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哭什么?小兰的案子破了,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邦德先生说着,便率先吃了起来。他吃了没几口,就被饭菜噎住,引得咳嗽不止。旁边的郭字谦赶紧将邦德先生扶住,为他捶背。邦德先生将呛在喉管里的饭菜咳出来,并抬头看着围桌而坐的孩子们的时候,眼睛内已经涌出了大朵的泪花。
第二天,郭字谦来到监狱。使钱买通了监狱的狱警之后,那狱警知道郭字谦是警察局的通缉犯,却仍然将其放了进去。
阴暗潮湿的监狱走廊一眼望不见头。在一名狱警的带领下,郭字谦一直朝这条走廊的尽头走去。在一间狭小逼仄的牢房里,贾广仁蜷缩着身子,蹲坐在牢房的地面上。
“贾广仁!”郭字谦在这间牢房的外面站定,隔着牢房的栅栏门去喊里面的贾广仁。贾广仁转过头来,面容却平和了许多。
贾广仁见是郭字谦,便站起了身子,来到牢房门口,隔着栅栏说道:“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我的人会是你!”
郭字谦看着昔日的同事旧友,百感交集:“你为什么杀她?”
贾广仁仿佛看开了似的:“说了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还是不要说了!”贾广仁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自首之前,我走到哪儿,小兰的声音一直缭绕在我的耳边,我什么都做不了,自首以后,小兰的声音也就跟着没了,反而清静了许多。”
郭字谦和贾广仁凝视着对方。郭字谦满脸泪水,愤怒、失望和惋惜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他原本对贾广仁有许多话要说,有愤怒、训斥和指责,但现在他忽然发现所有的话都没有了意义。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忽然,郭字谦转身就朝牢房外面走去,贾广仁忽然把郭字谦叫住:“郭字谦!”
郭字谦回头,看着牢房内的贾广仁。贾广仁满怀歉疚之心地鞠躬道:“对不起!这声对不起不仅仅因为小兰的死,之前你被世界书局辞退,带刺玫瑰在你家遭警察围捕也是因为我。”
郭字谦看着贾广仁,在贾广仁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倍感惊讶,但很快又淡定地说道:“你以为你对我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吗?你杀死了小兰,就算你对我说千句万句对不起,我都不会对你感到丝毫怜悯!”
郭字谦说着,就顺着这条阴暗潮湿的走廊走出监狱。狭小逼仄的牢房里,贾广仁的耳边再次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孩子低声哭泣的声音。那声音绕梁贯耳,丝丝入扣,越来越清晰、响亮。贾广仁在这哭声中,神情渐渐崩溃。他捂着耳朵,痛苦万状地蜷缩在牢房一脚,跟着女孩的哭声开始抽泣,直到嘶喊、吼叫。
走廊两侧,所有牢房的犯人都走到牢房的门口,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郭字谦走到了牢房的外面,听到了贾广仁的吼声微微一愣,继续往前走去。他走出的牢房是死牢。
就这郭字谦和贾广仁这次对话三天后,这座监狱的狱警发现了撞壁身亡的贾广仁尸体,他的死状就像小兰一样,脑袋血肉模糊,五官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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