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一愣,到底是读懂了秦禾眼里的意思,马上头一点地,“噗通噗通”的磕了起来:“小姐,老奴错了,老奴错了,求小姐看在老奴还有一个智障的儿子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
“小姐,要不就算了?高嬷嬷的那个儿子,的确也是离不开药的。”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碎碎,望着高嬷嬷可怜的孩子,到底还是动了几分怜悯之心。
宁月锦望了眼碎碎还未完全开来的圆脸,带着几分稚嫩。她在心里暗道,如果碎碎知道前世她就是高嬷嬷那个智障儿子给虐待致死,她今日还会不会出言替她们求情。
“碎碎,带她们两个去管家那领家法,告诉府里的奴才们,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子!”
宁月锦再次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底冷笑连连,她自是知晓秦禾和高嬷嬷不会走。
三皇子这个大靠山她都还没有遇到,她怎么会走?
她们要走,她也不会这么良善的放她们离开,前世的仇,她要一笔一笔工整的算回来。
闻言,秦禾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高嬷嬷到是连连感谢,只要不被赶出去,她觉得就是万幸,反正来日方长。
“秦禾,高嬷嬷,还不起来跟我去管家那领罚。”碎碎见宁月锦不仅打了秦禾,还重新重用了自己,心里十分的欣喜,就连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几分。
这秦禾平日里仗着小姐对她的宠爱,将自己当成了小姐,反当让她们伺候她,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小姐都是点点头就罢了,有些新来的丫鬟们,见到秦禾,也自觉的唤一声:“二小姐。”
想到秦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受家法,碎碎就感觉心情好的不得了。
这闹事的人一走,宁月锦闺房内就极其的安静,她有些疲倦的斜靠在床栏上,“表哥,这戏你也看得够久了,人都走了,也不出来,莫非是梁上君子做习惯了?”
宁月华轻笑的走出来,妖妖娆娆的想往宁月锦的怀里蹭,他薄唇勾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弧度:“这样的小锦儿好迷人,让我都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了。”
这句话,他倒是真的没有违心。
宁月锦疲惫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就因为被自己连累。而被君陌行给千刀万剐了。如果自己稍微放聪明一点,身边的人怎么各个惨死?
“锦儿你好生休息就是,表哥看了你之后,也好向家主复命。过几日就是家主的八十大寿,我可不想看到我们的宁大小姐病恹恹的样子。”宁月华笑着将她盖好了锦被,打趣道。
“表哥,稍等。”宁月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拉住转身欲走的宁月华,然后,将头上平日里带的宝石簪子拔下来,交予他:“表哥,我听父亲说皇上的龙体越来越差了,几位皇子也各个都已经成人,自是对皇位有一番争夺。”
“宁家虽然看上去风光无限,是每个皇子必争的势力,伴君如伴虎。我们也要一步一步计划好。”
“在宁家,也只有你跟我十分亲厚。我自是相信与你,这只簪子是我小时候家主赠与我戴,他让我片刻都不得离身,你自是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锦儿……”宁月华自是担忧,她这些话如同交代遗言般,动了动薄唇,宁月锦拍了拍他的手,将锦被往自己头上拉了些上来,闭上眼淡淡的对他说道:“表哥无须担心,锦儿自不会出什么事。”
“好吧。”宁月华揉了揉宁月锦的头,出了房门。
……
秦禾和高嬷嬷被大小姐当众罚了家法以后,府里的下人们就越发的不敢怠慢了,就连秦禾也收敛了几分脾气。
“你们这些小蹄子都围在这里作甚,一个个都不干活,是想让老爷夫人都将你们撵出府去?”跟在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想着夫人睡醒可以食点热汤,人会舒坦些,径直去了小厨房。
路过正厅的时候,却看见一堆下人围在这里,便心中来气,忍不住斥责起来。
众人见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各个低着头不敢吭声。有个跟她交情好点的,指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秦禾道:“姐姐,莫要生气,我们在看我们的秦二小姐被大小姐罚家法。”
她说秦二小姐的时候声音尤其的尖利。
见一旁的秦禾脸色狰狞,大丫鬟也咯咯的笑了几下,在府里她也是极其看不惯这个秦禾。
“姐姐,你刚才是没听碎碎那丫头说,‘大小姐说了,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有个丫鬟忙接上话来,将碎碎看着秦禾的眼神学了个十分。
“嗯,大小姐说的极是,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子,不然像某些人,主子对她善良点,她就以为自己是主子了,整天在府里指手画脚……”大丫鬟轻蔑的撇了眼秦禾,留下一堆话就先行离开了。
想起当日的那些情景,秦禾就忍不住想要将宁月锦那张脸给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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