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心里感触也大, 不过面上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表情, 问辰风:“我怎么会在这边受伤?”
辰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情, 提醒道:“王爷,此事涉及朝廷机密。”
辰风:“……”
“等等。”江寂看着两人, “朝廷机密这种东西, 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知道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寂顿了下,“说得也是,债多不愁。说吧。”
他说道:“六个多月前,王爷得到消息齐王在南方边境秘密招兵买马,而且私贩铁矿, 有通敌卖国之嫌,而且, 南边的南陵国这些年一直有些蠢蠢欲动,王爷便秘密带着我们去调查。”
辰风:“不是,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圣上只有两位兄长,均已经过世。”
他想了想,睁大眼睛疑惑道:“不对啊,摄政王不得坐镇朝堂吗?这样出来不是让所有人怀疑?”
“什么岔子?”江寂紧张问道,“被齐王发现了?”
“西昭?”西昭是大盛朝西边的国家,江寂疑惑,“不是南边的或者北边的?”
江寂对朝廷局势不太懂,但知道,现在皇帝年幼,得靠摄政王稳定朝堂。
江寂看着江炎,感慨:“你可比我危险多了,真是个香饽饽啊,都盯着你。”
辰风:“……”倒也没说错。
辰风又看着江炎,江炎蹙眉:“看着我做什么,说。”
“是你们的行踪泄露了吧。”江寂说,“不然那就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不在京城的事被别人猜到了,要么是被别国的间谍,啊就是探子?细作?被他们知道了,要么是被人出卖了。”
辰风也看了他一眼,沉默了。
江寂又说:“你们不是跟江炎一起的吗?怎么又说你们去晚了,导致他重伤失踪?”
江寂睁大了眼,“第二批?”
“我们跟杀手缠斗了很久,杀了他们十多个人,他们忽然全部撤退了。我们感觉不对,立即去追王爷他们,可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看到一路上死了十来个杀手,还见到了,见到了陆鸣的尸首,而韩毅重伤昏迷了。”
江炎眉头紧锁。
“我们又找到悬崖下,下面是一条河,我们在河两边附近都没有找到王爷,就从那里开始一路顺着河两边找,河边,河两岸的村庄,城镇,一直没找到。”
江炎问道:“你们可还有其他死伤?你说的死去的陆鸣,你们可有把他送回去?重伤的韩毅可有救回来?他们家里是怎么安排的?”
江炎点了下头,心情有些沉重:“你说的那些证据呢?”
江炎点头,不再说话。
“三个月前?”江寂想了想,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啊……”江寂挠挠头,说道,“那时候,我和江炎去其他县卖种子了。”
江寂看着他说:“我们这里的河在北边,离我们村蛮远的,我们这边有小溪,不靠那边的河生活。江炎他那时候伤才好没多久,不常去街上,其他的人应该只有买种子的时候见过一次江炎,而且买种子最多也是家里两个人来买,记不住很正常。后来江炎伤好了,经常跟我来城里,前阵子才又卖过种子,应该就记住了吧,你们刚好问道认得江炎的人了。”
江炎一直听着他们说,辰风说的夜里被追杀,下大雨,悬崖,都跟他前几天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对上了。
“对。”辰风点头道,“我们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从南一直往北找,想着如果您活着肯定会回京。家里那边很着急,陆大人和韩将军商量了一下,就让我们找了这边的巡抚范大人帮忙一起寻人,他是老太爷的门生,自己人。”
“对,大学士陆经纶陆大人。”因为王爷失忆了,辰风干脆给他介绍了下。
辰风:“韩将军是王爷是二舅父。”
辰风又皱眉提醒道,“王爷叫陆怀舟。”就算不叫王爷,起码也叫本名吧。
江炎看他一眼,“无碍,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辰风:“……”
江炎看着辰风。
“母亲是东平侯家的大小姐,家里还有个弟弟,今年十七,叫陆怀川,在太学上学,准备今年秋天参加科考了。”
“王爷因为被封了摄政王,几年前已经立府,现在都是住在摄政王府。”
江寂眨眨眼,“哇”
江炎看他一眼,江寂朝他眨眨眼:“苟富贵,勿相忘?”
辰风:“……”
辰风便又一个一个说起来,把朝堂里大大小小需要注意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寂最后问道:“你说你是江炎的手下,你怎么证明?”
江炎看着这块银制的腰牌,脑子里熟悉的感觉又袭上来。
江炎把腰牌递给江寂,江寂接过来仔细打量,比巴掌小一点,一面刻着摄政王府,一面刻着辰风的名字和样貌特征。
辰风:“……”谁会敲腰牌上的银子!
江炎点头:“嗯。”
“哦,我就说这字很像嘛。”江寂抬头问他,“你们所有人都有这腰牌吗?”
江寂又问:“你还有什么能证明的吗?”
江炎不记得,自己也看不见,转头问江寂:“有吗?”
“我记得好像有,你过来点,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