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和古栗对看了一眼，同时朝沙发上的女人看去。

她们看过去的时候，女人正拿着一根香烟放在唇间。

叶夕和古栗禁不住同时蹙了眉，沉默的看着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女人。

女人一条腿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另一条腿叠加在腿上。

一手抱着胸，一手夹着烟，靠在沙发上，勾唇眯眼的望着叶夕和古栗。

声音像是喝酒喝多了又像是烟抽多了，而变得沙哑低沉，“愣着干嘛，坐啊。”

古栗看向叶夕。

叶夕白皙额头上有隐忍的青色小血管凸了出来。

古栗能感觉到，叶夕此刻的僵硬和难过。

一如她之前在蓝瑟KTV看到秦素素时一般。

虽然两年前，她们早已知道秦素素沦落至此。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震撼和痛心程度，无法相提并论。

昔日大学里温婉善良的女子，如今沦落风尘变成了她几乎快认不出的模样，别说一般同学看到忍不住唏嘘，更何况，她们曾经，还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叶夕心口窒闷，吞咽了咽喉管，眼眶干涩如同被人打了一拳。

眯紧眼，叶夕知道自己此刻不该露出心痛来，因为这只会叫她反感，可是，忍不住。

“素素，你……”

“我怎么？”不等叶夕说完，秦素素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并朝她吐了口烟圈，“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吗？”

“……”叶夕喉咙堵了下，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才不会让她竖起满身芒刺。

秦素素嘴角扯了下，用夹烟的指，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站着说话不累吗？”

古栗握紧叶夕的手，看向秦素素道，“素素，今晚我和小夕还有其他事要办，聚会的事，咱们改天吧。改白天。”

秦素素嗤了声，表情冷冷看着古栗，“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们，还是把你们杀了？”

古栗皱了皱眉，却笑道，“素素，你想多了，我和小夕是真的有事，并不是怕你吃了我们或是杀了我们，我知道，你不会。”

秦素素嘴角轻蔑一勾，视线从古栗绕到叶夕身上，下巴轻轻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夕，“叶夕，你呢？怕吗？”

叶夕视线平静的对着她几分咄咄逼人锋利的目光，“你希望我怕吗？”

秦素素脸微微一僵，继而又笑，起身，她夹烟的手端起一杯饮料递给叶夕。

叶夕抿紧唇，没接。

秦素素挑眉，“今晚你们有事，我也正好有事，所以这个聚会，就如栗子所说，咱们改天……”

说着，秦素素看向古栗，“就改白天！”

古栗双眼微闪，没说话。

秦素素再次看向叶夕，“今晚咱们虽然不能好好叙叙旧，但，以果汁代酒喝一杯总不能免了吧？”

叶夕咬了口下唇，蹙眉盯着那杯饮料。

秦素素冷蔑一笑，端着那杯饮料喝了口，接着，又端起桌上另一杯喝了口。

而后将两杯饮料分别推到叶夕和古栗面前。

笑颜妖娆，“现在，你们放心了吧？”

叶夕和古栗面色皆是微微一变。

秦素素看见，继续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咱们三一瓶水轮着喝，现在，这两杯我喝过的饮料，你们应该也不会嫌弃吧？”

叶夕和古栗算是知道了。

今儿她们要是不喝下这杯饮料，是跨不出这间包房门的。

而且，她自己也喝过了，并没有什么事。

叶夕和古栗对看了一眼，一同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正当她们两人要将饮料杯放在茶几上时，秦素素却突地端起另一杯饮料，举向叶夕和古栗道，“很高兴，我们再次的见面。”

叶夕和古栗没办法，只好举杯，又喝一口。

“叶夕。”秦素素看向叶夕。

叶夕正将一口饮料咽下，听见她的话，微疑的看向她。

秦素素勾唇，“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那么对你实在该死。小夕，请你原谅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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