凌厉的破空声传来,薄而剔透的银白色光芒仿若遇风而生,转瞬间变为宽刃巨剑,其上悬着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剑修,同样着青色衣袍。

“灵运仙尊!”

燕蔚还未开口,便听到身旁人一声惊喜的大喊。

“弟子是冰系天灵根,想拜灵运仙尊为师!”少年郎行了大礼,同时又高高仰起头,满目崇拜地看着御剑悬空的颜舜华。

他是仙界大族的子弟,早便知道自己的绝佳天赋,临行前家中的长辈更是反复叮嘱,一定要想办法拜颜舜华为师。

燕蔚一下子愣住了,原本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喉间。

他似乎刻意忽略了,还会有其他天赋卓绝的人,同样渴求着能够拜入师尊的门下。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蔚原本清明的思路突然有些混乱起来,他想到曾经的自己是如何莫名其妙被颜舜华收为弟子,这对他或许是荣耀,但对颜舜华而言却只是耻辱。

他总是给师尊添麻烦的那个,说要对师尊好,但是这种方式,真的是对师尊好吗?

道场上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众人屏息期待着颜舜华的反应,只有剑山来人紧紧盯着燕蔚,眼中闪过凛冽的杀意。

他们不是傻子,多少知道自家师兄在想什么,他们也乐意看到燕蔚这副相形见绌的窘态,但是嘲弄他是一回事,燕蔚不言不语的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灵思,她甚至已经拔出了剑。

只是下一秒燕蔚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弟子燕蔚,也想拜灵运仙尊为师。”

站在他旁边的少年迅速转过头看向他。

“......他在说什么?他是疯了吗?”

“我没听错吧,这个人是下品双灵根没错吧,他没看到自己旁边站着一位天灵根吗?”

台下一片哗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想拜灵运师兄为师?”灵思收回剑,态度却更加恶劣,“凭什么?凭你糟糕的天赋?凭你这张难看的脸?还是凭你软骨头会下跪?”

燕蔚的长相自然是出挑的,但再出挑的脸横亘几道疤痕也不会好看。

他慌忙低下头,但还是跪着不起来,执拗地重复了一句:“弟子燕蔚,也想拜灵运仙尊为师。”

“不要脸!”灵思拔高了嗓音骂他。

“好了。”颜舜华出声制止,只是神色间并无不悦。

只见他指尖微动,悬着的巨剑瞬间缩小成原本纤长薄冷的模样,抖着身子绕着青年打转,而后一同轻飘飘落在了高台上。

“还记得九华峰的路吗?”他走到燕蔚面前,低头问。

燕蔚慌忙点头:“记得。”

“那走吧。”他收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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