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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蓄势待发
神宫真司大受打击，影山这句话真的太扎心了。
眼看神宫真司都已经石化了，作为幼驯染，国见英无奈地提议，“明天问问及川前辈吧。”
虽然让他上是真的做不到，但是及川前辈的话，也许不会直接拒绝。
神宫真司满血复活，在和西谷夕他们道别之后带着北川第一的几人离开了。
第二天来到体育场，刚和及川彻打一照面，神宫真司就忍不住冲了过去，“及川前辈，可以给我托球吗？”
及川彻当然不会拒绝，顺便给了影山一个挑衅的表情，“托球什么的当然没问题，小真司你想练习什么？”
“自接自扣！”神宫真司声音特别洪亮，但是选择的项目却让及川彻愣了一下。
及川彻一般不会拒绝攻手的请求，进攻的主导权是由攻手主导的，但是，“可以是可以啦，但是过两周就比赛了，现在练这个可能练不出来。”
“但是他能让我变得更强啊，”神宫真司并不在意失败，“而且自己接球自己扣球什么的不是超帅吗？”
及川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那就来试试吧，不过你得保证自己的进攻技巧变得更厉害才行哦！”
影山皱眉，定下要训练的项目太草率了，而且还是在比赛前不久。
“及川前辈，这种训练只会浪费时间，教练不会同意的。”
“没关系，我会说服教练的。”及川彻不高兴地抬眼，内心却并没有因为影山的话涌出一点点高兴的情绪，甚至还有一点愤怒。
及川彻没有带过影山飞雄，但他没想到，影山在二传上拥有超高的天赋，却完完全全没有看清楚二传手的本质。
二传手是球场上的指挥塔，是把接球和扣球连接起来的关键环节，但是，就算二传指挥着球场上的一切，决定进攻主导权的依旧是攻击手。
一个二传，连给攻手托出对方想要的完美传球都做不到的话，那还能算是二传吗？
虽然看清楚了影山飞雄的问题，但是及川彻却没有提醒影山，他还没有好心到愿意去指导自己讨厌的人，“而且，小真司的攻击技巧也需要更新了。”
“只是会扣球的话，总会有被拦下来的时候，”及川彻抬手狠狠蹂躏了一下神宫真司的卷毛，“轻吊、内角线什么的，你也要用出来啊，我可是知道的，你跳起来的时候可以完全看清对方的动作。”
神宫真司被揉得没了脾气，听到最后一句话难得抱怨了一句，“可是拦住对方更帅气欸！”
“我可是超想拦死牛岛前辈的球，然后在比赛胜利后跟牛岛前辈说，最后还是我的拦网赢了。”
“但是，如果小真司连攻击力都赢了小牛若的话，”及川彻很了解神宫真司，“不是更帅吗？”
“欸？！”神宫真司眼睛亮了亮。
“会比小岩还帅哦！”及川彻的尾音拖长，神宫真司眼睛彻彻底底地亮了起来。
“及川前辈！”神宫真司抓住了及川彻的双手往球场跑，“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影山皱眉，他不能理解及川彻不仅同意了神宫真司乱来，还提出了比神宫真司更加乱来的训练提案。
“影山，你先和国见一起练练发球吧。”岩泉一围观了全程，看影山表情凶恶、眉头拧紧还是多说了几句，“神宫应该有教过你发球的要领吧，你先练着，至于及川和神宫的尝试，不用太在意。”
“岩泉前辈，那种乱来的方式没办法训练成功，而且会丢分也不一定。”影山飞雄还是固执己见，明显他还是完完全全不能理解。
“神宫和及川那两个家伙一向很乱来，”岩泉一的表情不变，“但是作为队友而言，他们很可靠，而且，哪怕是在乱来，那两个家伙确实在各种尝试中找到了慢慢追赶并超越白鸟泽的办法。”
“这种时候，只要相信他们就好了，”伏见透也听到了影山的话，“白鸟泽的牛岛若利如同怪物一般强大，但是我们北川第一，也有着两个近乎于怪物一样的家伙。”
“影山，不要小看他们。”岩泉一的目光透过球网看到了另一边球场上训练的两人，表情也放松了一点，“我们这些学长，对这件事可远比你有经验。”
哪怕去年在正式赛场上输了两次，约的几次训练赛也输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和白鸟泽之间的差距正在一点点缩小。
今年，一定能去全国。
在神宫真司乱来的训练方式初见成效之时，宫城县的预选赛开始了。
北川第一第一轮比赛轮空，他们只用等待着第二轮对手出来。
第一次来参加比赛，哪怕只是替补，一年级的几人都有点紧张。
影山飞雄的心理素质好，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应激反应，只是有点兴奋，而金田一勇太郎就不同了，脸色都变得苍白，虽然还是很兴奋，但是明显手脚僵硬。
鸠尾次律赶紧安慰紧张过头的学弟，而神宫真司看了两眼国见英，递了瓶水过去，“英，喝点水。”
国见英虽然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是他也是紧张的，尤其是他还是作为首发队员出场。
看到神宫真司递过来的水，手心发汗的国见英突然镇定了下来，接过水，“谢谢。”
“别担心哦，无论是进攻还是拦网，”神宫真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都站在你身边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灿烂笑容，国见英心底的石头突然落下，嘴角微微勾起，但脱口而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真司，安慰人的话烂透了，一听就知道不是你想的。”
“你猜到了？”神宫真司挠挠头，然后转头就抱怨起了他的宿敌，“小切原超讨厌的，他居然跟我炫耀，前两天他和表哥双打，表哥就站在他旁边！那家伙，超讨厌！！！”
国见英完完全全转移了注意力，听着神宫真司的抱怨，彻底放松了，“所以你说了什么？”
“当然是告诉他，我的队友全都和我站在同一片球场上，”神宫真司说到这里，双眼亮得如同在发光，那一双褐色的双眼里流光溢彩，“而且，我的队友里不仅有最厉害的二传手、最可靠的前辈，还有我最期待的英啊！”
“和英站在同一个球场上的感觉，超棒的！”
国见英的瞳孔微微扩张，胸腔里的心跳如战鼓般有力擂动，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的刺激已经足够，身体在不停地传递着讯息，活跃的大脑明显已经迫不及待。
真期待啊，接下来的比赛，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国见英的注意力集中得十分明显，众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瞬的变化，然而那边正在和岩泉一交谈的及川彻却忽有所感的回过头来。
“垃圾川？”岩泉一顺着及川彻的眼睛看过去，没发现任何不对。
“嗐，这可吓到我了。”及川彻露出一个意外不明的笑，让岩泉一忍不住皱眉，拳头不由自主地朝着及川彻的头下去了。
“小岩~，”忽然被打的及川彻捂住头，有些委屈，“干嘛打我？”
“总感觉你这个混蛋在算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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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一一点不心虚，“手不由自主地就动了。”
“太过分了，”及川彻嚷嚷着，表情有些不满，“我今天什么都没做。”
眼看着岩泉一一脸不信，及川彻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他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突然发现，永远会在任何状态中保持冷静从不冲动的家伙，也会有燃料填满、引擎蓄势待发的时候。
幼驯染这种组合，在需要配合的竞技运动中真的是相当不讲理的存在。
比赛一开始，及川彻就以强势的跳发连拿三分。
对手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强校，尤其是及川彻的强势发球已经吓到了他们，局势完完全全被北川第一掌握。
当发球失误轮到对方发球时，及川彻的眼睛留意着全场，自由人白濑给了一个不错的一传，球过来了，该传给谁呢？
当然是，国见。
让他看看吧，被他们队内天才的副攻一直期待的主攻手，国见英，你的引擎全部启动的姿态。
国见英已经跳了起来，作为主攻手而言，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并非是球场上最瞩目的那个，更注定了大部分时间他的存在感都不太高。
但是，今天，他的状态真的很好。
对方组织起的二人拦网一目了然，所有的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就连死角，也看得分明。
国见英毫不犹豫地扣球，严格来说，对方的拦网水准有些差，破绽太多了。
该怎么突破拦网这个问题，他们北川第一所有队员都面对过，毕竟队内练习，无论是三对三还是六对六，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县内一流的拦网选手神宫真司。
排球重重地落地，第四分也由他们拿下，然而这一刻，北川第一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太对。
无论是及川彻对第一球的选择，还是国见英刚刚扣球的感觉，都不太对。
第32章西光台
国见英可是奉行‘高效率、低燃料’，平时训练都想着偷懒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第一个起跳扣球，他在第一球的时候掩护起跳都很少见。
及川彻的选择就更不对了，他可是相当清楚自己队员性格的二传手，第一球的扣杀对整支队伍的士气影响是非常大的，他怎么会选择国见这种不太能调动士气的人选。
然而今天的第一球，及川彻真的选择了国见英，这就导致了明明看到国见英扣球成功，北川第一众人都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那么积极扣球的人，是国见英
神宫真司倒是反应过来了，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直接举起手扑向国见英，“英！超棒！！！”
国见英看到他扑过来有一点想躲，但考虑到躲开这家伙的反应，最终还是举起了双掌，任由神宫真司拍打上来。
两只手掌清脆的拍打声响起，国见英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真司，太用力了。”
神宫真司听到国见英的抱怨收起了手，但脸上的表情还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英！再来一球！”
“不要。”国见英选择拒绝，这种浪费体力的行为，一球已经是极限了，绝对不会再来一球的。
神宫真司还没有太多反应，后面的队友已经挨个清醒了过来，夸赞起了国见英。
“国见，做的不错！”
“再来一球！”
……
国见英面无表情的拒绝，偶尔脑子发热一次就够了，一直浪费体力完全做不到。
然而及川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一个从不热血的家伙突然热血上头，那对士气带来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
现在北川第一所有人都感觉身体里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哪怕前方等着他们的是白鸟泽，他们也感觉自己能轻易撕碎对方。
毕竟，就连国见都热血起来了。
及川彻目光闪烁，国见的引擎再度冷却，又恢复了及川更熟悉的冷静姿态，但是岩泉一他们的引擎却完全地启动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对手明显被一开始的三球加上国见的扣杀影响了，不仅完全士气大打折扣，甚至完全陷入了慌乱的情况。
恐慌的感觉弥漫了整只队伍，选手又在场上频频失误，简直陷入了恶性循环。
但看着对面的情况，北川第一一众成员却没有一点轻视，神宫真司依旧在冷静地发挥着拦网的作用，岩泉一的扣杀依旧用尽了全力。
国见英不能理解这种感觉，然后他就被及川彻指出了错误，“国见，你刚刚的起跳没有用尽全力哦~”
意识到自己偷懒被逮住即将被说教的国见英立刻道歉，“抱歉……”
然而及川彻的目的却并不在道歉上，“国见，前面偷懒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你的那份小岩他们也会做到，只是后面其他人累的时候你就得肩负更重的负担了。”
“英会做到的啦，”神宫真司对国见英永远有着最多的信心，“前面英负责的那份进攻就交给我好了！”
及川彻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国见你偷懒就要聪明一点了，可别被教练看出来了。”
国见英的视线从及川彻脸上的笑容移到神宫真司脸上，脸上的表情只是细微的调整了一下，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被包容了。
国见英喝了口水，心情更加明媚，他的体力消耗并不算大，毕竟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掩护或者跟着拦网。
他不知道其他的队伍是怎么样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不是所有的队伍都能忍受队员在球场上偷懒的。
稍微有一点理解，真司那个家伙对及川前辈的赞美了。
北川第一的实力远远超过对方，也没有一点轻视对手，哪怕对方后来重振旗鼓，也没能扭转局势。
拿下第一场比赛的胜利，神宫真司信心更盛。
“今年一定要打败白鸟泽！进军全国！”
微风徐徐，少年们身后的影子迤长，他们的夏天，拉开了序幕。
在打败了第一轮的对手后，北川第一在比赛中不断挺进，而后在16进8的比赛中碰到了西光台。
西光台也算是他们比较熟悉的学校了，北川第一和他们打过好几次训练赛，神宫真司每年心心念念要拦死的除了白鸟泽的牛岛，就是西光台的东峰旭。
“东峰前辈！”比赛还没开始，神宫真司就在西光台一众正选中一眼看到了东峰旭，直接挥了挥手。
东峰旭驼下了背，脸上冷汗淋漓，去年总是被拦住的场景浮现到眼前。
好可怕的，这家伙。
“今年我也会拦住你的！”神宫真司目光灼灼，直把东峰旭盯得害怕。
“冷静一点，旭。”站在东峰旭身边的副攻拍了拍东峰旭的肩，“昂首挺胸，面对现实，不要逃避。”
这十二个字振聋发聩，然而东峰旭还是一脸胃疼的表情，“突破北川第一的防守，真的太难了……”
“哈哈哈，逃避也没用的，东峰前辈。”后面的二年级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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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格外开心，“就算前辈你再怎么逃避，接下来的比赛还是要面对北川第一。”
东峰旭不想面对这个恐怖的现实，尤其是对面那个罪魁祸首还对着他笑得如此灿烂，瞬间感觉胃更疼了。
神宫真司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对方造成的精神暴击，甚至更加开心地挥了挥手。
国见英是一点都不了解神宫真司对对手的影响，在看到神宫真司一直对着对面傻笑后直接拖着他往后边走，“该热身了，真司。”
神宫真司这才放过了东峰旭，站在岩泉一身后排队热身。
及川彻把球抛到空中，神宫真司跳起重重扣下，这一球的攻击性并不强，但所有人都能看出神宫真司和上次训练赛时的区别。
他最薄弱的进攻，也在慢慢加强。
东峰旭深吸口气，站在球场上时，他就要硬气许多，不再去思考那堵恐怖的高墙，而是重重地扣球完成自己的进攻。
热身很快结束，时隔一年，西光台再次在正式赛场上遇到了北川第一。
考虑到神宫真司的强力拦网，西光台的教练一开场就把东峰旭调到后面，选择尽量避开神宫真司拦网。
西光台的强大当然不只是主攻手东峰旭一人而已，他们其他选手的实力也相当不错。
东峰调入后排错开和神宫拦网的位置后，西光台在前方负责进攻的就是小野。
小野当然知道北川第一的恐怖，论起配合完成度，他们绝对是县内第一，尤其是二传手和副攻手，在县内鼎鼎有名，而他要面对的高墙，正是北川第一那位副攻手。
神宫真司在准备拦网时是心无旁骛的状态，那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在这种注视下，主攻手会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小野当然也不例外，但他也不会轻易被吓住，但是在神宫真司跳起拦网之时，他面对眼前的这堵高墙，毫不犹豫地放弃扣球改为轻吊。
排球轻飘飘地向上飞去，然而下一瞬，一双大手挡住了向上飞的排球，高墙挡住了他们的进攻，被封死的排球落在他们的半场。
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漫出喜悦的星河，然而小野却感觉自己有点不敢喘气。
太恐怖了，这就是县内最顶尖的拦网选手吗？
神宫真司高兴起来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恐怖，仿若刚刚只是小野的一个错觉，但失去的这一分，却在不停地提醒他，那不是错觉。
“北川第一的神宫，又变强了。”白鸟泽的自由人山形隼人特地来看北川第一的比赛，看到神宫刚刚那个应变拦网，只觉得棘手。
和他一起来的白鸟泽另一人赞同地点点头，“拦网又变强了，真不想在比赛中和这家伙碰上，突破他真的好难。”
“不过牛岛也变强了，”山形隼人抓了抓脑袋，“今年的比赛肯定还是我们赢。”
“很难说啊，那家伙去年就拦住了牛岛好多球，今年就更不一定了。”同为主攻手，杉原真的同情那位和神宫碰上的西光台主攻，他以前也有过这待遇，超惨的。
场上的神宫真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人讨论着，他已经轮换到了后排，西光台的东峰却轮到了前排，他接下来要接住这个人的球才行。
东峰旭的扣杀十分强力，在神宫真司轮到后排时，北川第一的三人拦网直接被他突破，球从神宫真司前方一点落下来。
神宫真司需要去把球救起来，接球这件事，神宫真司并不算太擅长，但是蹲下身，手臂并拢，往前一伸，球落下，但他并没有卸掉太多力道，导致球朝着场外飞去。
及川彻跑向场外，在跳起时比了一个手势，看到岩泉一毫不犹豫地跳起，及川彻拿到了球，并来了一个超长距离的传球。
岩泉一做出扣球的动作，就在他往下之时，排球分毫不差地到了他面前，往下一扣，落到了对方的场地内。
及川彻落入了球场边放置的警告牌内，而后迅速爬起，冲向岩泉一，“小岩！扣得漂亮！”
第33章决赛
岩泉一握紧拳头，和及川彻拳对拳的碰了一下，“及川，传球做得不错！”
攻手位置轮转，西光台也不甘示弱，很快东峰旭就回敬了一个重炮。
排球重重落下之时，神宫真司试图救球，但此时也来不及了。
拿下一分，西光台那边响起了欢呼声，对方的士气高涨，然而北川第一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下一球！”鸠尾拍了拍手掌，提醒众人不要太过于沉溺于这一球。
然而其他人也完全没受到影响，毕竟输球什么的，在排球上也太过正常。
“保持攻势，赢下来会是我们。”伏见透也做出同样的判断。
“对方差不多也适应了我们的进攻，给他们来点出乎意料的吧。”及川彻看着对面庆祝的众人，难得来了点兴趣。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扣球试试。”
这话一出口，众人心中有了数，及川彻要解放自己的攻击力。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还是要看时机的，但是很快就来了一个机会球。
最开始只是东峰的扣球，然而国见英赶上了救球，球从他手臂上弹起，但一传却给的并不是特别完美，没有给到及川彻的位置，然而朝着旁边的神宫真司飞了过去。
国见英无奈地垂眼，给错了。
神宫真司却觉得这个机会刚好，跳起时顺带朝着国见英竖起大拇指，“一传漂亮！”
双手碰球，而后毫不犹豫地传向了及川彻，“及川前辈！”
正在防备着岩泉一等主攻手的西光台主攻瞪大了眼，并且匆忙地跑向及川彻所在的位置，然而球已经到了及川彻眼前。
及川彻眼前的风景一览无余，球网之后没有高墙在等着他，视野一片开阔。
抬手把球重重扣球，排球在落地那一瞬间有些变形，而后又飞快弹起。
这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一球，无论是及川彻放弃了二传选择去扣球，还是作为副攻手的神宫真司去负责传球，都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作为攻击手而言，及川彻的实力无疑是超强的，虽然他发球的时候就已经很强了，但那种震撼和这种扣球上的威慑力是截然不同的。
毕竟发球时攻击力再强悍，能得分的时间也只有轮到他发球的时间，没有轮到他发球时，威胁性就要大打折扣。
但是，现在这一扣球，所有人以后都要做好这家伙再次扣球的可能性。
及川彻这一出手完完全全打了西光台众人一个猝不及防，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神宫真司的传球确实比不上拦网，但是当他传球的时候，及川彻出手的威胁性就会大大提高。
排球比赛是不断适应对方风格的过程，哪怕一开始不好预判，但到了后面，总能适应下来。
西光台虽然被北川第一的变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用慌，神宫的传球很好预判，完全不像及川彻的传球精准还看不出传给了哪位攻手。”
台下的影山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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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他也和及川前辈练习过四二阵型，虽然他的技巧比神宫前辈更精准，但是配合完全没有这么流畅。
这并非影山一人的问题，而是北川第一的首发成员都是习惯了和神宫真司配合的人，已经二三年级的选手自不必提，磨合了一年多的队伍，自然是配合很好的，剩下的一年级国见英更是神宫真司最熟悉的攻手。
而除了这些之外，影山和几位成员的磨合问题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性格，虽然大家也在逐渐习惯影山那种风格，但是偶尔也会觉得这位学弟真的太擅长扎心了。
没人喜欢莫名其妙地被人怼，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和影山真的不算特别熟悉，尤其是影山飞雄还没有一点点自己在怼人的自觉。
场上的分数一点点增加，胜利的天平逐渐倾斜，很快，他们就赢下了第一局比赛。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及川彻意识到他们需要更多的变化来打破西光台的熟悉感，直接把鸠尾换下去休息，让学弟金田一上场。
金田一的实力当然是比不上已经三年级的鸠尾，但是在西光台逐渐熟悉他们攻势的现在，这种变化反而能带来更多的分数。
“金田一，好好发挥。”鸠尾抬手和金田一击了个掌，对这个听话还尊重他们的学弟，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啊、是！”金田一立刻站直，并僵硬地同学长击掌。
金田一的长得高，虽然这点身高和大了他一两届的前辈们比起来暂时并不算明显，但是在他上场之后，北川第一的风格也随之一变。
比起鸠尾经验丰富的拦网和进攻手段，金田一要稚嫩许多，甚至还十分好骗，但是他在场上时，节奏也不由自主地变快了。
金田一平时主要是和影山一起训练，影山又是个追求速度的二传手，这就导致了金田一极其擅长配合快攻。
严格来说，金田一的进攻模式和防御模式和所有人都有点脱节，但及川彻作为二传时却又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哪怕有些脱节，但是只要他在，球场上的配合就不会有任何瑕疵。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及川彻作为二传手的表现如此亮眼，无论是谁都无法忽视这个人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
“难怪牛岛总是想把及川拉来白鸟泽，”看了比赛，山形隼人也能理解牛岛若利的想法，作为队友的及川彻，真的非常可靠。
场上的北川第一在及川彻的带领下一点点积累分数，金田一在上场打乱了对手的部署之后又被换了下去，影山飞雄也替换了国见的位置上场了。
影山飞雄是一年级，亦是教练看好的二传接班人，作为北川第一未来的核心，他的上场就代表着四二阵型要完完全全地启动。
作为二传手的影山飞雄是非常霸道的，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攻手传球，这和及川彻完全不同。
排球传过来，在国见英手上弹起，影山飞雄跳起接球，他的目光留意着对面的拦网，同时也留意着周围所有队友的位置。
然而与及川彻不同的是，他留意着所有人的动作，却并没有留意着所有人的表情，他只是分析出要给哪个选手传球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开对方的拦网，而非相信着自家的队员能够给出一个完美的扣球。
及川彻的位置并没有任何拦网，影山立刻把球传了过去，在他的考虑中，这是最佳的选择。
另一边的伏见和岩泉一都在叫球，而及川彻看着飞过来的球微微皱眉，但还是跳起来手腕一转瞄准空隙把球扣下。
“小飞雄~，强求躲开所有拦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作为队友和前辈，这是及川彻对影山飞雄最大的提醒。
相信你的队友，做出更好的判断。
然而影山飞雄皱起了眉，“那一球是最好的选择。”
影山飞雄只是在实事求是，但是刚刚叫球的伏见和岩泉一却感觉不到二传对他们的信任。
北川第一的士气不由得受到了一点影响，但有及川彻坐镇，他们的配合还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在赢下西光台之后，伏见透拉上了自由人白濑拦下了影山。
“影山，能谈一谈吗？”伏见透已经发现了影山身上的问题自然不可能无视，作为排球部的前辈，他还是希望排球部未来能变得更好的。
影山头顶冒出问号，抱着排球回答，“前辈，我要去练习发球。”
“发球那边先放一放吧，”白濑和影山的关系算是队内还不错的了，“这次的谈话很重要，影山。”
作为未来的核心，如果影山身上的问题不纠正，明年他们的队伍会出大问题的。
神宫真司不是二传，扣球也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拦网，反而没有意识到了影山身上的问题，只是感觉队内的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影山更加茫然了，但还是练习的想法占了上风，“伏见前辈、白濑前辈，抱歉，我要练习。”
“三分钟就行。”白濑宏一按住了影山的肩膀，“伏见前辈说，这是你的问题。”
“我来说吧，白濑。”伏见透深吸口气，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影山，你不信任我们。”
“作为二传手，你不信任攻击手，”伏见透还记得那种扣球时落空的感觉，他们攻击手扣球都是因为信任二传手才会扣下去的，然而影山飞雄和及川彻完完全全不一样。
“你不是打算让人做掩护，只是单纯的不信任我们而已。”
伏见透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对方那种强求着他们配合快攻和一定要避开拦网的感觉真的太霸道了。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你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所有流程，影山，你要多看看作为队友的我们。”
这是伏见透对影山飞雄的建议，但是影山飞雄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重要。
迷茫地皱眉，然后认真地点头，影山飞雄又去做了练习。
影山飞雄觉得有点茫然，他没有对攻击手赋予信任吗？但是他正是因为信任他们做得到，才会这么做啊！
配合并非是某个人单方面的指使，而是攻击手和二传手双向的需求。
影山飞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在下一次练习中收敛了自己那过于鲜明的传球风格。
伏见透看到了变化，还以为影山已经理解了他的说法，悄悄松了口气。
在赢下西光台后，北川第一晋级八强，撞上了光仙学园。
光仙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强校，北川第一自然也和他们约过几次训练赛。
及川彻和神宫真司早就做过了功课，对战光仙时首先要注意的就是那位二年级的主攻手二口坚治。
光仙这一届的三年级并不算出彩，只能说基础还行、经验不错，但是二年级却相当不错，二口坚治的防守很出色，攻击力也不差。
北川第一今年的目标是进军全国，光仙自然也在他们要打败的范围之内。
比赛还没开始，神宫就瞄准了那位主攻手，他们分析过，虽然这人看起来非常狂妄的样子，但对方并不会任性妄为，甚至于还十分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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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池，传球尽量避开对面的副攻。”同为三年级的光仙队员如临大敌，毕竟这可是北川第一，拥有县内第一二传手及川彻和数一数二的副攻手，还有岩泉等多名进攻力很强的主攻。
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他们都找不到一点破绽，自然必须谨慎行事才行。
“前辈，你们也太害怕那些家伙了吧。”二口坚治脸上带着笑，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挑衅，“只是防守强而已，我也不会比那家伙差多少的。”
二口坚治的话瞬间赢得了北川第一众人的瞩目，及川彻毫不犹豫地选择火上浇油，“小真司~，你可是被小看了啊！”
神宫真司歪了歪脑袋，“……只是防守强？”
少年的声音有点轻，众人几乎以为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然而在看过去时众人才发现，神宫真司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口坚治，明显一副蓄势待发要和对方较劲的样子。
“……已经有点同情对面那个挑衅的人了。”看神宫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这些队友，鸠尾次律只觉得对面那个人是真的想不开。
及川彻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在此时补了一句，“这还是第一个主动挑衅你的人吧，小真司~，给他一个好看！”
“好。”神宫真司满口应下，眼睛还挂在二口坚治身上。
岩泉一发现一个没看住，这两个家伙就差直接冲过去和对面的人较量了，赶紧冲上来一手一个按住，“好什么好！及川你不要老是想着挑唆神宫，神宫你也是，不要对手挑衅一下就上头。”
岩泉教育得很好，然而这两人完全不听，而其他人选择站在旁边看岩泉的教育大业。
“国见，你不去帮岩泉前辈吗？”金田一看着安稳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国见英总觉得这个发展不太对。
国见英扫了一眼岩泉三人，表情不变，“这种事根本教不会他们，只有岩泉前辈才能一直坚持下去驶入扭转他们的想法了。”
“就岩泉前辈这耐心，以后完全可以去做老师，”白濑也站在旁边看热闹，“都一年多了，他居然还觉得神宫有救。”
正在被教育的及川及时认了错，然而神宫真司却完完全全不改，一抬头就坚定瞄准了二口坚治。
“及川前辈，我要用扣球打败那个家伙！”神宫真司格外坚定，甚至可以说是斗志昂扬。
及川彻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明才被小岩教育过，但完完全全没有长记性，甚至还彻底盯上对方。
二口坚治当然也发现了神宫真司看向他的目光，然而他不闪不避，甚至还提醒二传的前辈，“北川第一那位神宫君完完全全盯上我了哦，前辈。”
笠池表情复杂，虽然早就这位后辈不服管教，但是比赛还没开始就被对手盯上，这份挑衅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好，我会少给你球的。”
“？？？”二口坚治头顶冒出一排问号，“笠池前辈，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是要多给我球啊！我还要打败那家伙，击垮他的意志，让他明白我们光仙的强大之处！”
说到后面，二口坚治露出一个像极了反派的笑容，然后就被自家前辈镇压了。
另一边的神宫真司也没好哪去，他刚说完，就被岩泉一丢给了国见，“国见，让神宫冷静一点，不要头脑发热。”
国见英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揪住了神宫真司的衣领晃了晃，“真司，保持冷静。”
面对幼驯染，神宫真司稍微收敛了一点自己的头铁，委委屈屈地看着国见英，一双猫眼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全场所有人简直就是暴击，“但是那个家伙挑衅我欸~”
神宫能蒙蔽北川第一一众正选一年多当然是有原因的，在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心软三分，然而，这其中并不包括国见英。
作为神宫真司的幼驯染，国见英见过太多次神宫真司这种表情了，在场所有人中他对神宫真司的抗性可以说是最高的。
“你的主要职责是防守。”
“可是他说我只有防守强一点欸~”神宫真司还不死心，继续和国见英理论，然而国见英毫不犹豫地反驳，并且瞄准了神宫真司的弱点，“他说得没错，你的进攻并不强，不过，我们还有队友，作为王牌，岩泉前辈会打败他的。”
“再说，你不是说今年要和我一起去全国吗？”
国见英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语气近乎于捧读，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神宫真司的心脏炸成烟花，甚至于迫不及待地亮着眼睛宣布，“及川前辈！我要封杀他们所有球！”
及川彻很满意，既没有头脑发热到想要去参与进攻，又保持住了士气，果然，小国见最擅长对付小真司了。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北川第一和光仙学园两边的成员站在排球场上，神宫真司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二口坚治，要封死他们所有球这句话，他可是完全认真的。
比赛一开始，光仙发球，对面的成员发出一个机会球，排球从白濑手上弹起却因为卸去的力道不够弹回了光仙的半场。
光仙完美地接起了一传，二传手立刻就组织起了进攻，二口坚治理所当然地跳起，然而一直盯着他的神宫却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一边，排球没有停留在二口面前，却落在了另一边的主攻手手上。
排球过来之时，神宫真司已经跳了起来，正好把对方的扣球对上，对方死死往下扣，而神宫真司则选择直接往下压。
“看起来二口的挑衅计划失败了。”虽然丢了一分，但是光仙的成员并没有特别慌张，无奈地摊了摊手，好似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训练赛，“神宫完全没有一直盯着他嘛。”
“我就说二口那小子的计划行不通。”光仙的二传手笠池无奈地看着众人，“好歹是北川第一的副攻手。”
“切——，”二口坚治看着神宫真司，“以前没看你是这么理智的类型啊，这次居然这么难搞。”
不，其实奏效了的。
北川第一的一众成员满心无奈，国见对神宫的说教，就像岩泉给及川的头槌，超好用啊。
神宫真司看了一眼二口坚治，面无表情地转向国见英，“英，我真的不能扣杀吗？”
“你可以封死他的扣杀。”二口坚治这样挑衅，国见英都不由得手痒，“有机会进攻时认真扣杀也是一样的。”
北川第一和光仙学园的众人来回打了好几球，各自拿了几分后，神宫真司还没找到机会，国见英倒是找到了机会。
国见对面就是二口坚治，此时二传手拿到了球就要传给他，他做出起跳的动作，二口坚治和另一个攻手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当即跟着一起起跳，然而等他们跳起后，才发现国见英做的只是一个假动作。
及川彻做完假动作把球送过来，国见英扣球，而二口坚治他们已经错过了拦网的时机，只能任由球落下。
“好狡猾！”二口坚治是真没想到，对面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结果居然这么耍弄他们，“我真是看走眼了。”
国见英挑挑眉，对于二口坚治的话不可置否。
而神宫真司则直接冲了过来，伸出手掌，“英！超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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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见英顺手击了一掌，并多问了一句，“这样可以专心防守了吧？”
神宫真司眼睛瞪大，立刻点了点头，露出笑容，“果然，英超好的。”
国见英不是很想继续和这个家伙理论下棋，直接抓着他晃了晃，就像要把神宫真司脑子的各种情绪全都摇出来一样，“保持冷静。”
接下来，神宫真司一直严防死守，专心致志，试图把对方的每一球都挡回去，封球成功概率简直达到了他数次比赛的最高峰。
“神宫今天封球成功的概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一开始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等比赛结束，白濑说出了统计，众人才发现这个意外。
“他拦网时近乎于把全部的球都封死了。”伏见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还是有失败的零星几球，但是这也太可怕了。
“这家伙完全是攻手的噩梦啊！”鸠尾次律不是很想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他只可怜对面光仙的攻击手。
“天时地利人和，估计没有下一次了。”及川彻都有点可惜，这么好的状态，怎么没有撞上白鸟泽呢！
“光仙的三年级实力薄弱，”岩泉一也赞同及川彻的观点，“再加上对面的主攻手一直在挑衅，下一次遇上神宫不一定能发挥到这种程度。”
北川第一的众人复盘完今天的比赛，都被神宫真司今天超神的表现吸引了，在完成了训练之后，伏见透和鸠尾次律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鸠尾，我感觉，我们今年说不定能战胜白鸟泽。”
“那是肯定的吧，神宫今天那个变态的拦网率，”鸠尾次律想想今天的数据都觉得可怕，诚然有对手的攻击力不足，再加上被挑衅等等buff叠满，但是能拦网到那种程度完全不是运气了，“只要他决赛对上牛岛时能有这种状态时一半的拦网率，再加上及川的二传，我们今年绝对能打败白鸟泽。”
“真好啊，”伏见透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前辈他们肯定很羡慕我们。”
“嗯，”提到前辈，鸠尾次律也安静了一些，“我们有两个和牛岛一样怪物的队友，还有超厉害的王牌，前辈他们今年一定会看到北川第一战胜白鸟泽的。”
严格来说，鸠尾次律和伏见透对白鸟泽的心结并没有及川彻那么重，但是去年前辈们毕业时的样子，他们都还记得。
没能送给前辈们一个没有遗憾的结局，这才是他们同及川彻一样敌视白鸟泽最重要的原因。
“等打完半决赛，问一下前辈们要不要来看比赛好了。”
伏见透笑容收敛，目光坚定，把拳头伸向鸠尾次律，“今年，一定要挺进全国！”
“嗯，挺进全国。”鸠尾次律握拳和伏见透碰了一下，他们都明白，接下来，打完半决赛，就是全宫城县最大的大boss白鸟泽在等着他们。
半决赛的对手是千鸟山，也算是他们北川第一的老熟人了。
这场比赛却远比他们想得轻松，因为主力之一的二传受伤，导致千鸟山的配合度下降了很多，北川第一轻松地拿下了半决赛，而后，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决赛了。
宫城县最大boss，白鸟泽正在通关半决赛，决赛上他们北川第一即将再次和白鸟泽一较高下。
在自己的比赛结束之时，神宫真司毫不犹豫地拉着国见英来看白鸟泽这边还未结束的半决赛。
神宫真司刚决定好，北川第一众人全都选择一起来看比赛。
作为一直笼罩在宫城县所有人头顶的大山，白鸟泽给人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这场比赛除了即将和他们对上的北川第一众人，神宫真司还在观众席上找到了不少其他队伍的选手。
北川第一众人全都在看着比赛，对白鸟泽，他们当然是非常了解的，但有些东西光是了解根本没用，比如牛岛若利。
白鸟泽的配合并不算顶尖，甚至于今年的拦网比起去年薄弱了不少，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牛岛若利要扣球了。”岩泉一的表情非常严肃，他们要打败白鸟泽，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牛岛若利。
牛岛的扣球在球场上的威慑力简直就是超恐怖级，当他跳起拿到球之时，白鸟泽全体的士气瞬间往上蹿了一大截，与之相对的，是那所叫做雨丸的学校，一种选手全都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神宫真司握紧拳头，排球一瞬间就从牛岛手上落到了地上，随之坠落的，还有一起在拦网的三个人。
“真可怕……”白濑宏一喃喃出声。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恐怖，这就是牛岛的扣球。
“小牛若的力量又变强了。”及川彻脸上的笑不由得变得难看了三分。
对战白鸟泽这种事，哪怕所有人每天都在说着，但他们依旧很清楚，这有多难。
面对凭一己之力把白鸟泽的难度直接提升到恐怖范畴的牛岛若利，他们所有人都不能确定这一次能不能做到。
哪怕说得信誓旦旦，但是没有人心里敢肯定，这次一定能成功。
“牛岛前辈的球，我会拦下来。”神宫真司知道自己的职责，北川第一要进入全国，第一个要面对的一定是白鸟泽，“就算不能封死，也会拿到一触。”
神宫真司能说出这种话，足以证明这件事有多难，但北川第一众人的表情却不由得好转了些，“只要有一触，我们接下来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但是也要做好准备，”及川彻看着白鸟泽边上的教练，“就算小牛若坚持，但对方的教练也不傻，说不定会直接避开小真司。”
“如果避开了真司，我们就要努力接球了。”及川彻不认为牛岛若利的骄傲会这么做，但是需要以防万一，“不过，接球的话，白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濑觉得不太行，虽然他的接球还可以，但是牛岛的扣球绝对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扣球……”国见英也看着比赛皱起了眉，那种扣球真的太恐怖了，“接不起来的。”
场上的牛岛若利不断得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吓到了所有对手，至少北川第一的众人都觉得可怕。
作为白鸟泽半决赛的对手，雨丸学园的队员并不是没有努力，然而竞技运动就是如此残酷，白鸟泽更强，所以，雨丸学园的夏天提前结束。
北川第一的众人回到了排球部，对于接下来的比赛，教练给不出任何建议，因为白鸟泽，他们的配合程度根本比不上北川第一，大部分成员的实力也只是和他们不相上下，他们能成为大魔王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牛岛若利。
作为主攻手的牛岛若利实力在全国内都绝对排得上号，而北川第一必须想出限制这个人办法，亦或者是想出办法比他拿到更多的分。
及川彻和神宫真司的努力就是为了完成这两个任务，及川彻远超众人的发球是北川第一得分最有利的武器，而神宫真司的拦网，则是北川第一限制牛岛若利的最后底牌。
在众人紧张地筹备之中，决赛来临了。
北川第一和白鸟泽打了三年，及川彻就研究了牛岛若利三年，从缔造前辈们的遗憾到现在输掉就是自己国中的遗憾，及川彻真的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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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做到冷静以对。
一想到就是这个家伙把他们北川第一挡在了全国大赛之外，他就对牛岛若利恨得牙痒痒。
今年的及川彻依旧如以往一般和牛岛若利站在球场两边，手上排球的重量一如既往，一切都和他的计划一模一样。
他们正要开始热身，而此时牛岛若利来到了球网边，“及川，高中来白鸟泽吧。”
“卓越的果实需要更加肥沃的土壤，白鸟泽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再次听到牛岛若利的土壤论，及川彻头顶冒出十字，“小牛若~”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白鸟泽的！”
及川彻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已经决定要答应教练的邀请去青叶城西了。”
牛岛若利皱眉，他还是无法理解及川彻的选择，“在你毕业之前，白鸟泽对你的邀请依旧有效。”
及川彻已经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我~不~要~”
就在及川彻即将暴露本性之时，岩泉一一球砸了过来，“垃圾川，该热身了！”
“是！”及川彻瞬间站直，看都不看牛岛若利一眼，直接跑去热身。
邀请再次失败，牛岛若利只能遗憾地回到自己的队伍里。
北川第一的众人发现今天的及川彻杀气十足，想想他们的对手，完全理解及川彻为什么会这么认真。
及川彻满脑子都是牛岛若利，想想等会牛岛若利就站在对面，他就恨不得把球糊在牛岛脸上。
当初建议神宫真司把牛岛的照片贴练习的矿泉水瓶上，他可真的没有任何私心，就是单纯的想要宰了小牛若而已。
“垃圾川！”岩泉一太了解及川彻了，“你要是等会发球的时候想起牛岛，我就把排球焊在你脸上。”
“我才不会呢！”及川彻骄傲地叉腰，“小牛若就站在对面，我肯定要把球砸他脸上才行。”
岩泉一不是很想知道及川彻的想法，冷漠地把手放在及川彻的脑袋上往下按，“别忘了，及川，我们都在球场上。”
“今天，我们绝对会赢。”岩泉一难得温柔地松开了按在及川彻脑袋上的手，而不是接着按让对方长个记性。
北川第一的众人一球接着一球地往对面球场扣，手上的力度和扣球时的动作都很完美。
他们的状态很完美，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
及川彻一球接着一球地传过去，而后判断出了所有人的情况，在热身结束之时，他回头，“今天，我也相信着你们。”
“我们也相信着你，队长。”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伏见透和鸠尾次律已经做好了准备。
“及川前辈，”神宫真司目光注视着及川彻，“今天也发个好球吧。”
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们的胜率并非100%，毕竟对手是那个白鸟泽。
神宫真司不清楚这场比赛的意义，但是他很确定，北川第一的夏天，绝不能在这场比赛中结束。
北川第一的气势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然而白鸟泽则不以为意，作为这三年来宫城县在排球场上唯一的无冕之王，他们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对手。
无论气势有多强，但比起强大，他们更相信自己不会输。
两方人马蓄势待发，首发成员挨个站上球场，北川第一发球的依然是及川彻。
及川彻抱着排球，闭上眼，牛岛若利就在对面，他不能被影响，而且，他一直以来苦练发球，不就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分数吗？
再次睁开眼睛，及川彻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专注，把球往上一抛，及川彻往前跑几步，北川第一的拉拉队已经跟着他发球的节奏在准备发声。
及川彻跳起，右手如同甩鞭一般往下重重一扣，场边所有人随着他的气势跟着一喝。
在这声势赫赫、气吞山河的一球面前，白鸟泽的众人也感觉到了一点压力，自由人山形隼人正准备接球。
排球向着他而来，然而在他手被砸得往下一压，他却没能完全卸去排球的力量，排球从他手上弹起，飞向界外。
第一分，北川第一拿下。
看到及川彻如以往一般把球拿下，北川第一众人却没有放松表情，最多跟着观众一起喝道，“再来一球！”
排球再次来到及川彻手上，及川彻更加确定，他今天的状态非常完美。
再次如同刚才那般起跳发球，在扣球之前，及川彻清楚地看到了对面球场的景象，并且再次瞄准了后排的另一位选手。
排球落下，如同及川彻所瞄准的那样，排球重重地落在对方面前，对方没有接到。
深吸口气，及川彻掂了掂球，他在回忆刚刚的手感，接下来要瞄准的，就是那里了。
再度发球，这一次，排球落在了右边的角落里，就在白鸟泽的选手判断出这是界外球之时，稳稳地落在界内。
连发三球，全都在界内，任谁都能意识到及川彻现在的状态有多完美。
对面的教练叫了暂停，所有人都能想到，这是为了打断及川彻绝佳的发球手感。
神宫真司安静地待在一旁，只是眼睛看着及川彻时闪烁着小星星。
及川前辈，果然是最厉害的二传手！
第34章比赛进行中
及川彻独自一人坐在板凳上，双目紧闭，明显是想要记住手感继续发球。
但是，手感这个东西是极其玄妙的，这个暂停喊得极妙，再次发球时，及川彻的手感产生了一点偏差，刚刚那种如有神助的时机已经悄然而逝。
发球失误了。
白鸟泽教练的目的达成，然而北川第一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连发三球，还拿下了开门红，及川彻完完全全展现了他作为主将的超强实力。
轮到白鸟泽发球，负责首发的成员也被众位队友寄予厚望，但是发球这种东西非常玄学，没人保证自己能够一直发球成功，白鸟泽这位发球员的实力还算不错，干脆地发了一球过来。
这一球从自由人手上弹起，反落入白鸟泽的范围内变回对方的机会球，后排的攻手接起一传，牛岛若利在此时动了，往前跑两步跳起，二传手把球送过来，重重往下一扣。
神宫真司快跑两步，来到牛岛若利前方，和国见一起半蹲下去，“1、2、3，跳！”
神宫真司喊出声之时，国见英立刻跟着一起起跳，四只纤细手臂组成一睹高墙，五指弯曲往下压。
在气盛的牛岛若利面前，所有观众都会怀疑这堵高墙的坚固性，尤其是在牛岛若利重重往下扣之时，排球在对方手中仿佛出现了一瞬变形，而后才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冲向下方。
神宫真司和国见英的手臂都被打得往后一仰，排球从两人的手臂后落下，然后落入球场之中，自由人距离排球只差一步之遥。
跌坐在地上，国见英看着直接变红的手臂陷入沉思，道理他都懂，但光是一球就这么恐怖，他们的对手真的不是怪物吗？
神宫真司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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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甩了甩手，等手上的火烧感好上一些后，他又向国见英伸出手来，“英，感觉怎么样？”
“对手很强。”国见英握上神宫真司的手，然后被拉了起来。
该说不愧是怪童牛岛吗？这种级别的重炮和以前面对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抱歉，刚刚是我反应太迟了。”白濑首先道歉，及川拍拍手掌，“别在意，接下一球！”
白鸟泽的选手再度发球，这次的发球北川第一接得很完美，及川彻立刻开始组织反击。
神宫真司和其他人一样起跳扣球，哪怕他知道这一球给他的可能性极小，毕竟在牛岛如此威慑下，能够选择的人，只有一个。
“小岩！”
及川彻拿到球时毫不犹豫地把球跑向空中，在球网另一端，岩泉一已经准备好了，球网的另一端有单人拦网，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岩泉一扣下去。
扣球的线条流畅又好看，最终落在了白鸟泽的球场，这昭示着北川第一和白鸟泽的比赛彻底拉开序幕。
北川第一和白鸟泽算是宿敌了，当然在白鸟泽看来这可能就是对方单方面认定的宿敌。
都斗了三年了，平时一有时间就分析白鸟泽的比赛录像，他们都快把白鸟泽的行为摸透了。
现在又到了这个球场上时，那些无数次反复观摩的比赛录像又将成为了他们在这个球场上最有利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