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朗的车停在养老院那边,我们都喝了酒,所以没办法开车。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突然发现,天空中快速的行走着一些乌云。仿佛就要有一场很大的雨凭空而降。
白天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我的心情也随之起了变化。不知为何,有点浮躁。
天空中轰隆隆的响过几声闷雷。更加我的烦躁不安。
雨说下就下起来。我正在考虑是要怎么回去。豆大的雨点就砸在了身上。我和季明朗无奈就跑到一个树下站着。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我看着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雨,看着路上不算太多的出租车。过去一辆都是有人。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空车。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公寓其实就在前面。你先住一晚吧。”我正烦躁不安。季明朗怯怯的说着。
我回过头,看着他,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季明朗脱下了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先走在前面,你在后面慢点。”
“那你怎么办?”
“我是男人,淋点雨没事的。反正不算太远。”说着,季明朗就冲进了雨中。我无奈,只好拿着他的衣服挡在头上跟着他冲进雨水中。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大雨已经漫过了我的鞋底。我啪嗒啪嗒的踩着水花,跟在季明朗身后奔跑。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个住户小区。这才算松一口气。
季明朗站在门口,按了几个数字,大门应声而开,我和他一起走了进去。这个小区很豪华。都是数字密码锁。
在电梯里,我看着季明朗浑身湿透的直哆嗦,感到一阵愧疚。他的脚下已经滴下了不少的水。
头发湿哒哒的盖住了做眼睛,显得有些狼狈,可是还是对我微笑。
到了28层,电梯停住了。他率先走了出去我跟在身后,他掏出房卡打开门。
进到屋子里才觉得有些暖和,尽管深圳的天气,本身就不寒冷。
可是被淋个透彻还是有些凉意。
我和季明朗几乎同时打了个喷嚏。
他走到浴室,站在门口对我说,“你先洗澡吧。省的感冒。”
我看了看他,“那你呢?”
“你洗快点就好了。”
我点点头,钻进浴室。
浴室里都是他男性专属的用品。这要我怎么洗澡。
突然季明朗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让我下了一跳。
“柜子里有新的毛巾,新的浴巾,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都是新的。浴袍可能有些大。你先将就一下。”
“哦,知、知道了。”我吓的有些结巴。
突然有一些难过,难过的想到了张子渝。
想到那个我第一去他租住的房子,他也这么说过。
胡乱的冲了一下就上来了。因为这里没有女性的东西。什么洗面奶啊,什么洗发露啊沐浴露啊。我从柜子里掏出来新的毛巾,擦干了身体之后就穿上了一件新的浴袍。奶奶的,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看着有半截都垂在地上的浴袍,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苦恼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干脆就先这样吧。反正只是借住一晚。
我提着半截浴袍走出去,季明朗已经换了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游戏。听见我出来了,就匆忙的回头看一眼,“洗好啦。”然后又转过头专注的玩着手里的游戏。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突然季明朗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两秒钟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我说,“好像小矮人哦,哈哈哈~~”
我脸上立刻出现三条黑线。我黑着脸瞪着他。终于他还是很自觉地停止了笑容。不过还是忍不住哼哼的站了起来,从我身边走过。
我以为他是去洗澡了,没想到却拿出了一把剪刀出来。
我吓的往后退一步,“你干嘛?”
季明朗坏坏的对我挑了挑眉毛,我紧张的盯着他的剪刀,离我越来越近,然后季明朗走到我跟前的时候蹲了下去,对着那件浴袍咔嚓一剪子,顺着剪出来的裂口,使劲一撕,一大截布料被撕掉了。我低下头,看着漏出来的脚踝。
“好了。这样就行了。”他看着我的脚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间是我的卧室,其他的地方你随便睡吧。我要去洗澡了。”然后他打着哈欠,口齿不清的说,“哎呀,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休息了。”然后声音隔绝在浴室门外。
这时我才算松一口气。才算从刚刚那个小小的惊吓中缓过来。我顺着自己的胸口,走向季明朗卧室旁边的那间房。
我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印入眼帘的,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柜,还有一张办工桌。办公桌上是大大小小的不一样的奖杯。还有很多摩托车的模型。我好奇的一一看过去。突然觉得满心欢喜。
桌子上方的墙壁上,贴着很多大小不一的照片。有的被相框框了起来,有的就是简单的一张单片贴在墙上。
最大的一个相框里,是季明朗少年时期稚气未退的脸,灿烂的笑容和高高举起的奖杯。我看了下面一行小字,是全国少年赛车的冠军。时间显示,那个时候他才17岁。
我看着照片里的少年,渐渐的愣了神。
17岁,一个充满幻想,无比美好的年龄。那个时候的我们,总是怀揣着无比美好的梦想,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方向。可是走着走着,方向就错了。
17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哪里。我竟然都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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