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来很欣赏大空的方丈,却因为他这套理论,看见了当时我还看不透的欲念,对大空有了芥蒂……”
“所以,他就把这三具金身,交给了你?”唐季礼问道。
净念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道:“投票由执事以上的人员参加,总共十一票,最后有十票都投给了大空,方丈那一票则弃权了。于是大空正式继承了白马寺。”
“一开始,他的确像承诺的那样,一心只为佛学的扩散,虽然有人觉得他太喜欢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了,但他的成就很大,没几年就让白马寺声名远扬。”
“可是,镜圆方丈圆寂后,一切就都变味了——大空在媒体上作秀,抬高自身形象的成分,远远高于传播佛法;他用寺庙集体财产捐建出来的那几所佛学院,频频爆出虚报项目,中饱私囊的传闻。甚至与资本合作,以我们白马寺的名义,修建什么佛学博物馆,其实就是搞房地产开发。”
“我们本寺的僧人,越来越少了,都是以莫须有的名义遣走,而新收进来的僧众,年龄一个比一个大,满身戾气和陋习,这白马寺确实越来越宏伟了,可里面的佛音,却越来越浑浊不堪。”
“我硬着头皮展开调查,发现这些新收来的僧众,居然都是曾今在大空旗下的山匪。也直到此时,我才查出了一个很可怕的真相——大空根本就不是被逼上梁山的!”
“他跟手下那帮土匪,本来就是家乡的地痞恶霸,榨干当地人的血汗后,就上山为匪了。而秀念,其实是山匪里的二当家的儿子,二当家被官兵剿灭了,他就拜了大空做义父。”
唐季礼听得直抽冷气。
这也太可怕了,简直是一群妖魔鬼怪,光明正大的在雷音寺自封佛祖!
“就没人治他吗?”
净念无奈地摇摇头:“大空当时的名望与地位,不管在俗世还是风水界,都已经是首屈一指了。我就是因为调查了他,才被他发觉后踢出了执事的位子,甚至去掉了我的空字,把我贬到念字辈里,沦为一帮徒子徒孙的师弟,故意羞辱我。”
“没人能治他的,就算我把一切说出去了,他也可以说是我觊觎方丈的位子,恶意栽赃,你说别人会信我这么个扫地僧,还是他那样光芒普照的大方丈呢?”
“我实在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就自暴自弃了,想死后再向列位师祖请罪——无能之罪!作为当代大师兄,本该替师尊打点好一切,却什么都没做好。”
“直到遇见了你们,我就知道,我不能再装睡了!”
“以前我能昧着良心不管不问,是因为大空至少还没草菅人命。可这一次,他竟然如此坑害你们,还预谋处死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老僧死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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