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我看见季明朗担忧的看着我,想要扶起我,却又不敢。我试探的站了起来,没理他,继续朝前走。
走了几步发现他还在跟着,我转过头,对着他大吼,“别再跟着我。”
我来到了小区的广场,我和陆安宁坐过的这个椅子后面。用手机微弱的光芒照着地,我用手一点点的挖着干硬的泥土。沙子挤进指甲缝里,针刺的疼。
我看着这个被我刨开的一个小洞,感觉刨开的是我的心。过了好大一会,我拿着这个被我埋起来几个月的戒指,捂在胸口,撕心裂肺的哭着。
我爬到椅子上,趟了下来,蜷缩着像一个流浪汉。我使劲的抱着自己,想要把戒指揉进身体里。
天上轰隆隆打了一个响雷。我早已昏昏欲睡。
一道骇人的闪电照亮了一瞬间的天空。
雨,没有预兆的哗哗的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生疼。
“沐倾情,快醒醒,别睡了。下雨了。”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急迫的呼唤声,可是眼皮很沉重,根本睁不开。
我多想躲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好好的睡一觉。
我太冷了,好想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总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无数个美丽的梦里。梦里有彩色的花海,有漫天飞舞的气球。一群孩子在天空下大声的歌唱。在这里,我看到了林浩的脸。
第一次,没有预兆的,林浩闯进我的梦里。也是第一次,林浩走了以后,以梦的形式见到他。我梦见他在青青的大草原上,快乐的呼喊。没有罪恶,没有自责。
看着看着,视线就模糊了。
感觉喉咙像是卡了一口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我就这样难受的醒了过来。
沙一样的窗帘从阳台上漫射进阳光来。我甚至看到房间里有一束灰尘在阳光中飞舞。我扶着额头,甩开沉重感,看到季明朗靠在沙发椅上。
我吓了一跳,犹豫的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自己的衣服。
于是,诺大的房间里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哀嚎声。甚至还有微微的酒后预留下来的气息。
我尖叫着拿起枕头朝沙发椅上的季明朗砸去。季明朗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的他,呆滞的看着我。
我觉得我现在一定很像一个刚被强奸过后的少女,裸露着肩膀,抱着宾馆常年不变的白色的被褥,披头散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瞪着泪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过了一会,季明朗打个哈欠,捡起地上的枕头,“你醒啦。这一夜真是够呛啊。”他伸个懒腰,听完他的话,我的血液顿时往脑袋里冒。
我抓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扔过去,尖叫着,“王八蛋,混蛋。季明朗,你他妈畜生啊······”
“神经病啊你,干什么?”季明朗防备的抱着枕头,瞪着眼看着我。
突然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是说不出来那些淫秽的字眼,我总不能问他是不是又把我睡了之类的吧。
我又气又羞,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
“我没把你怎么样,我要是把你怎么样了也不会睡在沙发上了。”季明朗换了语气,像是猜到我想说什么,“我没有你家的钥匙,所以就把你弄宾馆来了。你昨天醉的稀里哗啦的,胡言乱语不说还吐我一身。脏死了你。我是怕你晚上难受想喝水什么的,才留在这里,不然,我还不得开间房好好睡觉去,谁管你。”
我收住了眼泪,看着无辜的季明朗,心升一丝歉疚。可是这种歉疚也就维持了两秒钟。
我抓紧了被子,“我身上的衣服呢,我衣服呢?”
“昨天你吐了我一身,我找服务员把你衣服给换掉了,都拿去扔了。”
看他气定神闲的摸样我就来气,昨天那身衣服可是我最贵的衣服了,竟然给我扔了。
“你也太败家了吧。你仍你自己的也就算了,干嘛把我的给扔了。”
季明朗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我,然后找到电话拨了出去,“我昨天订的衣服现在可以送过来了。对。一套女装一套男装。都是标准尺码。好,尽快。”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季明朗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我赔你一套衣服行了吧。”
我气的咬牙切齿,干瞪眼。
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门铃响了。季明朗跟门外的人交谈讲几句,走过来扔给我一身衣服,轻轻的扬起嘴角,“我先走了,衣服在这里,你随意。”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等等。”
季明朗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喊他,想了一下,“我其他东西呢?”
“都在柜台,你自己去取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整理好,走到一楼大厅,问接待员要了我的东西,意外的发现,我的那枚用链子穿起来的戒指,被装在了一个很别致的礼品盒子里。我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就把它撞进了包里,打开手机,突突的冒出了很多未解来电。
一连串的信息,搅的我的心也跟着一阵突突突地的不规则跳动。
我看着未接来电来电的信息,拨了出去。
宾馆外面的天气一片晴朗。完全看不出昨夜下过一场大雨。在那场大雨了,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但是现在天气已经晴朗了,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了。平静的背后将会有一场暴风雨,那么暴风雨之后会不会就是海啸了。
我忐忑不安的来到陆安宁家。在电话里,我妈哭的泣不成声。话也说不清楚。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能想到的无疑就是她受气了。可是殊不知,我要面临的,是一场怎么样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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