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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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深人静,床帐上挂着的流苏轻轻晃动着,直到天快要蒙蒙亮时,裴源行才放过云初。

次日醒来时,云初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开口叫唤丫鬟时,声音也带着些沙哑。

一想起昨夜没来得及洗漱便已昏睡了过去,云初忙掀了中衣,只见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虽残留着青紫吻…痕,却也不黏糊。

她愣了一下,玉竹已闻声进了内室。

“少夫人,您醒了?奴婢这就去端些热水过来。”

云初抬眸看了眼自鸣钟——

已是辰时了。

她竟起得这般晚!

她掀被而起,却被玉竹劝住道:“少夫人莫要担心请安之事,早些的时候世子爷便已差人向颐至堂和兰雪堂传过话了,说是您今日身子略有不适,侯夫人已发了话,免了您今日的请安。”

玉竹伸手扶云初下了床,“奴婢这就去端些热水过来。”

“玉竹,昨夜……”云初的雪肤上泛了点点红晕,低声问道,“昨夜我睡下后,可是你服侍我洗漱过了?”

玉竹脸色红得像是要滴血,细若蚊声:“不是奴婢做的。”

“昨夜世子爷只唤了人送水进屋,随后便打发了人出来。”她咬了下唇,垂头揪着袖口,“想来是世子爷替少夫人擦拭干净的。”

云初呼吸凝滞了一瞬。

竟是裴源行帮她擦洗的。

他变得跟前世大不一样了,前世他绝不会做这些的,便是连留在听雨居过夜也是没有的,他从不在意他夜夜宿在书房,会给她招来多少闲言碎语。

他待她,从未如眼下这般细心过。

裴源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源行回屋的时候,下人刚开始摆饭。

大抵是心里藏着事的缘故,看着满桌的饭菜,云初只吃了半碗粥,便觉着没什么胃口了。

见她停下动筷的动作,裴源行举箸夹了一筷子酱藕到她碗里。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面上略有些不悦,语气里带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吃这么少,是要饿死自己?”

她恹恹地道:“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吃不下。”

裴源行眯了眯眼,淡声道:“哪里?”

云初怔忪了一下:“什么哪里?”

他到底在问什么?

裴源行的眼底难得划过一丝微窘。

他喉结微动,轻咳了一声:“除了那里,还有哪处觉着不适?”

昨夜原是他过分了,只是待他察觉到时,他已然克制不住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耳尖透出点可疑的红:“胡说……胡说什么呢!”

裴源行闻言脸色缓了几分,须臾,才哑着声音道:“下回我会注意着些。”

两人又静默着用起了早饭。

云初微微搅了两下碗里剩下的半碗粥,一口一口吃得极慢。

丢下裴源行先行离开饭桌实在不合礼数,她只能边吃边等他。

这边裴源行打量了她良久,见她病恹恹的,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视线在饭桌上停留了一瞬,倏然问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云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裴源行有些不耐地拧了拧眉:“多久?”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有一个月了。”

“明日我便叫大夫过来替你把把脉。”他的眼底竟隐隐透着点希翼。

云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银匙:“世子爷,您是认为妾身怀了身子吗?”

她抬眸,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他一言不发,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露出点浅淡笑意,语气里的嘲弄几不可察:“世子爷多虑了。”

裴源行用过了饭,径直去了居仁斋。

在书桌前坐下,他只觉得心里有一股郁气堵着他,却又闹不明白是何缘故。

用早膳那会儿,他说要找大夫过来瞧瞧,云初脸上虽带着笑,却让他满心不快。

还有她那句“世子爷多虑了”,算是什么意思?

多虑什么?她又为何会觉着他多虑了?

姚嬷嬷端着红漆托盘进屋时,玉竹正在替云初梳妆。

姚嬷嬷停下脚步,道:“少夫人,该喝汤药了。”

云初对着铜镜眨了眨眼,回头看着姚嬷嬷:“嬷嬷辛苦了。”

隔着些距离,她依然可清楚地闻见苦涩的汤药味,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接过玉竹递来的汤碗灌下,留下满嘴的苦涩。

玉竹忙递了蜜饯过来,缓解了云初嘴里的苦味。

姚嬷嬷目光躲闪地道:“少夫人若是没有旁的事,老奴先告退了。”

云初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有劳嬷嬷了。”

姚嬷嬷走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青竹便掀起帘子进了屋里。

她垂头立在一旁,云初知她有要紧事想相告,忙起身步入内室:“你随我来。”

进了内室,云初压低了声音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青竹回道:“奴婢打探到了,姚嬷嬷端来的汤药,并非是在咱听雨居的小厨房里煎的药,而是有人悄悄从别处送来一早就已煎好的汤药交给姚嬷嬷。”

云初纤细白皙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难怪之前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剩下的那些药渣。

在别处煎好了药送来,看来牵扯此事的远不止姚嬷嬷一人。

“是太夫人那边命人做的?”云初的眼中泛着点冷意。

青竹点了点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少夫人。那汤药是老夫人屋里的春兰偷偷端来给姚嬷嬷的。春兰做得很是隐蔽,奴婢也是暗中查了好些时日才发现的。”

亏她还是侯府的老夫人呢,做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插手自家孙儿闺房里的私事也就罢了,手段还忒恶毒,也不想想那避子汤一碗碗喝下去,多伤少夫人的身子,若是严重些,保不齐少夫人以后都难怀子嗣了。

云初竟一点都不觉着诧异。

春兰只是奉命办事,一个丫鬟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想要让她喝下避子汤的只能是主子。

而在这个侯府算得上正经主子的也就太夫人、侯爷,侯夫人和裴源行。

侯爷既是立了裴源行为世子,定不想他在子嗣上艰难。

侯夫人暂且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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