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收你。”章氏端着茶坐在千鸟阁的院子里,见翠菊进来,心中已经有所了然。
翠菊点了点头,望着章氏道,“夫人,果真是神机妙算,那小贱人果真是没那胆子,不过,奴婢在主院的时候,恰巧碰见三皇子送了食盒过来,那小贱人不但不收,反而将身边的那个丫鬟碎碎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可见,那小贱人跟她身边的丫鬟关系也不是极好。”
“夫人,我们倒是可以从那名丫鬟身上下手,对付那个小贱人!”
章氏闻言,放下茶盏,眼底一片恶毒,冷声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若是你失了手,这宁家你也不用呆了!”
宁月锦,你让杏儿所受的苦,定当双倍奉还。
“小姐。”碎碎将食盒给处理了好,立刻又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稚嫩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眼里闪着明晃晃的水光,小样儿别提有多委屈。
宁月锦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闪过一丝苦笑。前世,碎碎跟着她惨死,今世,她自然会宠些。本以为,带着这丫头在身边,会好些。想来,也真是自己异想天开了,眼下,恐这宁家也是个是非之地。
爷爷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宁材的事情?
御花园里的宁二爷是不是宁材?这八卦阵后面到底是什么?跟宁家有什么关系?一个个接踵而来的谜题倒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小姐,“碎碎将手中的燕窝粥放在了餐桌上,哭着跪了下来,”小姐,您是不是很的厌弃奴婢了,你若真是不想要奴婢了,就将奴婢给打死吧。奴婢自小就跟了您,宁府就是奴婢的家,您和夫人就是奴婢的亲人啊。”
宁月锦正在理清思绪,听着声音,回过神来,直起身子将碎碎给扶了起来,“起来吧,方才是做戏给翠菊看的。”
她伸手摸了摸碎碎的小脸,温柔的道,“你这丫头也是该训斥番了,这里不是宁府,哪能让你胡闹。得罪了其他院子里的姨娘小姐的,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碎碎闻言,反倒是哭的更厉害了,转进宁月锦的怀里,触及到她的小手,一片冰凉,“方才奴婢是真怕极了。”
宁月锦摇了摇头,轻轻的将她带出了怀里,笑道,“还不去洗洗脸蛋,脏死了,哭成这般,还敢往小姐身上钻。”
“奴婢马上去。”碎碎吐了吐舌头俏皮道,“小姐,方才您一直没吃东西,喝点燕窝粥暖暖胃。”
“嗯,我这里没别的事情,你洗完不用来伺候了。”宁月锦道,坐到餐桌盘,持起勺子舀了粥放在嘴边细细的吹着。
“小姐。”碎碎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站在一边,支支吾吾。
“嗯?”宁月锦将吹凉的粥含入口中,有些含糊不清。
她方才在皇宫外面等着宁月锦出来的时候,撇见了多日不见的秦禾上了五皇子坐在的轿辇上。本想着等小姐出来,说与小姐的。结果,子白少爷被世子爷给打了,宁家的下人火急火燎的来接了小姐,她倒是忘了。
指不定秦禾这小蹄子抱住了五皇子的大腿,会对小姐做什么?
“小姐,我平日里见着秦禾了,她,她上了五皇子的车辇。”
“哦。”宁月锦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舀着粥放在嘴巴边吹凉,完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碎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面露着担心,“小姐,您就不怕那小蹄子在五皇子面前说您坏话,这,这若是五皇子告诉了三皇子,您跟三皇子的亲事不就黄了?”
宁月锦一惊,“谁告诉你我跟三皇子有亲事?”
“府里的人都在这般说。”碎碎吓了一跳,忙道,“现在府里的人都在传,您跟三皇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等过几日来了圣旨。”
宁月锦当下胃口减了大半,放下手中的勺子。府里的人是怎么知晓今日里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宁子杏和宁子白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说这事,宁子韩和宁月华?罢了,这件事日后在查。
“小姐——”碎碎见宁月锦的脸色放松了些下来,才继续道,“要不要将秦禾给拉回来?”
听她担忧的语气。宁月锦笑了笑,“她早已经不是宁家的人。”然后,走到梳妆台面前,将发髻给取了下来,撇见桌上昨日君陌路差人送来的盘子,咬了咬唇,“秦禾的事情,就此打住。我乏了,让院子里的丫鬟无事都退了下去,省的吵得人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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