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如饴(1 / 2)

('有什么好羞的呢?

便是换作清醒时候,师杭于床榻间也从不被动扭捏,更何况当下酒劲壮胆。她非但不盼着孟开平饶她、怜她,倒盼着下面那处能被入得再深再彻底些。

“不羞的……”美人面颊嫣红,吐气如兰:“难道你不喜欢么?”

当下箭在弦边,娇柔反问亦成了赤裸裸的挑衅。孟开平无暇顾及散乱满地的衣物,他极利落地屈膝而上,将师杭抵在角落处掰开了双腿——一片雪白间,那处粉嫩晶莹立时便迷了他的眼。

男人先是伸进中指,可抽动几下后,喉间却莫名发渴。

从前缠绵欢爱,孟开平甚少有耐心如此。他总觉得堂堂一个大男人,低头跪俯在女人身下岂非颜面无光?可是这一回,他却极虔诚地含住了那处桃源幽径,贪婪至极地吮吸其中甜蜜的汁水。师杭每一声动情的吟叫都是对他的奖赏。

若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春梦,那他愿溺毙于此时,再不放手。

什么飘零江山、什么功名利禄,孟开平全都不想要,他就要一个她。

也不知被他玩弄着强迫高潮了几回,师杭终究还是撑不住哭出了声。美人腰肢曼妙,娇臀丰腴,浑身颤栗着在男人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良久,孟开平终于抬头,半支起身含笑问她:“现下还痒么?”

明明可以用更粗长的肉屌满足她,却偏偏要让她经受百般折磨。师杭虽有些迷糊,但还是呜咽控诉道:“你、你若再这般无赖,明日我便走……”

“走?走去哪?”

孟开平一听她还敢威胁他,立时便将她拦腰抱起,重新换了个更方便稍后施展的姿势,恶狠狠道:“你想都不必想!没我的令,你连这张小榻都下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更得趣的事儿,孟开平又贴在她耳畔不怀好意继续道:“你若不乖,明日我便用铁链将你拴在这儿。除了我,谁也不许你见。”

“往后每日我忙完军务便来泻火,夜里给你灌上三四回精水,灌罢,再使玉势将那小孔堵严实,等我回了才准拔出来。你说,这样快活么?如此肏上个三年五载,食髓知味后,怕是连赶你走都不肯走了呢。”

阵阵热气扑在耳上,勾起一阵蚀骨酥麻。孟开平的语气似真非假,听上去,他竟是当真这样想过的。师杭恍恍惚惚叹惋,她怎么就忘了呢,他向来是个恶劣的、不择手段的男人。落到他手里,算她倒霉。

炙热硕大的阳具已然抵在穴口,顶端兴奋地渗出丝丝黏稠,将进未进。师杭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强忍着,只好揽住他的脖颈,怯怯哀求道:“我错了……快些肏我好不好?”

此刻,师杭因酒劲面颊酡红,孟开平的面上相较于她显得清清冷冷,可唯独他自个儿才知道,心中的那团火究竟燃至了几成。

“说些好听的来。”他拍了下她细腻的臀肉,“说对了,便有赏。”

男人舞刀弄枪惯了,大掌上布满厚茧。这粗糙的皮肤无论触及哪儿,对师杭而言都是连绵挑逗。她当即难耐地扭了扭臀,小声嗫嚅道:“将军……”

因着不大情愿,她的声音也十分细碎,孟开平自是不满意的。他用指腹磨了磨鲜艳欲滴的乳尖,提示道:“旧称早听腻了,且唤些旁的来听听。”

他能泰然处之,可师杭敏感的娇躯却经不起这般兴风作浪,于是她又讨好道:“公子、郎君、廷徽……”

一连串听下来,可孟开平仍噙着笑不语也不动。师杭隐约知道他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了,干脆放肆勾住他的腰,主动贴抚了上去。

“相公、夫君……啊!”

孟开平眸光极亮,贯穿而入后便飞快抽送起来。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不在乎。他只想着,今夜她既同他饮了那坛合卺酒,今生今世便注定结为夫妻。至于她所在乎的聘礼酒宴、洞房花烛,他日后一定尽数补给她。这一刻,她就是他的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

孟开平不住地亲吻她,身下的动作却猛烈且无法抗拒。师杭连出声讨饶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发出些不成体统的呻吟。那处幽窄穴肉又润又暖,孟开平甫一挺身而入便抑不住谓叹,阖上眸子细细感受被吸裹住的紧致。

男人浑身发热,他迫切地希望蹂躏她、占有她,可归根结底也只是想要爱她。他心中的爱意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了,他希望,她能怜悯他,同样施舍给他一丁点儿爱意。

满屋馥郁甜香,孟开平睁开眼,正对上师杭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她的肌肤莹莹生光,雪乳颤颤连波,在烛光下的一切美景都在蛊惑他的心神。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穴内亦不留一丝缝隙,恨不能长久如此再不分离。

……

这一夜,先头分明是刀光剑影,最后却过得活色生香。

天光大亮后,直到巳时末,师杭方才幽幽转醒。她额间钝痛、头重脚轻,几乎快起不得身,好容易缓了半晌,才勉力扶着榻边的栏杆半坐起来。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师杭茫然环顾屋内的陈设,掠过凌乱的锦被、翻到的酒坛、燃尽的长烛……最终视线停留在墙边的那杆亮银枪上。也不知触动了哪一根神经,她猛地恍然,霎时间,枪头的红缨都胜不过她面颊绯红。

糟了。

师杭垂头呆怔许久,无数片段在脑中闪过,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赤裸裸的事实。

她被抓住的当晚,居然就跟孟开平睡了?

处处都是交媾过留下的痕迹,由不得师杭否认。腿上的掌印清晰可见,可腿间并无肮脏精水,师杭用手捶了捶头,强行拼凑起前一晚支离破碎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似乎记得,他们做了远不止一次……

她记得,自己张狂乘在他身上似骑马般,穴肉稍稍一紧便听闻男人一声闷哼……

她还记得,她最后被灌到满满当当,小腹鼓胀,那男人轻轻一碰,便涌出一大滩白浆……

天哪!!!

师杭懊恼悔恨地掩面,欲哭无泪。毕竟酒是她要喝的,人也被她上了,谁占便宜谁吃亏根本扯不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啊?难道她好色至此,咬住便不放了吗?

师杭实在不记得昨晚到底跟孟开平聊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稀里糊涂跟他发展到这一步的,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孟开平对她确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这才以致于她头脑略微发昏便被他带进沟里了。

在认识孟开平前,师杭一直坚信自己喜欢的是儒雅随和、文质清雅一类的男人。孟开平相较于此,不能说是小有差距,只能说是南辕北辙。可跟孟开平长久相处后,师杭才既惊心又后怕地意识到,她从前太不了解自己了。

文采斐然固然好,却不是必需的。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书生,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有坚韧不拔、毅力卓群的男人。孟开平就像是为这八个字而生的。

甚至在床事上,她也根本不喜欢所谓温柔的抚触,孟开平那样霸道暴烈的性格,刚好长在她心坎上。师杭强逼自己想象了一下行房前若有个规矩守礼的男人先同她嘘寒问暖、之乎者也一番,怕是前戏还没做,胃口先倒掉了。

咳,要是这么说,她也不算太过分……对罢?

师杭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她觉得孟开平指定是在酒里下了什么催情药,总之责不在她。再一条,纵情之后若是有孕,倒霉受罪的不还是她这个做女人的吗?

念及身孕一事,师杭立时便急了。她匆匆裹了衣服下榻,正要开门唤人来,却见一旁的桌案上放了一张小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杭没想过孟开平拔屌走人后会给她留话,可一看信笺上笔锋锐利却不大好看的字迹,师杭不得不确信,倒还真是他留的。

男人走得匆忙,只留了两句话。

“张缨出城,勿逃勿忧,吾不伤她,三日必回。”

“王太医之药甚好,为夫饮服数月,甘之如饴,夫人勿惧。”

从没有哪一份信带给师杭这般的震撼,连张缨跑了都成了陪衬。她将最后一句反复念了十数遍,平白直叙的一句话,生生给她念出了些微冷汗。

他是说,他为了避孕,特意又找王太医拿了药?

那她先前背地里偷偷摸摸下毒又算什么?

给这小子喝上瘾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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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缨与燕宝是在天将明时逃出城的,她们藏了暗箭在身,离去时伤了数十人。至于死者,饶有留手,怕也难免。

未见孟开平前,张缨还跃跃欲试,想着能与之一教高下。可等她当真亲眼见了孟开平,并与之交手后,立时便有些后悔贸然来到鄱阳。

“只盼阿筠莫怪咱们。”燕宝一面赶路一面放心不下,“不管能否脱身,饶州都回不得了。”

她们无法回到城中解救师杭,可以说,师杭想要靠自己甩下孟开平简直难如登天。但张缨对此并不忧虑。

“姓孟的绕了这么大一圈引她来此,自然不会伤她,更不会杀她,咱们还是该想想寨中弟兄们的安危。”她的面上显出少见的凝重之色,“红巾军常与苗人势力结仇,无论如何,必须先尽快撤出此地。”

跟来江西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如手足般要紧,张缨不舍也决不能抛下他们。倘若孟开平有恶念,恐怕只需点上数百精兵便能将她们全歼在此,这样的小打小闹于他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等他反应过来,少说也要半日功夫。”燕宝听闻,尽力劝她道:“孟开平手下管着的人多了去了,再者,有没有咱们南雁寨都碍不着他打下江西,何必多事?”

以燕宝看来,这群当元帅的家伙眼光总爱放得更长远,除却号令三军,往往不屑于掺和什么无关紧要的战役。可张缨却不以为然。

头顶的天色青白微亮,远处传来破晓鸡鸣,两人骑在马上飞驰,半刻也不敢耽误。张缨默然想,孟开平确实不在乎她们,可他在乎师杭啊。若用“爱屋及乌”之言来断定从沙场中九死一生滚出来的男人,实在太天真了,她更愿意相信“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是孟开平的本色。

也不知是天不垂怜还是她断得太准,仓皇间,一大队兵马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张缨见状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红巾军在各路义军中是出了名的训练有素,而齐元兴手下各路将领又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前后合围,两相对峙,在绝对的优势压制下,张缨连垂死挣扎的念头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教你们逮住了。”张缨护着寨中人,恨恨道:“要杀要刮,请便罢。咱们苗人可不是那等窝囊没骨气的,我愿以命抵命!”

一听这话,南雁寨的苗兵们顷刻便群情激愤。他们宁可死,也不愿让当家的死在前头。有些人拔出刀,红着眼就要冲杀过去,可孟家军这边领头的吴宏与丁顺却无意见血。

“张寨主。”吴宏一个手势止住了时刻防备着的下属,驭马上前拱手道:“稍安勿躁,元帅他迟几步便来,有事与寨主相谈。”

谈什么?谈和吗?

张缨狐疑地望着吴宏,冷声呵道:“我不是杨完者,不会做与虎谋皮之事。而今放眼满天下,大大小小上百支苗军,有哪支落得个好下场?不是龟缩一隅便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你们汉人怒斥元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苗人又何尝不是异族呢?齐元兴先前屠苗屠得可不少啊!”

苗族将领总以为混出点名堂来便能耀武扬威,殊不知汉人最是狡诈,不过先假意许些好处借刀杀人罢了。等没了威胁抑或是认为苗军势大,汉人便会翻脸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番话虽出自张缨一人之口,可听在众人心里,都难免生出物伤其类之感。是啊,打到今日,不少人都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国而战还是为族而战?元人与汉人、汉人与苗人、贵族与奴隶、官员与百姓——天下为何处处敌对?难道人生来便要互相残杀吗?

吴宏望着眼前这群人身上所着的苗装,叹了口气,翻身下马。张缨见他将手里的长枪交给下属,便也下了马,预备听他一言。

吴宏颇为恳切道:“张寨主,听闻你发迹于徽州,说来倒跟咱们孟元帅算旧相识了。而今放眼满天下,苗军虽多,可除了杨完者这个元廷走狗,又有哪支折在了孟元帅手里?且不论旁人如何,元帅他从未屠苗,一贯主张的皆是以和为贵。你我生于同国、长于同地,吃的同样稻谷,饮的同源清水,哪里就称得上迥异呢?依在下拙见,不顾国之安定却只求己之私利者,才是真正的‘其心必异’。”

说到这,吴宏还似笑非笑提醒道:“阁下一队人完好无缺,可别忘了城中伤重的看守。呵呵,寨主所藏袖箭精巧锋锐,还是我方吃了暗亏啊。至于咱们孟家军的信誉,诸位大可以放心。元帅应诺了,便是谈不拢也自会放你们离去,绝不伤寨中一兵一卒。”

孟家军就这样围着他们,没有如预料一般盘马弯弓、气势汹汹,反倒客气有礼、好言相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吴宏的话入情入理,张缨听后难免自觉理亏,一时间静默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又走不脱,不若先虚与委蛇一番?张缨脑中飞快思量着,可她实在不知孟开平所图。正犹疑,远处却传来一阵快马蹄响。

他来了。

张缨紧盯着那数骑间的为首之人,正色以待。

这还是她头一回与孟开平相谈。昨夜,这男人只一心要抓师杭,下令将她与燕宝拿下后,压根没多余心思废话。这世上其实只有一种忽视,那就是弱小。张缨明白,区区南雁寨在孟开平眼中太不够格了,因着师杭,她才有机会于此时此地同他叫板几句——

“孟元帅,您的胃口倒是不小啊。”张缨望着他高声冷嘲,“难不成但凡途经江西的人马,都要归入元帅麾下?”

秋日清晨雾浓露重,孟开平一袭深衣勒马而至。近了,方见其只着窄袖宽摆常服,宽檐的黑笠大帽下垂玉珠练,随身仅佩一柄腰刀,片甲不见。

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可他却轻装简行得太过,莫名让张缨等人以为他是来访友的。

与昨夜的沉凝肃杀不同,孟开平这会儿的脸色倒很和悦,甚至可以称得上喜形于色了。他先吩咐了吴宏几句,随后便朝张缨笑语道:“久闻不如一见,张寨主,本帅尚未尽地主之谊谢你,何必急着走呢?”

谢什么?谢她教师杭跳江死遁吗?

张缨僵着脸回道:“倒是不必。”

太阳已然升起了,野地平阔,秋风微冷,偶有雀鸟惊枝。孟开平早在来前已尽数思定,便直截了当道:“我晓得寨主不喜寻常俗物,更无意于流水席宴。”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折纸,和气道:“故而,我特意拟了这张谢礼单子,谢诸位千里护送夫人之恩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手间,孟家军皆向后避退二十步,孟开平亲自下马,孤身上前欲要将单子交到张缨手中。张缨觉得他简直疯了,胆子竟大到如此。

“你果真不怕?”张缨瞥了眼他腰间长刀,估量着令人放箭暗害他能有几成胜算。

“礼尚往来,何惧之有?”男人步步镇定,反显得她不够坦荡。

敬重一位对手或许永无可能,或许,只要一个瞬间。张缨的心渐渐倾斜了,她暗叹,认命似的上前接过那张单子。

洒金红纸配书墨色小楷,瞧着还怪像喜帖的,真不知他们红巾军规矩如此讲究——

“这……”

张缨展开瞧了一眼,仅一眼她便改换了满副神情,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孟开平,你真是疯了。”

燕宝想凑过去瞧,可张缨却蹙眉阖页,不许她瞧。孟开平见状摇摇头道:“我清醒得很,张缨。大营就在不远处,带上这些谢礼走罢。你来江西的目的是不可能达到的。”

张缨被他这话气得涨红了脸,手里的纸仿佛烫手山芋一般,成了上位者用来羞辱贬低她的施舍。

可孟开平却继续火上浇油道:“你选错了。徽州的安逸全是错觉,外面的战局远比你想的惨烈得多。向西来,无非两条路——输给我或输给陈友谅,你更喜欢哪一种?”

“输给我的话,也许结果会好些,可我也不是个烂好人。你想割据一方,绝无可能。你必须为我卖命,帮我打下江西,否则吃空饷的苗兵,我一个也不会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数年来,张缨也是少有败绩。她常在战局上压注赢得盆满钵满,这回,她最野心勃勃,却刚巧撞上了孟开平。

“你也是带着人从乡中闯荡出来的。”张缨不服气,“凭什么我不成?难道你觉得我是女人才……”

“不。”孟开平眸光锐利,立时否决道:“我若有此意,今日便不必与你说这些。宋时抗金的杨妙真、梁红玉不让须眉,吾辈抗元如何不能有女将?你未必逊于她们。除了江西,还有别的路可走,我想荐你,助你一臂之力。”

……

孟开平这一走,教师杭有些惶惶。

她起得太晚,略在屋中坐了片刻,便到了午间用膳时候。来送饭的不是旁人,正是老熟人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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