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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做，肯定会激怒小灵王，说不定会把我凌迟处死；

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宁可挣扎到最后一秒，搞清楚尽可能多的谜团，而不是求他让我死的舒服点。

此刻，笼子里那些净人，已经不敢再反抗了。

见识过罗汉的暴行后，他们只想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少受点苦。

罗汉虽然觉得很不尽兴，但他已经在这事儿上耗费过多时间了，干脆让所有净人都出来，准备一次性献祭掉全部。

对他而言，这也算是一场视觉盛宴了。

我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有担心其他人的余地，低声道：“看来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做好准备吧，直接向北边跑，别回头！”

阿屠已经把那个女人绑在自己背上，肩上扛着裂口女，手里牵着小碟子，凝重的冲我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直很沉默的罗候，却突然脸色大变道：“等等！”

他快步走进净人之中，有些颤抖的拉出了一个老太太。

老人家看起来都八九十岁了，净人中数她最平静，早已生死看淡了。

罗候却格外激动了起来，道：“她都这么老了，不适合献祭吧？”

罗汉早有预料的样子，狡黠一笑：“谁？你说她啊？确实够老了，今年好像都一百三十岁了。不过，既然被罗王大人选中了，自然是有道理的，年龄大小无所谓。”

“荒谬！”罗候咬牙闷哼：“祭祀品名单，都会交给我过目，这位老妇人根本不在其中！肯定搞错了，快把她放回去！”

所有人都异样的看向罗候，印象中的他永远一脸古井无波的淡笑，还从没这么情绪激动过。

罗汉却丝毫不意外的样子，嗤嗤笑了几声。

“这次确实没选中她，但以前呢？”

罗候浑身一颤，就像被踩到了尾巴。

罗汉继续冷笑道：“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呢，上次陪罗王大人挑选祭品时，我突然发觉，以前见过这个老婆子，也许长相记不清了，但她右眼皮上那块胎记，太特殊了，我绝不会认错。”

“可我若没记错的话，她早该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献祭了吧？”

“出于好奇，我就瞒着罗候大人你，私自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这老婆子居然换了好几次身份，每次被选为祭品时，都会有替死鬼为她去献祭。而且这些替死鬼，都很自愿的样子呢。”

“不过，就算他们再自愿，负责执行祭祀的人员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认不出她被换掉了？所以，肯定是有位高权重的人，在包庇这件事吧……”

罗候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你想说什么？”

罗汉冷笑连连，步步逼近：“自从四十多年前，你被提拔成罗候后，献祭净人的事宜。就一直是你在负责。所以，虽然本尊还没抓住切实的证据，但，确实是你在背后包庇吧，罗候大人？”

罗候攥紧了拳头，闷声道：“子虚乌有，空穴来风！”

罗汉笑容收敛，阴沉嘶吼：“既然不是你，那就由你亲手献祭这个老婆子，没问题吧，罗候大人？”

罗候僵住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马游龙忍不住小声问我：“他们有仇么？”

我还没回答，阿屠就小声道：“估计没仇，但有利益纠纷。”

“上次承子被小灵王叫去谈话时，我一个人在净心殿里闲得无聊，就跟守门的弥徒聊了一会儿；”

“他说，他们的伽修罗王之所以转生成小灵王，是为了“涅??”；涅??后的罗王，会回到神的世界，需要在人间找一个代理人，多半就是罗候或罗汉了。”

“所以，小灵王涅??在即，罗汉就巴不得尽快铲除罗候，至少也要揪住他的小辫子，使他没法跟自己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