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没有遇到特别想追的人，应该去刷剧找找荷尔蒙了。

***

电梯里，盛夏还红脸，盯电梯门，耳朵烫得要烧起来。

挺大的电梯，程凉非得跟她挤在一起，一手拿吃的，一手拉她的手。

这其实算是他们第二次拉手，第一次在夜宵店不小心拉到手的时候，盛夏还觉得程凉很像她小时候『摸』过的狗。

……

然就算是正直的盛夏，也白这话得藏在她心里和她一起进坟墓，说出来弄不好会被打成狗。

而且她在其实心跳得比告白那天还快。

程凉拉她手的方式，和第一次犹如狗嘴叼那样不同，他直接包住了盛夏的手。

是真的包住，大手一张就把她整拳头包在里了，严严实实的。

那一刻盛夏恍惚发，她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拉过手，或者有，只是那时候太小，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在程凉的掌心动了动。

干燥温暖，是有点糙。

盛夏的拳头在程凉的掌心里翻了身，伸出食指抠了抠程凉手心粗糙的方。

“啧。”程凉不知道是痒的还是臊的，低头瞪了盛夏一眼。

盛夏没看到。

她正在专心抠那块粗糙的东西，专心到电梯门，她被程凉拉到玄关还没反应过来。

“『摸』什么呢？”程凉粗声粗气的。

天干物燥的，都快被她『摸』出火。

心火。

“这里有疤。”盛夏显然完全没发程凉已经顾禽兽半天了，抬起头，还是大眼睛亮晶晶一脸正气，“是因为消毒水泡多了所以脱皮了么？”

程凉：“……”

他的思想刚才也被消毒了一下。

“嗯，而且伤口不容易长好。”反应很快的程凉抬起己手前看了两眼，又啧了一声，指手背那疤，“这玩儿就几月前蹭破了点皮，就结疤了。”

程凉的手虽然修长，是细看皮肤很粗糙，一点指甲都没有，手背掌心都有疤。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往盛夏的眼前凑，最那句话尾音上扬。

脸都不要了。

盛夏：“……”

她来稍稍缓和的心跳一下子又蹭蹭蹭的往上涨，她往退了一步，抬手扇了扇脸上的燥，言语的嘀咕了一句：“都怪西西。”

说什么脸红心跳。

这下好了，一直跳一直跳。

“嗯？”程凉不白这种时候为什么会冒出第三者的名字。

“我给买护手霜吧，我爸爸的手也经常裂，用了挺好的。”盛夏却已经换了话题，熟门熟路的换了鞋。

程凉给他们三都买了家居鞋，她的那双她己贴上了擎天柱的贴布。

“先吃饭。”果然离程凉远一些，心跳就正常了。

程凉在玄关站了一会，才慢悠悠的换了鞋子拎吃的进屋，盛夏那边都已经摆好了碗筷。

她脸上的红晕终彻底消下去了，坐在餐桌前等饭的时候惯常的挺直背，嘴角带刚才一直没消下去的笑。

程凉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

百感交集。

一直到今天，他才终有了恋爱的实感。

这丫头这样笔直坐目光灼灼的样子已经多少次入了他的梦，他给己找了多少可以主动接近她的借口，第一次敲302的门看到她的那一瞬，心里涌上来的欢喜可能是他这几年情绪起伏最大的一次了。

他喜欢她。

喜欢到他这样懒懒散散的人只有两三小时休息时还特跑一趟回家，看到她微红的耳垂就心猿马，上班的空档拿出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有没有她发的消息。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事。

甚至让他隐约的有点白了林主任之前一直嚷嚷的吊在驴眼前的胡萝卜。

“盛夏。”程凉细细把己碗里的笋干都挑出来放到盛夏的碗里，看盛夏的眼睛，表情难得的严肃，“我喜欢。”

台风天那天他没有说出口的那四字，在他想对的告诉盛夏。

盛夏一筷子条就这样停在半空中，愣住了。

“我不是积极的人。”程凉接说，“所以就算很早就对有了这样的想法，却还是磨磨蹭蹭。”

“我这人……”程凉低头，嘴角撇了下，“不怎么光磊落。”

“说实在的，我是怪人。”他又抬起头，“在住院的时候听那些小护士八卦应该也知道，医院里不喜欢我的同事很多，一来是林主任偏心偏的拉仇恨，二来是我己『性』格也不讨喜。”

盛夏微微张嘴，看起来想『插』话。

程凉是就顿了顿，示她口。

“……有钱也是他们不太喜欢的原因。”盛夏小小声是非常坚定的补充，“拿了资源是看起来不怎么积极而且还有钱。”

所以才会惹人厌。

程凉啧了一声。

这丫头真的什么都看在眼里。

“所以我就想问问。”程凉索『性』不铺垫了，“到底喜欢我什么？”

说完之补充：“像擎天柱除外啊！”

她总不可能是喜欢他长得像汽车人。

问完了，程凉就这样看盛夏，抿嘴，两只手不太然的握。

他很紧张。

这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所以铺垫了那么久，所以故说得懒懒散散，所以，最还不然的加了一句缓和气氛。

盛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

又慢条斯理的嚼完了一块笋干。

最夹了两筷子吃了半天才咽下去。

在程凉眯起眼睛不耐烦的始敲桌子的时候，才弯眼睛回答：“就是……喜欢啊。”

深夜巷子里、台风天走廊里、查房的时候。

还有在。

别别扭扭的，那戳呆『毛』还立，疾恶如仇，说己是怪人『性』格也不讨喜是她真的说了他不被讨喜的理由他又不心的。

就是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