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怕喝了误事,我也不敢沾这烧刀子酒。”酒精的效力退散后,赵云已经是一头的汗了。黄盖帮了把手,给赵云涂了药,他的表情才好一些。
赵云和他的儿子一般大的年纪,黄盖对他颇为欣赏,亲自给赵云包扎。他的手法娴熟,手上有练习弓箭生出来的老茧,赵云便猜测说:“看兄台技艺不凡,弓马娴熟,莫非主公也是请兄台来豫州剿匪?”
“主公?”
“是荀州牧。”赵云笑道:“兄台不是好奇为何我们都这般处理伤口,其实都是主公教的。”
“正是,我本在南阳做一小吏,得到使君派来的使者邀请,所以特地赶来豫州。”黄盖虽然官吏做得不错,但因为不肯贿赂上司和督邮,迟迟得不到重任,所以在使者持荀澜的信相邀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两人说起来豫州的经过,竟颇为相似。
“只是不知何人向主公举荐了我。”千里马常有,然伯乐不常有。黄盖已经活了四十四岁了,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得到重要的职位。
赵云摇摇头:“我之前也一直好奇,但来到豫州后发现,主公似乎有特殊的识人技巧。”
“哦,此话怎讲?”
“主公,并不是常人。”主公非凡之处太多,赵云张了张口,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吐出来这一句。
见伤兵们都被抬回农家休息,现下只有他和赵云还在村口等传来的消息,黄盖忍不住问道:“听说荀使君从蓬莱仙岛渡海而来,此话当真?”
赵云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这金疮药也是主公所赠,相传也是从蓬莱仙岛带回来的。说实话,在这世上我没见过更有效的药了。”
的确,刚才血流不止的士兵在涂药之后,很快就止血了。刚才赵云涂药后,面部表情也是一松。
黄盖活了四十四年,大大小小的伤在剿匪中受过好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效的药。
“竟非空穴来风不成……”黄盖沉吟了会儿,他其实更倾向于州牧荀澜仁爱百姓,所以才被百姓盛赞,其实并没有相信那些传说。然而见赵云拿出来的烈酒和金疮药,心下不由有一丝的动摇。
不过,不管州牧到底是何人,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赵云说:“兄台不如等上几日,和我一同回阳翟,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黄盖自然应下了,赵云态度谦和,又知道得多,这比他一路抓瞎到阳翟好多了。这路上,他发现豫州的各项制度和荆州大有不同,便想多请教赵云。
结伴回到阳翟,赵云立即带黄盖去州牧府,谁料正好是休沐的日子,不但荀澜不在,几位先生也都出去了。
赵云只得将黄盖带去宿舍楼。到了楼门口,守卫一听黄盖来了,连忙道:“主公已经命人整理出来了黄将军的屋子,我带您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尽快给您补上。”
黄盖吃了一惊,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竟有一丝的不安。
赵云笑着说:“主公对有才有德的人都是以礼相待,公覆兄不必担心。”
他们正说着,头顶忽然一只鸽子飞过。路上吃的都是烤饼、豆子饭,黄盖看到鸽子眼前一亮,忍不住摸起了弓箭。
赵云连忙提醒说:“这应当是徐从事养的鸽子回巢了。”
徐晃如今已被举荐为治中从事,也是州牧的高级佐官之一,主众曹文书。因为居中治事,故名治中。
正说着,天空中陆陆续续有鸽子飞过,落到徐晃的屋檐下的窝里,啄起来了放在那的水米。
黄盖笑道:“没想到徐从事还有这样的爱好。”
信鸽的事情赵云是知道的,不方便对黄盖说,笑道:“等和徐从事熟悉起来,公覆兄说不定也喜欢上养鸽子了。”
赵云心道:怪不得休沐日几位从事都不在,原来是出去放鸽子了。
问了侍卫,主公也要很晚回来,赵云便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了招待恩人黄盖的重任。丝毫不在乎手臂上的伤,带黄盖逛夜市去了。
黄盖震撼了:“我们路过的郡县虽然晚上也有摆摊,但没有一个是阳翟这般繁华的。”
赵云问:“比之南阳如何?”
“南阳虽富,但绝无阳翟这般热闹。”黄盖指了指路边捏糖人和卖红糖的:“这边新奇的东西真多。”
“多出自主公。”赵云笑道:“主公思虑周到,行事大方,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发一些新奇的东西,等你明日拜见了主公,就可以找典韦侍卫领许多惊喜了。”
黄盖很爱读书:“可否借阅书籍誊写?”
赵云笑道:“主公会送你书的,其中就有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堪称武将第一书。黄盖一脸的吃惊,州牧思考的也太周到了吧!
待第二日见了荀澜,他发现令人吃惊的远不止这些。
荀澜跟着寒玦典韦等人打猎到很晚才回来,众人在山里烤了几只叫花鸡,吃得心满意足,回来后正要美美睡一觉,听说黄盖来了,荀澜大喜:“又得一猛将尔!”
黄盖为人严肃,善于训练士卒,每每征讨,他的部队皆勇猛善战。荀澜寻思着,起码得给他一个县尉的职位。而且黄盖为官多年,处理文书也游刃有余。
他和放鸽子回来的徐庶相商,徐庶却说黄盖本为南阳太守黄子廉后人,又曾举荐为孝廉,如果主公觉得他堪当大任,那给更高的官职别人也不会有异议。
“差点忘了,这时候最讲究出身了……”荀澜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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