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田听了我哭了半晌竟然没有挂断,迟疑地问了句:“神经病?你是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但是这句神经病立刻温暖了我,我忙不迭地回道:“是我,是我,老纪,我手机丢了,我东西都丢了!”
“你别哭,你别哭,出什么事了?”那边老田也急了。
横竖是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明白了,老田的脾气立刻上来了,“报警!这是犯法!抓他们!”
“不是比赛的事,是赛后自由组织的这部分人的问题,而且我没有证据,在路上,没有录像录音什么的。”我委屈极了。
“想办法,看看有没有证人,肯定被骗去的不止你一人!”老纪义愤填膺。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财物都丢了,手机也没有了,一穷二白的,这路上怎么办啊?“
“你别急,我手头还有点钱,我微信转给你。哎哟,你的手机丢了我怎么转给你呢?你带卡吗?”
“我的卡和手机放在包包里,一起...”我又要哭起来。
“证件呢?去银行办一张。”
“也在那个包包...”
“真是服了你了。机票呢?”
“机票倒是早就买了。”
“那还好,你别着急,你先去机场补一张临时身份证,然后登机。等你到了我去接你。”
“那我去机场的路上可怎么办呢?我没有钱坐车...”我突然想到我的衣箱还在旅馆房间里,幸而那东西又笨又重,我懒得带它,将它放在房间里,不然我可真要成了光杆司令了。我的脑洞在疯狂的漏风:箱里还有什么值钱的吗?我能否在路边卖了换个路费?或者是...我看了眼冲着沈一欢摇尾巴的墨黑,卖掉这只“叛徒”是不是也可以...墨黑像有感应般,回头向我的方向望过来,顺带呜呜的发出了威胁的声音。
“神经病啊神经病,你可真是个神经病,让我想想,你现在用的是谁的手机?”
“就是路上捡到我的队友的…”
“这个人既然能救你说明他心不坏,你看你能否和他商量一下,我把钱转到他的微信上,让他给你现金?”
我偷偷看了一眼远处的沈一欢,想了想那冷言冷语,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皮之不存,毛将附焉,里子都没了,要面子做什么,坚定了下信心:“那......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