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樊氏鞠躬道:“谢谢李婆婆!”
老妇人点点头。在警察的羁押下,朱樊氏还是松开老妇人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看到这一幕,跟在后面的陶子文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之远问陶子文:“酒馆老板说过,朱大鹏一直对朱小鹏宠爱有加,你相信朱小鹏的胳膊是被朱大鹏打断的吗?为什么我总感觉打断朱小鹏胳膊的人不是朱大鹏的老婆就是樊明呢?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陶子文重申了警长刚才说过的话:“刚刚警长不是说过吗?这个案子结了,朱小鹏的胳膊是谁打断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是有什么事儿都喜欢刨根问底儿吗?我就是奇怪,想跟你研究研究!”
陶子文不理他,跟着队伍向前走去。王之远在他后面跟着。
随着警察押着嫌疑人离开朱大鹏家,聚集在朱大鹏家门外的围观群众也渐渐散开。
街道两边楼房林立。街道上行人如织,一辆双层电车沿着街上的电车轨道向前行驶。电车在一处站点停下,郭字谦拎着一兜东西走下电车,走进路边的一栋高层公寓楼房。
郭字谦的家就在这栋公寓楼房里面。
郭字谦乘坐着老式的栅栏门电梯到达自己所住的那个楼层,边吹着口哨边掏钥匙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在自己房门处停下,用钥匙开锁,推门而入。
郭字谦家的客厅不大,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低调。挂在墙上的照片只有郭字谦一个人。
郭字谦径直走向其中的一个房间,在门口敲门并喊道:“我给你带了些上海的小吃,你要不要……”
房门一经敲击,即缓缓开启。郭字谦干脆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房门对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郭字谦失望。接着,他看到了茶几上留下的一张字条。郭字谦走过去,拿起纸条。
这字条是程玉瑶临走的时候留给他的:“郭先生,非常感谢你在危难的时候能出手相救。虽然你没有揭开我的面纱,但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我担心母亲和妹妹在家等得着急,所以就不辞而别了。我现在还是一身夜行衣,想来,正正当当地走出去也会多有不便,就从你家的窗户走了,你不会见怪吧?希望我们还能在咖啡厅见面!程玉瑶。”
郭字谦看着纸条,会心一笑,然后把纸条放回桌面,走到窗户处,把窗户关住了。
为了避开人群,程玉瑶一路在楼顶飞奔跳跃。当她回到家外,便用既定的暗号三紧一慢地敲门,连敲三遍。
此时,程淑华正盘坐在烟雾缭绕的佛龛前,虔诚地念经诵佛,为程玉瑶祈祷。当程淑华听到敲门声,她赶紧过去开门。
门外正是一身夜行衣的程玉瑶。
程淑华见到程玉瑶安全归来,喜悦之情无以言表,但说出的话却是责备的语气:“程玉瑶,你这一上午都去哪儿了?我让你妹妹到港口去找你都没找到,你知道我和你妹妹有多担心你吗?”
程玉瑶连忙说道:“对不起,妈。”
程淑华叮咛道:“以后,别管任务完成与否,你都要第一时间回家,知道吗?”
“嗯!妈,我妹妹呢?”
“她去咖啡厅了,你换件衣服也去吧!”
“嗯。”
程玉瑶走进自己的房间,程淑华忽然又问道:“我听玉婉说,你昨晚被一个蒙面人救了。还是那个人吗?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
程玉瑶的夜行衣脱了一半,听到母亲的问题便停了下来:“如果是敌人的话,他应该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们!”
程淑华在屋外说道:“在没查到他救我们的意图时,我们还不能过早地定下结论。”
“我知道了!”程玉瑶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多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郭庄槐穿着一身与“带刺玫瑰”同款的夜行衣,躲避在房顶上,俯视着繁华商业街内熙熙攘攘的人流。终于,他把目光聚焦在一对母子身上。
商业街两侧是摆摊的商贩,各种各样的摊位,应有尽有。五花八门的商品,琳琅满目。做买做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母亲拉着自己的孩子东瞅瞅西看看。孩子被路边玩具摊上的陶瓷小人儿吸引了,拉着母亲要买。
母亲哄孩子:“买了这个咱就回家,好吗?”
“好!”孩子爽朗地答应着。
母亲带着孩子买了陶瓷小人继续向前走。
郭庄槐用面巾把脸遮住,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房顶跟踪。
母子在前方拐弯,进了一条巷子。郭庄槐赶紧追了上去。
这是条狭窄无人的小巷。
孩子拿着陶人玩耍,母亲拉着孩子往前走。郭庄槐突然从房顶跃下,像老鹰抓小鸡一眼朝那对母子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孩子的肩膀,拎起来又飞向房顶。伴随母亲的尖叫,小孩子的陶人掉在地面摔坏了。
郭庄槐拎着孩子站在房顶,孩子一个劲儿地喊着妈妈。
母亲冲着郭庄槐哭喊:“你不要抢我孩子!还我孩子!求求你了,还我孩子!”
郭庄槐朝地面丢下一枚飞镖,带着孩子消失在母亲的视野。母亲捡起地面的飞镖——飞镖的尾部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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