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叹了口气,想不到他的国土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迂腐的地方!
“长生,各自追求幸福,本来就应该是自由的,这个村子这么迂腐,你能不能回去下一道命令,不再鼓励这种贞节牌坊?若是女子自愿守节,那便另当别论,若是被这种礼法约束,那岂不是断送了人家一生吗?”
顾长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
“主子,其实这样的地方,我大信朝南方比比皆是的。”紫微叹了口气,“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乃是常理,所以这种规矩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长生,我不愿意生活在这样的国家里!你不是应许我,要给我一个盛世家国吗?应该人人平等,人人富足啊!”
看着林清漪清澄的眼眸,顾长生郑重点头:“清漪,你所希望的,我都会给你!”
很快到了正午,几人从祠堂里出来,见村民们敲敲打打的要将六个人沉塘,也跟出来假装看热闹。
行刑的地方就在村内一条湍急的河流里。河水深不见底,河边,一座高大的汉白玉贞节牌坊在阳光下白森森的吓人。
六人被装在木质的笼子里面,捆了个结实,外头还坠了一块大石头。
一起来的村民闹闹哄哄的,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木然的表情。只有金大贵默默抹眼泪,钱家和赵家的两个兄弟并没有来。
看了看天,判断时辰已到,村长一声令下,便有四个壮汉抬了笼子,“噗通”一声将之沉入河底。看着不断冒上来的水泡,村长铁青着的脸终于有所缓和。
“都散了吧。”他摆了摆手,村民们便各自离去。
顾长生让人在村里面买了些新鲜的菜蔬并两条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准备启程。
不远处看着紫微亮起了约定的信号,众人上马上车,准备离开此地。
紫微带着人半路和他们汇合,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的。问及他们是否将事情办完,紫微含笑点头,将事情又和顾长生说了。
他们也和那三个西域人叮嘱了一番,不可因此怪罪天朝的皇帝和国民,风俗如此,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理解的。他们不过是被偷偷授意,要救他们而已。
三个西域人感谢了一番,又问了三个姑娘的意愿,除了金花愿意去西域,其余两人都去了别的村子。
“太好了,这样就不会造成我朝和西域各国的误会了!”林清漪松了口气。
大家才过了村口,正要上大路,却听后面乱哄哄一片,再回头看去,村长带着村民们怒气冲冲地追了过来。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吴有才和钱金生两个人,一群人呼呼喝喝的,似乎要将他们抓过来吃了。
见这些人来者不善,顾长生也勒住了马,打量着他们。
“你们这些人,我们好心好意让你们在村里面休息,没想到竟然陷害我们,让我们郎家村的人,成了不仁不义的罪人啊!”
顾长生蹙眉,村长的话他大略听见了,可是陷害一说从何说起?
紫微一步上前:“村长,我们不过是在你们这里买了些东西,怎么就成了陷害你们的罪人,这话可要说清楚呀!”
钱金生和吴有才指着顾长生他们:“是不是你们将那三个沉塘的西域人给救起来,然后放走了的?”
见他们不答话,吴有才有些发怒:“你们也别不承认!我妹子吴桂花已经获救,还被我娘亲看到了,是她告诉我们,被你们救起来的。”
“人没死就好,再说不过是一个迂腐的乡俗,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顾长生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带着天生的王者威严。那些村民见了,有些怯懦地往后站了站。
最后,还是村长顿了顿足:“你们几个外乡人,我看你们衣貌不俗,才允许你们住在我们的祠堂里,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那三个西域人,分明就是乔装进了村子,打算将我朝的情报带去西域的细作,竟然被你们给放了!我看,你们搞不好是他们一伙儿的,来接应他们的吧?”
见他越说越离谱,顾长生有些动了怒。
他挺了挺身板儿,声音带着威严:“村长,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三个西域人是细作,又有何证据,说我们是通敌卖国,接应他们的人呢?”
村长见他黑了脸,便朝身后一伸手,吴有才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他。
“你们看,这是在那三个西域人的住处发现的,这一带的山林地图,每一个村落都标记的明明白白,甚至哪里有驻军都会写出来!他们不是西域的细作,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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