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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袁营刁难
斜阳渐落,几缕暖色照在河面,将鱼鳞刮得闪闪发亮。
袁绍军营的长史将顾至三人迎入帐中,奉上美酒与舒适的坐具。
“主公事忙,无暇会客,劳烦几位耐心等候。()•(o)”
长史的态度颇为客气,言辞之间却藏着几分矛盾的轻慢。
“多谢长史。✉[(.)]✉()•()”
戏志才仿佛对此一无所觉,平淡地道谢。
长史等着他的下文,却什么也没等到。
“?”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说?
面上挂着的笑逐渐僵硬,长史只觉得难以置信。
作为奉命而来,身负重任的使者,难道不该温文儒雅、旁敲侧击地多说几句?
再不济,也该问问“袁公什么时候能接见”吧?
压下心中的荒诞之感,长史看向另外两个同行的谋士。
左侧是一位粉唇白面的少年郎,他自顾自地坐在榻上,拿起食案上的水果漆盘,咔嚓咔嚓地啃着枣。
右侧则是一位身形瘦削,看起来不太康健的青年。这位青年自顾自地坐在另一侧榻上,提起食案上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喝着酒。
他们一来就大吃大喝、旁若无人,仿佛马贼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长史沉默,将目光转回原处,看向帐中唯一一个正常人。
戏志才自道完谢,就不再说话。
他在长榻的正中间跪坐,垂目小憩,好似没有看到长史这个人。
长史忍了许久,到底没忍住:
“使者,你的这两位同伴……”
“长史自去忙碌,无需迁就晚辈。”
戏志才不想与长史多说,竟反客为主,下达了逐客令,
“袁公事忙,无暇见客。大军交战在即,想来长史也忙于庶务,久不得闲。长史既然‘不得闲’,晚辈若将长史留下,岂非无礼至极?”
郭嘉喝完一壶酒,又捞了另一壶,随口帮腔:
“正是如此。长史只管去忙,不用理会我们——让人送一些好酒好菜就行,我们自己会吃。”
什么叫“送些好酒好菜就行”“自己会吃”?好生无礼。
还有那个姓戏的使者,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却是含枪夹棒,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他表面上说自己无礼,实际上却在暗指袁公行事不妥,拿事务繁忙当借口,对他们避而不见。
带着浓重的不悦,长史似笑非笑,提着脸皮道:
“曹公帐下的谋士果然与众不同。曹公真是好福气。”
这话听起来像是夸赞,但就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讥讽——长史在暗示曹操驭下无能,手下的谋士登不上台面。
长史等着顾至三人因为曹操服软,或者当场发怒。
可偏偏眼前这三人像是没听到一般,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个给他眼神。
长史额角乱跳,又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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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却要阿兄劝袁绍退兵,这事可有些难办。”
“袁绍进攻青州,不过是想趁着幽州内乱,无暇他顾,吞下渤海沿线的这一块地。”
戏志才的眼中隐隐现出些许讥诮,
“若是青州久攻不下,而幽州局势变转,他自会退兵。”
只要青州能守得住,袁绍退兵是必然之举。
可惜吕布不听陈宫的劝阻,急着攻伐徐州,把得力的将才都带出了青州,要不然,即使青州兵力不足,也能守上月余。
“我有一个想法。”郭嘉凑近二人,在他们耳边嘀咕了一阵。
第四日,乌云密布,昏暗的天色让风声更显诡谲。
袁绍听着恼人的风声,无端觉得烦躁。
他手边放着曹操写给他的书信,想起自己帐中还晾着几个来使,召来长吏。
“曹操的那几个使者可还安分?有没有闹着见我?”
袁绍询问完,一抬头,就看到长史古怪的面色,
“……发生了何事?”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长史斟酌着道:“那三人饭量惊人,脸皮也惊人,每日都要我们设上酒席……”
袁绍不以为然,出言打断:“……区区三人,能吃多少粮食?切莫小家子气。”
这话让长史没法接,他几近赌气地回复:“那三人好似并不在意主公,连一句关于主公的话都没问过。我说主公忙于公事,他们竟兴高采烈,直说‘袁公好好忙,多忙一些时日,按时给饭就行’,竟想一直赖在我军帐中,让我们好酒好肉地供着。”
行军的部队能带多少酒肉?这些都是紧着袁绍与高级将领的物资。这三个人胡吃海喝,一顿折腾,让他们吃什么?
袁绍并不能理解长史的憋闷,他用一种看蠢材的眼神瞄着长史:“他们让你好酒好肉地奉着,你就真的供他们胡吃海喝,一连给了好几日,对此束手无策?”
就不知道说一句“军中已无酒肉”,用假话敷衍吗?
长史愈加窝囊:“不知道那个姓顾的少年人是什么本领,竟能探到我们放置酒肉的地点,不管转移几次都能找到。我们有多少酒,多少肉,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个姓郭的更是无赖,每当我想找理由拒绝,他就拿出木函,要给曹操写信,说我们晾着他们不说,还不给饭吃。
“此人文思敏捷,只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五百多字的长信,胡编乱造,字字泣血……”
长史咬牙,“若让曹公见了此信,怕会错听此等小人之言,误解主公。”
最重要的是,这人还非要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念信,直念得他耳廓起茧,烦不胜烦,恨不得原地升天。
袁绍最初听得直皱眉,但在长史说完后,他反而放肆大笑:
“好个阳谋。既然他们想见孤,孤何妨一见?”
又想到长史刚才说的顾姓少年,对他探查的本领生出几分兴趣,
“没想到曹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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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手下竟还有这般怪才……也罢,总不好一直晾着,你去将他们请来。()•()”
不等长史领命而去,袁绍就再次出声,把他喊住,
“罢了,你别去。让荀友若去。▼(五六*二)▼[(.)]()•()”
荀谌性子好,不会被那三个人气得跳脚,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
长史舒了一口气,到外头寻找荀谌。
……
半刻钟后,顾至等人跟在军师荀谌的身后,一同前往主帐。
走在最前方的荀谌鲜少与他们搭话,看起来安然从容,好似在寻思某件重要的事。但拥有丰富摸鱼经验的顾至一眼就看出,对方单纯只是在走神。
途中,顾至察觉到一道若隐若无的视线,蓦然抬眸,正对上荀谌未及收回的目光。
那目光中揉杂着许多蕴意,有疑惑,有惊疑,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仔细一看,荀谌的视线落点并不是他的脸,而是稍稍偏移了几寸,约略停在他的发顶。
……发顶?
顾至垂眸凝思。
因为还未及冠,他的头顶没有佩戴任何巾冠,只简单地束了发,用荀彧送他的那支发簪固定。
如果没有猜错,荀谌在看的……应该就是他头上的那支发簪?
荀谌曾经见过这支发簪?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长史:曹操好生阴毒,竟派这三人来折磨主公。
曹操:?
后世野史记载,曹魏三谋士入袁营,如蝗虫过境,寸米不留。
郭嘉:太离谱了,我们只吃贵的,没有吃那么多,而且大头都进了顾郎的胃中,我不过是多饮了几盏——嗝——
戏志才:都是郭奉孝吃的,与我阿弟无关。
郭嘉:?[小丑]
第76章·劝说袁绍\\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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