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想了下,打开保险箱,拿了一千两银票出来。
最后,放上木板和原来的衣服箱子,把下面挖的痕迹都盖住了。
就是小偷来了,翻箱倒柜,估计也不会去翻箱子下面垫着的那块木板。
晚上,江寂家准备了好酒好菜,宴请帮忙的人。
散席的时候,江寂往他们每人怀里塞了个银锭,大家都吓一跳,这可是银锭,十两银子!
江寂诚恳道:“各位叔伯婶婶,哥哥们,不要跟我客气,以后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忙,你们不收下的话,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请你们帮忙了。”
第二天,江寂和江炎去了城里,先去林府还了钥匙,然后去了县衙跟大人说了一声,待到临近中午了才去了胡大人约的酒楼。
江寂和江炎对视一眼,跟着小二上了楼,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下面街道和酒楼入口。
寒暄客套一会儿,酒过三巡,胡大人之前也试探过几次,见江寂就是不懂,给自己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江寂喝了几杯了,但他脑子是清醒的,点头,“想啊,做梦都想,想住大房子,想让我娘他们不用那么辛苦了。”
江寂问道:“什么办法?”
江寂顿时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说不要钱吗?”
“嗯,那倒是。”
江寂摇头:“不知道啊,他上次说剩下的不多了,这次春播只来得及再送一次,估计只能卖半个县的了吧。”
“对啊,他运过来很远的。”江寂摇头晃脑地,迷迷糊糊说道,“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付给他买种子的钱后,就赚了一千出头。”
他抱着师爷呜呜呜地哭起来,“定价高了农民们买不起,定价低了我就赔本!他们还不愿意买,怕新种子不会种,我还得把种植方法写出来,一个村一个村去宣讲,去教。我嘴皮都说破了,还搭进去好多红薯土豆给他们吃,他们才相信。大人啊,赚钱怎么这么难呢?!”
胡大人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都无语了,他开始思考起还要不要问了。
要想赚,得明年开春了。不过还是要问出那个行商或者是南方哪个地点才行。
江寂便又抱着江炎哭:“江炎啊,累死我了啊,怎么才赚这么点钱,建个好一点的房子就没了,就没了啊!”
江寂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有办法赚钱?”
“那你说什么!”江寂不依,又扑他怀里哭起来,伤心得直抽泣,又抬头朝胡大人喊道,“胡大人,你说带我赚钱的,我要怎么做啊?”
江寂吓一跳,一下止住哭,还打了个嗝,泪眼汪汪地看着大人。
江寂“嗝”一声,“大人,这个赚不了大钱。”
当即,四个大汉进了包厢,往江寂身边一站。
江炎一下站起来,一手揽住江寂的肩膀,冷声道:“胡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想强买强卖不成?”
说着,胡大人把手里的布巾一扔,准备走人。
他看了眼屋里,疑惑道:“胡大人,这是?”
江寂看到徐大人,立即喊起来:“大人,救我!”
胡大人冷笑一声,“没什么,他对我不敬,小小教训一下而已。”
“胡说八道。”胡大人喝道,“本官堂堂知府,能看上你那点小钱?”
“巡抚大人?”胡大人顿时一怔,看清徐大人身后的人时,眉头微皱,“陈大人。”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胡大人。
“胡大人,巡抚大人说什么?”徐大人问道。
徐大人当做没看到,接过手令看起来,完后后,他立即朝蓝衣人陈大人躬身说道:“还请陈大人转告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胡大人脸色难看,但也点头道:“本官知道了,定不辱使命。”
徐大人躬身:“是,定会办好。”
陈大人又看向江寂:“不知哪位是引入高产新稻种和新作物的江寂小兄弟?”
“啊,”陈大人朝胡大人看去,“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得罪胡大人了?”
江寂抹了把脸,走到陈大人面前,眼神已经清明,神情认真:“草民江寂,见过大人。”
“还请你有多少种子都引进来,也要确保教会百姓怎么种植。大人到时候得空会亲自下来巡查,若是结果不错,他会亲自上表朝廷给你请功。还请你们务必认真对待。”
“很好。”陈大人点了点头,转头跟胡大人说道,“胡大人,巡抚大人还让我带句话给您,我们,换个地方说?”
胡大人跟陈大人去了另一个包厢。
到了楼下酒楼门口,江寂跟徐大人道谢:“大人,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他都要动手了。”
江寂挠挠头,“,这不是没办法么,让您见笑了。”
江寂小声问道:“他不敢再来打我主意了吧?”
江寂小声问道:“那位陈大人是谁?”
“哦,厉害。”江寂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官职,但他听懂了农桑二字,想着约莫相当于他前世的省农业厅厅长,或者部长?
徐大人问道:“你还能弄到种子吗?如果你还有种子,可以推到临县,陈大人可以让临县的县衙协助你。”
“那你大概统计下数量,明天上午过来,跟大人商量一下。”
“行了,这边没事了,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