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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拍在影山肩上的手掌让影山感觉十分迷惑，“我应该克制住自己的。”
克制住自己，别多话，明明都那么了解影山了，还放任他出去拉仇恨。
影山感觉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又增多了，但能读懂气氛的金田一还是在此时为影山解释了一句，“白濑前辈的意思是，下次别人再挑衅，影山你就别开口好了。”
“挑衅？”影山感觉更迷惑了，刚刚不是金田一问的他比赛辛不辛苦吗？
“算了……”白濑选择放弃，而是转头看向千鸟山的成员。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是，希望西谷你们今天能让我们更辛苦一点啊！”白濑一般不做这种挑衅的事，但今天是例外，“加油啊，西谷。”
“对了，西谷，我最近好像又长高了几厘米，”神宫真司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要挑衅千鸟山，当然还是这句话最管用，“说起来，西谷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长啊”
“可恶！闭嘴啊，你们这些高个子巨人，”西谷夕如他们所愿彻底爆发了，“我也有长高的，我可是长高了一厘米啊！”
“……那和没长有区别吗？”神宫真司歪了歪头，一句话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第66章救球
“西谷，快！”站在西谷夕旁边的千鸟山成员努力地抱着西谷夕石化的身体以免他彻底碎掉，“快抢救一下……”
千鸟山的众人正在抢救惨遭打击的西谷夕，而神宫真司则正在被人以‘不愧是他’的目光看着，甚至本人毫无所觉，在看到少年们看过来时还露出一脸理所当然的爽朗笑容。
白濑看着一派纯然无辜表情的神宫真司心里惊叹了一声，国见果然说得没错，这家伙装傻技术一流啊！
神宫真司的表情糊弄了在场大部分人，尤其是以往他的信誉过于良好，这就让众人不由得下意识地认为这个结果并非是他刻意的结果，他只是顺口而已。
不过，对千鸟山的挑衅效果超好。
西谷夕只是因为身高心梗了好一会，很快就恢复了精神，直接冲着北川第一众人龇牙咧嘴，“神宫，今天的比赛，一定会是我把你们的球都救起来！”
“才不会！西谷，”说到这个，神宫真司就要反击回去了，“今天一定是我把你救起来的球都给拦回去！”
“那就试试看好了，”西谷夕笑得让人热血沸腾，大拇指竖起指向自己，硬生生用一米五几的身高凹出了一米八的气场，“看看是你拦网得分的次数多，还是我的救球厉害？”
“试试就试试，”神宫真司看着硬生生凭气势压制了千鸟山全员的少年，也忍不住头脑发热了起来，“那你可要看好了，西谷，赢的一定是我。”
“是我才对！”西谷夕的反应完全符合众人对他的了解，身材娇小的自由人和神宫真司在队伍两端互相对上，两人目光对视时自有一瞬火花闪过，偏偏两人的脸上又带着相当不错的笑容。
休息的时间对于爱好排球的运动少年们来说总是十分短暂，等下午少年们回到球场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之时，现场的观众也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北川第一的队员和千鸟山的队员隔着网互相对视，两只队伍的队员脸上带着笑，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收敛。
千鸟山的队长虽然平时看着温和，但是一开始比赛就变得可靠了起来。
“打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少年镇定的声音响起，作为队长，他稳定人心的作用远大于他的技术，他一开口，千鸟山全队浮躁的心情瞬间被扶平了。
另一边的北川第一，神宫真司也在鼓励着他的队友，他扫视全员，而后重复了那一句他学习了挺久的话，“那么，今天也请尽情地依赖我吧。”
让队友依赖，这就是神宫真司给北川第一的底气，所以一开场，他就站在网前瞄准了位于后排的西谷夕。
北川第一和千鸟山正式比赛上不是没有交过手，训练赛也打过很多场，所以神宫真司非常清楚对面那只队伍里他最应该防备的是谁。
西谷夕算是神宫真司非常亲密的朋友了，他们日常约着的比赛并不少，甚至他们两个常常站在两只队伍两端在比赛陷入僵局，而今天这一局，大概也不会例外。
神宫真司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神宫真司防备着的西谷夕也同样如此，作为千鸟山的自由人和神宫真司的朋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位刚刚在身高上碾压了他的好友打败了。
“哦哦哦哦！我燃起来了！”西谷夕给自己打气的方式可以说是千鸟山全队最高调的，虽然看起来多少有点傻，但是在他握拳高喊的瞬间千鸟山的士气也会被激励出来。
“西谷前辈总是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来开场。”山下已经习惯了这位身材娇小却非常可靠的前辈这么做，至少现在看着这一幕他会感到心安。
毕竟只要西谷夕还充满着活力，就代表着他们千鸟山坚不可摧地防御依旧没有任何可以突破的地方。
第一球由北川第一发球，影山拿到了发球权。
影山飞雄的发球实力千鸟山一清二楚，西谷夕目光落在排球上，他必须把这一球接下来。
影山飞雄抱着排球，头顶的炽光灯明亮刺眼，而影山飞雄脑中并没有考虑太多东西，哪怕是跳起到空中时，他也只是在看着对面的接球队员，瞄准自己所能察觉到的死角，扣下去。
影山喜欢快球，发球的力道和速度在一发球好手里都是相当少有的，几乎转瞬之间，排球就到了千鸟山所在的半场。
排球距离球场的距离一点点缩小，千鸟山甚至还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是另一边跑过来救球的人也还是差了一点，但千鸟山的二传手却直接留意起了北川第一的防守。
这一球，在西谷的防守范围内。
对于千鸟山来说，这个消息就近乎于完美的一传，他们要准备的是，更加完美的进攻。
影山的身体已经下坠，但眼睛依旧落在千鸟山的球场上，排球还没落地，自由人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会救起来。
对于自己的发球，影山抱有信心，但是千鸟山的自由人绝对在宫城县是一流的水准，所以影山感觉西谷夕一定能接起来这一球。
果不其然，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垫在排球下面，扑到这里救球的人只是一个轻巧的鱼跃，就足以给队友一个相当舒服的一传。
“看我的，旋转闪电！”
二传手从空中跳起转瞬之间就给了一个相当稳定的二传给队友，“一传漂亮！西谷。”
山下作为千鸟山的王牌，和神宫真司关系也很不错，他在神宫真司进攻过太多次，他清楚地明白着面前这堵高墙的厉害。
北川第一这边神宫真司眼神也相当冷静，千鸟山的进攻当然也是很厉害的，只是了解对方的攻防对双方都是一样，并不只有山下熟悉他，他也对山下的进攻模式一清二楚。
是左边还是右边呢亦或者还是给队友打掩护神宫真司把大部分注意力分给了山下，但同时也没有落下千鸟山其他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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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观察对手的情况，这是二传手必须做到的事，但神宫真司在这方面也不算太差，因为他也是认真学习过要如何做一个辅助二传的。
随着排球的出现，神宫真司判断出了进攻方向为左边，神宫真司瞬间跑向国见英这边，而就在他到达之时，山下已经起跳，国见英也准备跟着起跳。
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山下身后那双多出来的脚依旧让神宫真司判断出了他们真正的进攻模式。
神宫真司拉住了国见英，而在国见英虽然不解但还是依旧等待了一瞬才跟着他起跳之后，就看到早已到达顶端的山下开始下落，而利用山下来进行后排的进攻的主攻手重重扣球却撞在了神宫真司这堵高墙上。
排球转瞬之间开始下落，千鸟山的众人在这一瞬都有了一种预感，救不起来。
排球落下的太突然，按照球的旋转和速度，现在伸手去追肯定是来不及的，这是西谷夕的判断。
然而就在排球距离落地只有一小段距离之时，所有人都在心道可惜之时，一只白净又并不算强壮的腿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西谷夕伸长了腿，排球落在脚踝上面一点，虽然这个一传并不完美，但是却依旧被救了起来。
“西谷前辈！nice！”
向来不喜欢喊西谷夕前辈的山下在这一瞬间吼出声，身体却再次行动了起来，他要准备，下一次进攻。
神宫真司站在对面都忍不住为这一个救球热血沸腾，差点忍不住为对手喝彩，“果然，西谷好厉害！要是我的话……绝对是无法接住那一球的……”
“神宫，”国见英听着神宫真司的话罕见地喊了神宫真司的姓，“你要比他更厉害，而且，你不是自由人。”
“欸？”本来还准备再夸两句西谷夕的神宫真司乖巧地把五指并拢，然而在看到国见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之后，立刻就笑开了花，“嗯嗯，我会比他厉害的。”
千鸟山的二传手再次拿到了球，而神宫真司把注意力转向对手之时，却悄悄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英生气了呢，毕竟英只会在特别生气地时候喊他的姓。
国见英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很认真地告知神宫真司这件事，哪怕这种语气听起来非常不客气甚至还有点命令的感觉，但是这一瞬间他并不想听神宫真司说自己不如对方那种话。
‘神宫真司的拦网很厉害、西谷夕的接球很厉害’和‘西谷夕比神宫真司厉害’是两回事，至少对于国见英而言，无论是过于闪亮的及川前辈、气势骇人的影山亦或者他们碰上过的其他选手，都不如他的幼驯染厉害。
并不是说其他人的实力不强，只是他看过太久神宫真司的背影，知道神宫真司为了站在球场上做出的所有努力，所以他绝不认可神宫真司这样的自我贬低。
对手这一次选择了右侧进攻，神宫真司立刻从小跑转为狂奔，而国见英则小跑着小跑着停下了脚步。
第67章进行中
他看着现在身着蓝白队服的少年跑向更远处的背影，仿佛看到了神宫真司从某一天莫名其妙说要打排球的开始走到现在的全部时光。
明明从小对所有事都过于热情，大多数时间都在三分钟热度，只有父母和尊敬的表哥推荐学习的事物才会坚持得更长一点，但只有排球，是他自己选择并想要坚持的东西。
从神宫真司会为了排球在最热的夏日里顶着烈日咬着牙一个人训练大半天开始，国见英就明白了神宫真司在排球上的目标。
虽然那个目标对于绝大多数孩童和少年来说是完全不会考虑到的事，但以国见英对神宫真司的了解，他非常清楚，这正是神宫真司会做出来的选择。
神宫家的人大多数都是理性的，无论是国见英经常见到的神宫真司的父母，亦或是他所见过的神宫真司的表哥，都自带一种胸有沟壑的气场。
和他们站在一起时，活泼开朗甚至有点爱撒娇的神宫真司看起来就像个异类，但是作为幼驯染的国见英却非常明白，神宫真司在本质上和他的家人们非常像。
理智地看待各种事情，并严格地制定能够达成目标的计划表，一点点的向着自己的目标攀登。
与此同时，他感性的另一方面足以完成他和其他人的交流，并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所以，成为职业选手这个目标，是国见英无论如何都希望事情能够按照他的计划稳步进行的。
甚至他一开始对着及川前辈的夸赞，亦或者对那些厉害的对手的夸赞，都是神宫真司认真在辨别着，未来会成为他的队友和对手的会是哪些人，亦或者哪些人会短暂成为他的对手。
当然，以前神宫真司对于及川彻的夸赞全都是出于真心的，他非常期待，这位优秀的前辈能一直成为他的队友。
也许他平时的态度根本看不出来这一点，但是他一直宣扬着‘及川前辈最厉害’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心里对及川彻的期待值有多高。
看着神宫真司跳起拦网成功后忍不住握拳欢呼，国见英的眼睑微微下垂，嘴唇翕动，低低地叹了一声，“稍微有点嫉妒……”
国见英很了解自己，他对排球的热爱并不如那些眼里心里全都是排球的人，他很确定，排球只会是他的业余爱好，绝不会是他的未来。
所以，他能和神宫并肩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英，看到我刚刚的拦网了吗？是不是超帅？”神宫真司欢呼完，从另一边直接呼喊国见英问话。
国见英那一丁点的惆怅根本没能维持几秒，就被神宫真司喊话替他吸引过来的目光搞得面无表情，虽然拦网成功的背影真的帅气，但是这个幼驯染果然还是丢了更好。
对于国见英完全没有回应这件事，神宫真司非常习惯，并且毫不在意地招呼起了影山飞雄发下一个球，“影山，发个好球！”
其他人也同样在喊话期待影山发球，对此，影山的回应是相当自然地嘴角向上，配合着自身完全像极了球场大boss的气场，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对着千鸟山的人狞笑挑衅。
西谷夕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影山的表情让他非常确定，接下来这一个发球也会同样相当难接。
但是，他必须接下来。
排球从影山手上再次离开来到千鸟山的球场是非常快的，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影山飞雄抛球后助跑起跳扣球，然后排球‘嗖——’地一下就到达了千鸟山的半场。
而这个极其快速的过程落在西谷夕眼里却并不算快，甚至他能够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看清楚排球的旋转。
西谷夕冷静地半蹲着，一直保持着手腕并曲下沉的动作，眼睛里甚至倒映着从远处飞来的排球。
排球落在这？不，有旋转。
西谷夕看清楚那一瞬间排球旋转的走向，而后立刻跑动到合适的位置把这一球接了下来。
完美的一传从西谷夕手中出现并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至少千鸟山的二传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开始指挥着攻手们的行动。
二年级的山下已经是个成熟的王牌了，他非常清楚，他们宫城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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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卧虎藏龙，其中隐藏着太多的怪物，而他这个王牌在全宫城县所有攻手中根本排不上号，他们千鸟山能够在比赛中走得这么远，有一大半要归功于他们有一个极其优秀的自由人。
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对于一个攻手而言是非常艰难的事，但是对于山下而言，他在千鸟山长达两年的训练中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直进攻。
拦网失败时不用着急，身后的前辈非常可靠，进攻失败时也不用担心，优秀的自由人总会从各种看不到的角落里冒出来，然后给满心以为自己成功了的对手一个致命打击。
只要他不断地扣球，不断地扣球，无论失败了多少次，依旧能够用最饱满的热情去扣下那颗由自由人救起来的排球，那么，输的人绝不会是他们。
这是山下在千鸟山的训练心得，亦是他被神宫真司拦下过无数次，依旧能够满怀信心地扣下一球的理由。
山下看着面前堪称毫无死角地拦网，稍稍调整手的力道再毫不犹豫地扣下去，排球依旧撞上了神宫真司的手臂，也依然从那只手臂上叹到了后方，但这一球的角度和力量都非常容易救起来。
山下从空中轻巧地下坠，然后在落地后直接调整起了身体角度再次起跳，明显，他还想再扣一次。
“给我！”
少年的声音洪亮，呼唤球时的自信让二传手都改变了计划，决定把原本属于其他人的那一球传到他手中。
山下虽然喊球的时候十分张扬，但面对神宫真司的拦网时却足够冷静，他知道，这一球想要取胜很难，但他也不是没有为了打败这位一直站在网前的怪物做出过努力。
就像当年全宫城县都知道，只要打败了牛岛若利就能打败白鸟泽一样，他们也非常清楚，只要打败了神宫真司，就打败了北川第一。
北川第一去年打入了全国大赛，但让他们止步于全国大赛的原因却非常明朗，山下自认他比不上那位让神宫真司一度吃瘪的人物，但是稍稍模仿，打个出其不意还是能做到的。
转动手腕，瞄准指尖，山下扣下了排球，下一瞬，排球朝着神宫真司的手飞去。
神宫真司没有料到山下还进行过打手出界的练习，直接被利用了个正着，排球擦过他的指尖落到场外。
“打手出界？！！”北川第一的一众成员瞬间惊讶地看向从空中落下的山下。
对于打手出界，北川第一的几位成员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
虽然他们当时是场上并没有像神宫真司那样被星海光来疯狂针对，但是少有几次中对方从自己这里拦网突破，甚至拦不拦网都很艰难这件事还是给他们对这个招数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星海光来还是踩着他们北川第一晋级后，他们对打手出界的印象就更深了。
“国见，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练习的吗？”白濑有一瞬间回忆起了他们艰难的全国大赛，然后在映象里没找到山下在训练赛中使用这一招后询问起了记忆力相当不错的国见英。
“没有用过，”回答白濑的人并非国见英，而是影山飞雄，因为打手出界的出现，他浑身气场看起来更可怕了，皱紧眉头表情十分凶恶，“他这一招用得并不流畅自如，只是在碰运气。”
“确实，真司没预料到这个出现，所以当时没有缩手，”国见英也肯定了影山的话，“那一招能成功，运气成分很高。”
“山下太犯规了，”神宫真司更是十分沮丧，手搭在国见英肩上直接嘟囔，“明明按照数据显示，那一球他会扣直线球的几率为94.5%，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打手出界啊！”
神宫真司觉得自己收集的数据出现了参差十分难受，明明在他数据中，这个打手出界出现的概率甚至不到1%，“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对于神宫真司的疑惑，国见英则看向另一边被千鸟山众人围住的山下，眼神不变，但他已经有了答案。
“真司，你只顾着收集数据，忘记考虑自己对对方的影响了。”
这话听得白濑一知半解，对影山飞雄来说更是满头雾水，但神宫真司听完，却是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这就是表哥说的要随时站在对手的角度分析他的心理。”
想到当时表哥的下一句话，神宫真司突然有点明白，他该怎么对付千鸟山了。
千鸟山的自由人很厉害，攻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甚至他们每一局比赛都是拖得越长对他们越有利。
就如同自己之于北川第一的防御一样，只要让西谷夕疲于奔命，他的接球也会艰难许多。
第68章关键发球员
想要让西谷夕疲于奔命并不难，尤其是西谷夕的位置那么特殊，自由人是队伍里唯一完全没有可能进攻的位置，他永远在接球，只要他接着拦网下去，西谷夕绝对会被更多的消耗。
神宫真司
只是这个方法并不是很好用，毕竟需要完成的更多的拦网也会让他们产生更多的消耗，毕竟对面的自由人可是能够用这么小的身体爆发出超强力量的西谷夕啊。
但是，神宫真司依旧很想试试，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
和自由人比试的主攻手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像样，但是神宫真司依旧很想赢西谷夕，握拳给自己打气后，一开口就是自我激励，“很好，接下来一定要把西谷救起来的球都拦回去。”
北川第一的众人已经有点习惯了他们的主攻手想一出是一出，针对自由人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是一点不意外。
不过，纵容王牌偶尔的小任性，也是他们的乐趣之一。
“那我们就大胆进攻了，神宫前辈。”门棋也想要在这场比赛中展现出自己的才能，对于神宫真司准备放弃部分进攻能力转而进行全面防守表现得最为高兴。
神宫真司完全放心自家队员的进攻，专心致志地和西谷夕较量，两个人一个拦网一个救球，直接让北川第一和千鸟山的比赛僵持住了，甚至一度上演了让众人震惊的拦网救球循环事件。
只能说西谷夕不愧是宫城县第一的自由人，神宫真司也不愧是是宫城县第一的副攻手，两个人一个主要负责拦网，另一个主要负责接球。
神宫真司拦网成功然后西谷夕又替自己的队伍救起来，千鸟山再次进攻、神宫真司再拦下来，西谷夕再救这种死循环居然完全契合了他们两个人的强项，要不是最后千鸟山的队员失误了，这个循环还能持续更久。
但即使失去了这个循环，每次轮到神宫真司轮换到前排拦网并且西谷夕也在场的时候，千鸟山还是会被迫多消耗几轮体力。
“……感觉这场比赛意外的无聊啊。”有为了北川第一来看比赛的观众如此评价着，虽然以北川第一和千鸟山的实力来说，这种僵持地比赛也能打得足够激烈好看，但是对于能看懂比赛的人来说，这确实是相当无聊的过程。
“就是不知道是北川第一先消耗完千鸟山的体力，还是千鸟山让北川第一的消耗更大了。”乌野的一年级新生泽村大地看着台下的比赛，稍微有点羡慕。
无论是千鸟山还是北川第一，都拥有着足以支撑队伍的天才，完全不像他们乌野，前辈们的荣光笼罩在头顶但却无法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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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年级的他们，却没有支撑起这支队伍的才能。
“北川第一吧……”东峰旭看着不断阻止千鸟山进攻的棕发少年，不由得回想起了国二时遇到北川第一时被对方拦下来的经历。
不行，再回想就更不想训练了，那根本不是多扣几球就能解决的普通铁壁，那种怪物根本不是普通的训练就扣下去的。
眼看着身边东峰旭的氛围越来越沮丧，泽村大地也不免有些表情慌乱，双手下压想要安抚这位相识不久的队友。
而菅原孝支则一掌拍到东峰旭肩上，“稍微硬气一点啊！旭，怎么说你也是宫城县有名的主攻手吧！”
“不不不，”东峰旭表情变得惊恐起来，疯狂摆着手，“我完全没有那些家伙厉害。”
“可是你口中的那些人又几个明年就升学成我们的对手了，”泽村大地温和地笑着，并好似无意一般戳了戳东峰旭的记忆，“我记得没错的话，旭你以前呆的西光台好像和北川第一还有千鸟山都交过手吧，明年见到升学的那些人，可不要直接泄气啊。”
“……他……要升学了？”东峰旭被一句话砸得石化当场，然后很快就回想起来确实如此，神宫真司今年国三了，明年他就会升学高中，然后他们明年的IH和春高这两场赛事中又要增加上几个需要注意的人物。
“他？”菅原孝支很意外东峰旭的表现如此丧气，但回想起东峰旭看到这种局势时支持的居然是北川第一最终还是多问了一句，“……难道是指北川第一的神宫君吗？”
东峰旭丧气地垂头，和神宫真司的比赛是他国中三年里遭遇的最大失败，就算是进入高中后的现在，都很少有那种被人拦得没有丝毫机会的事情。
……居然真的是神宫真司啊。
菅原孝支看着东峰旭的表情，感觉有点无奈但又在意料之中，宫城县这片地就这么大，排名前几的选手就那么几个。
最强的主攻手莫过于白鸟泽的牛岛若利，最厉害的二传手是现在青叶城西的及川彻，最厉害的自由人是现在场上千鸟山的西谷夕，而最厉害的副攻手正是现在北川第一的神宫真司。
按理说副攻手的名气不应该那么大，但架不住神宫真司拦下来的人都太有名气了，无论是白鸟泽的重炮牛岛若利，还是他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弱气重炮却相当厉害的东峰旭，而且成功率还相当高。
“旭，这场比赛你更看好北川第一吗？”泽村大地也看出了这场比赛北川第一占据的优势有多大，尤其是神宫真司在前排的时候，他不仅消耗对手的体力，还能够让自家队员处于休息的状态。
“这不是看不看好的问题，”东峰旭把手臂搭在面前的栏杆上，“而是，神宫真司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强。”
在没遇到神宫真司之前，东峰旭在排球上多少还是有点自信的，哪怕这种自信在强者云集的宫城县高校众人面前有点少，但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一年级的新生拦网拦到那种程度。
“旭你绝对有在偷偷摸摸关注北川第一的比赛吧。”菅原孝支也有听说过神宫真司，毕竟是国一就拦下牛岛若利差点让白鸟泽与全国大赛无缘的天才，甚至二年级时神宫真司和及川彻名气更是大到全宫城县排球部无人不知那种程度。
但是对神宫真司这种自信他是完全比不上东峰旭的，他最多也就是听一嘴战绩，看看决赛什么的，对方的实力变化，和他们这种进入决赛都十分艰难的高中排球队完全没关系，谁要关注啊！
东峰旭被戳穿后慌得手忙脚乱，但是比赛场上的局势却如同他的回答一样完全偏向了北川第一。
千鸟山全员的消耗都很大，与之相对的是神宫真司自己消耗很大，而北川第一的其他人却完全在以逸待劳。
如果神宫真司有多强在这场比赛前观众们还没什么概念，但比赛进行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以一人之力拦截一只队伍。
千鸟山并不是没有做出很好的回击，只是只要神宫真司在前排之时，这些攻击都无法起到作用，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收下了全部的力量，但却并不会因此被打穿。
无能为力地感觉笼罩着众人，而北川第一的众人却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依赖队长的感受，就像是曾经及川彻做出计划他们自行配合一样，他们保留下了更多的体力，都是在准备着给千鸟山更多的致命打击。
虽然看上去千鸟山的局势更无助一点，但是表面上来看，两方还是僵持住了，在第一局来到赛末点之时，还是北川第一领先了两分。
如果下一分继续保持下去，北川第一很快就会拿到第一局的胜利。
对于这种情况，千鸟山当然是着急的，然而就在此时，作为北川第一最强防御的神宫真司却轮换到了后排，千鸟山的自由人西谷夕被换下了场，而千鸟山也恰在此时拿到了发球权。
发球是唯一的机会，千鸟山的队长做出判断。如果拖长战线后想要赢下来，除非他们能撑过自由人不在场的这几球并反追分数，但不论其他，光是发球，他们失去这个发球权之后面对可是北川第一二传手的发球。
更不用说神宫真司的强力扣球，这些连招下来，就算他们能招架住也会消耗掉更多的体力，这对他们后面的比赛非常不利。
作出这样的判断后，千鸟山的队长对教练比出手势，而千鸟山的教练的想法和千鸟山的队长类似，甚至于即使是现在他也十分担忧，神宫真司的战术根本没办法破解，除非他们骗拦网的技术远远高明于神宫真司的拦网。
但不破解，就算神宫真司先他们倒下一步，他们千鸟山的队员也没有太多的体力来应付北川第一其他人，而且据他所了解，神宫真司这位副攻手在体力这方面也是个怪物。
然而就算千鸟山的教练顾虑再多，他们依旧只能在派出关键发球员去发球，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分数来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千鸟山的关键发球员是个大心脏成员，对于队伍的期待心知肚明，然而他对自己的技术相当有数，他无法完成那个期待，连发三球得分，那是他从来没有成功过的事。
第69章第一局结束
他擅长的发球正是影山飞雄也擅长的跳发，但是哪怕他们擅长的球类一样，但并不代表着他们能做到一样的事，如果易地而处，处于这个境地的人是影山飞雄这位声名鹊起的天才，那他说不定还能完成千鸟山队员们的期待。
但是作为关键发球员的自己，哪怕上场次数屈指可数，但他依旧看得分明，北川第一的成员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想要成为赛场上最令人瞩目的那一个，这是所有关键发球员不断进步的动力，但是他看着对面那些人，心中却止不住地燃起一团火。
想要让那些天才好好看看他，想要用发球宣告自己的存在，想要自己在球场上站得更久一点，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拿到更多的分数，所以，哪怕明知自己做不到，在拿到排球的那一瞬间也会想要尝试。
千鸟山的关键发球员手掌摩擦着排球，目光瞄准对面的半场，最终把球抛起开始助跑，抛至半空中的排球在他仰头的那一瞬间挡住了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而少年跳起在球落到自己前方那一瞬间把球扣了过去。
这一球的手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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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迄今为止所扣过的最好的一球，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就在此时，落到北川第一半场的发球被一双手臂救起，关键发球员目光不由得变得暗淡了一瞬。
但是啊，他的最好，对于这些人来说，却是努努力就可以救起来的水准。
排球是竞技运动，他并不需要运动员流血，也不会对运动员造成太多伤害，他的门槛很低，每一个人都可以尝试。
但竞技运动的残酷并不是那些可以看到的地方，每一年被天赋刷下来的排球爱好者太多了，只是恰好，他的天赋也不足以让他在这个运动上走得太长远而已。
白濑并不知道对面关键发球员的心思，在救起球的这一刻，他只在意着，北川第一能否就此拿下这一分结束第一局比赛。
“影山！”
排球从白濑手臂上弹起，而下一瞬他的弹起方向上，二传手影山飞雄已经跳起准备好了，神宫真司同样助跑着来到了前排。
“给我！影山。”
神宫真司挥着手臂，要球的呼声让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千鸟山的成员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焦于少年身上。
多么耀眼啊，这一瞬间，关键发球员难得生出了些许羡慕，他也畅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队伍的王牌，带领着队伍走向更远处，可惜的是，现在就连训练过无数次的发球都没能如他所愿。
这一瞬间的神宫真司真的很耀眼，但是了解北川第一成员的千鸟山二传手却更在意应该传球的影山飞雄。
他可没忘记，作为二传手的影山飞雄攻击性有多强，而且越是这种所有人都觉得他影山会传球的时候，他越是喜欢二次进攻。
千鸟山的二传手在宫城县县内也是相当不错的二传手了，因而他很关注北川第一的影山，他很清楚北川第一前后两任二传手都强得过分，但比起能够一个人串联全队、让队伍100％发挥出实力的及川彻，影山太嫩了。
影山非常喜欢依赖自己，所以在这种时候，这一球他一定会交给自己来完成二次进攻，这是他作为二传手和对影山的了解做出的判断。
排球到影山手中的时间并不长，看到影山做出传球的动作那一瞬间，千鸟山二传手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却还是没有朝着神宫真司跑去。
影山的球并没有随着传球的动作飞出，而是在下一瞬从他手中隔着网抛向了他们千鸟山的半场。
千鸟山的二传手抓住机会，跳起拦网，下一瞬，排球落在北川第一的半场。
全场寂静一瞬，而后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这一球的变化属实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无论影山的二次进攻，还是千鸟山二传手的成功预判，都完全出乎了场上众人的预料。
千鸟山的二传手被队员抱着欢呼，而影山飞雄则表情懊恼地皱起眉，浑身上下的低气压让在场的队友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安慰他。
“别在意，影山。”神宫真司当然能看出来那一球影山的想法算是被利用了个彻底，但是，“下一球会是我们赢。”
神宫真司认真起来的时候是相当有说服力的，尤其是刚刚那一球他的气场，就连影山飞雄自己都差点克制不住把球传了过去。
只是最后还是想由自己拿到最后一分，才在仔细分析过后选择了二次进攻，只是没想到，千鸟山的二传手在那个时候不仅没有被神宫前辈吸引，居然还在认真防范着他。
“能够在那个时候正好拦下影山球的人，大概从比赛开始后就一直在关注着影山。”国见英看影山的表情依旧很介意刚刚的失败，还是用冷淡的语气委婉地安慰起来影山。
然而影山根本没有意识到国见英委婉的安慰，在认真思考后板着脸开口，“下一球，我会给神宫前辈的。”
国见英一噎，忽觉自己也许不该插嘴安慰影山，而白濑则笑着把这话掰碎了给影山听，“影山，国见是在夸你啊。”
“要知道当时神宫那么显眼，我要是二传手都会控制不住给他传球的，你居然还能忍住自己去进行二次进攻。”
虽然这话的假设听起来有点不对，但是每个看到那个瞬间的人都是同样的想法，王牌在要球，为什么不给他呢？
尤其是那一瞬间的神宫真司，炽白色的灯光洒落在他头顶，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那是一头耀眼金发的错觉，细碎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温和厚重的棕色双瞳全是锐利的锋芒，谁会不相信这么一个锋芒毕露的王牌呢？
然而作为二传手的影山克制住了，甚至还利用这个时机准备打千鸟山一个措手不及，这怎么不能算一种妙用呢？
“是啊，明明我都要球了，”听白濑提到这里，神宫真司的表情也变得委屈巴巴，“结果影山还是毫不留情地选择了二次进攻，果然你们二传手都是大骗子。”
“优秀的二传手，本来就是厉害的骗子，”面对神宫真司的委屈，国见英是一点不惯着，“而且你以前不也老是被及川前辈骗，还心甘情愿吗？”
国见英这话说得在理，把白濑为数不多的同情一下子都说没了，毕竟神宫真司去年不仅被骗得心甘情愿，还每天一句‘及川前辈最厉害’夸得及川前辈心花怒放。
作为被控诉的人，影山飞雄则是茫然地看着神宫真司，他还没能理解神宫真司的意思，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骗了神宫前辈。
在这边北川第一队友之间的友谊岌岌可危之时，千鸟山的队员氛围则好到了极致，刚刚拦网那一球不仅是他们的希望，更重要的是，现在发球权还在他们手上。
有乐观一点的千鸟山队员已经开始畅想他们接下来发球运气好点再拿一球，然后和北川第一分数持平，再率队反超两分拿下第一局的梦想了。
然而现实中并不常出现他们畅想的事，尤其是在这场比赛中，好不容易再拿到一个发球的关键发球员再次发出了一个跳发球，然而接下这一球的人正是神宫真司。
神宫真司在把球给影山传过去之后立刻起跳，准备来个完美自接自扣。
千鸟山负责拦网的成员看到神宫真司准备自接自扣这一幕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一声怪物，然而就在他召集前排几人起跳拦网之时，影山飞雄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完全没有遇到拦网的国见英。
国见英扣球得分，神宫真司扑了一个空，但在众人眼中，影山飞雄的选择依旧是非常大胆且意外的。
尤其是在经历了刚刚的二次进攻失利之后，影山居然还敢这么大胆的把球传给王牌以外的其他人。
只是这一次，结果是好的，他们拿下了第一局的胜利。
第一局的胜利看似很简单，但对北川第一而言，这却只是一个开始。
在体力最好的第一局，千鸟山都无法把握住胜利，那么随着比赛的进行，比赛的天平只会彻底朝着北川第一偏移。
千鸟山的关键发球员冷静地检讨了自己的失误，然而却没有受到任何批评。
“你已经尽你所能了。”千鸟山的教练很清楚队员们全都用出了自己全部的才能，“准备下一局比赛吧。”
没有人怪罪，教练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大心脏的关键发球员，从上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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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到比赛结束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发球员却在这一瞬间被风迷了眼。
晶莹地泪花在眼底浮出，豆大的泪珠比汗水更大，顺着眼眶和脸部曲线流了下来，“教练，下一次，我会站在球场上更久的。”
少年的声音并不大，却只让教练停止了一瞬动作，只是对着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竞技运动的残酷就在于，比你强的人，还比你更有天赋，你用尽全力所能达到的高度，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在球场上站得更久。
第70章展望未来
相较于千鸟山这边的凝重，北川第一要轻松很多，按理说承受了多次拦网的神宫真司多多少少都应该会表现得比千鸟山的成员更加吃力才对，然而现实却是神宫真司这个家伙虽然额头出现了些许汗意，但状态却比千鸟山的成员好得多。
“一鼓作气，干掉他们！”
神宫真司甚至还有心情给恹恹的国见英鼓励，尤其是国见英还撑着一双死鱼眼，状态看上去还没神宫真司好。
“神宫前辈……果然是怪物吧。”二年级的后辈和金田一站在一起，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说笑着吐槽了两句。
金田一听完愣愣地看过去，然而在经过慎重地思考后犹豫着反问，“国见说过，神宫前辈的听力很好，这个距离他不会听到吧？”
“！！！”
刚刚吐槽的少年脸上的笑还没消去，顿时僵在脸上，而神宫真司确实听到了这些，但却没有搭理他们。
毕竟以神宫真司的脑回路来思考，这句‘怪物’无疑是对他实力的盛赞。
少年悄悄看去没有发现神宫真司有什么反应，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后拍了一把金田一的肩，“金田一，你刚刚可差点吓死我了，还好神宫前辈根本没听到。”
金田一张了张嘴，有点想说国见确实说过神宫前辈能听到的，但看到身边队友庆幸的表情还有神宫真司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动作的谈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影山今天居然给太多难打的球，”门棋也凑了过来，“刚刚的扣球真的恰到好处，到我手心的时候吓死我了。”
“很精准，对吧？”金田一脸上出现几分喜意，他在北川第一队里算是和影山关系不错的朋友，“影山的二传很可怕的。”
“……是啊，”门棋发散思维，从影山飞雄联想到把对面的攻击大部分拦下来的神宫真司，不由得感叹一声，“每次看到他们都想说，我到底是在和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做队友啊！”
“但幸运的不就是，他们都是队友吗？”金田一勇太郎已经算是排球场上的幸运儿了，但是看着那片球场，依旧忍不住亮起眼睛握紧拳头。
作为队内的首发副攻，金田一勇太郎算是很幸运又很不幸的那种人，幸运的是他的天赋足以让他走向更远出，不幸的是和他打一个位置的前辈太过耀眼，完完全全地盖住了他的光辉。
金田一从国一开始就憧憬着队内的前辈们，尤其是他本人其实很习惯遵循国内大环境的前后辈尊卑规则，所以哪怕是当时只要离开比赛场就表现得相当不靠谱的及川前辈，他也完全保持着尊敬的心情。
这样的性格让他完全适应了被神宫真司挡住光辉的时间，并且一直看着神宫真司拦网的背影，憧憬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神宫真司一样，以一己之力影响局势。
金田一完全明白能做到神宫真司和影山飞雄这种程度的都足以被称为天才，而他并非天才，只是芸芸众生之中追逐着天才背影的其中一人罢了，但是他依旧想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第二局比赛开始，金田一站在了神宫真司身后，作为首发副攻手，他所要做的，就是接球和发起后排进攻掩护进攻。
千鸟山的第一个发球非常强势，明显是想用第一球的成功压制一下北川第一高昂的士气，排球远远地从远处而来，金田一判断出这一球会在他防备范围，他要做的就是接好这一球传给影山。
金田一的思考很迅速，而只是转瞬之间排球已经到了眼前，金田一双臂并拢，身体重心下移，下一瞬，排球从他手臂之间弹起。
“影山！”
一传并不是很完美，但对于副攻手而言，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一传了，而影山也在金田一提醒之后瞬间改变了跑动姿势，拿到球开始准备传球。
一众主攻手助跑起跳亦或者是后排进攻，众人同时发起多位置差进攻，而影山在分析出对方的防备之后选择了国见英。
国见英跳起的高度并不算太高，只是目前防备他的人很少，但是这个高度对于影山而言却相当不顺手，但还是皱起眉把球送了过去。
影山的选择自然是正确的，这一球成功拿下了一分，但相当不适应的影山还是忍不住又对国见英重复起了经常说的那种‘跳到最高点’的言论。
国见英很清楚这就是影山的习惯，没吭声给出回应，但还是在被说教之时皱起了眉。
他习惯了在舒适区扣球，并不喜欢最高点，这算是他和影山最大的问题了。
“该发球了，”神宫真司很清楚该处理这种事，直接把话题转移回到他们的比赛上，拍掌两下给了金田一一个鼓励的笑，“发个好球，金田一。”
“是！”金田一不由自主地站直回答，就像是被老师逮到上课不认真的学生一样，并没有因为队友的鼓励放松下来。
北川第一众人却并不太担心金田一，因为比起喜好偷懒、能划水就划水的国见英和性格认真、表情却相当可怕、智商全点在排球上的影山飞雄，金田一算是全队最省心最靠谱的好孩子了。
金田一·好孩子·勇太郎发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发球，千鸟山救了起来，然而两队又开始了上一局重复拦网救球的循环。
虽然东峰旭不是很想看北川第一胜利，但是比赛大势他还是能看清的，只要这个循环重复下去，千鸟山绝对是不占优，但是千鸟山又不得不顽强地救球、重复进攻。
“……千鸟山，还真顽强啊。”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则表情凝重了些，菅原孝支更是看着神宫真司提起了白鸟泽，“大地，你有没有感觉，现在的北川第一有点像去年的白鸟泽。”
“白鸟泽！怎么会？”泽村大地不由得吃了一惊，不明白菅原孝支怎么会突然提起白鸟泽，但是提到白鸟泽，他们又不得不想起那个男人。
以一己之力几乎把宫城县所有排球部都阻拦住的牛岛若利，和他现在所在的白鸟泽高中部可以说是宫城县所有排球部的噩梦。
本来去年及川彻带着北川第一打败了白鸟泽进军全国可以说是打破了宫城县所有排球少年们心中的不败神话，以至于今年有不少排球部不由得带着一点不切实际的期望，比如牛岛若利实力下降、他们队伍运气再好点打进决赛什么的。
然而今年的白鸟泽面对各路人马的挑战，只是用平平无奇的分差和依旧相当恐怖的攻势告诉了众人，白鸟泽依旧是那个白鸟泽，甚至以后还可能是统治他们未来三年宫城县地区大赛的霸主。
就算是现在及川彻所在的青叶城西，泽村大地也不是特别看好，毕竟及川彻能带领北川第一打败白鸟泽，除了他本人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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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还有几分场上这位天才副攻手的功劳。
但即使如此，泽村大地也从没把白鸟泽和北川第一这两支队伍划上等号，因为白鸟泽那以王牌为核心到畸形的风格和北川第一这种由二传做核心甚至把神宫真司这个顶尖副攻当成辅助的风格完全是南辕北辙。
“不是说比赛风格，”菅原孝支看到场上的僵局一直持续着，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担心，“我是说他们两队队伍全员全都在依赖着自己队内的天才，虽然不知道未来这些人会去哪里，但是一个能作为防御核心甚至可能成为进攻核心的天才副攻手，还有千鸟山那个天才级别的自由人，再下一届的北川第一二传手，未来的宫城县赛区……”
菅原孝支说这话甚至还很平和，但泽村大地已经能预想到未来两年的艰难了，尤其是……他隔壁站着的大概率是乌野未来王牌是个脆弱的家伙。
看着泽村大地有些空白的表情，东峰·少女心·旭默默缩了缩自己高大的身材，太恐怖了，大地同学的表情。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菅原孝支在想象完那个恐怖的场景后又重新振作起来，露出了一贯的的爽朗笑容。
“不不不！”泽村大地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惊恐，“我感觉，我们未来的赛区也许、大概……就是这么恐怖。”
泽村大地说到最后咽了咽口水，尤其是乌野的前辈们还在怀念着乌养教练在时的荣光，并对他们隔壁站着的这家伙寄予厚望，甚至偶尔还期待着他们能够打进全国。
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绝望，而后一起扭头把手拍在了东峰旭肩上，然后用沉重的目光看得东峰旭忐忑不安。
“旭啊，乌野未来只能靠你了。”菅原孝支非常了解怎么才能让东峰旭认真起来，一开口就让东峰旭更加忐忑不安。
“靠我……”东峰旭一颗脆弱的心被一句话压得七上八下，但却只能小声地在两人的目光中反驳，并且声音越来越小，“我觉得可能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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