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景梦思索了会,徐徐道,“怕是去了江南。”一来,他们断不会光明正大运着尸体走了官道,宁老爷子的尸体上还残留‘醉红颜’的余香,走官道极容易被人察觉,反而,水中这股味道会被混着少了些。二来,江南的气候对蛊虫的滋养是极好的。怕是前几年,他跟着师傅遇到过的蛊,便是他们了。
那时候,朝中派了御医来接手,师傅又巧合又有事,便也没仔细的关注。
后来,听了路途客栈内的小二说,朝中内的几个御医都说了是瘟疫,将染病的禽兽和人纷纷烧了,将这件事给平息压制了下去。
君陌路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简单,心思如此缜密,若是对手怕也是一大难缠的角色。
宁月锦闻言,眉头稍微舒展了些,“那岂不是要去了江南,可这江南这般大,要去哪里寻了去。过了时日,爷爷身上的那‘醉红颜’散了药效,这群人指不定会将爷爷的遗体随意的丢在那里,或是焚化了。”
“……”轩辕景梦毫无表情的望了她一眼,“之前觉得你听聪慧的,怎么偏生这么愚笨。去了江南打听了下那里发生了瘟疫或者传染病,便就可以知道了他们的位置。”
“过两日便是五皇弟和宁小姐的婚宴,过了这两日,我便像父皇请了旨,去江南巡查,将你带上,细细寻了去。”君陌路抚慰道,便拉着宁月锦转身走了回去。
这密道他们自是不走了,若是在皇宫被发现,即便君陌路是三皇子,也会让皇帝觉得有了造反之心。
轩辕景梦也是不多言之人,抱着阿岚慢步跟在他们身后,他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样子极其的普通,但那双眸子却格外的清亮,里面平静的像一滩湖水,翻不起半点的波浪。
眼见着帝都快到了,轩辕景梦识趣的离着君陌路和宁月锦远了些,只是在过城门士兵饿时擦肩而过低声道了句,“阿岚平日里喜欢吃烤鸡。”
君陌路只道是没听见,扯了腰牌给守卫的侍卫望了眼,拉着宁月锦扬长而去。
“方,方才,方才那位主子是三皇子?”等他们走远了,守门的小兵才反应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另外一个小兵,大声的嚷了嚷,往里走,白了他一眼,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冒充了皇室去,除非是嫌了命太长。
宁子白见宁月华没答话,黑了一张脸坐着。本来,也宁家家主的位置有宁望才接替,是理所当然了去。然,宁望在朝中为官,世家有规定,家主不得在朝中有半分的官职。宁望膝下无子,只有宁月锦一女。宁月锦如今成了三皇妃,定是不会在来宁家掌家。
宁家家主这一位置,便只能给了旁支。他宁子白是旁系血脉里最亲近的,哥哥整日里只顾着望皇宫里跑,一心守卫皇宫,这家主位置舍他其谁?
“爹,娘……”
“锦儿表妹?”宁子白惊讶道,“怎么这会过来了?”
宁月锦淡淡的笑了下,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对着爹娘点了点头,便坐上宁老爷子生前坐的位置,冷声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锦儿也不多说了,想必在座的大家也是知晓皇上的意思。”
“锦儿表妹。”宁子白忙道,“你已经嫁了三皇子,这位置坐着若是让有心人看了上去,怕是对三皇子的名声不好,如今这朝中还未立了太子。皇上耳里哪能听见一丝的传言。锦儿表妹,三人成虎,表哥想你也是懂的。”
他言语之中满是嘲讽,让宁望脸色一沉,反之宁月锦泰然的坐着,“表哥这是哪里的话,这厅内坐的都是宁家的人,难道,叔叔伯伯姨娘们,会害了锦儿不成?”
宁子白闻言,动了动嘴唇,却也是无半句能够反驳,只冷了一张脸,捻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抿了口,眼底满是杀气。
“锦儿,你也是在宁家当过了家,自然是可以坐着,但家主去的也突然,根本没写了遗言,如今这家主的位置?”宁子白对着那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望着宁月锦问道。
宁月锦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该是旁氏哪家的长子。
“虽爷爷走的苍茫,爹又在朝中为官,我亦是嫁了三皇子,自然是不会要了宁家家主。”宁月锦看向宁望继续道,“然,爹和年长点的叔叔伯伯们也是知晓,宁家也有家主的信物,锦儿相信,爷爷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家主人选,这信物如今在谁的手里,谁便是宁家下一任的家主。”
“家族信物,我怎么从未听过?宁月锦别以为你是嫡女,是三皇妃便胡口乱说着。怕是你们无人当了家主,又怕嫡系的血脉被人毁了去,才想找个傀儡家主。”略带粗犷的声音,宁月锦竟觉得有些耳熟,朝着门口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大黄锦袍的男子挺着肚子雄气赳赳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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