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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茗姐？”陆晚晚一手拿着手机，艰难的将挎包挂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蹬上了高跟鞋，然后关门。

“晚晚，咱们好久没见面了！”

“哪有……我们过年的时候才见过……”

陆清茗在电话那头轻声的笑：“我是说，我们私下里好久没见过了。”

在家里，当着长辈的面一起说说话，跟私底下出去玩儿，自然是不同的感受。

“晚上有时间吗？”陆清茗问。

“有时间啊。”陆晚晚不假思索的说。

距离她交稿的时间还久，而且最主要的是，秦隋英不会戳她了。

陆晚晚忽而意识到，其实她每天都下意识的留出了时间，用来跟那个让她爱让她恨的男人，闲话家常瞎逼逼。随便他说什么，随便他在对话框里输入什么，她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他像是一本永远都翻不完的书，让她想要放在床头，品阅一生。

可是，这本书不见得愿意被她读一辈子。

他像是长了脚一样，高兴的时候，在她这里停留一会儿，随意翻开几页展现在她面前，有一天腻歪了，便阖上自己，长着腿就跑了，不管她留在原地，有多么不适应，多么孤独。

“晚晚？晚晚？”

陆晚晚猛的回过神，连忙应了一声：“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下午我让司机过来接你，咱们晚上去喝酒！”

陆晚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挂了电话。

她看了眼手表，时间实在是来不及她再打回去问了，只得先冲进教室里。

经过一个冬天的洗礼，即便是最注意身材的女同学，都小小的胖了两斤，陆晚晚却压根没长肉。

她消化系统不好，吃得多也只能消化那么点儿，还是一副削瘦的模样。除了胸与屁股，浑身没肉。

这身材手感不见得特别好，但是是绝对的衣架子。

陆晚晚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又听人酸不溜湫的说了一句：大冬天穿得这么少，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也不知穿给谁看。

陆晚晚扯了扯嘴角，坐下前将风衣解开，露出里头的毛衣与衬衫，一来坐着更舒坦，其次也终于堵得那人闭嘴。

下了课，陆晚晚抄起书就走，模样与其说是冷艳高傲，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下午，她接了陆清茗的电话，说是派车来接她，问她在哪里。

陆晚晚想了想，报了地址，然后在家里点了个外卖，吃完之后化妆。脸上那层粉底液，就是她的战衣，口红与眉笔的痕迹，都是为了战衣更加的坚固。

这是为了提醒自己，无论遇到多操蛋的事情，都要保持最后的冷静，都不能在外人面前哭。

因为妆花了，会很难看。

陆晚晚化好了妆，在家里等了片刻，电话铃响了她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