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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地窖的郭庄槐看着程淑华、程玉瑶和郭字谦与围着他们的打手战在一处,拎着手中长棍,大喝一声:“都给我让开!”随即便朝程淑华、程玉瑶二人击打过去。程淑华和程玉瑶慌忙迎战,一连打过数招,持着木棍的郭字谦打退身周的打手,突然从旁边朝郭庄槐冲杀过来,加入混战。
程淑华、程玉瑶、郭字谦三人对阵郭庄槐,刀棍相交,目不暇接。周围的打手跃跃欲试,却无从插手。一个个端着长枪的,试图瞄准程淑华、程玉瑶和郭字谦,但他们三人在与郭庄槐的打斗过程中,不断地躲闪跳跃,无从瞄准;持棍的高举着棍棒,只见眼前程玉瑶、程淑华、郭字谦和郭庄槐四人人影闪烁,无从下棍。
孙普一悄悄爬到地窖的入口,看着地窖外面带刺玫瑰与郭庄槐激战,又顺着木梯爬进地窖里面。
孙普一来到陶公瑾的身后,悄悄对陶公瑾说:“董事长,外面除了周俊生的妻子和大女儿,郭庄槐的儿子郭字谦也在。我担心郭庄槐护犊心切,不忍心对付郭字谦,会让带刺玫瑰趁机逃走。”
陶公瑾微低着头,俾倪一切的目光背后似乎藏匿着熊熊燃烧烈焰。忽然,他的手抓住了腰间的一把手枪,转身就拎着枪朝地窖出口走去。
陶公瑾爬出地窖,看到郭庄槐确实是在护着郭字谦。明明那一棍可以重重地打在郭字谦的头顶,但他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明明郭庄槐可以一脚踹在郭字谦的胸前,将郭字谦重伤,但他却又在最后关头收住了脚步的力量。
郭庄槐对郭字谦大喊:“你是我的儿子!”
郭字谦大声回答:“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制止你继续作恶!”
说着,郭字谦以更加凌厉的招式,配合着程淑华、程玉瑶二人朝郭庄槐发起攻势。郭庄槐在这个时候,明显落入了下风。
陶公瑾上了扳机,举起手枪,瞄准郭字谦,口中默念道:“你对孩子有悲悯之情,那就让我帮你除了他吧!”
说着,陶公瑾开枪射击。连续三枪,子弹都是擦着郭字谦的身体呼啸而过,有子弹打中了郭字谦身后的打手,其余打手纷纷散开躲避。郭庄槐看到陶公瑾正举枪射出第四发子弹,当下分神大喊:“不要开枪!”
但是,陶公瑾还是开枪了。郭字谦赶忙矮身,子弹从郭字谦的头顶划过。这一下,郭庄槐彻底被激怒了,他朝程淑华和程玉瑶虚晃一招,转身就朝飞奔过去。陶公瑾刚刚射出第五发子弹的时候,被郭庄槐飞起一脚把枪踢掉,陶公瑾也随之倒在地上。
第五发子弹擦破了郭庄槐的手臂。郭庄槐用手捂着伤口,怒目对视着陶公瑾:“我一心为你做事,别无他求。但是,你若敢对我的儿子暗下杀手,就别怪我反目无情!”
陶公瑾抬头看着郭庄槐,情绪激愤,难以控制:“你对我反目?你这一生吃喝抽赌,哪一样花销不是我为你付的钱?你竟敢说对我反目?”
程玉瑶想要冲上去跟郭庄槐继续打斗,被程淑华一把拦住。
郭字谦站在程淑华、程玉瑶母女的身边:“爸,浪子回头,亡羊未晚!”
散开的打手有的端着长枪瞄准着程淑华、程玉瑶和郭字谦,有的持着木棍做好了继续争斗的准备。但他们都在等着郭庄槐或是陶公瑾的一声令下。
周围安静极了,没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远处的山林间若隐若现地有警察借助着薄雾和树木的遮挡慢慢地朝地窖方向靠拢过来。
郭庄槐和陶公瑾一立一卧,他们都怒目圆瞪着对方。显然,郭庄槐已经发现了远处正靠拢而来的警察,但他并没有告诉陶公瑾——他也不需要再告诉陶公瑾了,因为他们此时此刻就已经反目了。
郭庄槐说:“七年前,你想单干,我从麒麟制药出来尽心尽力地辅佐,没想到在你看来,我就像是一个不断朝你请求施舍的乞丐!既然这样,那老子干脆就不伺候你了!”
说着,郭庄槐转身就离开陶公瑾。陶公瑾意识到刚才失言,但是已经晚了。加之,目前他仍处于情绪失控的盛怒中,原本是要道歉的话,说出来却成了另一个意思:“你不能走!你走了你会后悔的!没有我,你这一辈子将会一事无成!”
郭庄槐回头,看着陶公瑾,似乎是在感慨,也似乎是最后的诀别:“张大帅说得没错,你之于我,没有任何情义可言,有的只是我对你的利用价值。”
郭庄槐继续往前。陶公瑾羞愤难当,在转身捡起那把手枪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正快速靠近过来的警察。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警察,目光终于在这些警察的最前面看到了一个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儿子陶子文。
打手们也看到了警察,一个个左顾右盼,茫然无措。
程玉瑶对陶公瑾喊道:“陶公瑾,你作恶多端,残害这么多无辜孩子,今天就到了你遭报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