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冲陈师傅咆哮道:“我跟你说过,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好好好!”陈师傅赶紧开车,追向出租车。
就这样,张馨的小轿车紧咬着前面的出租车。
出租车里,司机见后面一辆私家车对他穷追猛赶,便对后面的陶子文说:“先生,后面那辆车一直追着呢!”
陶子文答道:“你开你的,让他追!”
张馨从车窗探出脑袋,对前面出租车大喊:“陶子文,你给我停下!停下!”然后,张馨又埋怨司机陈师傅:“太慢了,你就不能快点吗?快点儿!”
陈师傅说:“小姐,这样太危险,你头伸在窗外不进来,我不敢开快!”
张馨怒道:“我让你开快,你就开快!今天你追不上他,回去就让爹爹辞了你!”
“诶!诶!”陈师傅见张馨都这么说了,不顾三七二十一,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加展油门就朝前边的出租车追了过去。
出租车司机再次问陶子文:“老总,要不要靠边停下?后面的车这样追,怕是要出事情的!”
陶子文说:“前方就快到了,前方路口右转,第二个弄堂口你停下。”
“诶!”出租车司机无奈,只得按照金主的意思在路口右转。
张馨的小轿车跟着右转。
出租车在程家院门外停下,陶子文下了出租车,直奔院内。紧接着,张馨的小轿车也停在程家院门外。张馨下车,直奔程家。
小轿车司机也赶紧下车,冲张馨喊道:“小姐,这是程家,咱们最好别进!”
“子文哥能进,我就能进!”张馨说着,大踏步就进去了。
陶子文拿着书案上的“带刺玫瑰”飞镖和勒索信正仔细端详的时候,张馨就闯进了程家客厅。
张馨见陶子文就喊道:“子文哥,我爹爹让你今天陪我!子文哥!”
程家管家马安从别处追来:“小姐,这是程家!里面是我家老爷正跟陶子文少爷谈事呢,你不能进去!”
张馨不理会,直接冲进去。
陶子文不慌不忙道:“张小姐,我办完这案子,下午就陪你去逛街。”
张馨终于等到陶子文的一句回答,便心满意足地在一把客椅上坐了下来:“那我就在这儿等你!”
马安为难地看着坐在主人位置的程书平,程书平朝马安挥挥手,让他退下。
陶子文取出一枚随身携带的“带刺玫瑰”飞镖,跟书案上的这枚做对比。书案上的这枚明显跟原先的飞镖有很大差别。
陶子文说:“我随身带的这枚飞镖是绑匪杀死那两名蒙面人使用的,跟你这枚完全不同。”
程书平问:“你这么说,给我这封勒索信的人不是真正的绑匪?”
陶子文点头。
程书平又问:“那会是谁?”
陶子文说:“我也不清楚。十万银元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建议您没有看见周俊生本人,最好不要轻易把钱交予对方。”
程书平后怕道:“多谢你的提醒。我已经让人筹备这十万银元了,如果你今天不来,到了明晚,这些钱就可能被人骗去了。”
陶子文道:“既然您已经筹备了这十万银元,不如到明晚您就假意交付赎金。到时候,我带人跟您一块儿去。我倒想看一看这些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都是些什么人!”
与程书平聊完案子的事情,陶子文如约陪张馨逛街。
这是一个人流涌动的集市。在集市上,张馨活脱脱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鸟儿。她跑到服装摊,摘下一件衣服放在身前比划,冲陶子文问道:“子文哥,你说这件如何?”
没等陶子文说话,她又跑到一个首饰摊,把一对耳坠拿到耳边比划:“子文哥,你说我原来的好还是这个好?”
陶子文应付:“都好!”
“那就都买了!”张馨指着首饰摊对摊主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
张馨又跑到另一个小摊,看到了一个制作精致的陶瓷娃娃,她分外喜欢地拿起来,朝陶子文喊道:“子文哥,你看这个,我好喜欢!”
摊主赶紧奉承道:“小姐,喜欢我就给您包起来?”
“包!包!”说完,张馨转过身就看到了一根银簪,原本兴高采烈的她突然就失落了。她走过去,拿起这根银簪端详。
头饰摊的老板凑过来道:“姑娘,这个簪子是上岁数的人戴的,我给你找一只更好看的,怎么样?”
张馨动情道:“这支簪子跟我娘头上的那支一模一样,我就要它了!”
张馨身后是小轿车司机陈师傅在帮她付钱。他在首饰摊跟前犯了难,他追上张馨,有些窘迫:“小姐,这钱怕是不够了!”
张馨道:“那些衣服首饰我都不要了,就买这根簪子。”
“诶!”陈师傅应了一声,便去退还那些衣服首饰。
陶子文问张馨:“你买它干什么?你又不能戴。”
张馨说:“我要拿它送给我娘。”
张馨的母亲早就死了,她的坟墓修在郊外,修得又大又奢华。
张馨带了那根银簪来到母亲的坟前跪下把买来的那根银簪放在墓碑前面,墓碑上有张馨母亲的照片。张馨的模样跟她的母亲非常相似,张馨买的银簪跟照片中插在母亲头上的发簪一模一样。
张馨跪在坟前向她的母亲敬香磕头,陶子文和小轿车司机陈师傅等在远处。
陶子文问陈师傅:“张夫人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陈师傅说:“听说生小姐的时候,难产过世的。因为这个,张大帅就对小姐格外宠爱,什么事情都由着小姐的性子来。小姐虽然蛮横,但她的本性不坏,好几次我犯了错误,她都帮我瞒着老爷。”
陶子文听着,从内心对张馨的态度有了一些改观。
张馨磕完头,依然跪在那里,对母亲诉说道:“娘,女儿长大了!女儿看上了一个呆子,他特别烦我。我知道这个呆子在外面有心上人,但是我就是喜欢他。要是您还活着就好了,您活着就能帮我想一个法子,怎么样才能拴住这个呆子的心。对了,我今天就把这个呆子带过来了,您看一看他的模样吧!”
张馨转头,把陶子文喊到母亲坟前:“子文哥,你过来!”
陶子文来到张馨跟前,问道:“你叫我干嘛?”
“你给我妈跪下!”
“为什么?”
“我让你跪你就跪嘛!”
毕竟死者为大,不明就里的陶子文对张馨的要求一一照做,就跪在了张馨母亲的坟前,张馨的身旁。
张馨继续对母亲诉说:“娘,您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呆子,也是您未来的女婿!爹爹和他家的父亲都已经商量好了,等我俩熟识之后就给我们操办婚事!”
听了张馨的说法,陶子文非常吃惊地站了起来,正色道:“张小姐,我父亲从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张馨边说边站起:“我也是偷听爹爹跟你爸谈话才听到的。”
陶子文问道:“我不明白,您是富家千金,而我就是一个普通警察,您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了?”
“我……”张馨一时竟回答不来。
陶子文说:“您连这都不知道吧?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们能成为夫妻呢?”
说罢,陶子文径直走下山坡。
张馨冲陶公瑾喊:“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当我从爹爹那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陶子文在半山坡愣了片刻,还是快步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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