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春再次端着木盆出来时,阿木已经靠在石桌上打起了呼噜,那呼噜声震天响,阿春觉得自己耳膜都有些难受,不过还端着木盆过去,脱掉她爹的布鞋,一阵脚臭传来,她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将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色的袜子连同鞋子一起扔得远远的,开始给她爹洗脚。
等洗好了,她替她爹擦干了脚,然后蹲在阿木跟前,手往后扯住阿木的手往肩上一搭,然后用力这么一扯,阿木整个人、一百多斤的重量就这么压在她的背上。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阿春刚刚被踹的屁股还有些疼,她咬着牙托了托阿木的身子,背着人大跨步走进了屋子。
将阿木放在床上后,她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脱了身上的汗衫,熄了屋里的油灯关上门后拿着衣服端着木盆到了院子里的那口井边。
将衣服鞋袜通通洗干净晾在灶头边后,阿春这才松了口气,又进屋看了她爹一眼,听到那依旧震天的呼噜声时,拍拍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松了口气,而后跑到厨房拎起一个用花布盖着的竹篮便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关上院门后,阿春才算是松了口气,看了眼周围没什么人,借着月光小跑着穿过了弄堂,来到今日的那破院子门前。
推开门,阿春见屋里的黑漆漆的,以为是姚淳已经睡下了,便垫手垫脚的走进去。结果却没看到人,还连席子都不见了。
阿春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走上前去想仔细查看一番,就被人捂住了嘴。
没有管身后的人是谁,阿春下意识的就是一嘴咬上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