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阳渐渐的落下去,火红的夕阳挂在西山头,映红了一大片的天空。
我捶了捶有点发酸的膝盖,站起身朝病房走去。
不知道老妈他们回来了没有。
站在病房门口,左手放在门把上,始终没有推开的勇气。
病房里传来的对话声,又一次的刺疼了我的心。
“哎呀,等幼萌回来,你们就可以真正的结婚了,呵呵,小宁啊,我和你爸可等着抱孙子呢。”我妈欢喜的话语,附和着陆伯伯的笑声,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皆大欢喜。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我就是那个忧的人。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应该适应了。就算不能适应,也应该淡然了。上次他们订婚的样子已经把我伤的很透彻了。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我还是心痛的要命。
“阿姨,幼萌回来还有三年的时间,还早。”陆安宁说。
“好啦好啦,安宁啊,你下去找找倾情吧,她走路不方便。快点叫她回来。”陆伯伯笑声过后就是关心的话语。
我像个无处躲藏的小偷,到处找着缝隙。
在陆安宁打开的门的时候,我摔倒在了电梯门口。
我狼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快速的爬起来,可是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陆安宁用手挡住了。
“你没事吧,怎么了,腿脚不方便乱跑什么啊。”没出息的我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和陆安宁就那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的僵持着。
带着护颈套的我甚至想把头埋起来都那么难。
我烦躁的一把扯掉了护颈套,顿时脖子觉得很凉爽。
“陆安宁,怎么样才能让你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不管你过得好或者不好我都不想听到。你的生活跟我没关系对不对,为什么别人分手了可以潇洒的过生活,为什么我还要整天都得面对你。我不想要,不想要,我真的很难过啊。”我抓狂的站在电梯里吼叫着。无疑的,我的吼叫引来了很多人。第一个冲过来的就是安心。她及时的出现挡住了我妈和陆伯伯的视线。趁着其他病人和护士涌来的混乱。我快速的关上电梯门。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我的脖子酸疼的要命。膝盖也隐隐的疼。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我听到身后陆安宁急迫的呼唤声。四处看了看,躲在医院门口的树从里。
陆安宁在马路上左右张望。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跑出去,过了一会又跑了回来,然后又朝反方向跑了过去。
我看着他一会又折回来的身影,真的很想跑出去。
“沐倾情,你在哪里?”陆安宁对着马路上大声的喊着。
“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以为我又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我每天也很怕见到你。见不到你又想见到你,受折磨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也很痛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痛苦。我也很想看到曾经的沐倾情,那么纯真那么快乐。”说到这,陆安宁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路过的行人形色各异的看着他。
陆安宁仰面朝天,长叹一口气,走到路牙石旁边坐了下来。正好背对着我。
我吓的往草丛里缩了缩。
“倾情,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开开心心的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多想履行我的承诺和你在一起,白头到老。倾情,这么多个日夜,你又知道我想你的心吗?你在哪里,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看着你受伤进医院。我真的受不了看着你因为我而难过。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有多大的承受能力里去承受以后的磨难。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吗?”我使劲的捂着嘴,害怕抽泣的声音太大会被他听见。
突然,陆安宁站了起来,“倾情——你出来,你出来我们就在一起。你出来,我就拉着你进去跟他们说。我们可以逃离,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好想。我不想跟李幼萌订婚,不想跟李幼萌结婚。倾情……”我很感激在陆安宁不知道我存在的情况下说出了我最想听到的话。可是开心的同时,却也痛苦万分。我想,如果我现在跑出去,一定会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可是我不能。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陆安宁心碎的背影,这就够了,安宁,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就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一个人苦苦的爱着,却感受不到你的心。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了,我满足了。
在我最应该出现的时候,我却退缩了。
我不敢想象以后要怎么去面对我妈,去面对陆伯伯,去面对这个社会带给我的舆论。我真的很怕。
原谅我,这一次是我放弃了你。
也许陆安宁是憋的太久了,终于爆发出来了。他释放了他的心声。说了这么多,始终看不到我的出现。陆安宁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神情恍惚的朝医院里走去。
在我确定他不会再跑出来的时候,我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陆安宁疲惫的身影,我的心像被钻开了无数个孔,疼痛之余呼呼的往外冒着真气。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不管不顾陆安宁回去之后要怎么交代我的失踪。
站在一个路口,看着那个曾经小然工作过我们经常发疯过的酒吧,换了名字,不禁怅然所思,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到最后,全部都会变了个样。
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发现走到了火车站。我走进去坐在看台上。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听着站台里人们的噪声。泪水早已经干在了脸上,干巴巴的贴在脸上很不舒服。
我茫然的看着一拨人走进车厢里,突然脑子一阵恍惚。我站了起来,朝列车门走了进去。
“沐倾情?”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迷糊的转过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病号服?”我对他笑了一下,“安宁,你是要来带我走的吗?我们去哪?”“你想去哪?”“去哪都行。只要能远离这些痛苦,去哪都行。”说完这些话,我就直勾勾的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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