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竭的秋天(1 / 2)

('□说不清属性A攻程率lǜ&歌手顶流A受谭司岌

□OE+ABO

人总是多情。

ps.不是床弱,雷慎入

——

0.

桂花落的那一天,我终于靠自己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1.

办公桌上一摞文件把这片地方圈的死死的,几乎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旁边的窗户被窗帘盖住,办公室里黑漆漆的不见光,直到有人敲了敲门,埋在文件里的男人说了一声进,来请假的小职员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纸张:“老板?”

男人终于肯抬头,他带着眼镜也挡不住浓黑的眼圈,皮肤显出病态的苍白,像刚死了的厉鬼,镜片反射着幽幽的蓝光。

女生吓了一跳:“老板,我需要给您请医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干嘛的。”程率拉开窗帘,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眉头皱起。

“呃……”女生有点不确定了,老板这么虚弱还在工作,她还因为偶像的演唱会而请假吗?可是就这一次来她们城市啊,真的不去见吗?犹豫了好几秒不说话,程率不耐烦了,拉回窗帘:“不说话出去工作。”

“等等!老板,我想请个假。”

程率懒得拉开窗帘了,问她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说家里出事了,连她自己都不信,但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熬昏头了,随便问了几句就给她签了字。

她出去看才发现老板把名字都签到外面去了,差点划破纸页。

“宝贝!我请到假了!明天我们就去看演唱会吧,听说这次谭司岌会带着他的新歌!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心情谁懂啊……”

程率垂着的头一点一点的,差点磕到桌子上,他放下笔后仰,办公室装了阻隔信息素的隔板,他想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提提神,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医生说他压力太大,睡眠质量也不好,导致阳痿以及许多小问题。

他都快忘了信息素怎么释放了,只隐隐记得自己信息素是青柠的味道。

八点,大厦下是闪着灯的车水马龙,风吹过窗帘带来初秋的干燥气味,裹着闷热和嘈杂让人头疼,空气和几年前来到京城时别无二致,都翻滚着腻出汗的桂花香,虽然不知道这里那里飘来的桂花香,也不知道谁无视城管在路边种了桂花树,但程率总归感谢这人,他又让自己想起了那年秋,那人离开的那年秋。

手机收到短信响起沉闷的声音。

屏幕短暂的显示出三个字:【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程率高中时谈过一个男朋友,叫谭司岌。

谭司岌家里很有钱,或许还有家人从政,总之谭司岌是一个出生就代表着爱的产物,他受尽宠爱,唯独在程率这里绊了脚,磕的满身伤痕,就算这样也不要悻悻离场。

十八岁程率分化成顶级alpha,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会有更好的社会资源,优异的成绩让他在高中部异常出名,总有人会趴在窗口看程率学习,从下课铃到上课铃,乐此不疲。

谭司岌是程率的同桌,在那个傍晚,晚风顶开窗户吹进来时谭司岌笑着问:“同桌,要不要我帮你挡掉他们?”

谭司岌的信息素是桂花味的,闻多了腻人,程率往他的阻隔贴上按了按,冷冷嘲讽道:“有omega在还发情,大少爷也这么没教养吗。”

“……我没有!是学校的桂花树开了!”

程率收回手,翻开了下一张试卷,橙色的夕阳光尾翩跹在他深邃的面颊,拖曳出一道很长的黑影。谭司岌到很久以后也认为那时程率释放了信息素,因为他的心跳太快了。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程率要骑半个小时的车到县城给家人做饭,谭司岌要做十分钟的迈巴赫到地段最好的小区吃宵夜。

程率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谭司岌会喜欢他,如果只是因为脸,那他和那些窗口的人也没区别,不过是多了一个顶级alpha腺体罢了。

有一天谭司岌和他回到家,他骗自己父母住了一晚的宿舍,其实是在破旧的小屋子里睡了一晚沙发,他目睹了程率从做饭到躺回床上的全过程,也看到了在外人面前也不给孙子留面子的奶奶,还在半夜被打牌输的一塌糊涂不甘回家的爷爷吵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司岌蹲在程率床前,信息素不受控制释放,他声音极低,几乎是用气音说话,他说:

“程率,你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程率侧躺在床上,眼皮轻敛,收眸看他,唇角被打扰睡意而残存的烦躁压塌一块,他一只手拽住少爷的衣领,把他拽上床:“睡觉。”

桂花香飘到鼻尖,程率埋进枕头里,谭司岌像只小狗扑过去,鼻尖抵在他的腺体旁边,乞求道:“程率——你让我闻一闻好不好?以后我就不能再来了,妈妈说,想让我出国留学,你也知道我的成绩烂,除了出国我别无他法。”

程率低声道:“嗯,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这话听起来很像嘴硬,但只有程率知道他是真心想让谭司岌别再来这个破地方了。

见他这样,肯定是嫌弃的。

他这样想着,谭司岌不说话了,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面对着谭司岌的脖颈,谭司岌在自己颈后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想揍他一顿,甚至闻得到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谭司岌又舔了舔那块地方,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程率一顿一顿的头疼,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桂花香涌入腺体处,alpha和alpha不能互相标记,谭司岌强硬地动作差点让程率和他自己死在那个夜晚。

犬牙深陷在肉里,血液从嘴角流出,程率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浑身都是湿的,又热又烫,脑袋也疼,脖子跟断了一样。谭司岌就是在这时候说:“程率,我好心疼你。”

程率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打了他一顿,直到传来爷爷奶奶的咒骂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松开彼此,程率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还有牙印,谭司岌跪在地上仰头看他:“程率,我们做爱好不好?”

“滚出去。”程率说。

清冷的月光爬上程率的脸颊,他的半张脸隐匿在阴翳里,挺拔的鼻梁是一条分水岭,把干净的脸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部分被月色宠爱,一部分被吻了个遍。

桂花和青柠纠缠在一起,桂花把青柠包裹在甜腻里,酸涩的青柠中和了桂花的香气,从互不服气到肉体缠绵,谭司岌只花了两个月就让程率妥协。

程率依旧记得那晚的急促暧昧,因为太害怕离去,谭司岌睡着是都含着他的腺体,也不怕排斥反应带来的痛苦,他像没安全的狗,寻找主人的抚慰,程率只说:“松口。”

谭司岌却说:“我睡着了。”

3.

演唱会人很多,可见谭司岌的名气,无数粉丝在座位上等待着,现场灯光突然一暗,老粉都知道这是谭司岌出场钱特有的提示,呐喊声快冲破屋顶,应援棒挥舞出残影。

程率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谭司岌的演唱会。

也想不明白自己请假回家的员工为什么坐在他身边大喊谭司岌我爱你。

他和员工面面相觑时乐了一声:“不是家里出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员工:“啊?老板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程率被吵的头疼,往后挪了挪,没说话。

谭司岌出场时才是炸裂时刻,程率快吐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他也突然恢复了嗅觉,闻到了好几种信息素,第无数次埋怨自己为什么抛下一桌子文件来看前男友的演唱会。

“朋友好久不见——”谭司岌笑着说。

“啊啊啊啊啊……老公好久不见!”程率只听到了这一句话,他冷淡地看着谭司岌的模样,可能是灯光问题,照得他格外白,亮片闪闪发光,浅粉色的短发衬托出他脱尘的模样。

程率闭着眼听歌,周围的声音不见了,只听见谭司岌的歌声,仿佛又回到了谭司岌说以后可能会当歌手的那一天,那天是秋季最后一天,已经很冷了,谭司岌的信息素却永远裹挟着秋意,飘在他的腺体旁久久不肯离去,当时程率说了什么他有点忘了,但当程率听见谭司岌公布新歌的名字时他想起来了。

他说:“你该上飞机了。”

谭司岌在舞台上说:“我的新歌曲,《飞机航线》”

“航线多曲折,你有多遥远——”

程率听到一半就再次失去了嗅觉,差点连视觉也失去,他皱着眉离开去了场内的卫生间,吐了半天一点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冰冷的地板贴着膝盖,他的气息碎了一地。

一把冷水打在脸上,他把自己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放在水下冲洗,眼尾被水滴洇出一抹红,冷白的皮肤带着青黑的眼圈,眉宇间尽显疲倦之色,他的眼眸像汩汩的山泉水,冷冽,清澈。看起来流光四溢,摸上去却是实质的冷漠锋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眼神和谭司岌重逢的。

本该飞走的谭司岌把他堵在了回家的必经之路,桂花香又起,程率放松地吸了口空气,生涩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后背,他还处于疑惑之中,尖锐的犬牙就嵌进了柔软光滑的皮肤,强势的信息素凶狠地闯入他的身体,陌生又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晕了程率。

程率晕倒前再次后悔——今天就不该去谭司岌的演唱会。

4.

置身于秋天之间,身体是极致的燥热,野火窜在身体里,往下腹聚集,他们的趋势让程率唯恐不及,这种恐怖的性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了,像一场海啸,夹杂着桂花与青柠,性冷淡的热潮消散在这场狂暴之中。

“你真的好乖,我让你来,你就真的来的。”

“哥,你睁眼吧。”

“腺体快被我咬烂了。”

程率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粉,软软的发丝蹭着下巴和脖颈,他不适地侧过身去干呕,身体无力,但性器却是高高扬起,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阴茎许久,嗓音沙哑:“你干了什么?”

谭司岌笑笑:“标记你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司岌,这不是几年前——”

“八年。程率,我们整整分开八年,今天是第九年的第一天,也是第八年的最后一个秋季的结束。”谭司岌打断他的话,程率顿了顿:“记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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