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要低头吃草,就赶一下。”江寂在旁边跟着他走,一边提醒。
江炎是个好学生,学得认真,也快,“好像有点像赶马车。”
江炎摇头,眼神有点茫然,“没想起来,就是赶牛的时候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江炎点头,继续往前走。
江炎看他一眼,“这个办法行不通。”
按照江寂以前看电视电影看来的,一般这样失忆的人,再摔一次头,估计就能想起来了。
万一江炎真去再摔一次,最后又没想起来呢?
所以说,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江炎把最后小块地犁完了,等回去吃完饭,再来耙过一遍,才算整完。
江炎眉眼带着点笑意看着他,“回去吃早饭吧。”
江炎没跟他争,如果伤口搞裂开了,那是真的得不偿失,不急于这一时帮忙。
江南争着要赶牛,江寂把牛绳给了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对牛这么有兴趣。
江南闻言,有些失落:“啊,为什么呀?”
村里有这样的约定俗成的习惯,如果不是给铜钱租牛,而是借了别人家的牛使用,要给人家草料,或者下午给人家放牛,以劳力抵劳力。
“好啊好啊,我去放牛,保证不让它跑了。”江南高兴道。
几人背着犁赶着牛回了家,把牛拴在院子里的树上,江寂拿了捆稻草给牛吃,这才去洗手吃饭。
江炎在家里开始誊写种植方法。
漆黑的墨一点一点在水里扩散,融入水里,成为墨汁,那独特的墨香味也飘散开来。
江北点点头:“我觉得很好闻,闻着就感觉很有学问的样子。”
江北点头:“想。”
江北双眼一亮:“好呀。”
桌子有点高,江北爬到凳子上,双膝跪下趴桌上,挽起袖子,接过江炎手里的磨条,学着他的样子一圈又一圈地磨起来。
封面他先没写,等江寂回来还得问问他让他决定。
“这是‘江’字,你们的姓。”
江炎莞尔:“对,我现在也姓江。来,先学握笔,像我这样。”
这个字结构简单,一目了然,江北乖乖点头:“记住了。”
江北便抓着笔,一笔一划对着上面的字写起来。
虽然左右相差巨大,歪歪扭扭,但笔顺确实记住了。
江北小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江北看了下自己的手,再看看江炎的手,默默调整回来。
“好。”
一大一小沉浸在浓郁的墨汁味儿里,赵茹进来看了一眼,又笑着退了出去。
等江寂耙完地回来,就欣喜地瞧见了江北好学的一幕。
江北看到大哥回来,抓着笔兴奋道:“大哥,我会写江字了!快来看!”
“大哥,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江北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家大哥。
江北看出来了,大哥这是想考他,他才不怕,他已经会写了!
不一会儿,写完了,江北仰着小脸看大哥:“写对了没?”
江北裂开嘴美滋滋地笑起来,“江炎哥哥教我的。”
江炎看他一眼,眉眼露出点笑意,“江北喜欢读书写字,可以好好培养。”
“嗯。”江北重重点头,去年大柱去上学堂了,江北就很羡慕,他又知道家里没钱送他去,就一直没表现出来。
他终于也可以去学堂了!
江寂也没说什么让他去考秀才考状元之类的,这可是古代,考状元比现代的考个好大学还难。就像他只是想让妹妹能认字明理一样,他也不奢求弟弟们读了书能中举或者中进士当官,只要能让他们多懂道理多长见识就行。
江北高兴点头:“谢谢大哥。”
因为是写在书本上,江炎的字写得很端正,而且上面一点涂抹修改的痕迹都没有。
江炎问他:“你要不要试试?”
江炎唇角微扬,又问:“想不想学?”
让他老老实实待桌边写毛笔字,那是不可能的。他没这个兴趣,才不要受这个罪。
江炎:“……”
江南懵逼:“……我没说。”
江南瞪着他大哥:“你怎么不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