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萱听完柳天凤的话后,觉得十分有道理,气呼呼地道:“好你个孙长东,亏我还以为他是文化人呢,竟然真的有黑幕,太可恶了。”
这回她倒是冤枉孙长东了,因为收买评委的人不是孙长东,而是裴枫。
突然,就在仲文力三人越发为难的时候,陈飞宇迈步而出,潇洒地走到了仲文力三人的身前。
仲文力三人脸色微变,被陈飞宇先前气度风采所摄,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
陈飞宇淡然而笑,神色不变,道:“看来三位很难决定最后谁胜谁负,也罢,就由我来帮三位一次,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书画协会的仲文力仲会长吧?”
说罢,陈飞宇笑着看向仲文力。
仲文力稳住自己的心态,轻轻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
陈飞宇点头道:“好,我且问你,单从画功上来看,《万里江山图》与《鸟语花香图》孰优孰劣?”
仲文力额头出现一层冷汗,虽然很想昧着良心说“不相上下”,但是被陈飞宇气势所迫,只能老老实实地道:“单从画功上来说,《万里江山图》技巧高超,远近虚实相结合,寥寥数笔,便能勾勒出各具特色的山河草木,并且栩栩如生,仿佛跃然纸上,堪称是当世佳作,虽然《鸟语花香图》也不错,不过比起《万里江山图》还是要逊色几个档次。”
说到最后,他已经进入品鉴的状态,开始摇头晃脑,完全忘了先前左右为难的情况。
众人听在耳中,不由暗暗点头,纷纷认同仲文力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长东脸色很难看,虽然他也知道《鸟语花香图》比不上《万里江山图》,可不管是谁,被人当众说不如另一个人,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陈飞宇含笑点头,又走到第二位评委跟前,笑道:“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冉善龙副会长吧。”
冉善龙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很好。”陈飞宇含笑问道:“我来问你,单论画作的意境来说,这两幅画之间孰高孰低?”
冉善龙微微沉吟,既然仲文力已经说了实话,那他当众说谎也就没有意义了,便老老实实道:“从两幅画的意境来说,如果说孙先生的《鸟语花香图》是小富即安,那陈先生这幅《万里江山图》,便是俯视天地,隐隐然有气吞天下之势,虽然很难说这两者之间孰优孰劣,但从意境与格局上来说,还是陈先生的《万里江山图》格局更大,理当更胜一筹。”
周围众人再度点头,纵然只是在旁边围观,就能感受到《万里江山图》有一股惊人气势透纸而出,仿佛一柄利剑冲天而起,让众人为之心惊。
孙长东脸色更加难看,接着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无奈,都说“画如其人”,从《万里江山图》中,就可以看得出陈飞宇心怀大志,远不是他能比的。
他现在真心觉得,向陈飞宇发出挑战,说不定是他一生中最为错误的决定!
身处众人视线焦点中心,陈飞宇含笑道:“多谢老先生夸奖。”
说罢,他来到最后一位评委跟前,继续道:“不用说,这位老先生肯定是柴伟忠副会长了,最后一个问题,从绘画难度来说,我和孙先生孰难孰易,还请柴老先生如实回答。”
柴伟忠苦笑一声,陈飞宇和孙长东谁作画的难度更高,这不是有目共睹吗,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准备偏向孙长东,实际上也没办法偏向,只能如实说道:“陈先生不借助任何道具,在百米高空作画,这简直……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自问已经见多识广,可见到陈先生的手段后,也只能瞠目结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内,陈先生就能挥毫作下一副传世佳作,难度无疑又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所以单以作画难度来说,陈先生不但在这场绘画比赛中难度第一,而且放眼全世界,怕是在绘画难度上,也没有能够比得上陈先生的人。”
周围众人再度认同地点点头,这种在百米高空,从天而降的画法,在整个世界都是闻所未闻,单凭这一点,陈飞宇就足以秒杀全球99的画家了,真的很难以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看来,陈飞宇不满20岁,便能君临整个长临省,的确是靠的硬实力。
孙长东摇摇头,关于“作画难度”,的确没什么好说的,这一点他输的心服口服。
陈飞宇负手而立,挑眉笑道:“很好,既然画功、意境以及作画难度上,都是《万里江山图》更胜一筹,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场绘画比赛,是我陈飞宇获胜了?”
面对陈飞宇的再一次逼问,仲文力、冉善龙与柴伟忠三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没办法,他们先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总不能来个惊天大反转,宣布孙长东获胜吧?这样一来,他们好不容易才积攒下的名望,不但会毁于一旦,而且还会身败名裂,不值,太不值了。
“不错,这场绘画比赛的胜利者,的确是陈飞宇先生。”仲文力无奈宣布,心里暗叹一声,看来,得把昨天收的钱,主动退还给裴枫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一阵肉疼,要是早知道陈飞宇绘画水平如此逆天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拿裴枫的钱了。
孙长东虽然早就做好了输的心理准备,但听到仲文力当场宣布后,脸色还是一瞬间苍白了不少,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魏雅萱和柳天凤顿时惊喜不已,魏雅萱少女心性,更是主动抱着柳天凤的胳膊,高兴的又蹦又笑。
魏风凌和元礼妃两人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同样跟着高兴起来。
尤其是元礼妃,她昨天可是在陈飞宇身上压了5亿华夏币,按照1∶4。5的赔率来说,她连本带利,一共能到手22。5亿华夏币,这笔天价巨款,比她工作了近十年所赚的钱,还要多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中兴奋激动之余,更是感激陈飞宇,同时也真正对陈飞宇产生了兴趣。
场中,陈飞宇万众瞩目,他负手而立,向周围环视一圈,道:“如各位所见,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是我的陈飞宇,诸位可有不服?”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玉云省的人,大部分都看陈飞宇不爽,甚至其中还有不少裴枫特地找来的托,目的就是跟陈飞宇作对,然而,面对陈飞宇如此逆天的表现,他们纵然再不爽也无话可说。
是以,面对陈飞宇的傲然发问,周围近千人鸦雀无声,无一人敢说一个“不服”。
人群中,颜雨晴只觉得陈飞宇身上有说不出的潇洒、霸气,喃喃道:“简直太帅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旁边的裴灵慧没听清楚,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颜雨晴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陈飞宇,眼眸中异彩涟涟,难掩心中的欣赏之意,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仰慕,道:“我是说,陈飞宇太帅了,就算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让玉云省这么多心高气傲的富二代们鸦雀无声,甚至连仲文力等德高望重的前辈,都被陈飞宇气势所迫不敢反驳,真难以相信,陈飞宇才19岁而已,我在他这个年纪,还在享受大学校园的悠闲时光呢。”
裴灵慧也觉得陈飞宇很帅气,如此逆天表现,才能配得上当自己的“毕生大敌”,是以,她对陈飞宇的表现很满意!
想到这里,裴灵慧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不过立马就掩饰住了,哼了一声,嫌弃地道:“你瞧瞧你那一脸花痴的样儿,你可别忘了,陈飞宇是我的仇人,到时候你得帮助我对付他。”
“当然没问题。”颜雨晴眼珠一转,笑意盈盈道:“到时候我替你去施展美人计,等陈飞宇上钩后,我再把他给甩了,替你出口气,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快得了吧,别到时候陈飞宇还没上钩,你自己先沦陷进去了,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裴灵慧立即摇头否定,不过她心里却渐渐明亮起来,让陈飞宇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把陈飞宇给甩了,这个主意貌似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中,魏风凌和元礼妃等人已经向陈飞宇走了过去,恭喜完后,元礼妃笑道:“恭喜飞宇了,看来这次除了赢得比赛外,飞宇肯定也大赚了一笔。”
她相信,陈飞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肯定也压了一大笔钱在他自己身上。
果然,陈飞宇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点头笑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礼妃说的不错,我昨天压了10亿华夏币在自己身上。”
10亿?
元礼妃忍不住惊呼一声,1∶4。5的赔率,那陈飞宇连本带利,岂不是到手45亿华夏币?她原先以为她自己已经赚的够多了,哪想到和陈飞宇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飞宇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大魄力,礼妃自愧不如。”元礼妃由衷地赞叹道。
“过奖了。”陈飞宇笑了笑,接着,走到孙长东跟前,道:“孙先生,根据你我之前约定,我三战两胜,已经赢了和你的赌约。”
孙长东由衷叹道:“陈先生是天人下凡,孙某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按照先前的赌约,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我家老爷子。”
柳天凤惊喜不已,经过三场比赛,关于“传国玉玺”的线索,终于有了进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天凤跟着我一起去见孙振华。”陈飞宇点头道,希望能从孙振华那里,得知有用的线索,这样才不枉自己和孙长东比试一番。
魏雅萱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只是转念一想,这是柳天凤的机密任务,自己跟着去不太合适,便打消了念头,而魏风凌也要准备狙击桑家集团股票的商业战,也要回公司开会进行布置,所以也不打算跟着一起去。
元礼妃笑道:“那我就提前恭祝飞宇这趟有所收获,本来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见见世面,可惜,礼妃要去拿回刚赢得的,就先告辞了。”
说着,元礼妃就准备离去,刚走出两步,陈飞宇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礼妃,你先稍等一下。”
“嗯?”元礼妃回过头,看着陈飞宇一脸好奇。
陈飞宇微微沉吟,笑道:“魏兄,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手,跟着礼妃一起去吧。”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22。5亿华夏币,整个华夏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到这么多钱,面对这样一笔巨款,博彩公司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地把钱双手奉上,让几个人跟着元礼妃一起去,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
魏风凌应了一声,稍微想了想,便拿出手机,给几个手下打电话做安排。
元礼妃立马就明白了陈飞宇的用心,由衷笑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陈飞宇笑着摇摇头,随即带上柳天凤,一起驾车跟着孙长东而去。
原地,周围众人看着陈飞宇驾车渐行渐远,依旧处于一种震撼的状态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刻,在永古市一家高档的钓鱼会所内,裴枫、武云平和桑玉海三人,正坐在鱼塘边垂钓。
裴枫已经把整个会所给包了起来,所以偌大的渔场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和优哉游哉享受钓鱼的裴枫不同,桑玉海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收获很少。
突然,他皱着眉说道:“裴贤侄,今天可是陈飞宇和孙长东最后一场比试,你确定不用去现场照看着吗?”
裴枫自信地笑道:“对我来说,既然能够决胜千里之外,又何须亲自去现场?”
他刚刚说罢,鱼漂突然一沉,裴枫“哈哈”一笑,道:“又有大鱼上钩了。”
他双臂用力,把猎物钓了出来,只见是一条肥美的大鲤鱼,再加上他原先钓起来放在桶里的鱼,看上去收获颇丰。
桑玉海摇摇头,说道:“你还真是心大,这么重要的日子,换成是我的话,肯定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在这里钓鱼。”
裴枫一边把鲤鱼放进桶里,一边自信地笑着说道:“我已经把三位评委都收买了,而且又找来数百人的托当观众,可以说观众、选手、裁判都是我们的人,更何况,孙长东本就在绘画领域造诣颇深,纵然陈飞宇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获胜。所以呢,既然胜负已定,我又何须做无谓的担心?”
“贤侄真能沉得住气,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桑玉海呵呵笑道,正准备再夸裴枫两句,突然手机微信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脸色勃然大怒,差点又把手机扔进鱼塘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枫和武云平心里一阵奇怪,裴枫问道:“桑家主,到底发生事情了?”
桑玉海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一些,道:“贤侄,你确定评委和观众都被你收买了吗?”
“那当然,单单仲文力三个评委,我就给了他们一人一百万华夏币,这还能有假?”裴枫微微皱眉,难道第三场比赛出现了变故?不应该啊。
“你自己看吧。”桑玉海暗中冷笑一声,把手机递给了裴枫,武云平也连忙放下鱼竿,跑过去和裴枫一起看。
“孙长东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仲文力他们光拿钱不干活?”裴枫看完微信发来的战况,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二话不说就拿出手机,跟仲文力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裴枫嘴角冷笑,不过语气却很平常,笑道:“仲老先生,比赛应该结束了吧,我猜,陈飞宇肯定输了,对不对?”
手机里面,传来仲文力无奈又惭愧的声音:“裴少,其实……其实是陈飞宇胜了,我们做事不利,惭愧,真是惭愧。”
裴枫冷笑道:“哦?这是为何,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昨天你拿我钱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给我保证,说获胜的人一定是孙长东,怎么现在胜利者变成了陈飞宇?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否则的话……”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仲文力已经感受到裴枫话语中的寒意,想起传说中裴枫狠辣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说道:“裴大少,我给你看一段视频,看完后,你就知道原因了。”
“好,那我等着。”裴枫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视频,还能比他那300万华夏币还要管用,能让陈飞宇夺得最后的胜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手机上就传来一段视频。
刚打开视频,三人便见一只神俊非凡的海东青,从天上破云而来。
桑玉海惊呼道:“这是什么大鸟,竟然这么大,确定咱们不是在看电影?”
裴枫却是浑身一震,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只神鹰,沉声道:“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这只鹰是海东青,而且还是陈飞宇的海东青。”
“陈飞宇的大鸟?咦,它背上竟然还有人,难道是陈飞宇?”桑玉海心中惊讶,很快便看到海东青背上迎风而立的陈飞宇,心中更加震撼。
接着,视频上便是陈飞宇从海东青上一跃而下,在空中挥毫画下《万里江山图》的震撼场面。
“这……这陈飞宇也太逆天了吧,在百米高空作画,最后作品还比孙长东优秀,陈飞宇还是人吗?”桑玉海和武云平连连揉揉眼睛,还以为看花眼了。
裴枫脸色阴沉,道:“难怪最后陈飞宇获胜,就算收买了评委,可仲文力他们也不能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坚持宣布孙长东获胜,要怪,只能怪陈飞宇的表现太过逆天了。”
随即,他又给仲文力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仲文力惭愧的声音:“裴少,我知道这件事情有愧你的重托,你放心,明天我会登门拜访,把那一百万华夏币原封不动的还给裴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枫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们,只能怪我自己料敌不明,没想到陈飞宇的绘画技巧会高明到如此地步,所以才会导致失败。”
桑玉海和武云平闻言一愣,没想到裴枫竟会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仲文力也吓了一跳,道:“裴大少这是说哪里话?这……这怎么能怪您呢,至于那一百万华夏币……”
他的话还没说完,裴枫已经抢先说道:“那一百万华夏币你们不用退回来了,就当交个朋友。”
电话里,仲文力又是惊呼一声,紧接着喜不自胜,连连表示感谢,并大力称赞裴枫气度不凡,有大将之风云云。
等挂完电话后,裴枫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右手紧紧攥着手机,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道:“看来,咱们得重新另想办法对付陈飞宇了。”
桑玉海伸出大拇指道:“不愧是贤侄,三百万华夏币双手送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有魄力,我相信,有贤侄在这里,用不了多久,就能让陈飞宇彻底从玉云省消失!”
武云平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见过很多大人物,甚至其中还包括能动心起念掌人生死的真正强者,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裴枫的确气度非凡,当属人上之人。
不提这三人密谋如何对付陈飞宇,却说陈飞宇和柳天凤两人,在孙长东的带领下,没多久便来到永古市一条小巷中的平房前。
下车后,孙长东指着眼前的平房说道:“陈先生,柳小姐,我爷爷就住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飞宇下车,四处看了下,只见这条小巷十分偏僻、幽静,就和华夏各地无数平凡而常见的小巷一样,看起来丝毫不起眼,而眼前的平房红砖黑瓦,同样不起眼,至少从外表看来十分的普通。
如果不是孙长东带他们来这里,陈飞宇和柳天凤根本就想不到,永古市堂堂古董大王的住所,竟然会这么普通、平凡。
陈飞宇向孙长东点点头,和柳天凤一同走了进去。
刚踏进大门的门槛,一个铺着青石地板的清幽小院映入眼帘,而在小院的尽头和两侧,便是一间间红砖黑瓦的普通房间,看起来,似乎和平时常见的院落并没有任何的分别。
然而,陈飞宇却敏锐的察觉到,在周围两侧的房间中,能明显感受到两道武者的气息,一道气息较弱,只有“通幽”后期境界,而另外一道略强的气息,已经到达了“半步宗师”。
柳天凤同样感受到了两侧的武者气息,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随即心中一安,有陈飞宇在这里,就算武者再多十倍又能如何?
陈飞宇淡然一笑,跟随着孙长东,径直来到了小院尽头那一间房屋前。
孙长东先是敲敲门,轻咳一声,道:“爷爷,我带了两名朋友来见您,我们这就进去了。”
他推开门,向陈飞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飞宇迈步而进,不由眼前一亮,只见这间屋子装饰得古色古香,古董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屋子中,青釉陶瓷、名贵书画、精致鼻烟壶等等应有尽有,虽然数量众多,但毫无突兀与庸俗之感,处处充满了和谐感,就好像这些古董就应该摆放在这里一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典美,和刚刚平凡而普通的小巷与院落相比,简直是两种极端。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陈飞宇此刻感觉的话,那就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除了古色古香的装饰外,屋内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沉香扑鼻而来,淡雅隽永、回味悠长,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此刻,在屋子中央的藤椅上,优哉游哉坐着一位老者,他头发灰白,穿着灰色唐装,手中还拿着两个铁蛋闭着眼睛把玩着,神情安逸、恬淡舒适,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陈飞宇和柳天凤对视一眼,看来,这位老者就是他们这次要找的人—孙振华。
果然,孙长东走到孙振华旁边,弯腰小声说道:“爷爷,我带来了两位朋友,他们有事情找你。”
“嗯。”孙振华鼻音拖得长长的,慢慢睁开眼睛,从藤椅上坐直了身体,看到陈飞宇后,突然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这位小友看起来清秀俊逸、气度不凡,虽然表面谦虚祥和,可你的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凛然傲意,想来,你就是这段时间让整个玉云省为之起舞的陈飞宇陈先生吧?”
陈飞宇眼中讶色一闪而过,笑道:“古人常说‘圣人不出门,而遍知天下事’,孙老先生虽隐居于小巷之中,却能一眼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孙振华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老夫可称不上‘圣人’之名,不敢当不敢当,还不是陈小友这段时间将整个永古市闹得沸沸扬扬的,连早就不闻窗外事的老夫,都时不时的能听到你的大名,再加上陈小友长相陌生,明显不是我们永古市的人,可长东却能带你来见我,想来身份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能猜出来,你应该就是陈飞宇。”
孙振华一口一个“陈小友”,显然不敢托大,只能跟陈飞宇平辈论交,孙长东作为孙振华的孙子,在旁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心想,老爷子跟陈飞宇平辈论交,那我岂不是还要叫陈飞宇一声“爷爷”?比赛输给陈飞宇就算了,难道连辈分也要输给陈飞宇?
想到这里,孙长东一脸的郁闷。
柳天凤听着孙振华对陈飞宇如此之高的评价,惊讶的同时,内心也有骄傲之感,忍不住昂首挺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飞宇笑道:“孙老先生慧眼如炬,看来也是宝刀未老,当得‘古董大王’之名。”
“不敢当不敢当,什么古董大王,不过是道上的朋友捧我,才这样称呼我,如果没人捧我,那老夫又算得了什么?”孙振华摇头而笑,又扭头看向柳天凤,笑道:“这位姑娘容颜绝美、英气勃勃,和陈小友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神仙眷侣,想来,一定是陈小友的女朋友了。”
柳天凤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羞涩之下把头低了下去,眼中闪过喜意,只听这时陈飞宇笑道:“她叫柳天凤。”
“飞宇没有否认,他真把我当女朋友了?”柳天凤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孙振华扭头对孙长东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泡上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来款待贵客?”
孙长东应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离开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
“陈小友、柳姑娘,两位快请坐。”
孙振华伸手示意,陈飞宇和柳天凤便坐在了他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黑色的檀香木桌,上面放着一尊青铜错金四象香炉,清雅隽永的沉香,正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孙振华见陈飞宇的目光在香炉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由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这尊青铜错金四象香炉是清朝时期的文物,虽然才有200多年历史,不过我见它造型精美,便把它摆在桌上使用,能够时时欣赏把玩,陈先生觉得这尊香炉如何?”
孙振华是有名的古董大王,他既然说这尊香炉是清朝时期的文物,那自然错不了。
陈飞宇知道,孙振华是有意考校自己来了,便笑道:“我对文物一道虽然不是特别在行,不过也能看得出来,这尊香炉通体呈‘鼎’状,而这种鼎式炉的确是清朝初期才开始出现的形式。
另外,这尊香炉造型雄浑敦厚,青花纹饰流畅,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具特色,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精美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老先生不但能得到这样一尊精美的青铜错金四象香炉,而且还能常常用它来熏香,不知道会羡煞多少旁人?”
孙振华一拍大腿,对陈飞宇越发欣赏,哈哈笑道:“陈小友这番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原来陈小友也是此道中人,妙哉妙哉,你猜这尊香炉我是从何处得来的?”
柳天凤心中又是一阵骄傲,想不到陈飞宇连鉴赏文物都会,简直是无所不能。
想到这里,她又悄悄的向陈飞宇看去,正巧,陈飞宇似有感应,同样向她望去。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交汇在一起,柳天凤连忙扭过头去,有种被电到的感觉,心里又酥又麻,俏脸更是红彤彤的。
这时,陈飞宇已经扭过头去,对孙振华摇头道:“不知。”
孙振华兴奋地道:“十二年前,老夫去燕京潘家园的时候,花了100块钱,从一个古董地摊中淘回来的,嘿,可笑地摊老板有眼不识珍宝,还以为100块钱卖赚了,他哪里知道,这尊青铜错金四象香炉,按照市价来说,现在少说也值上百万,哈哈哈哈。”
孙振华说完后,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陈飞宇一阵愕然,100块钱赚回100万,孙振华不愧是永古市古董大王,的确有一手。
突然,只听“吱呀”一声,孙振东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泡好的大红袍与三个小瓷杯,放在檀香木桌上后,分别给陈飞宇三人倒上茶,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陈飞宇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香袅袅,唇齿留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振华看了眼孙长东走出去的背影,突然笑着说道:“陈小友,我们言归正传,我先前听说,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曾主动向你挑战,分别比试赌石、赛车和绘画,你现在能出现在这里,想来陈小友成了这场比试最后的赢家。”
“然也。”陈飞宇点头道。
孙振华微微沉吟,继续道:“我还听说,陈小友有事情想要讯问我?”
“不错。”陈飞宇收敛情绪,茶杯向桌上一放,道:“我想知道,在半个月前,永古市是否出现过盗墓的情况,如果有的话,又是何方势力?”
柳天凤连忙把自己刚刚小女人恋爱的心态甩出脑海,收敛情绪,看向了孙振华。
孙振华眼中闪过一抹惊疑,沉吟道:“据我所知,陈小友是高高在上,立于云端的人物,理应超脱流俗才对,怎么还对盗墓这种下三流的事情感兴趣?”
“我自有深意。”陈飞宇神秘笑道。
孙振华轻轻喝了口茶,一双眼神闪烁不定,突然放下茶杯,语出惊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小友和柳小姐打听关于盗墓的事情,应该是为了‘传国玉玺’吧?”
开口便被孙振华说破来意,柳天凤顿时娇躯一震,同时心念急转,莫非这次的任务泄露了?
陈飞宇也有一瞬间的讶异,不过立马就淡定下来,挑眉笑道:“我很好奇,孙老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莫名的,房间内原先友好的氛围扫荡一空,气氛变得紧张激烈起来,仿佛金戈铁马,一触即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守在外面的孙长东都被蓦然变得凝重的空气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振华向他摆摆手,呵呵笑道:“没事,你先出去。”
“哦。”孙长东挠挠后脑勺,重新出去带上门,一脸的懵逼。
屋内,孙振华笑道:“我今年已经70多岁了,这人呐,只要是年纪大了,知道的事情自然而然就多了。
我记得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曾听说过永古市某个古墓里,藏着华夏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皇权象征—传国玉玺,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知道传国玉玺的具体位置,渐渐的,人们都以为这个传说是假的,自然也就淡忘了传国玉玺的事情。
不过,我却是牢牢记在心里,因为我知道,这个传说是真的,而且我还知道,传国玉玺究竟藏在哪个古墓中。”
此言一出,柳天凤更是浑身大震,孙振华知道传国玉玺藏匿的位置,难道,偷盗传国玉玺的人,就是孙振华?
想到这里,柳天凤掩藏在桌子下的手,闪电般抽出一张符纸,准备先把孙振华给拿下再说。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柳天凤的玉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柳天凤一阵愕然,忍不住向陈飞宇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陈飞宇笑道:“孙老先生能如实相告,看来我和天凤这一趟真的来对了,只是,听了刚刚孙老先生的一番话后,反而令我更加疑惑了。
比方说,既然孙老先生知道传国玉玺藏在哪座古墓中,那前段时间关于传国玉玺被盗一事,是否是孙老先生所为?如果不是的话,那孙老先生明明知道原先藏匿着传国玉玺的古墓位置,为什么自己又不动手,还请孙老先生为我解惑。”
孙振华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名动长临、玉云两省的陈先生,果然沉得住气,如果是换成别人,只怕听到我先前那番话后,已经忍不住开始对我动手了。”
柳天凤心虚之下,脸色微微一红,手上突然用力,想要挣脱陈飞宇的手,结果挣扎了两下后没挣脱出来,便白了陈飞宇一眼,任由陈飞宇握着。
这时,孙振华笑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被称为永古市的‘古董大王’,除了我本身倒卖古董外,其实我在早年间,也曾做过土夫子,下过不少古墓大墓,盗过不少名器。”
陈飞宇和柳天凤点点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古董跟‘盗墓’联系相当紧密,像孙振华这种能把古董生意做的这么大的人,肯定直接或间接参与过盗墓。
孙振华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继续道:“大概是25年前,就在我也以为‘传国玉玺’在永古市某座古墓中的传言是无稽之谈时,现实给我狠狠一耳光。
当时,我正准备去永古市北郊的一个县中盗一个大墓,等我下到古墓后,在里面找到不少珍贵的名器,而就在那次,我无意中在墓主人的棺椁中,见到了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陈飞宇和柳天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想不到历史上让无数帝王寻寻觅觅难见踪迹的“传国玉玺”,竟然被孙振华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还真是……真是有心寻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孙振华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时,我经过方方面面的鉴定,认定眼前的‘传国玉玺’的确为真品后,我当即决定,把‘传国玉玺’放在原来的位置,并且将整个古墓伪装成早被盗取一空的样子,用来迷惑别的盗墓贼,最后,我从古墓出来,把盗洞给封上后,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古墓,想不到,时隔这么久,还是被别人发现了,甚至连‘传国玉玺’都被盗走。”
柳天凤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道:“你找到了‘传国玉玺’,竟然没有据为己有,而且还给放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传国玉玺可不是普通的文物,而是整个华夏皇权的象征,无数帝王枭雄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宝物,竟然就这么被孙振华给放了回去?
柳天凤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
孙振华喝了口大红袍,笑道:“柳姑娘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的确很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匪夷所思。”柳天凤如实说道。
孙振华笑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我并不后悔,甚至还觉得非常庆幸,做我们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易经》中有个理论,叫做‘德不配位’,意思是说,如果你的德行,配不上你所得到的名利、地位、财富,迟早会给你招来灾祸。
正如柳小姐所知道的,从始皇帝的年代算起,数千年来,‘传国玉玺’一直是华夏皇权的象征,有无数英雄豪杰梦寐以求地想要得到它,可结果呢,‘传国玉玺’非但没给他们带来无上权利,反而给他们带来了灾祸,恐怕,除了始皇帝这种‘千古一帝’外,没有其他人能够镇得住‘传国玉玺’。
我孙振华有自知之明,试问我这种凡夫俗子得到‘传国玉玺’后,能给我带来什么呢?卖到国内?恐怕没人敢接这种烫手山芋;买到国外?我作为炎黄子孙,又岂能亲手将华夏的皇权象征卖到国外,被外国人糟蹋。如果我留着收藏,万一泄露了风声,岂不是会给我全家带来杀身之祸?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把‘传国玉玺’放回原位,就当我从来没见过它,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不,你当时还有一种最合适的选择,那就是把‘传国玉玺’上交给政府。”柳天凤直接说道,她前不久还是国安局精英小队的队长,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交给政府。
孙振华摇头而笑,道:“柳小姐,像我们这种盗墓贼,是从来都不愿意跟政府打交道的,而且,就算真的上交政府,那我那么多年盗墓的事情,不就有了暴露的风险?”
柳天凤哑口无言。
孙振华继续道:“从那次古墓回来之后,我便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下古墓,你们看,我现在不愁吃喝,儿孙满堂,在永古市也小有名气,怎么看都算是成功人士,可如果我真的拿走‘传国玉玺’,那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能继续拥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很多时候,有舍才有得,而这些年来,我也经常拿出钱财来做慈善,以弥补我之前盗墓所欠的罪孽。”
柳天凤沉默,不得不承认,孙振华说的非但有道理,而且还有哲理。
陈飞宇抚掌而笑,道:“孙老先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没见孙老先生之前,永古市的人都说你脾气古怪,但是见了之后,我才发现孙老先生才是最明事理的人,看来传言不足为信。”
孙振华觉得陈飞宇这番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面,只觉得心情舒畅,哈哈大笑道:“什么‘大智慧’,什么‘明事理’,你说这些就太高看我了,充其量,我只是胆小怕事,不敢拿‘传国玉玺’罢了。”
陈飞宇同样笑道:“我们听完了孙老先生的事迹,那现在,该轮到谈论我们的事情了吧?”
孙振华点头道:“你们想知道是谁盗走了传国玉玺对吧?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告诉他,不过陈小友很对我的胃口,既然你问,那我就告诉你。
在半个多月前,的确有一只盗墓小队把‘传国玉玺’给取走了,而那只盗墓小队,隶属于一个名叫廖云飞的人,至于他们是无意中发现了‘传国玉玺’,还是早有图谋,甚至廖云飞背后还没有幕后主使,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廖云飞!
陈飞宇和柳天凤把这个名字给记下来了。
柳天凤继续问道:“孙老先生,关于廖云飞这个人,您能够详细说一下?”
“恐怕不能。”孙振华摇头道:“廖云飞跟我们孙家有些渊源,告诉你们名字,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两位也该离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态度坚决,摆明着是要送客了。
柳天凤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跟着陈飞宇一同站了起来。
“多谢孙老先生提供的讯息,改天有机会,我再来继续品尝一番孙老先生的大红袍。”陈飞宇飒然而笑,带着柳天凤转身离去。
“随时欢迎。”孙振华站起来,把陈飞宇两人送到门口,吩咐孙长东替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