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章氏屋里有几件首饰不错,去讨了过来,明日必定能在太妃娘娘的寿宴上一鸣惊人,让五皇子将她收了去。
“娘,女儿今日来向您讨要几件首饰,您定要给女儿……”刚入了千鸟的院子,她便边小跑边叫道。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屋内猛的响起了她的一声尖叫声,众人想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几个机灵的丫鬟,忙跑去请了宁月锦和宁月华过来。
宁月锦主院离着千鸟阁近些,“大小姐,夫人不知为何,像是魔怔了般,拿着簪子狠命的扎着翠菊。”宁月锦刚到,站在屋外的丫鬟忙上前道。
宁月锦点了点头,唤来那个年轻力壮的下人,“你们与我一同进去,若是有发现舅母不对,先将她制住。”随后,转身对着喘着大气的碎碎道,“碎碎,你快去请大夫,这翠菊虽是丫鬟,也是条人命,不能出了事。”
冷静的吩咐完一切,宁月锦迈着步伐进去,她美目冷冷的打量了下屋内的坏境,被几个下人制住的章氏,脸上沾着翠菊的血,拿着簪子,不停的朝着空气狠命的戳着,“扎死你这个小贱人,扎死你这个小贱人。”嘴里反复的念着这句话。
翠菊已经昏死过去,身上鲜红一片,像是穿着一件红嫁衣般。
宁子杏缩在一角,双手捂着耳朵不敢置信的摇头,眼里满是惊恐,她不停的重复道。“这不是我娘亲,这不是。定是我在做梦,定是我在做梦!”
宁月锦不管宁子杏如何反应,只见了章氏和翠菊的样子,心中微微冷笑。若是前世,今日被人制住的怕是她了。明日便是太妃娘娘的寿辰,章氏怕她这个嫡女去了会损了宁子杏的名气,便叫人穿了白衣假扮成鬼魂,吓得她终日神情恍惚。
在那天早上,她去前厅跟爷爷请安的时,翠菊特意换上了一袭白衣,引得她入了梦魇,满嘴胡说有鬼!有鬼!
章氏使计将她半揉在怀里,但却是想要固定住她的身形,好让翠菊暗中拿鬼面吓她。
她被吓得误伤了章氏,爷爷罚了她整日不能吃饭。下人更是传言,大小姐疯了。太妃娘娘寿宴,若不是娘亲下了死命令让她去,恐怕那次她怀着对章氏的愧疚,定不会参加了。
可此刻,宁月锦不再是哪个入了魔怔的人,她抬起俏脸神情满是悲痛,“舅母,舅母,我是锦儿,您还认得?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成了这般样子。”
“宁月锦,你这个贱人,我扎死你!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每个眼见人的东西!”章氏方才打得翠菊太过于使力,有些迷糊了,听到宁月锦的声音,一阵无名的怒火便起了来。
众人皆震,宁子杏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挂着勉强的笑。
翠菊多番对宁月锦出言侮辱,有些丫鬟都是在场的。宁月锦赶到千鸟阁的时候,有条不紊的打点,为翠菊请了大夫,更是自己在下人面前博得了一个好威望。
前些日子还要些人不服宁月锦掌了宁家,如今此事一传,各个是打从心底承认了她这个宁家大小姐。
宁老爷子听着管家的汇报,欣慰的笑了,本想着宁月锦持家太过于早了些,难免会招了下人们的闲话。可没想到,这丫头短短几日不但将宁家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再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更是令他出乎意料。想到这,宁老爷子这几日端着的一颗心是放松了下来。
到底身上流着的是他宁家的血,宁家的人怎会无能?可见,以往那些散布传言的人定是安了那般心思。
“家主,小姐来了。”下人走了进来禀报道。
宁老爷子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轻咳了几声,只是望见宁月锦走进来,唇边那不受控制的笑意,还有那落在她身上慈祥怜爱的目光不要太明显就好了。
“锦儿啊。”宁老爷子道,眼底染着几分欢喜,“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爷爷都处理妥当了,恐是这几天天气有些阴,舅母心情烦闷,想不开钻了牛角尖,等想开了自然没事,大夫开了几贴安神的药,没多大的问题。
“翠菊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修养几日便好。爷爷无需惦念。”宁月锦十分乖巧的回答道,然后看向一边的管家,说道:“管家,明日便是太妃娘娘的寿宴,您且去库存,点几盘首饰出来,让几个小姐去前厅选取,好让她们精心装扮,莫丢了我宁家的脸面。”
管家点了点头,眼里对宁月锦的赞赏可不是一点两点,“小姐,这子杏小姐屋内是否也要通知?”章氏刚得了病,宁子杏自是要照拂。
“要,太妃娘娘的意思是让府里所有的小姐都去,我们千万不可拂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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