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床头的位置也有插头。所以她索性打算拿去秦烈床边给他吹。然而这次白筱薇却没看到上次的吹风机,只看到了无线充电式的吹风机。嗯?秦烈换了这种?白筱薇想着这样更好,没有线拖着,也不用她看着就忌惮。拿着吹风机往回走,秦烈似乎真的是酒劲越来越上头,整个人就在床头靠着的。见她拿着吹风机过来,他拍拍床边的位置。“我困了,你坐这儿来吹。”别指望他会正襟危坐地等着她吹。白筱薇看着他拍的位置是床中心,有点犹豫。不过想想秦烈都醉了,要是敢跟她像之前那样占她便宜,她就丢下吹风机就跑,他也追不上。这么想着,白筱薇上了他的床铺,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一点一点替他吹头发。秦烈的头发很短,发质很好,短短的摸起来,有种长毛犬的毛发的感觉。白筱薇一面吹,一面想着,要不是这是秦烈的头发,她多半愿意夸上一句「头发手感不错」这种话。可惜,和这脸、这身材一样,都是秦烈这个暴君的。秦烈的短头发本来就吹不了多久,不一会儿白筱薇就全部吹干了。她关了吹风机,正要爬下床时,忽然被人拽住手腕,压在身子底下。“不许走。”秦烈压着她,一双黑眸弥漫着醉意,往日满是寒意的深眸中,看着她仿佛带了些细碎光芒。“头发我已经给你吹完了,你自己睡觉就行了,我为什么不能走?”白筱薇很无语。不是照顾他洗漱吗?现在都洗完了,吹也吹干了,她留下来干嘛?而且他这个姿势……秦烈是个有前科的渣男,白筱薇觉得自己还是尽早推开他跑路比较好。白筱薇松手,吹风机从她手里脱开。她伸手去推秦烈:“你快让开!我要回房间了!”秦烈单手就握住她的手腕,黑眸定定凝着她:“我说了,不许走!”白筱薇挣脱不开,“你都已经洗过澡了,你不是困了吗?你喝多了,还不睡吗?”他最好是赶紧睡了,免得在这里发酒疯。白筱薇是第一次见识某个人发酒疯的时候,会从外表看不太出来的。语气也冷静,神情也冰冷无情,独独行为逻辑非常怪异。也不知道秦烈明早醒后,还记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下一秒,她的脖颈忽然被男人粗粝的手指抚过。白筱薇一颤,瞪圆了杏眸望着他。“秦烈!”她警告出声。他不会要来个酒后乱性吧?他要真打算这么做,那她就……“你这儿……缺个饰品。”秦烈忽然低低道。长项链也好。胸针也好。从她洁白无瑕的细颈到衣领,素净得和今天那些上来的人仿佛不是一个圈子的。白筱薇愣了下,皱眉道:“我不觉得,你让来!”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碰她……白筱薇想也不想,自然而然觉得他又是为了她在冯奶奶面前出镜,想买什么了。“胸针,给你买个胸针,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她的领口。“别在这里,也免得你在那群女人里面,素净得格格不入。”听到他的话,白筱薇愈发烦躁。这男人又不松开她,还对她的衣着开始品评起来了?格格不入又怎么样?她自己都不介意。反正,她从小就只是在物美价廉的基础款上,按照自己的喜好搭配。和他秦大总裁喜欢的珠光宝气,自然不一样。“是是,人家都是白富美,我不过孤儿院出来穷孤女,就是格格不入啊,你要是觉得碍眼不看不行吗?”“不碍眼。”秦烈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声音沉沉的:“你是当中最让我顺眼的一个。”也是在那些人一起进来时,让他一眼看到的那个。第116章秦烈问出口白筱薇怔愣了下,随后呵呵自嘲一声。顺眼?这明显是秦烈用来嘲讽她,比别人显得「艰苦朴素」的词。不然为什么刚才还说她格格不入,现在又说她顺眼?“但我看你不顺眼。”仗着他喝醉了,白筱薇说话也比平时胆大不少。“快起来,别压着我了!”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劲推他。秦烈却皱了皱眉:“就这么烦我?”白筱薇因为用力,脸色涨得通红:“不然呢?难道还能喜欢你?”这男人是不是每顿吃头牛啊,长这么结实。秦烈穿大衣看上去,身材很高挑修长。但白筱薇推他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仿佛在扛什么一吨重的犀牛。“为什么烦我?”秦烈又问:“为什么不喜欢我?”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白筱薇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但很快秦烈就自问自答:“你喜欢财富权利,就该喜欢我。”他记得那份关于她个人的调查上,毁誉参半。有人说她特别爱钱,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也有人说她特别爱钱,放学后还去大排档打工、给人补课、甚至接单帮人遛猫遛狗……不管有些难听的事是不是真的。她爱钱,喜欢钱,是事实。打工、攒钱,几乎是她那份调查里最重要的事。而他有的是钱。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白筱薇听得呵地冷笑一声。什么叫她就该喜欢他?他怀疑她怂恿冯奶奶,娶了她之后,就欺负她报复她,她还该喜欢他?她又不是没事找虐受!“你不是警告过我,不要觊觎秦太太位置?我疯了才会喜欢你!”钱她可以自己赚。她有手有脚,肯努力的话,她相信自己总能赚够冯奶奶的六百万还给老人家。至于秦烈这边……白筱薇拼命推秦烈的胳膊蓦地被他握住,他也俯下了身来,近距离望着她。两人的鼻尖仿佛都快碰上。饶是白筱薇也无法在这种距离,忽视那张俊美得过分的面庞。心脏忽然跳的有些快。“要是我说,你可以觊觎……不,你就好好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呢?”秦烈轻声道。白筱薇觉得秦烈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那种不对劲好像是……这话里,居然有几分似乎是诚心实意的东西在里面?白筱薇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得外焦里嫩。“我就是讨厌你不可以吗?秦烈,我就是爱钱,但也不会因为钱爱你,你不需要我爱,你也不爱我,用这种话玩我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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