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黑乎乎一片,有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也看不见对方的脸面,但从声音可以辨出他的身份。前边的身影说:“我找你们家夫人程淑华!”
“我们夫人?她都多少年没回家了,就连我家老爷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门外靠后的那个人影打断张顺说道:“少贫嘴,你买材料回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开门接你的!”
前边的黑影制止后面人,上前走了两部,大门上的电灯才照在这人的脸上。他是穿着便服的新任警长骆青山。不用问,后边的那个是骆青山身边的警卫。
骆青山说:“你回去告诉你的夫人,就说我骆青山是专门为了徐中平的案子和‘生体’实验的事情才来找她的!”
张顺知道骆青山是新港警察局的现任警长,当即把门关上,回到程淑华制作新解药的厢房里,将警长便衣来访的事情告诉程淑华。
程淑华暗暗思忖:“既然他知道了我的行踪,为什么不派人来抓捕我,反而还要趁着夜色私自来见我?”
张顺问道:“夫人,既然警长知道了您在家里,您倘若执意不见,怕也不好吧?”
“我知道!”程淑华略作思量,便吩咐张顺,“既然他们知道你买实验材料了,倒不如把他们带到这间厢房吧!”
“这样会不会危险?”
程淑华说:“没关系,他们深夜来访,定然不是为了和我作对的!”
张顺听了程淑华的吩咐,将骆青山和他的警卫一道带到了程淑华制作新解药的厢房里。
虽然早有耳闻,但进入了厢房,骆青山看到房间里的瓶瓶罐罐还是大吃一惊。
骆青山问道:“你这可是在做‘生体’的解药?”
程淑华点头道:“是的。正如您看到的一样,我是在帮俊生制作‘生体’的新解药。”
“新解药?”
“我的两个女儿都被注射了大剂量的‘生体’毒剂,这新解药是在我两个女儿身上试验成功的,现在已经用在了那些孩子身上。”
骆青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想让张兆霖知道新解药的秘密。”
程淑华直视着骆青山的双眼问道:“现在警长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不知道张兆霖到明天一早会不会也知道了呢!”
“他不会知道!”程淑华话音刚落,骆青山就斩钉截铁道,“不光他不会知道,警察局对‘带刺玫瑰’的通缉令已经撤销的消息他也不会知道。”
程淑华诧异地看着骆青山,试探性地说道:“那你今天找我的原因是……”
骆青山与程淑华互看着对方。骆青山诚挚地说道:“我刚从南京调过来,在上海没有丝毫人脉。如果我想扳倒张兆霖这样作恶一方的大军阀,就得联合一些有志之士。你们带刺玫瑰就是我看重的这些有志之士,而你们也需要有我的协助才能在上海站稳脚跟,踏实生活。你们可以为我搜集张兆霖犯罪的更多证据,只有我手里有了足够多的证据,我才能申调南京的官兵,对张兆霖实施抓捕,并控制其带领的七千人马。”
程淑华在厢房里踱步思考着,然后问骆青山:“刚才管家告诉我,徐中平的案子有了进展,对吗?”
骆青山点头:“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已经锁定了杀害徐中平的犯罪嫌疑人。”
“徐中平是被谁杀死的?”程淑华此刻的神情急切,仿佛知道凶手之后,她便立刻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一般。
骆青山说:“是郭庄槐在徐中平下班的时候,突然将其击毙的。”
“郭庄槐是陶公瑾的手下,那陶公瑾有没有认罪?”
“根据我们的情报,郭庄槐早就跟陶公瑾闹掰了,他现在的老板是张兆霖!”
程淑华双目闪着泪光,转身看着窗外。她在沉思,在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骆青山也等的越来越心焦如焚。终于,骆青山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合作,凭我们任何一方的力量,都是不可能扳倒张兆霖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的。你再好好地想想吧。”
骆青山说完,就带着警卫往外走去。就这这个时候,程淑华忽然转过身来,对骆青山说道:“只要能干掉张兆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我同意咱们之间的合作!”
骆青山回头,与程淑华满含热泪的双眼对视一处。
此时的室内安静极了,安静得只听到室外沙沙风声。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