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正文完结(2 / 2)

喻雾开了瓶半甜型的白葡萄酒,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希望谢心洲永远都过?得舒服,不出去?社交不是犯罪,他?没想过?有天会和他?分开。所以?当尹心昭理所当然地说“以?后你们分手”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一股火从肚里就窜上来了。

——那不可能,他?明白。

谢心洲没坐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比较矮,他?坐在地上刚刚好。感觉到?喻雾看过?来的视线,谢心洲偏头、抬头,问:“怎么了?”

喻雾是坐在沙发上的,这会儿看着他?的姿势和眼神都非常大佬,他?笑了笑,摇头:“没事。”

谢心洲夹不起烤茄子,他?夹得费劲巴拉的,只夹起来一小缕。喻雾挪了一下,拿过?他?筷子,筷尖直接抄到?茄子肉和皮黏着的地方,撕下来一大块。

“这块儿烫啊。”喻雾说。

“喔。”谢心洲伸手接筷子,接到?一半,垂了垂眼,“那你吹吹。”

喻雾经不住他?撩拨也不是头一回了,他?把那条茄子肉在筷子上卷了卷,拎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吹,又用嘴唇碰了下感受温度。

然后他?在沙发和茶几之间蹲下来,这时候体型差距很明显,谢心洲可以?很轻松盘腿坐下来,喻雾蹲着都有点拥挤。他?左手钳住谢心洲下颌,这人现在寸头,干这种事儿的时候痞得不行。

搏击手很了解人类受击打的部?位,拳头往哪儿抡可以?有几率打吐别人的护齿器,捏哪里,能让人张嘴。

谢心洲被迫张开嘴,喻雾把那筷子茄子喂进?他?嘴里。

谢心洲盯着他?,筷子含着往后仰头,嘴唇捋着筷子吃下茄子。

“……”反正,喻雾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就是经不住。

谢心洲的杯子他?没给倒满,他?知道谢心洲酒量在哪儿。作为男人,醉酒后的谢心洲可爱得不行,呆萌,眼睛会直直地看着他?,但作为爱人,喻雾不需要任何外力,他?还是秉承着最原始的,他?希望谢心洲是舒适的。

所以?谢心洲去?拿酒的时候喻雾制止了,喻雾把酒瓶拿开,说:“差不多?了,再喝该难受了。”

“你当哥哥得了。”谢心洲嘟囔一句,别开头。

喻雾失笑:“我巴不得呢。”

然后直接用酒瓶喝了几口,他?平时不喝这种口感的酒,应该说香槟他?都不怎么喝。酒是甜的这件事不符合他?的生活习惯。

不过?这种就入口入喉都很舒服,他?从袋子里烧烤店里点的饮料,戳开一盒旺仔牛奶,递给他?:“喝这个。”

谢心洲没拿,叼着吸管喝了两?口,然后忽然看向背后的窗户。走廊转角这里有一扇弧形的窗,此时窗外下雪了。

应该下了有一会儿,窗沿已?经积了一层雪。

谢心洲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起来的时候有点发晕,喻雾扶了他?一下。谢心洲走到?窗户边,眼眸中映出纷飞的雪。

他?打开窗,风雪立即涌进?来。他?穿着单薄的圆领毛衣,一条淡米色的亚麻长裤,赤着脚。他?身上的毛衣被风吹到?的瞬间贴住他?皮肤,钻进?他?毛衣的缝隙。

一条长而有力的胳膊从他?身侧伸过?来,握住窗户把手,将它?关上。

温热的吻落在他?后颈,那条胳膊环抱住他?。谢心洲轻声?笑了下:“我只是想看看雪,南方人,你理解一下。”

“你都来庭城十年了。”喻雾从后面抱着他?,嗅着他?颈窝。

谢心洲说了句话,让喻雾有些呆愣。

他?说:“但没好好看过?雪。”

谢心洲说的是实话,雪下得太大的话,乐团会休假,休假他?就窝在家里。他?没好好看过?任何一场雪,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从头到?尾看一场完整的落雪,像看一场舞剧那样?。

今天可能不行了,雪已?经积起来了。

于是谢心洲说:“你陪我把这场雪看完吧。”

他?们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喻雾坐在后面,让他?能靠着自己胸膛。这场雪很大,如果他?们愿意去?拿手机刷刷短视频或朋友圈,能看见现在很多?人在拍这场雪。

喻雾觉得谢心洲虽然是江南地界的人,但本质上,他?和今夜这场雪一样?。都无声?无息,又猛烈汹涌。

“我这样?靠着,你累吗?”谢心洲回头看他?。

“不累。”喻雾笑笑,“这就累,体能白练了。”

“啊,年轻真好。”谢心洲说。

谢心洲以?为他?会放空大脑去?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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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雪,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变得空白又透明。但这天他?反常了,大脑里不断地播放画面,很奇怪,他?第一次控制不住,可能是喝了酒,神经末梢像是撒了绳子的狗,自顾自地狂奔。

他?没有意识到?这时候自己的嗓子发软,很懒,他?连自己困了都没发现。但他?还是执意和喻雾分享这些画面,他?稍稍偏过?头,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着喻雾怀里,说:“你记得我去?斓河镇吗?芭蕾舞剧的那次。”

“记得。”喻雾说,“你给我带了礼物。”

“嗯。”谢心洲想坐直些,但他?没劲,努力了一下放弃了。

谢心洲说:“有一年梅雨天,我坐在家里,家里已?经没什么家具了,都被我爸……赌钱变卖了,只给我留了个凳子,天气很潮,我坐在凳子上,拧琴弓。”

“你看过?的吧,我拧琴弓。”

“看过?。”

“它?尾巴那个地方。”谢心洲凌空给他?比划了一下,“这儿,如果湿度太高,它?就会……我不知道是怎么原理,总之太潮的话,它?就很容易滑丝,拧不上去?。”

“嗯。”喻雾点头。

“我很容易出现刻板行为,我不停地拧它?,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外面在下雨。每次拧到?那个点的时候就会磕一下然后滑开,就像你手上有香皂沫,去?拧瓶盖,你觉得快到?了,但是会滑走。”

“我觉得我坐在那拧了好多?年。拧那把琴弓。”

“我……不会觉得烦,情绪没有起伏,像个机器人,拧过?了,就继续拧,保持着同样?的节奏和力道,一直到?手臂酸痛无法再动,才停下。”

喻雾认真地听。

“去?斓河镇的那次,也下雨了。”谢心洲抬起手,覆在喻雾搂着自己的小腹位置的手背上,他?摩挲着喻雾的皮肤,说,“那天,琴弓也是怎么都拧不上。”

“然后我,把琴弓拆掉了。”

“我决定拧不上就不拧了,我把弓毛拆下来,去?溪边的柳树,蘸柳条上的雨水。”

“我当时觉得……我好像,从那个凳子上站起来了,终于离开了那个下雨的房间。”

去?到?斓河镇的那班列车门开的时候,谢心洲有点不敢下车,他?很害怕门的那边是坐在凳子上拧琴弓的男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男孩,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但当他?拆掉拧不上的琴弓的时候,他?豁然开朗。

“所以?你送给我的礼物,不只是江南的雨。”喻雾垂眸看他?的头发。

“嗯。”谢心洲点头。

还有那把琴弓,还有,谢心洲走向了他?。

雪还在下,谢心洲强撑着,他?想等这场雪停,就像看完一部?电影。

想到?这里,他?绵软的嗓子又说:“我们下次一起看电影。”

“好。”喻雾蹭蹭他?头发,“你先睡吧,等雪停了,我叫你。”

就像电影的最后一帧,影院亮起灯光,告一段落了。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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