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紧张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颌首:“办得了!办得了!”
随后,孙经理无奈地走到邦德的身边说:“邦德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再不搬走,我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郭字谦走到邦德的身边,同孙经理理论:“你们给的补偿才三十块钱,物价涨得这么快,现在这点钱也只够这些孩子几天的伙食。你们这样做是在把这些孩子往绝路上逼啊!”
孙经理道:“我很同情你们,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给你们今天一天收拾一下,我明天上午带人过来!”
孙经理讲完,就走回吉普车。吉普车调了个头,飞快地开走了。
邦德连连叹息:“这楼是保不住了,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苦了这些孩子了!”
为了不让孩子们赶到担忧,邦德先生特意用了孩子听不懂的英文感慨叹息。郭字谦和程玉瑶相互看着对方。忽然,程玉瑶用英文说道:“邦德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不必为这件事情过于忧心,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郭字谦看向程玉瑶,程玉瑶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董事长和孙经理回到了他们的公司,他们在走廊分开。孙经理进了他的办公室,董事长边向前走边脱下外套,搭在手腕上。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把外套搭在办公桌旁边的衣架上,一扭头发现一个蒙面人正用短刀对着自己。他慌忙要朝门口走去,又一个蒙面人刚好堵在门口。
董事长战战兢兢,朝办公室的一个角落躲藏:“英雄,你们要多钱我都有!我都有!”
堵在门口的蒙面人说道:“我们不要钱,只想让你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办好了,什么都好,办不好的话……”
另一个蒙面人拿着短刀朝董事长步步紧逼。
董事长慌忙答应:“我办!我办!什么事情我都办,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拿着短刀的蒙面人是个女声:“听说你们要拆新港孤儿院,对吗?”
董事长慌乱地说:“对……啊不,你们不让我拆我就不拆了!”
女蒙面人说:“拆还是要拆的!但是在拆之前,你要好生地安置那里的孩子。你要在附近找一块土地,为他们新建一栋房子,这栋房子一定要漂亮,要宽敞!”
男蒙面人补充道:“如果我们知道你没有这么办的话,我们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小命!”
“这个……这个好办,我明天……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安排!”
女蒙面人又说:“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董事长说:“什……什么事,两位只管说就行。”
“你新建孤儿院的事要说自己捐助的,要告诉媒体,要让报纸进行报道!”
董事长不明所以地问:“这……这是为什么啊?”
“我让你这么办,你就这么办,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三天之后,我看不到报道,我们随时都能杀了你!”
董事长满头大汗,只求保命,便连连说道:“好好好,两位英雄别生气,你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董事长用袖子擦拭满头冷汗,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程玉瑶和郭字谦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董事长长吁一口气,战战兢兢的从墙角爬起来。这个时候,他还满是后怕。
这两个蒙面人就是程玉瑶和郭字谦。他们从一家造船厂的院内跳出来,走在两边都是废墟的小路上,兴奋地笑出声来。
郭字谦说:“你都没看到,刚才你拿刀对着他的时候,他的脸都青了!”
程玉瑶把短刀收进刀鞘:“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净欺负这些老实的穷苦人!”
郭字谦收住笑意:“那个董事长能开这么大的一家造船厂,买一块地建个孤儿院也花不了他多少钱,你干嘛还要让他登报说是自己捐助的呢?”
程玉瑶狡捷一笑:“你就不怕他今天建了,等到哪一天再给拆了吗?”
郭字谦忽然明白了:“哦,我知道了。等他捐建孤儿院的消息上了报纸,就会引起上海各界的关注,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就算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坚持把孤儿院给建了!”
程玉瑶接着说:“只要建了,他就永远不敢拆除了!他做的是慈善事业,给自己挣来了荣誉,只要拆了,荣誉就会被自己给毁掉。他是有头有脸的人,应该是非常在乎自己名声的。”
郭字谦点头:“这么说,邦德先生再也不会担心这些孩子的住处了。”
“那是当然。”
程玉瑶说着,大踏步走在郭字谦的前头,扬长而去。一直索绕在郭字谦眉心的忧虑一扫而净,释怀爽朗地跟在程玉瑶的身后。
夕阳余晖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入夜时分,本该生意红火的咖啡厅内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程玉婉百无聊赖地站在吧台里。他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活泼可爱,眉宇间却笼罩着一抹淡淡的愁绪。有客人来了,她也是慵懒地应付着。
忽然,吧台的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是母亲程淑华打过来的。程淑华在电话里问道:“玉婉,你姐姐回来了吗?”
程玉婉神情低落:“没有。”
程淑华担忧地问:“她昨天跟谁出去的?去干什么了?”
听着母亲担心的语气,她也感到了不安和焦虑:“妈……”
程玉婉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姐姐去了哪儿,他何尝不想知道?姐姐的安全,她何尝不很担忧?
幸好,母亲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只是淡淡地说道:“等她回来了,你就给我回个电话。”
“嗯。”
就在程玉婉刚刚把电话放下,咖啡厅外面就有王君鹏带队的一支警队快步跑过。程玉婉看向门外,花容失色。
刚刚进来的客人催要自己的咖啡,心神慌乱的程玉婉便把咖啡端给客人。就在她走出吧台的时候,她的胳膊突然撞到了吧台一角,咖啡的泡沫刚好擦在了她的衣服上。心神不宁的她站在原地,越发的不安起来。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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