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被人暗杀?”
王君鹏挠着脑袋:“他……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呗!”
“他是帮陶子文向南京《秦淮时报》送了一封信,揭示了前任警长、陶公瑾和张兆霖勾结,利用孩子做人体实验的事实,才被暗杀在我们警局的卫生间里。你现在的处境比王之远还要凶险!”
王君鹏听了骆青山的分析,立刻就害怕起来了:“那……那我抓了陶公瑾,现在的处境不是比王之远还要危险?警……警长,那您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不咱们把陶公瑾给放了,怎么样?”
“陶公瑾人赃并获,你叫我怎么放?”
王君鹏瘫坐在警长办公室的一把椅子上,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完了完了,我被陶子文这小子给害惨了!警长,你说陶子文他大义灭亲,干嘛要拉上跟他不相干的人呢?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岁的儿子,十岁的女儿,我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骆青山听着王君鹏的絮叨,来回的踱步。终于,他停下来,对王君鹏说:“现在,郭庄槐就在平安街的赌场里。现在,你就带人前去赌场,把人给抓捕归案!”
王君鹏一听,连连摆手摇头:“不了不了,我再抓一个人,那不是把脑袋伸过去,让人宰吗?警长,这种把脑袋别裤腰带里面的事儿您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说着,王君鹏就要走出警长办公室。
“你给我站住!”骆青山把王君鹏喝住,继续问道:“你想不想活命?”
“想!”
“想活命,你就听我的命令,去赌场抓捕郭庄槐!但是,你要在抓捕的过程中,故意说是警方接到了陶子文提供的线索,你只是奉命行事。然后,你留出破绽,让郭庄槐趁机溜走。”
王君鹏说:“那这样,我不是把危险转嫁到陶子文身上了吗?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怎么能做?”
“陶子文是陶公瑾的儿子,张大帅的女婿,就算他们知道是陶子文提供的线索,又能把陶子文怎么样?”
王君鹏挠着脑袋:“也是啊!”
“如果你不去,或者你去了不这样说,张大帅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你的身边,在你最不防备的时候,将你暗杀!”
骆青山这一恐吓,王君鹏赶紧说道:“我去!我去!”
郭庄槐本就心情不好,两块钱的筹码又很快输光了。他愤怒地拍打着赌桌,转身就走到柜台。
“再给我一百块钱的筹码!”
柜台的账房先生回头看着掌柜,掌柜不紧不慢地来到柜台:“郭先生,您上次十块钱的欠账还没还上!”
“我知道!”郭庄槐从腰间取出一支随身携带的大烟锅拍到柜台上,烟锅的烟嘴是金制的。
掌柜拿起烟锅仔细端详着:“现在物价飞涨,你这烟嘴虽然是金的,可也值不了几个钱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五块钱的筹码!”
郭庄槐一拳打在柜台,一把扯住掌柜的衣领,并大声吼道:“你当我是穷要饭的,三五块钱就可以打发了吗?”
赌场内的赌客纷纷朝柜台看来,打手纷纷朝柜台靠拢。掌柜的不慌不忙,对赌客和打手挥挥手道:“大家不要惊慌!你们也都回去!郭先生,你也不要生气!这烟嘴放在平常时候,确实能值不少的钱,可是,现在它不一样了!物价飞涨,金价下跌,你叫我怎么办呢?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再给您十块钱!您之前欠我们的十块钱也一笔勾销,不能再多了!”
郭庄槐不满道:“不行,至少五十块钱!”
“好好!五十块钱就五十块钱,就当我孝敬您了,谁教您是我们的老主顾呢!”
掌柜示意账房先生取出五十块钱的筹码,交给郭庄槐,郭庄槐这才松开掌柜的衣领,满意地重新走进赌池。
掌柜看着郭庄槐的背影,暗自咒骂:“警察待会儿就过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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