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的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瞪了他一眼,秦隋英撇了撇嘴,将手放下来:“车在那边。”
他即便不说话,陆晚晚也认出来了。
她如今住的这地儿,算不上什么高档小区,小区门口停的一水儿都是普通轿车,他那台变形金刚一样的跑车立在里头,显得格外显眼。
秦隋英为她拉开车门,陆晚晚坐上车,自发自动的系上了安全带,没给他靠近的机会。
慢了一步的秦隋英,干瞪眼看着她,心里有些惋惜。
一斤分开许久了,哪怕十一点儿亲近的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跑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去,刮着大风的冬夜,宽敞的十二车道,车流并不算多。
秦隋英像是有意炫技一般,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掣,陆晚晚一路上抓着安全带,脸色发白。
路上并没有耽误多久的时间,到了目的地,陆晚晚深吸一口气下车,眼前是一条大江,水波滚滚。
陆晚晚本以为他是临时起意,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罢了,却不曾想秦隋英提前包了河岸旁的游船。船很是不小,有两层楼高,一楼分了多个房间,能闻到轻微的食物香气。二楼是西式的装潢,大厅平阔亮堂,只在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白色的雕花长桌,桌上放置着红色的玫瑰花与白色烛台,两张高背沙发椅,相对而放。
秦隋英脱下大衣,随手递给侍应生,然后抢先一步为她拉开了椅子,请她坐下。
落座之后,穿着背心马甲的侍应生,很快为两人倒了红酒,头盘紧接而至,是奶油鸡酥盒。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秦隋英一手撑着下颚,视线始终定格在她脸上,仿佛看不够一般。
陆晚晚没说话,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不想看他这样风度翩翩又温柔妥帖的模样,即便他做得再好,也无法抹去那个恐怖的夜晚,留在她心底的阴影。
一想到那个仓库的夜晚,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所给与她的灾难,他所有的体贴与温柔,落在她眼里都只觉得恐怖与讽刺。
一顿西餐慢悠悠吃了一个多小时,秦隋英时不时同陆晚晚说话,什么都说,从集团事务到他家里那摊子破事儿,事无巨细,像是憋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于是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倾泻而出。
陆晚晚很冷淡,偶尔回他一句,聊做应和。离得近了,她抬头时,眼角划过他的脸,这才发现了他眼角眉梢的失落与疲惫。
是因为秦家的事情吗?集团里总有人与他作对,家里更是不得安生,前有狼后有虎,想来他日子过得不容易。
只是,再不容易,也跟她陆晚晚没关系了。
上了最后一道甜点之后,陆晚晚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时钟也走到了晚上八点,她差不多可以退场了。
“还早呢。”秦隋英像是看透了她的意图,放下刀叉,忽而站起身。
他走了两步,背过身去在摆弄些什么,陆晚晚有些忐忑的看着他,心中暗自带着提防,扯长脖子看,才发现他摆弄的是一台黑胶唱片机。
那是专门用来放碟片的老式机器,在民国片里经常出现,一个花朵般的喇叭立在空中,下头放一张黑胶唱片。
轻快的圆舞曲在空气中静静流淌,他慢慢走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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