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点了两个村民,大家拿了绳子来把李老三绑了。
“可以。”秀芳婶很爽快地点头。
江寂指着李老大李老二:“你们敢来抢,就是从犯,等下一并报官老爷审理。”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城里,江寂敲鼓鸣冤,很快被衙役带上了堂。
在一阵“威武”声中,江寂他们被传到堂上,大家都跪下了。
江寂不想挨板子,便也跪下了。
“大人到,肃静!”
“啪!”地一声,掷地有声,仿佛敲在人心上,堂下的人顿时都一惊,不敢言语。
江寂抬头看过去,知县大约四十岁上下,一身清瘦,身着官府,非常威严。
“说。”
知县大人看着这小伙子,目光清正,语气不慌,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事情说得很明白。
李老三被那惊堂木一吓,差点尿了,此时正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草、草民是李老三。”
李老三颤颤抖抖抬头,跟知县大人对视了一眼,又赶紧伏了下去。
李老三趴在地上,浑身抖着话都说不清:“草、草民……草民……”
啪!
“李老三,本官现在再问你一次,江寂所说,是否属实?从实招来!”
啪!
金花身子也一抖,在村里那嚣张跋扈的气劲早没了,说话也抖起来,“草、草民金花,是李老三的娘。”
“没、没有。”
李老三身子抖如筛糠,“草民,草民是冤枉的,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金花立即喊道:“那牙印是他自己咬的,江霞手上的印记是江寂抓的,不是我家老三。”
“李老三,你还有何话可说?”
审理结束,知县大人当堂宣判:“山前村江寂诉同村李老三□□其妹江霞一案,经当堂审理,证据确凿,无疑虑,根据我朝律法,现本官宣判:山前村李老三,□□江霞未遂,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退堂!”
江寂扶起江霞和赵茹,和村长他们一起看着金花和李老三。
“一百大板,李老三怕是命都没了。”
“金花也打了十大板,真是解气!”秀芳婶拉过赵茹的手,“以后看他们还敢欺负人。”
秀芳婶看着江寂,赞道:“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小寂竟然这么勇猛!”
江霞就站在他哥旁边,感觉很安心。
赵茹上前道谢:“谢谢村长,谢谢大家伙。”
一群人回了村,案子审理得很快,他们回去也才刚刚过午,大家各回各家吃饭。
江寂便坐在门口跟两人说了一遍。
江寂一一回答了。
因为冬天冷,农村人也没余钱去买炭,大多数人家吃饭都在灶台前,可以烤火。
边上摆了个小桌子,江南已经窝在了里面,一边烤火一边眼巴巴等着吃饭。
江寂探头看过去,是巴掌大褐黄色的……饼?里面揉了些绿色的菜。
几人顿时都朝他看过来,江南站起来说道:“这是糠粑啊,哥你忘了?”
他揉了揉鼻子:“哦,糠粑啊,就是一时没想起来。”
江寂赶紧道:“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江寂看着这么像妈妈的脸,就应了:“哦。”
江寂坐在小板凳上,伸手烤火。
“吃吧,刚出锅,小心烫,慢点吃。”赵茹给江南江北每人夹了个糠粑放碗里,叮嘱道。
江南咬了一大口,被烫到了,张大嘴巴斯哈斯哈吹气。
江南等嘴里的食物不那么烫了,囫囵咽下,“我饿了啊。”
“知道了娘。”江南得了教训,吹了吹糠粑,小口小口吃起来,还评价了一下,“今天这个菜没有昨天那个苦诶。”
几个糠粑,一碗野菜汤?
“小寂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还不想吃?”赵茹见大儿子没吃,以为他头疼吃不下。
江寂摇头,从原身记忆里想起来,年前赵茹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村里的大夫看不好,原身就把赵茹带去了镇里看大夫。
但也没好全,直到现在,赵茹还时不时地在咳嗽,一直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