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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铺洒在城区楼林，以及楼林间遍布熙攘人流和车流的街道上，远处码头的轮船汽笛声、近处的钟楼早晨八点钟声、汽车鸣笛声、人群熙攘声、路边小贩叫卖声和报童卖报吆喝声此起彼伏。

警察局上班的时间还没到，警长办公室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了。

终于，前来上班的警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来到办公桌前，接听了电话。这个电话是警长的顶头上司——中华民国警察厅的厅长从南京打过来的。

警长听到厅长的声音，立刻正式起来：“厅长，我是周正发。……是！是！是！……”警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因为害怕手都有些颤抖了。他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是！……我今天就去办。”

警长把话筒放在基座上，身子瘫软地倚靠在办公桌上。他想了一会儿，再次抓起话筒，拨号。经过短暂的等待，电话终于被接听：“我是警长周正发，我找张大帅……我有急事跟他相商，十万火急，让他务必接听电话。我就在这里等着。”

张兆霖在阿婆的引领下来到客厅的电话旁，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电话基座旁边的话筒。

张兆霖问电话另一边的警长：“有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警长一五一十地告诉张兆霖：“大帅，陶氏医药集团人体试验的照片被人发到南京的报纸上了，南京警政厅要求我彻查陶氏医药集团。大帅，这件事怕是包不住了。”

张兆霖十分镇定：“那你就查吧！今天上午就查！不仅要查，还要彻彻底底的查。到时候，我还要安排一些记者到场，最好在南京发这篇新闻稿的记者也在。”

王君鹏带着大队的警察来到陶氏医药大厦的门口停下，街上好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围观。

王君鹏对他带来的这些警察吩咐道：“你们这队围住陶氏医药大厦，不准任何人出入，其余的跟我来！”

警察们齐声呼道：“是！”

一队警察分散包围陶氏医药大厦，其余警察随王君鹏冲进陶氏医药大厦。此外，还有若干记者在警察们冲进陶氏医药大厦的瞬间拍照，其中就有徐磊。

王君鹏带着警察冲进一层的各个办公室，冲进二层医院的各个房间，随后查到了三楼的实验室。王君鹏带来的警察将实验室里面的陶公瑾、孙普一、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助手和三名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团团围住之后，王君鹏才器宇轩昂地跟在队伍后面走进实验室。紧接着，各路记者就围堵在实验室的门口，冲实验室拍照。

陶公瑾显然早有准备，他对王君鹏说：“王队长，听说警察局要彻查我的实验室，我一早就带着人在这里恭候大驾了。”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了。”

陶公瑾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铺开了，把印有“上海警察局懒政无作为，无视奸商抓小孩做人体实验”大标题的《南京新报》头版给王君鹏看。这篇文章还印有警长、王君鹏等人在新港孤儿院的合照，以及陶公瑾实验室的若干照片。

陶公瑾说：“这上面的照片都是真的，我这里确实是在做人体试验。”

拥堵在门口的记者们抓住这难得的瞬间，纷纷拍照。徐磊就在这些记者中间，他对此不屑地嗤鼻一笑。

陶公瑾把报纸交给孙普一，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向病床前的三个孩子，并向王君鹏及在场的所有记者介绍说：“在送到我这儿之前，这三个孩子都是被毒菌所害，以至于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枯黄色。他们性情暴烈，嗜血贪吃，都像是一个个变异的小怪物。是我技艺不精。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救这三名孩子，但是在我为他们救治的过程中，我虽然让他们的肤色逐渐恢复正常了，却失误把他们都治成了没有知觉触觉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