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贵呢?不就是撞了下保险杠吗?怎么就要赔二十万了!”
“这还是保守估计。”4S店员一脸冷漠的解释:“这个颜色的车国内少有,补漆可能还要专门从国外调货,如果这样的话价格会更高。”
“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连个漆都找不到!我告诉你,别想着讹钱……”
裴兰话还没说完,陆晚晚赶紧拉了她一把,让她别再说了。
而那兰博基尼车主显然已经听到了裴兰的话,脸色放了下来,黑得如同锅底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还用得着讹你的钱!”
他气焰颇为嚣张,只差指着陆晚晚的鼻子:“本来看你们两个女人,我还想着让你们少赔点儿!现在不行,一分钱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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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种事情,陆晚晚只能自认倒霉。
裴兰也无可奈何,只得赔钱,最终判下来,要赔款二十二万,陆晚晚出了十万。
这十万块钱,几乎是她手头最后的存款了。这段时间,杂志社算得上是命途多舛,她上下打点、请客送礼吃饭花了不少钱。
除此以外,这大半年的时间,她一心扑在杂志社里,自己写的《红豆思南国》也是在《倾城时光》上连载,并没有额外获得收入。
而最让她焦急的是,她开公司时有贷款,贷了五十万,如今还款日在即……她能怎么办呢?
陆晚晚想到了借钱,可是她能跟谁借?
无论对谁,她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陆晚晚抱着头,窝在沙发里,觉得自己像是趴在泥泞之中,难以逃脱。
她的爱情,她的事业,都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一片尘埃,她还拥有什么呢?她还要为了什么而奋斗呢?
陆晚晚倒在沙发上,仿佛听到了命运对她的拷问:你到底在反抗什么呢?就凭一张脸,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花瓶不好吗?秦隋英日后会不会后悔,你难道还管得着吗?反正,他哪怕不继承秦家,也已经站在了金字塔尖尖上,你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做一根柔弱的凌霄花不好吗?为什么,要自己成长为一棵树呢?
不辛苦吗?
不累吗?
陆晚晚在这无言的沉默里,慢慢的挖掘着自己的内心,这才意识到:其实,她先前的松手,并非是一无所求的。
她渴望离开他以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一些成绩,再以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的可笑幻想。
她没那个本事,她做不到,她……差劲极了。
陆晚晚颓然的倒在沙发上,一时茫然。
然而,那催命般的铃声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接了电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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